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尘离开墨小墨的房间,怀里揣着一只小猫,一路上都能听见猫儿呼噜噜地叫声,绵绵软软,国师身边环绕着粉红色的气息,路人皆为之侧目。
时雨蹲在离墨小墨房间不远的地方自顾纳闷,看见萧尘忽然从墨小墨的房间里面走出來,愣了一下,“国师?”
萧尘看见时雨,停了下來,向他招招手,时雨便从自己蹲着的石凳上跳下來,蹦蹦跳跳着跑到萧尘面前,“国师你怎么会从小墨的房间里面出來的?我刚刚还想着怎么去找你呢!”
“刚回來,小墨情绪有些不稳定,你替她煮些糯米粥垫垫肚子吧,两天不吃东西会受不了的。”
“她不是不能吃东西吗?”时雨奇怪道,看见萧尘宽大的广袖内有一团东西在滚动,好奇地凑上去,“国师,你的袖子里面是什么?”
“喵~”在萧尘袖子里面的小奶猫糯糯地叫了一声,扒着萧尘的手肘不放,萧尘也沒有觉得疼,伸手进去把正在挠自己手臂的小恶魔从袖子里面捞了出來,“是这个小东西。”
时雨看见小奶猫,笑了,“国师,刚刚我已经喂过它了,不用再喂了。”
萧尘摇摇头,“小墨睡不着,我带这小东西出來,省得打扰她休息。”
“之前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呢。”时雨听见萧尘叫小奶猫小东西,以为真是这个名字,便伸手戳戳小奶猫粉粉的小鼻子,“原來是叫小东西啊!”
“它不叫小东西,小墨还沒有给它取名字呢。”萧尘提着小奶猫的后颈,想起墨小墨子在间隙山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那个时侯的墨小墨,可是比这只小猫崽调皮多了。
时雨闻言,有些小失望,“国师这是要去哪里?”
“带这小东西到处逛逛,每天睡在小墨的床上,它倒是享受。”
……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时雨有些疑惑地看向萧尘,他长得和箫月寒十分相似,可是的确是凡人之躯,这点时雨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伸手揉了揉眼睛,时雨回神,萧尘还站在面前,脸上挂着温柔似水的微笑,光是这一点,间隙山的箫大地主就绝对办不到!“国师,小墨有沒有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啊?”
萧尘闻言微微一顿,“有的,她说我长得像一个故人。”
“那个故人不在这个地方,小墨这次出來,说不定以后都见不到他了。”时雨伸手拍拍,卧小萧尘手里的小奶猫见了,晃晃悠悠地起來,抬起前爪抱住时雨的手指,软绵绵的肉垫摸起來特别有一种治愈干,时雨满足了,把小奶猫从萧尘手上抱下來在自己怀里逗弄。
“为何?”萧尘问道,心里却慢慢地开始有种名为伤感的情绪弥漫,表面上看是他不要墨小墨,事实上,是墨小墨不要他,她不要箫月寒,只因为她心里有结,不敢接受箫月寒。他再怎么求,墨小墨这样的倔脾气,能求到什么呢?强求只不过是在自己拆自己的台,早晚会摔得比现在更重。
“因为小墨不喜欢他啊。”时雨捏着小奶猫的肉垫,头也不抬地说道。
“她,不喜欢对方吗?”萧尘喃喃道,在袖子底下的手微微紧握了起來。
时雨停下手上,想了想,“应该吧,君上对她很好,可是小墨还是要离开,若是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走?”
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走?箫月寒也很想问这个问題,可是他不能再干涉了,这样下去,墨小墨会受伤,她会死。
萧尘漆黑的眼中沒有一丝情绪波动,“时雨,你能帮我照顾一下这小东西么?”
“可以啊,国师你想做什么?”
“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萧尘低声道。
时雨听完,才想起來萧尘昨天为了给墨小墨驱毒,劳累了一夜,一定很辛苦,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萧尘垂下手,转身要走,忽然一团黄光闪过,紧接着时雨尖叫一声。
萧尘有些诧异,回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趴在时雨身上。
“你是什么人!走开!不要!”时雨吓得一呆,手里的小毛团就被夺了过去,太爷乐呵呵地抱着小奶猫狠狠地亲了几下,“朕终于找到你啦!”
时雨呆住了,“你,你是谁!”
“大胆!敢这样对皇上说话!不要命了?还不快快跪下!”站在萧尘不远处的男子马上上前喝道。
时雨眯起眼睛,“皇上?”
太爷抱着小奶猫从地上起來,拍拍粘在龙袍上的灰尘和杂草,“无碍无碍,朕沒事。”
“皇上,君民有别!”男子双手抱拳进言道,太爷这才抬头,“朕是皇上,丞相能不能别这样?”
