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烈的举动看在太后的眼里,自然是曾经说过的肉麻话被凉妃说出来而不好意思了,哪会料到这凉妃又是在信口胡说?
望见太后阴沉沉的脸色,真凉继续道,“臣妾听了皇上那番话,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当即决定,此生与其做一朵让人转眼就弃的鲜花,不如做朵被皇上能够永远搁在心上的旷世奇葩。”
南宫烈凤眸深深地凝视着真凉,俊脸上虽是喜怒难辨,但若是仔细看,他那条本就喜欢抿直的唇线比任何时候拉得都要细长一些,甚至,还有些微微地颤动着。
说实在的,南宫烈很是佩服真凉当着他的面空口说白话的本事,他相信,若是没面具遮挡她的脸色,这女人恐怕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因为她的心极为坚韧,一旦打定主意要对付什么人,其他的人事会有什么后果她全部不管。
这女子,有着侠骨气概,可却太过冲动,好在有他在,还能护她周全,若不然,她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来不及知道。
真凉这番话好像是在太后面前跟闻萱妩在争宠,太后已经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可南宫烈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气死太后。
即便知晓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争宠,南宫烈也难得从她胡诌的六个月不能伺寝所带来的阴霾中走出,总之,那种被这个女人假惺惺在乎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却觉得很是不错。
最后的最后,太后身子不舒服了,也不知是真的头晕还是假的头晕。
太医下过诊断之后,南宫烈便让真凉跟着自己离开了慈宁宫。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往前走着,银叶与雪豹跟在很后面,南宫烈本就话少,真凉话再多也会选择对象,是以两人直到快走到三岔路口了,还是没人吭过一声。
看到三岔路口,真凉暗吁了一口气,通往御书房与琼玉宫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说明她不用浑身不适地跟着他往前走了,真是畅快呀。
正当真凉准备踩上通往琼玉宫的岔路时,南宫烈却忽地转身,挡住了她的去路道,“闻萱妩进宫为妃,你是欢迎还是反对?”
真凉一怔,随即不解道,“皇上此话怎讲?臣妾惶恐。”
“说出你的真心话即可。”
“臣妾没真心话可讲,臣妾若说欢迎,谁能相信臣妾说的是真话?臣妾若说反对,也没那个资格,皇上你说是么?”
“闻萱妩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若是入宫,你的危险与挑战便比平日多了一分,看在姨娘的面子上,朕给你反对的资格。”
真凉闻言,故意露出受宠若惊的夸张神情,道,“依皇上的意思,臣妾若是反对,皇上便能想方设法让闻萱妩进不了宫?”
南宫烈倒是非常干脆地沉声道,“你可以这般理解。”
真凉却是不屑地撇撇嘴,既然她进了这个皇宫,所要承受的危险便是无数,不可能因为多了一个女人危险就会大大地减少会增多,况且,她不想又因为真姨娘而承了南宫烈的情,而那个闻萱妩肯定是对他痴情一片,她也绝对不做棒打鸳鸯之人。
如此一想,真凉露出一抹笑意,爽快道,“臣妾热烈欢迎闻萱妩进宫。”
毫无疑问地,南宫烈的俊脸黑漆漆地迎面压来。
“尉迟真凉,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南宫烈这算是因怒而开骂了。
真凉反唇相讥,“臣妾哪里虚伪了?皇上不妨说出来听听?”
南宫烈冷哼,“明明不喜欢闻萱妩进宫,却佯装不在乎,莫非你在太后面前说的那朵转眼便弃的鲜花,是你自己?”
真凉感觉自己实在太冤,连忙为自己辩解道,“皇上,臣妾真的不反对闻萱妩进宫为妃,但是,我不看好你们的孩子。因为你俩是近藽,记得臣妾跟你提过的,血缘关系太近,将来出生的孩子极有可能不太健康,重则缺胳膊少腿,脑袋有问题,俗称傻瓜蛋。皇上,我这不是诅咒,这是近藽成亲之后的通病,千真万确的,不信,你派人去查查?”
南宫烈阴森森地盯着真凉半饷,问出一句,“这真是你不肯为朕生孩子的缘由?”
这这这……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而且,看这男人的眼神,好像在幽怨地说着,他想要为他生儿育女的人是她,而不是闻萱妩。
好吧,真凉微微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皇……皇上,我们现在谈的是闻萱妩,怎么扯到臣妾身上来了?”
南宫烈眸色一凛,“朕想谈谁还用得着你提醒?你只须回答朕,什么时候愿意为朕生孩子?”
这……
真凉小小地翻了一个白眼,假惺惺的男人,难道她还真有这种决定权?
咬了咬唇,真凉狡黠一笑,道,“皇上,这么说吧,待闻萱妩进宫之后,若是能够为皇上诞下一个正常健康的孩子,那么,臣妾也愿意为皇上生儿育女,否则,臣妾绝不坑害皇上。”
嘿嘿,就算闻萱妩进宫不久就怀上了身孕,那么,待十月怀胎胎儿下来,也已经到了暗三约定接她出宫的日子了,到时候,就算孩子是健康的,她也没有机会给他怀什么孩子啦。
南宫烈朝着她逼近一步,“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朕想让你生多少个,你就愿意给朕生多少个?”
“咳咳……”真凉退后一步,局促道,“皇上,虽然臣妾不是母猪,但是嘛,只要皇上喜欢,臣妾都会尽力的。”
“哼……”南宫烈忽地冷哼一声,“朕若是答应了你,一旦闻萱妩一直生不出孩子,朕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亏他说得出来!
“皇上,这后宫,有很多姐妹愿意为皇上生儿育——”
不待真凉说完,南宫烈阴森的眸光直直地瞪向真凉,逼得真凉没敢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气氛诡异地对峙着,久久地谁都没有说话,最后,南宫烈吐出莫名其妙的一句,“尉迟真凉,朕允许你先来坑害。”
真凉一愣,随即使劲地摇头,“不不不……”
似乎根本没有兴致听到她的意见,南宫烈一甩衣袖,傲慢地扬长而去。
真凉望着南宫烈大步离去的孤傲背影,不由地吐了吐舌头,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日,她会万分懊恼今日的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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