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凉忍不住“噗嗤”一笑,从尘浅那儿遭受的不快与惊恐不知何时早已湮灭干净,变得心情畅快道,“皇上这是在夸奖臣妾吗?”
南宫烈一本正经道,“朕不喜欢夸奖人。”
真凉欢乐的小嘴咧得更开了,“不喜欢是一码事,不擅长是另一码事,依臣妾看,皇上应该是最最擅长夸赞之人。”
真奇嘴里叼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灰兔突然冲到了最前头,真凉对着南宫烈简单地行了一个礼道,“今日多谢皇上相救,臣妾感激不尽,这会儿,臣妾想赶紧回琼玉宫沐浴更衣。”
南宫烈点了点头,“朕送你过去。”
真凉此刻身上穿着男人的衣裳,这一路过去,必定引人注目,是以,若是有南宫烈分担一些视线,她会觉得好受一些,也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微笑着道,“劳烦皇上。”
两人齐头并进地朝着幽院门口走去,南宫烈余光瞥到真凉的侧脸,忽道,“且慢。”
真凉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南宫烈。
南宫烈再次站到真凉对面,伸出两只手抚上了她带着褐斑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
男人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徘徊流连,真凉原本凉凉的脸颊自然而然地泛起了温热,嘴唇则不由自主被牙齿咬住,不明白这男人究竟又想干什么。
这是她穿越到尉迟真凉身上之后,第一次有人以这般珍惜的动作抚摸她丑陋的脸,虽然她并不怎么嫌弃已经拥有的脸,但自卑还是因为众人的嫌弃而生成,此时此刻,她名义上的男人这般近距离地触摸她的脸颊,她的褐斑,若说她不感动,那她便是石头人。
南宫烈不说话,真凉也不吭声,默默地享受着这或许极为短暂的感动与安宁。
而南宫烈,性感的唇瓣在屡次微微地蠕动之后,终究将想要说的话咽下,吐出另外的话道,“这褐斑,会痒会疼么?”
他这是关心自己?真凉摇了摇头,“就像是与生俱来,没任何异常。”
南宫烈眸光一颤,继续问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脸上为何会长出褐斑的?”
真凉再次摇头,“可能永远都不会记起。”
南宫烈将双手从真凉的脸上收回,从怀里掏出一根翡翠银簪,递给真凉道,“这个拿着,以后不论吃什么食物之前,都试一试毒。”
真凉怔怔地盯着漂亮的翡翠银簪,半饷恍然道,“难道皇上怀疑,臣妾脸上的褐斑跟中毒有关?”
南宫烈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自己的猜测。
真凉不以为然地笑道,“皇上,大可不必,若是这宫里有人敢对臣妾下毒,臣妾早就一命呜呼了,这会儿哪还可能站在这儿?臣妾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但是,从身旁的丫鬟口中听说,当臣妾脸上长出褐斑之后,爹娘等人为臣妾寻来了很多名医,包括宫里的太医,可是,没有一人说臣妾是中毒,都说是疑难杂症之类。而且,臣妾身旁最为信任的几个丫头,轮流在厨房对臣妾的饮食全程盯梢,是以不会有什么散失。皇上的美意,臣妾真的心领了。”
被真凉拒绝自己送出的礼物与好心,南宫烈极为不悦,二话不说就将翡翠银簪直接插进了真凉的头发里。
真凉条件反射地就要拔下来,却被南宫烈立即威胁道,“你若敢拔,朕就剪光你的头发。”
于是,真凉的手停在空中,最终在南宫烈阴沉的眸光中垂落下来。
“多谢皇上。”
这礼物她是收下了,不过,会不会在吃东西的时候试毒,就是她的自由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个心眼,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南宫烈话落,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巾帕,对角折叠成三角形,主动遮住真凉的脸。
真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将面具拿回来了,而现在他们已经快要走到幽院门口,她自然是不可能回头去取,多看尘浅一眼的。
这回琼玉宫的一路,南宫烈扶着真凉的腰走着,前面是嘴里叼着死兔子的真奇,这情景看在许多人眼中,自然能遐想万分。
若是真凉穿着自己完整的衣裳也就罢了,偏偏,她身上穿着男人过于宽大的衣袍,衣袍的底部已经拖到了地上,遮掩了里面所有的内容。
是以,很多人便想当然地以为,真凉身上的衣裳自然是皇上的,而皇上的衣裳里头,自然是什么也没穿,极有可能,两人刚刚从哪个僻静的室外场所,经过一场激烈的男女欢好之事。
只有一个宫女大煞了风景,当她见到南宫烈与真凉时,捂着嘴尖叫,继而忘记了所有的礼节,扭头就跑。
这个宫女是哪个地方的,南宫烈完全没有印象,也没有放在心上,谁也不曾想到,就是因为这一疏忽,埋下了不大不小的祸根。
南宫烈将真凉送到琼玉宫门外,并没有一起进去,真凉见他的脚步停住,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跟他告辞。
面对真凉客气的告辞之语,南宫烈什么回应都没,只是幽暗的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头发里的翡翠银簪上。
真凉只觉头发里头被他盯得发痒,很想将银簪给摘下来,但是又着实不敢。
就是因为南宫烈这欲说不说的神色,让真凉不自觉地印在了心坎上,以至于晚膳时刻,当她坐在桌边,望着桌上的菜肴时,第一时间不是动筷,而是想到了头上插着的银簪。
真凉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随手交给身旁的金叶道,“去帮我洗洗干净。”
金叶接过银簪便去了殿外清洗,银叶却渐渐惨白了脸色,战战兢兢地问道,“娘娘的银簪是从哪儿来的?”
真凉望着银叶难得正经的模样,不由地笑道,“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这银簪你也有一支,是你那谁留给你的?”
银叶立即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没见过这银簪,觉得好生奇怪,娘娘,是皇上送的?”
真凉点了点头,“没错,她可能怕这后宫有人会毒害我,所以让我小心试毒。”
银叶怔了怔,随即拿起一只空碗,将所有的菜肴都夹一些到碗里道,“是我们对娘娘保护不周,从今日起,娘娘所有的吃食,我都会首先尝试一遍,以身试毒,因为我听说,不是所有的剧毒都是银簪能够检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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