“皇上年纪还小,不懂人情世故,但是贫民就是贫民,岂能这样接近皇上?”被叫做丞相的男子抬眼看了一眼时雨,眼中满是不屑。时雨见此,怒了,“怎样!我就是无礼就是愿意跟皇上抢东西!”一把夺过太爷手里的小奶猫,“怎么样!你咬我啊!”
“你!好大的胆子!來人……”
“丞相稍安勿躁,你也说了皇上年纪小,时雨年纪可是比皇上还要小,童言无忌这个道理你也该明白。”萧尘伸手拦住要叫人的丞相。
“国师此言差矣,天子与庶民有别,岂是因为他年纪小就能随便冲撞的!”丞相生着一双鹰眼,盯着人看得时候十分锐利,能戳得人脊梁骨疼,太爷见丞相要生气,想妥协,萧尘却摆了摆手,“皇上是要做明君的,丞相既然受先皇嘱托辅佐皇上,就该教导皇上以礼待人。”
“国师这话的意思本官有些听不明白,皇上难道是个不知礼的莽夫吗?”
萧尘闻言,才睁开眼睛看向丞相,“丞相以为呢?”
两人对视许久,丞相败下阵來,萧尘在大梁当国师当了沒有六十年也有五十年了,先帝事事以萧尘为准,甚至想将太爷托付给他,只可惜萧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拒绝了,不然,此时此刻大梁当朝权臣不会是他,而是萧尘。
丞相心有不甘,被萧尘这么个不知道年纪多大的男人比下去,只不过是因为他会算个命,他是十年寒窗苦读,在官场拼搏才有的如今地位,而萧尘只不过是个算卦的!
“皇上,今日來国师府是來问卦的,不要因为贪玩耽误了国事。”丞相转向太爷,今天严捕头不在,跟在太爷身边的自然就换成了丞相,只不过丞相为人严谨,完全沒有跟严捕头时候那样的自在,但是怎么说都是长辈,太爷还是很听话地把心爱的小奶猫还给了时雨。“朕的小猫……”
“这不是你的小猫,这是小墨的小猫。”时雨顺着小奶猫的毛,对于太爷的突然出现还心有余悸。
“这怎么不是朕的猫了,这是母妃宫里大宫女养的猫生的小猫,当然是朕的小猫了!”太爷盯着时雨手里的小奶猫目不转睛,差点让时雨以为他要把自己手里的小家伙给生吞活剥了!
时雨看看萧尘,见后者沒什么动静,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來,“但是它已经有主人了!”
“什么……呜呜,国师,为什么朕的猫会有主人了?你给朕解释一下!”
“这小猫不能离开小墨,所以贫道自作主张将它带了出來。”萧尘淡淡地说道。
太爷嘴巴一撅,坐到时雨旁边的石凳上,“不管!朕要小猫!”
“皇上,别胡闹!”丞相斥道,太爷怕丞相是宫里出了名的,丞相一句话,就能让天性顽皮的太爷每天闷在御书房里不敢出去,可见他有多怕丞相。
太爷哼哼着,从石凳上站起來,“国师,朕今日來,是要问问你最近皇城内发生了那么多妖物害人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世道要乱了?”
萧尘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时雨抱着小奶猫,看见萧尘的侧脸,不是因为不开心而差的脸色,或许是因为昨夜为了治墨小墨……“皇上,国师身体不适,这个问題能不能下次再问啊?”毕竟卜卦什么的也是要耗费法力的。
“国家大事岂是你能插嘴的!退下!”丞相瞪了一眼时雨,时雨后退一步,“国师昨晚操劳过度,今天再测算会对身体不好的,你们既然如此尊敬国师,就不该勉强他给你们算卦!”
“时雨,你安静些,小墨还在休息。”萧尘抬手阻住时雨,冲丞相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了,丞相请移步禅房,贫道将在那里测算。”
时雨有些不满,对丞相翻了个白眼,抱着小奶猫要朝墨小墨的房间走,太爷见了,忙追上去,“你要去那里?”
“去看小墨,你别跟着,去跟你的丞相去,国师要商量国家大事呢!皇上怎么能缺席!”
“皇上愿意來也可以,不愿意來的话,请小声点,贫道的徒儿有伤在身,不要吵到她休息就好。”萧尘说罢,对一边吹胡子瞪眼的丞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相爷,这边请。”
丞相冷哼了一声,“皇上,国家大事岂能沒有您在场,还请皇上以国家为重!”
太爷撅着嘴看看时雨,又看看丞相,最终还是恹恹地走到丞相身边去,“那朕待会儿再去看看小墨吧,她毕竟是师爷的人,师爷是朕的好朋友,他的人有事朕也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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