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侠客感觉有些乱,甩甩头道:“这种事可真是麻烦,你又知道我这人很懒,还是先让我想想吧。”
老头也不逼他点点头道:“恩,这也算是你的家事,你仔细想想吧。”说了这么多话老人憔悴的脸更加疲惫了,沉重的闭上了双眼。
徐侠客也不打扰他休息,默默的起身走了出去。
太阳偏西,天气稍凉。边陲小村里的村民陆续的走动的频繁起来。徐侠客刚来到门外便见到一个娇俏的身影在屋边的一角石台上摆弄着什么,甩甩头暂时忘掉心中的一团乱麻走了过去。一看原来是葛姑娘在翻弄一些晾晒的草药,说道:“原来姑娘还懂医术,佩服佩服。”
葛小丫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是他。似水的双眸眨了眨娇羞的低下头道:“公子见笑了,其实些草药是我爷爷采来或跟人换的,我只是没事搭把手而已,算不上懂得医术的。”
“原来如此,对了关于我师父的事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呢。而且刚才更是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恕罪。”
葛小丫见他此刻温雅有礼,想他又是老先生的徒弟本来就单纯的她心中怯意防备渐去,柔柔的回道:“公子也是心忧师父安危,如此重情重孝我只会敬佩怎会怪公子呢。至于救人之事我爷爷也常说这些是我们本该做的,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老先生伤势过重怕是要修养好一阵子了。”
徐侠客越发觉得这小姑娘心性的难能可贵由衷赞道:“姑娘真是医者仁心,令人佩服。”说罢拱手一拜。
葛小丫俏脸一红羞怯连连摆手道:“公子过奖了,小丫实在受不起呀。”
两人当下便在附近的石头上坐下闲聊了起来。
小姑娘心地单纯善良,认定了他不是坏人便也就心无防备,徐侠客很快便知道了她的一些事。葛小丫爷俩本是住在西州城,也算是个书香之家,只是后来遭人陷害,家道中落不得已逃难至此。父母也因此忧劳成疾,到这里后又时常遭受战祸几年前便撒手离世。还好她爷爷略通医术,日常给人看看病尚可度日。
前几日上山采药遇到重伤昏迷的他师父,便带回来救治。今日一大早老人家又入山采药去了,留下小姑娘照顾老人。
徐侠客听得唏嘘不已,眼见小姑娘说起往事伤感落泪,不禁有些怜惜宽慰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往事已矣。想来恶人自有恶报,日后他们定会付出代价的。其实要说起来我们境遇倒有些相似……”
于是给她讲起了自己的遭遇,此刻徐侠客几天来紧绷的精神渐渐放松恢复了往日的洒脱无羁,讲起话来高氵朝迭起,妙语连珠,引得小姑娘心绪随之波动,眼中异彩连连。
讲到他小时候调皮戏耍逗得小姑娘娇躯微颤娇笑不已,说到父母离世随着师傅四处漂泊小姑娘又双目含泪关切之意溢于言表,谈起他走过的名山大川遇到的奇人异事小姑娘则一脸神往十分羡慕,直到提到他于绝顶之巅一剑惊四方,少女更是一手捧胸,眼冒星星崇拜的无以复加。看她那崇拜的眼神倒是让徐侠客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说起故事来更是滔滔不绝,唾液横飞。
一时之间两人关系急速升温,称呼很快便由公子姑娘变成了小丫和徐大哥。小姑娘虽然没有徐侠客那么有天赋,但贵在真诚坦白,后来边聊到治病救人上,小姑娘翻动起身后的草药给他介绍起来。
“这是茯苓,俗称云苓、松苓等它是生长在松树的树根上的,被称作四时神药,因为它入药广泛不论四季,寒温湿热都可使用,入口味甘淡,性平。入药则有利水渗湿,益脾和胃宁心安神之功效。”
“这是黄连,它的根如鸡爪,叶片则是卵状三角形,它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的功效。”
“这是附子,是回阳救逆的第一品药。这是半夏、狼毒、商陆、乌药、穿地龙…….”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下,夕阳的余晖铺散大地,洒在那娇俏的身躯上灿烂夺目,听着她温言细语徐侠客不禁有些愣神。
少女自顾的说了一会见他没有反应,转过头正对上他盯着自己看的灼灼目光,一时之间羞恼不已,脸上更是红晕遍布,连白皙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霞,更显美丽动人。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有些怪异。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丫丫,我回来了。”少女如释重负,赶紧跑过去接过老人背上的竹筐,甜甜的叫了声“爷爷”。
