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九姐姐,九姐姐?”
突如其来的喊声让芊陌匆匆忙忙擦干泪水,顶着一对兔子眼出现在苍梧苑门口,同时和公仪时保持了三米距离,“小时,有事吗?”
“九姐姐,你哭了。 是不是五姐姐欺负你了?”
“不是,小时乖,你快回去,九姐这里……不安全。”芊陌走近几步,想到什么后立刻又退了回去。
“九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公仪时黯然,她本来是找九姐姐玩的,九姐姐平易近人,今天却和她保持了距离,她一心以为芊陌说的不安全是借口。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喜欢小时呢,是姐姐这里有病人,我怕过了病气给你,你这么可爱生病了的话不止姐姐难过,芳贵人也会担心的。”
“原来是这样,是谁病了?姐姐没有请御医吗?”
“没有,御医治不好。”芊陌说着又红了眼睛,蓄了满满的泪水。
“姐姐你别难过了。”公仪时很懂事,走上前拉住芊陌的手,塞给她一方帕子。
“小时。”芳贵人面带愠色,语气不自禁严厉。
公仪时吓得缩了缩身子,垂着头闷声闷气道:“母妃。”
“你怎么又乱跑,连萍儿也不带着。”
芊陌这才发现公仪时是一个人来的,萍儿跟在了芳贵人身后,一脸愧疚。
“见过娘娘,娘娘快带小时回去吧……”芊陌一时语塞,小时和她这么近距离接触,最好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下来烧掉,喝点药以防不测,可是她又不能直白地说出来。
“九公主,主子不好了!”来福突然大喊,芊陌看看小时,快速道:“娘娘,以防小时过了病气,您回去把她身上的衣服处理了吧,最后抓副药。”
芳贵人愣住,只看到芊陌的背影越来越窄,消失在苍梧苑冰冷的大门内。
芳贵人回味她的话,不禁好奇苍梧苑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不解,但回去她仍是按照芊陌的话做了,毕竟没什么坏处。
“母妃,九姐姐那里有病人,她很伤心,眼睛都哭红了,我们帮帮她吧。”公仪时晃着芳贵人的手撒娇。
“小时说怎么帮?”芳贵人有心逗她,却也真的有了几分帮忙的心,看得出公仪九不是存有坏心的人,相反她很善良,这宫里有赤诚之心的人不多了。
“母妃的医术不是很好吗?”公仪时眨着眼睛问。
“你告诉别人了?”芳贵人猛然站起,语气紧张。
“没有,母妃说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小时都记得,可是母妃也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九姐姐帮过小时,我们这次帮九姐姐就当回报她了好吗?”公仪时笑,母妃说的话她都记得的。
“小时是个好孩子,母妃晚上就去苍梧苑。”芳贵人抚摸着女儿的头,笑得和蔼又欣慰。
苍梧苑。
芊陌坐在床前一动不动,来福诺诺的不敢开口,九公主的表情好吓人!分明是要把主子嚼碎了吞下去犹不解恨。
药喂不下去,司空蔚黎连吞咽的意识也没有了,她还能做什么呢?芊陌有时候想就这样算了吧,不救他,把天花散布出去,让皇宫哀鸿遍野,让所有人陪葬,只要狠下心肠很容易做到,可是宫里有像小时一样的人无辜,理智告诉她,这么做是不对的。
司空蔚黎,你真不争气!芊陌只能在心中骂他,嘴巴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动一下都觉得累极。
“九公主,芳贵人来了,在大门外等着。”
芊陌转转眼珠,不是说不让人进来的吗?
来福显然明白她的意思,正准备出去回绝,却见芳贵人已经进来,“不请自如,请勿怪罪。”
芊陌心慌了片刻,稳定心神后行了礼,“娘娘,这里有病人,您在这,不好。”
“我知道有人病了,九公主,我正为此而来。”芳贵人孤身一人前来,让芊陌松了一口气,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危险,但是……她看看芳贵人没有血色的脸,不禁担忧,芳贵人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免疫力低下,恐怕更容易传染上病。
“我说过久病成医,对医术略懂一二。”
芊陌眼前一亮,通常这样说的人都是高手,会不会芳贵人就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芳贵人静静站着,笑而不语。
“请娘娘救命。”芊陌就势跪下,恭恭敬敬一叩首,来福也跟着跪拜。
“九公主不必如此多礼,你帮过小时我帮你也是应该的,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娘娘请。”芊陌掀开床前的纱帐,芳贵人才看清了病人。
斑斑点点的疹子,烧的通红的脸,微不可见的呼吸,几乎与死人无异。
芳贵人诊完脉面色凝重,“是天花。”一针见血。
看到室内做的消毒措施和少年干净的衣物,芳贵人不禁感叹,两个孩子做得很好,他病了不止一天两天,但能撑到现在这两个孩子占了很大功劳。
芊陌把曾给司空蔚黎用过的药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包括这些日子的病情,芳贵人更是惊觉眼前八、九岁的小姑娘如此聪慧。
“我怕宫里人知道蔚蔚得了天花,把他赶出去不管不顾,所以我不敢请御医,娘娘,您……”
“我明白,我会保守秘密。”芳贵人默默叹息,西秦的七皇子,大衍的九公主,听来是天之骄子,可过的日子却连寻常人都不如,该有多强的生命力才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生存了下来!她的小时没了自己的庇护以后又该怎么办?纷纷扰扰想了很多,芳贵人再看看芊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九公主,我要为他施针退热,劳烦你去准备些热水。”
芊陌端着热水进来时看到芳贵人在检视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只觉手脚冰凉,她道:“娘娘,您要是不太熟练我愿意让您先练手。”
芳贵人看着她紧绷的身体,不由笑了,明明很怕为了床上的人却又那么勇敢,她不禁打趣道:“你不怕吗?”
“我怕,可是蔚蔚已经病成那样,我希望能减少他的痛苦就减少一点。”
芳贵人听了她的话不由动容,“你放心,这套针法我师从医仙前辈,从不敢有疏忽,熟练得很。”
言罢,芳贵人开始施针,下针如电,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芊陌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道银光,不一会儿,司空蔚黎身上扎了数根银针,留在穴道外面的长短不一,而芳贵人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的脸色也愈加苍白,只有一双手仍快速移动,准确有力。
一套针法施下来,芳贵人后背衣服湿透,像是水洗了一遍,最后一根针收回,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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