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侠客听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没想到哥不在江湖,江湖还流传着哥各种版本的传说。不过看小丫惊疑的眼神还是赶紧道:“恩,这位公子是个老实人,说的才是实话。”葛小丫立刻眼冒金星:徐大哥你好厉害啊!
终于搞定葛小丫,徐侠客低声悻悻自语道:“还好有这个家伙为我正名,不然我可就要背着色狼淫贼的名声了。到时候我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侠客可就冤死了。”听他语中愤愤,葛小丫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正巧此时几名大汉簇拥着一个少年公子走上楼来,听得这一身娇笑不觉看了过来,不由眼前一亮。笔直走了过来。
“嘿嘿,小妹妹,你这是在笑什么呢?说出来给大爷们乐一乐。”
徐侠客在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这个少年衣着华丽,但脚步虚浮,身体消瘦而脸色略显苍白,一看便是酒色过度的哪家纨绔。听得他这句话不由大怒,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有些胆怯的葛小丫冷哼道:“哪来的野狗,在此乱吠,要命的话滚!”
锦衣少年一听,脸色一变身后大汉更是喝道:“臭小子口气不小,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在这里装什么大侠,识相的快点滚!”
徐侠客身穿葛小丫给他做的粗布麻衣,虽是合身却确有些朴素,人虽有些俊秀但倒与他的大侠做派不太搭调,想到刚刚还跟葛小丫说自己这般大侠风范可以镇慑别人,转眼就被这小子砸场子,面子不觉有些挂不住,冷哼道:“我倒要看看谁先滚。”
锦衣少年见他全无惧色以为是个愣头青:“新来的吧,你可知道我爹是谁,敢跟我叫板。”
“哦?”听他这么说,徐侠客倒不着急出手:“莫非你爹是李刚?”
那少年一愣:“恩?李刚是谁,告诉你我爹可是西州城牧守,要命的话让这小妞陪大爷乐呵乐呵,不然,哼哼。”配合着他的冷哼,跟随的几个大汉兵器出鞘,厉喝不已。
“靠,原来你爹不是李刚啊,那你也敢这么嚣张?”徐侠客大怒,正待长剑出鞘,还未动手却听的“啊”的几声,身前大汉砰砰的跪倒在地。
“谁?!”锦衣少年一见大惊。
“哼,几个虾兵蟹将也敢在这里放肆。”一个手执折扇的少年翩翩而起,不屑的道。正是刚才为徐侠客说话的英俊少年,几双竹筷便将锦衣公子的几名手下击倒在地。
锦衣少年眼见不是对手恨恨道:“你竟敢多管闲事,你们等着。“说罢带着下人仓皇而逃。
徐侠客本不欲放过他们,奈何折扇少年已然走了过来,只好作罢当下拱手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
少年赶紧回礼道:“徐兄客气了,我想这几个小角色还不在徐兄眼里吧。”
徐侠客愕然道:“小兄弟认识在下?”
“徐兄当日绝顶之上,独舞一剑震惊群雄,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呢。不过徐兄可能不认识我了,在下崔常生。”
徐侠客这才明白这人定然也是当日也在绝顶:“崔兄失敬。”想想又道:“刚刚崔兄为我正名,在下十分感激。”
崔常生摆手道:“当不得,徐兄当日一剑引得岳飞四处寻求一战,世人皆知,我也不过说个事实罢了。”
见他风度翩翩,守礼豁达,加上他刚出言作证,又仗义出手---虽然用不着,但也甚有好感。为避免被打扰,当下三人另找他处攀谈起来。
闲聊之中得知,崔常生身为游侠,会武之中名列新榜十五位,想来也是青年一代杰出人物了。徐侠客知他四处游历,见闻不少,对事又别有见解闲聊中便提到当前帝国局势。
崔常生纸扇轻摇道:“要说帝国局势,实是不容乐观,现在帝国内部腐朽不堪,地方又割据为王,人民生活困苦难言,外部四周敌国受帝国几百年威压未敢大动,近来各个厉兵秣马,想来随时有可能侵犯,内忧外患,帝国倾覆在即。”
徐侠客见他俊秀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忧虑之色,感慨道:“想不到,崔兄人虽年轻但竟也是个忧国忧民的仁人志士啊。”
崔常生轻笑显得很是无奈:“人非草木,安能无情,我虽年近二十不敢说游遍天下却也走过江南河北,关内塞外,眼见百姓困苦,士族安乐,怎么毫无感触,不经历苦难,很难理解那种无奈的。”
徐侠客端起酒杯道:“难得崔兄竟有如此侠骨柔肠,在下佩服,容我敬你一杯。”
崔常生连说不敢,两人一饮而尽。徐侠客接着道:“听崔兄意思,帝国现在岌岌可危,不过我想帝国立国六百余年,积威已久,虽然现在政令不通,腐朽不堪,但若说旦夕不保,言之过早吧。”
