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绍冶先是询问了郎中的所有的前因后果后,又亲自走到屋门后,看了眼过那倒落一地的猫儿草,顿时一丝羞愧荣升上心头。
他颤抖着手,一步走到雨落面前,质问道:“方才先生说,你曾经说过这猫儿草是二小姐准备下给大小姐的,可有此事?”
“这,这——”雨落怯怯的抬起头,感受到右手边投射来的那双慑人的光芒,她连忙垂摇头,道:“不,不是的!奴婢说错了,那瓶带着猫儿草的脂粉真的是一个瞎眼老太婆卖给小姐的。”
“那本王很好奇,你家小姐没事弄这么多这些草做什么,莫不是准备养兔子?”坐在桌案旁的,游龙涅趣味看着脚旁的几片绿叶笑道。
雨落暗暗咽了口口水,她双手不住在裙摆处搅动——这么一大筐的毒草,就算她说小姐没有做,恐怕也洗不清她的嫌疑。
她转过头,瞟了身一侧一言不发的念诗芸,感受到她冰冷的双眸,雨落将心一横,咬紧牙关,道:“回禀太子,相爷,奴婢说实话,是奴婢怀恨先前大小姐在院子里说过一些话,以至于二小姐扇打奴婢,才弄了这么多猫儿草,磨了粉,放在二小姐送给大小姐的脂粉瓶子里的。本来,本来奴婢还准备将这些草磨成粉末,乘大小姐不备,洒在她衣裙上——奴婢,奴婢知错了。”
雨落的忠心护主倒是让凤彤萱有丝丝的佩服,她转过头,看着那床幔后依旧昏睡的凤桥语,暗暗叹了口气,只怕凤桥语只会庆幸这次受罚的不是自己吧。
她冷冷一笑,她知道现在雨落已经把一切扛下来,就算自己再怎么用法子,也会被念诗芸逐一否认。
抽出袖中的锦帕,她抹着眼角处好不容易挤出的两滴泪珠,道:“没想到,我可怜的妹妹竟然替我受苦,我的妹妹啊。”
她真挚的哭声让凤绍冶不由的叹了口气,他看向一旁的凤严,无奈的摇摇手,道:“罢了,既然雨落什么都认了,传老夫命令,从今日起赶出相府,永世不得再踏入相府大门一步。”
“是,相爷。”
回味着凤绍冶那惊石般的话语,雨落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花,绝望的看着凤严身后两个不断靠近自己的男子,哭求道:“相爷,奴婢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错了,奴婢家里还要八十岁老母要靠奴婢赚钱看病呢,相爷,奴婢求求您了——”
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只好似天空中渐渐散去的残云,终究还是消逝了——
凝视着雨落渐渐远去的身影,凤彤萱不由垂下头,她的嘴角浮现起一丝趣味的笑,今日的这般后院争斗,更让她铁定了要离开的心境。
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眸溢满的是宠溺的幸福感。
随后的三天中,一切都显得十分安静惬意。
凤桥语虽然醒了,只是按照郎中说的,由于她现在脸上中毒严重,还是需要卧床休息一个月到两个月才行,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以前的容貌——那就要看她吃了药后的反应了。
扶贤院里的西厢房内
依靠在贵妃榻上凤彤萱,强撑着眼角最后一丝气力,满是困意的听着默晴的礼单清点。
“南海珍珠五十串,东碧珊瑚三十对,西越灵芝二十枚,北望金摇四十支。”
“除了珍珠和什么金摇,其他都直接送去账房。”打了个哈欠,凤彤萱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回道。
“是,小姐。”
瞟了眼从一旁的,两个侍女只抬了两个木箱出屋后,凤彤萱这才放下心来,撑着头才,继续听着默晴念。
“扶摇国的金丝木六十两,跃舞国的蚕越沁纱三十匹,还有,还有怎么还有人把泥当做献礼送给太子的。”
指着礼单上“海泥”两个大字,默晴的眼眸中满是疑惑。
“海泥?”凤彤萱忽然间来了趣味,她坐起身子,一把接过默琴递来的礼单翻阅着。
果不其然,最下面一行“海泥”两个字深深的映入了她的眼帘,她连忙站起身,不住的在几个箱子内搜索着。
“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
忽然,一个小小的白色匣子让她眼前一亮。
她欣喜的打开匣子,刹那间盒子内那股特别的清香让她大脑瞬然间清醒了许多。
她看着匣子中,那乌漆墨黑的海泥,笑道:“这攀越国地处海边,要知道这海里可不仅仅有吃的,还有许多对容颜有好处的,例如海藻泥。”
“啊?什么小姐。”听不懂凤彤萱话中含义的默晴挠挠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将白匣子握在手心里,凤彤萱不好气的敲了下她的头,道:“啊什么,去把刚刚那箱珍珠取出两三颗磨粉。”
“啊!小姐!那可是贡品啊!”
不理会默晴一脸惊诧的表情,凤彤萱看着铜镜中那张黄褐满布的脸庞,心中不禁略起一丝趣味的笑。
一个时辰后,好不容易将该留下的和不该留下的分放好了,凤彤萱看了眼屋内那大大小小十九口箱子,很是满意的伸了个懒腰。
她弯下腰,从一个最大的箱子里,取出一串珍珠扔到默晴的手上。
“小姐,你当真要把这珍珠磨粉啊,你看看,这珍珠一颗颗足够有鸡蛋那么大啊。”举着手中的珍珠,默晴心中心疼不已啊。
看了看默晴手中的珍珠,凤彤萱耸了耸肩,满是不在意的笑道:“当真成色不错,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得到凤彤萱的肯定,默晴更是坚定的点点头,道:“是啊,所以奴婢说,这么好看的珍珠还是戴在小姐身上好看,这磨粉,实在太浪费了,你说对吗,小姐?”
“嗯,你说的对。”抚摸着珍珠润滑的表面,凤彤萱抬起头,一脸真切的笑道:“所以我突然决定,就不磨两颗了,还是一串来的划算些。”
“不是吧,小姐?”瞪大双眸,默晴眼眸中的困惑更深了。
“嗯,磨好了,全倒进这个匣子里吧。”将手中的白匣子塞到默晴手中,凤彤萱还不忘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你辛苦的模样——
默晴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默默的转身走出门去,她看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花草,不禁,歪着嘴,呢喃了一句。
“小姐这到底要做什么?”她耸耸肩,不情愿的朝着磨房快速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将默晴哄去磨珍珠粉的凤彤萱却显得很惬意,她依靠在贵妃榻上,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看着房梁上那绘画生动的龙凤,眼眸中流露出的是慈爱的笑。
“哟,看来我来的不巧,你这似乎有事啊?”
清脆的开门声让凤彤萱的眼眸间划过一丝淡淡波澜,她坐起身,转身看着门外走进的妇人莞尔一笑。
“二娘这是哪里的话,您是又不是外人,来我这啊,什么时候都是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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