徐侠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些唐突了,不好意思的走上前。
少女脸上红晕未退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对老人道:“爷爷,这是徐大哥,是徐老先生的徒弟,今天才找到这里的。”
徐侠客赶紧拱手一拜道:“晚辈徐侠客,多谢老先生对我师傅的相救之恩,大恩大德铭记五内。”
葛老先生见他器宇不凡,又知恩守礼心中颇有好感,点点头道:“徐少侠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敢言谢啊。”徐侠客又是一阵感激之语。
两人便相互聊起来,只不过徐侠客很多事不便明说,言辞之间多有闪烁之处,葛老先生也经历的多了,人情世故自不在话下,看他一身正气想来定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多问,多是聊些无关紧要的事。
粗茶淡饭的吃过之后,徐侠客从怀里拿出一些银两放到桌上正待说话,谁知葛老先生一怒道:“徐少侠这是何意,莫不以为我救你师父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
徐侠客没想到葛老先生反应这么大赶紧解释道:“老先生误会了,晚辈绝不敢有此意,想来老先生救命大恩,如何能用这金钱来衡量的。老先生医者仁心,晚辈佩服还来不及,怎敢作它想。只是晚辈觉得我师父此次受伤过重,肯定需要一些贵重药材来调养,一般难以寻得,所以只好托老先生多加费心,代我求购一些。”
葛老先生见他言辞恳切,心中思量,他师父伤势很重药材和饮食方面肯定要倍加注意,的确需要银钱来买,于是怒气尽消,点点头道:“恩,少侠言之有理,倒是老夫过于执着了。想你师傅伤势的确不轻,暂时不宜舟车劳顿,需要在此多休养几日,少侠若暂无急事,还是留下照应一二。”徐侠客赶忙应是。
日子又平静下来,徐侠客将仇恨之类暂且放下,平时用内力给师傅疏通下经脉,没事便陪着葛老或小丫上山采药,日子倒也轻松自在。
一日又陪着葛小丫上山采药去,葛老先生则因为他师傅伤势渐好,两人又颇有共同语言于是没事陪他一起聊天下棋,近几日都没有上山了。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轻松惬意,及到太阳西下才从山上下来。刚走到半山腰,却发现有不少人往山上走来,男女老少,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走的很急如同逃难一般。徐侠客正要相询,却发现身边葛小丫脸色有些苍白,颤抖着嘴唇道:“不好,蛮人又来了。”
徐侠客心中一惊,早听说这边时常会有蛮人骚扰,却不想今日便碰到了。糟糕!
徐侠客平日也听说这边陲小镇近年来时常受到南蛮人的侵扰,但一般规模不大,也只是劫掠性质。进村之后拣些值钱的财物洗劫一番便走,而这里的人也都习惯了。在镇外日夜着人值守,见到有人来袭便敲响警钟,村里人趁机将家里的一些值钱又带不走的东西藏入地窖中便拖家带口的逃入山中,待风波平息,继续回来生活。
徐侠客也曾询问为何此地凶险,不搬到别处,但回答更让他意外。现在蛮人敢来侵扰可见帝国衰弱腐朽之严重。各地平民生活都一样,像葛老一家本是西州府不错人家便被逼得到此偷生,何况一般人呢,于是人们便习惯了与蛮人打游击捉迷藏也不愿在内陆被官府豪强压迫。
不过徐侠客在这里待的也有些时日,并未遇到南蛮人入侵,倒是遇到不少往来的南蛮商人,表面看来倒也和气,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想今日出门竟发生了。倘若是自己一人倒也无所谓,但重伤稍愈的师傅和年迈的葛老先生还在村里,别人可以逃到山中这二人怕是无力奔波。
想到两位老人,徐侠客心中大急。那边葛小丫也急的要哭了出来:“爷爷他们还在村子里,这时候肯定还没能逃出来,蛮人凶残,若此时遇上了怕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泪流不止。
徐侠客赶忙宽慰道:“小丫先别急,村外也有一些防御可以稍加阻挡,蛮人可能还未进村,你先留在山里,待我去将两位老人带出来与你会合。”
葛小丫摇摇头说道:“不,徐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陪着爷爷。”徐侠客见她说的坚决,事急也不容多劝,心想有自己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当下拉起她往山下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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