崔常生微微一哂:“我见徐兄胸怀坦荡颇有正气,非奸邪之辈,一见如故,便也不多说些虚妄之言。帝国积威六百余年,至此已是气数已尽。单说当今陛下昔年夺得帝位,却是名不正言不顺,留下诸多隐患,而且陛下本人本是雄才大略却不思进取,暴虐嗜杀,朝野之中多有诟病,碍于天威忍而不发而已。有多少诸侯将相暗中结党图谋大事,天下人都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就像此次乌坦镇的叛乱一样,虽然现在看来并无大碍,但我猜想不出多少时日,定会震惊朝野,西峪郡定然是保不住了,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带来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不过天下大乱是一定的了。”
徐侠客也曾四处游荡,但他一直以做一个逍遥游侠为目标哪去管什么百姓疾苦,帝国情势,今日听崔常生说的这般恳切悲悯不觉为自己以往感到羞愧,只是心中很多问题还不明白不觉问道:“崔兄言之有理,对了,我最近才听说乌坦镇爆发叛乱,本想以一镇之力与整个帝国抗衡无异以卵击石,不曾想崔兄竟高看如斯,想来其中一定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所在,不知崔兄能否释疑一二。”
崔常生哈哈一笑道:“徐兄过谦了,想来徐兄洒脱无羁之人极少关注这些俗事也是正常。”徐侠客不觉有些脸红,无论私仇还是大义现在自己都要肩负起一个大任,竟被人说成一个世外闲人了,好在崔常生没有纠结这个话题接着解释道:“这要先从乌坦镇叛乱的起因说起。乌坦镇本是西峪郡的一个重镇,在西北边塞来看他的农业发展的还是相当好的,因而经济人口都占优,但三年前西北气候异常,连年干旱,其他城镇早就饿殍遍地,人们纷纷涌入乌坦镇以求暂时的生存,但乌坦镇也不容乐观,虽然乌坦镇的镇守吴余才为人清正,执政有方,但三年大旱,早已将家底耗尽。吴余才散尽家财,并屡次上表求援都杳无音讯,不得已费尽周章抵达京师面见陛下,奈何却遭奸佞诬陷图谋不轨,陛下轻信奸臣,将他于午门斩首示众。吴余才虽不受上级重视但他为人清正,深得百姓爱戴,尤其大旱期间执政有方,且带头散财救人,活人无数被乌坦镇百姓奉为父母,几乎家家立着长生位,这次上京为民请命不但粮食没请来反而被砍头,百姓知道之后无不悲恸难忍,本来眼见食无粮,不能活命,朝廷又昏聩如此,哪还忍得了,在吴余才的至交也就是乌坦镇的镇守知事林泽组织下发动叛乱。一时之间周围受灾甚重的几个镇纷纷响应,向四处席卷,速度极为惊人。”
徐侠客心有戚戚,才明白原来叛乱因此而来,稍后又不解问道:“西峪郡临近边塞,应该有帝国守边大军镇守,乌坦镇叛乱一无粮食二无兵器又都没经过训练如何能坚持下去?”
崔常生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徐兄真的很少关注时事啊,西北虽发生旱灾,但哪个地方没有一些豪强巨富,那些地主官老爷平日作威作福,但百姓一乱哪还管他那么多,这粮银问题,一时还不是问题,西峪临近边塞,近年也屡受骚扰,帝国边塞大军军费不足,军力不盛,堪堪守御,所以边塞各镇都自训民兵,短时间内战力兵器也不是大问题,何况乌坦镇周围有些军旅与百姓交好,眼见帝国昏聩,不少都加入到叛军之列。帝国大军防御外敌都力不从心,对这种叛乱也顾不上,而且也没有足够重视。叛乱短时间不被平息,其他势力我想都会有所动作了,所以我说这次叛乱将影响深远。”
徐侠客顿时明了,拱手道:“听君一席话,受益匪浅啊。”见他乃是青年才俊,有心结交,但想来自己图谋大事的事还没个头绪也不便相告道:“想我以往独来独往,飘忽不定,本不关心国家大事百姓生活,但此前暂居边陲小镇,遭蛮人侵袭,才明白人民凄苦,心中甚有感慨,今日遇到崔兄听闻高论,更是茅塞顿开,感激之至啊。”
崔常生见他言辞恳切,道:“今日见到徐兄实乃人中龙凤,故才坦然相谈,心下十分畅快啊。”
葛小丫一直默默的听着他们对话,知道他们谈的是大事也不插嘴只是偶尔帮他们添下酒水,现在听他们讲完话又彼此奉迎起来,不觉扑哧一声笑:“你们两个讲话不是少年老成的样子,就是互相吹捧,看你们这么投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相熟已久的好兄弟呢。”眼见葛小丫难得的大胆起来徐侠客心中一动哈哈大笑:“小丫说的对,崔兄你我一见如故,在下有心结交,拜为兄弟,你意下如何?”崔常生道:“小丫姑娘提议甚好,我年十八八个月,不知徐兄?”徐侠客立刻道:“我虚长你两个月年十八十个月,以后便叫你二弟了啊。”崔常生站起身拱手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徐侠客赶紧扶起他道:“二弟,请起,今日结识二弟是我的荣幸啊。”
崔常生又向葛小丫行礼道:“大嫂在上,受小弟一拜。”
葛小丫立马脸红过耳,慌忙让他起身,徐侠客看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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