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是殡仪队的!”老寨主冷冷地说道。
“算你识相!可惜知道的太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汉子喊道,他的手下一阵哄笑。
“小子,别得意!你没看到你们被包围了吗?”唐坚嘲讽道。
“哈哈,我们被包围了?”汉子做着夸张的大笑的动作,“咳咳,兄弟们,你们听见了吗?竟然有人说我们被包围了!”说完后,汉子的笑容立刻变得冷峻似铁,朝天放了一枪。
他的手下跟着一起向天放枪。
老寨主和唐坚对视一下,顿时感觉有些摸不到头脑。
“不好!小心后面!”老寨主突然大喊一声。
只听老寨主带的队伍后方哗啦哗啦涌出很多人,为首的是另一个中年汉子,这些人清一色的黑衣武装,将寨主的队伍围在中间。
“兄弟,好样的!”后来的汉子对前面的汉子喊道。
“哥哥,等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前面的汉子回应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寨主依然很淡定。
“反正今天你们都要死,告诉你也无妨,你难道忘了四十年前的‘自由之翼’?”后来的汉子微笑着说道。
“记得。”老寨主快速思索着,“但看你们的年纪,四十年前尚且是小孩子吧!不可能参加了当时的战斗。”老寨主说。
“哥哥,别跟这老头儿废话了,灭了他们,替父母报仇!”前面的汉子略显得有些不耐烦。
后来的汉子接着说道:“不错,当时我们两个都还是孩子!‘自由之翼’只想出谷寻求自由,并不想和谁为敌,我们有错吗?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赶尽杀绝!”
老寨主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记起当时“自由之翼”的激进出谷队伍中确实有一些孩子,应该是激进者的子女们吧。当时战斗太激烈了,激进者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战斗哪管什么大人孩子啊,尤其当自己的父亲被打死后,老寨主几乎发了疯,见人就杀。后来的日子里,老寨主常常会在噩梦中醒来,他经常一个人静静地思索当时的情形,思索人性,思索世界。
“你们就是政府的走狗!”前面的汉子愤怒地喊着。并且开始开枪扫射。
老寨主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只感到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寨主!”唐坚赶紧扶住老寨主。
“为了自由,杀!”后来的汉子吼道。
“别…管…我…,守住…禁…区!”老寨主紧紧握着唐坚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唐坚点点头。
在唐坚的指挥下,后援的守卫者分为两队,分别就近找到掩体,向两侧发起反击。
杀喊声不断,皎洁的月光沾满了血腥,不断有人倒下,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天明。
唐坚、唐明和十几个守卫者守在将死的寨主旁边仍然做着顽强的抗击。而对方也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十人。双方都已经没了子弹,手雷也几乎耗尽。
“龟孙子们,有本事来决一死战!”前面的汉子忍着满身的伤痛,冲着禁地大喊着。
唐明手持双刀就带着那十几个守卫者冲了出去,唐坚极力想把他们喊回来,嗓子已沙哑,只是着急地摇了摇头。
老寨主嘴唇瘫倒在地,嘴唇略微地动,想要说些什么。唐坚把耳朵贴了过去,什么都听不见。老寨主闭着眼睛,用尽浑身力气指着胸前。唐坚疑惑地思索老寨主想要表达的东西,顺着老寨主指的方向,在他胸前摸到一个环状的东西。老寨主示意唐坚把环状的东西拿下来,唐便从老寨主的脖子上将环形物取下。
老寨主的嘴唇又开始颤动,唐坚赶紧把耳朵贴近,握着老寨主的手,满眼辛酸泪地安慰着:“寨主,唐坚在此,您慢慢说。”老寨主用尽浑身力气吐着只言片语:“钥…匙…照顾…好…东连…寨…秀…汉…声…拜…托…”还没说完,便撒手人寰。
“寨主…寨主…”唐坚高声呼喊着。
禁区围墙外的平地上,唐明正和前面的汉子厮杀。两旁的人手握武器,时刻准备着战斗,怒视着对方,为自己这边的战士捏着冷汗。
只见唐明双刀在手,虎虎生风,前面的汉子手握一柄长枪,左击手挡,两者如此打了几十回合,不分高低。
但唐明毕竟年轻力壮,而且在平台接受过特别的训练,几十回合下来,速度不减反增。再看对面的汉子,虽然作战经验丰富,在如此密集的攻势之下,已无还手之功,只剩招架之力。一个闪失,唐明的刀劈在汉子胸膛之上,血洒了一地,汉子应声倒下。
“兄弟!”后来的汉子悲痛地大喊道,并且愤怒地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向唐明杀过来,剩下的激进分子一起向禁地的方向杀过来。唐明和一起的守卫战士迎上还击。两班人马又砍杀在一起。
经过数十分钟的厮杀,激进分子基本上被消灭,而禁地围墙外的守卫战士也仅仅剩下唐明和剩下的几个人。唐明把刀指向倒在地上的汉子,一脸凛冽:“敢犯我东连者,杀无赦!”
汉子哈哈大笑起来:“小朋友,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只是觉得你活的太可悲了,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说完拉响了最后一颗手雷。
唐明眼疾脚快,看到汉子手里有动作时便向后跃去,但仍然被炸飞了,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唐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中,他感觉是躺在家中自己的床上,待视力渐渐恢复,看到自己熟悉的天花板,听到院子里的鸟鸣,感受到了透过窗户照到地上的阳光。他努力回忆着,想起枪战、刀战的情形,又想起手雷炸飞自己,汉子的血肉扑面而来的一幕,头又疼得厉害起来。
这时,唐可儿从屋外走进来,看到哥哥醒了,马上高兴地跑了过来,“哥哥,你可醒了,担心死我和爹爹了!这几天来你一直昏迷着,我怕就这样失去你了……”说着说着笑容变成委屈的责怪,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唐明摸着妹妹的头,说道:“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嘛。好啦,好啦,别哭啦。我昏迷了几天啊?”
“三天三夜,一直昏迷着,几次高烧。”
“爹爹呢?”
“爹爹出去处理寨子里的事了。听说那天晚上死了好多人,万羊城都派人过来了。”
“老寨主呢?”
唐可儿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地说道:“昨天下葬了。”
唐明震惊悔恨无助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却又不得不接收这次战斗的现实,又想起那个用手雷自杀的汉子,想起激进者“自由”的呐喊,唐明陷入深深的沉思。
“哥哥,我去给你倒杯水。”
“哦。”
唐可儿出了唐明的卧室。唐明眼里濛濛地有一层雾水,不知是为自己的战友,还是为老寨主,亦或为这些激进者和这次混乱的厮杀?
阳光依然柔柔地打在地板上,只是略微残红起来,好像血气。又到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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