? 而自从凤桥语到来,游龙涅也真正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一大早他刚刚舒醒,厢房内的外室,肯定能看见凤桥语正在用熏香给他熏袍子的场景。
“殿下,您醒啦?”
放下手中的熏炉,那袭粉衣人儿温柔的朝着珠帘后的人儿微微一屈身。
满是娇羞凝视着男子手中缓缓落下的珠帘。
瞥了眼桌案上,那身叠的方方正正的衣袍,游龙涅眼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
他坐到一旁,拿起玉瓷茶壶的壶柄,满满沏了杯茶,笑道:“没想到,二小姐为了照顾本王,倒是比前些日子在太子府来的更早了。”
“照顾太子,是臣女的本分。”
她幽柔似水的眸子,闪烁着一汪痴痴的眷恋,静静的落在游龙涅了的身上。
“是吗?那本王若是哪日好了,定会重谢二小姐的这个‘本分’啊。”
凝视着杯中的清茶,游龙涅用指尖挑去茶面上,那漂浮着的叶片,笑道:“这奉茶的下人当真是不知道本王的习惯,既然把隔夜的茶拿上来,以次充好!哎,就算这虽然还是新茶,可是在本王心中虚有其表的东西,就和隔夜的陈茶一样,需要倒掉才是。”
看着他微转手腕,便将那杯中茶泼出几步外,愣在原地的凤桥语,瞬然间煞白了脸颊。
“太子,太子还在怪臣女给您下药吗?”
“怪你?”游龙涅轻蔑一笑,他翩翩走到凤桥语身旁,带着眼角处的温柔,缓缓俯在她耳侧,呢喃道:“本王希望二小姐记住,本分这个词,是让你安安静静守着本分,而不是跑来本王面前装没事一样。”
注意着她略加苍白的脸色,他走到铜镜侧,看着顺喜早上给自己涂的满是苍白的脸颊,指着院子外的空地,笑道:“若不是为了凤相,你以为你这个凤府二小姐还能这么平静的出现在本王面前吗?一句话,最好以后都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遥指着屋外空荡的院子,游龙涅眼眸中的寒意再一次让凤桥语心中,那所有的温柔多情,都幻化做卑微的回忆。
她抹去眼角的泪花,大步走过他身侧离去了,只有她身上那缕幽扬的香味追着她的步伐一路飘散而去。
她跑出厢房外,一路委屈的抹着泪。
“小姐,小姐。”
不顾身后彩鹃的呼喊,凤桥语越跑越快。
“哎呦!”
一声哀叫后,凤桥语整个人撞在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里,她抬起头,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容颜,不由扑在她怀里小声抽泣着。
“这是怎么了,二小姐怎么一大早就哭了?”
打量着她眉角着的泪花,绿萼抽出袖中的锦帕,心疼的为她一点点擦拭着。
凤桥语强忍住泪水,想要开口却只觉得先前的委屈好似潮涌般一股脑的涌出了眼眶。
“绿萼姑姑——”她伏在她的肩膀上,泪水噙过她的脸颊,那般娇柔的哭声,就算绿萼也心疼不已啊。
“不哭,有事和奴婢说,奴婢找皇后娘娘给您做主。”
绿萼的这句话让一侧本就替凤桥语忿忿不平的彩鹃来了主意,她一步上前,跪在地上,带着满腔的愤恨,开口道:“姑姑,我家小姐是让太子给赶出来了。”
“太子?”
彩鹃不住点点头,她嘟着嘴,愤愤不平道:“可不是,我家小姐想着大早上去,好照顾太子,可不想她一进屋子,还没说什么,太子就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这不——小姐昨夜回府,还连夜翻阅医书想再下次来的时候给他炖药膳呢,哼!”
“彩鹃别说了。”
凤桥语抹着眼角的泪水,连忙打断彩鹃的话。
而她的阻拦,却让绿萼对她的心疼更深了一层,绿萼紧紧握着她的手,捋去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欣慰一笑,道:“也难怪当今圣上,还有皇后娘娘会如此喜欢二小姐,您当真是知书达理的很。”
她转过身,心中的主意似乎也一击打定了,她看着地上跪着的彩鹃,满是深意的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去找太子,就说奴婢今日见了二小姐现在进宫去找皇后娘娘絮叨絮叨了,若是太子问你别的话,你就全推到我身上,有皇后娘娘撑腰,定不会让你家小姐受委屈的。”
“是,奴婢谢过娘娘,谢过姑姑。”
朝着凤桥语一使颜色,彩鹃带着心中的喜悦缓缓站起身。
凤桥语垂下头,目送着绿萼那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丝笑意,却也不由浮上眼角。
府门外一抹偶遇的灰色身影,趴在柱子后面,却将这一切都映入了脑海。
“看来这次有人又要倒霉了。”她满是同情的一笑,端着手中的托案快速转身离去了。
“什么,母后,你没弄错吧?”
当午后的阳光悠扬的洒在皇宫的御花园里,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便领着身后一群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的时候,他看着凤袍妇人身后那正在给她捶背的绿萼,却也一步跪在了地上。
“本宫没有弄错,我和你父皇已经决定了,等到你身体好了,本宫便让父皇再下道旨意,让桥语做你的太子妃。”瞥了眼游龙涅依旧苍白的脸颊,妇人端起桌案上的茶,平静的说着。
对上她那双冰冷彻骨的眸子,游龙涅隐忍住心头的不悦,跪在地上满是谦卑的回道:“母后,您应该知道,儿臣心系之人一直是凤府长女,而且儿臣和萱儿才刚刚得父皇下旨赐婚啊。”
“哼!凤府长女?”慕容雪瑶大力一挥衣袖,她站起身,带着一身威严冷笑道,“什么长女不长女,还不是一个傻子!别以为父皇和母后不知道,胆敢大婚之日逃婚,这就是死罪!。”
“母后——”
“好了!别和本宫再说这些了。”打断了游龙涅的话,慕容雪瑶坐起身,把玩着前些日子凤桥语送她的玉如意,温柔一笑,道:“在本宫看来,这语儿可一直是本宫心中儿媳第一人,不就是一个嫡,一个庶?龙儿可别忘了,念府如今再朝堂上的位置,将来也定不能小觑。”
跪在一旁的游龙涅终究明白如今在皇后眼中,只怕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垂下头,眼眸中一丝狡黠,将他心中本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儿的推脱全部吹散而去。
他咬破舌尖下那早已经准备好的药丸,只觉得眼前一懵,整个人重重倒在了玉石板的小径上。
“龙儿——”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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