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域魔琴很厉害么?”这话是蓝馨问的,她在江湖上也跑了五六年了,却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看小说最快更新)
邵公冷道:“也许比你见过的任何人都厉害,他的一曲琴音可以撕裂一头大象。”
蓝馨道:“你不要故意吓我。”
邵公苦苦笑道:“你若是看见那把琴,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吓你了。”
蓝馨摇了摇头:“可是你当然不会看见的。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你看见才好。”
蓝馨没有再问,因为这时候车子忽然停住了。
蓝馨掀开门帘,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白衣如雪的人,坐在大路中间的树下抚琴。
大路中间怎么会有一棵如此的参天大树。
可这棵树就那样明目张胆的站在路中间,下面还坐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公子。
那公子脸上仿佛有一种月光的温柔,他抚琴的动作很深情都很陶醉,仿佛真个世界除了他的琴和琴声,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琴声袅袅,仿佛天籁,这秋日的时光,这明媚的阳光仿佛在这一瞬间都被冻结了。
不仅是小弟听呆了,连那匹焦躁的骏马都在静静地聆听着。
蓝馨看着那抚琴的公子:“难道它就是西域魔鬼琴?”
邵公没有说话,但是从他脸上的惊恐就可以看出除了他还能是谁。
琴声忽然变得焦躁而暴戾,里面仿佛有斧钺剑戟厮杀的声音,那抚琴公子的脸色也变得狰狞扭曲。
那公子忽然俯身,五指齐挥,琴弦间竟是一把数丈高大斩马刀向他们的马车只斩而来。
邵公错了,这琴音何止能撕裂一头大象,简直可以撕裂千军万马。
小弟拉着身后的马车一跃而起。
邵公抱着楼雨滚下了马车。
斩马刀已以雷霆之势斩下,那匹马还来不及嘶叫,已经瞬间成了两半,鲜红的血染红了路边的荒草,而马车也被斩成了两半。
蓝馨看着那匹马纷飞的血肉开始附在地上呕吐。
小弟看着倒在路旁的马车,忽然开始大叫:“小蛮呢?”
小弟发疯了似的冲着马车,一脚踹开了车门。
然后他看到小蛮蜷缩在车的角落里抱着他的琵琶,眼里面满是惊恐。
小弟把小蛮拉了出来,小蛮趴在小弟肩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邵公喘过一口气,问道:“你有没有看见那一招?”
楼雨摇摇头。
邵公道:“但是你一定已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招。”
楼雨点点头。
邵公叹了口气,道:“看来他果然是工之侨。”
工之侨的琴,当然是西域魔琴!
楼雨的手伸进了自己腰带,冷冷地道:“来的人恐怕不只是工之侨。”
就在这时,工之侨背后的大树后走出三个人,一个满脸煞气,但是精瘦无比,双手带着黑纱手套;一个身高八丈,一脸的邪气,最后一个却是英姿勃发,反而有点公子哥的模样,看到这几个人邵公的心开始往下沉。
可是他一定要勉强作出笑脸,喃喃道:“想不到九方傲居然没有来。”
楼雨冷冷道:“一击不中,全身而退,这本是他们幽冥宫的老规矩。”
邵公道笑:“除了他之外,该来的好像全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黑风客次非,血魔手十方灭,还有紫涵剑公明夕。”
小蛮已经擦干了泪痕,恢复了正常。
蓝馨也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小弟递给了他一张雪白的帕子,帕子上绣着一朵血红的蔷薇花。
蓝馨看了小弟一眼,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用什么手帕。”说完就把那帕子放进了怀里。
小弟看着那张进入蓝馨之手的帕子:“那帕子。。。”
小弟还没有说出口,蓝馨就推开了小弟,直接走到工之侨面前。
“你是工之侨。”后面的四个人全部惊呆了。
工之侨慢慢地站了起来,那俊俏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竟是如此温婉可人。实在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人就在刚才只在抚琴之间就把一匹活生生的马劈成了两半。
工之侨轻轻地颔首:“在下工之侨,西域人士。”
蓝馨嘴角一瞥,一脸轻蔑:“管你哪里人士,是不是你弄坏了我的马车。”
“是。”说这话的时候工之侨依旧带着微笑,就仿佛他弄坏别人的马车是帮了别人很大忙似的。
“那你得赔我。”
“那是应该赔你,只是不知小姐想让我赔你什么?”
“你有什么?”
“我有五条人命。”
蓝馨数了数对面的人数:“你们明明只有四个人。”
“我说的是你们的五条命。”
“我们的?”
“是啊,不知小姐想要多少?”
“那我就要全部吧。”
“那可不行,做人不能这么贪心的。”
“可是你答应赔我的。”
“我只是答应赔你,却没答应赔你全部。”
“所以我们之中肯定有人要死。”
“也不一定要死,只要跟我走就行。”
“你知道我很喜欢赌博。”
“我知道,谁都知道蓝馨人生三大爱好,喝酒,赌博,听曲儿。”
“但是我一生决不拿一样东西赌。”
“什么东西?”
“别人的命,尤其是朋友的命。”
“那你就是不愿意接受这赔偿了。”
“不愿意。”蓝馨一脸坚决。
“那真是太遗憾了。”工之侨脸上闪过一丝冷酷,一手拍在了他的魔琴上边,数道飞针弹射而出,直射蓝馨面门。
这个距离很近,飞针的速度很快。
蓝馨原本应该是躲不过去的,可是他偏偏躲了过去,因为小弟在她的身后。
邵公说他逃跑的功夫天下第一,其实他错了。
小弟拉着蓝馨后退了一步,恰好闪过了工之侨琴弦上的驭气飞针。
工之侨冷笑:“好轻功。”说完已经闪身到了蓝馨面前,小弟用力一拉,蓝馨就置身小弟后面,小弟出手一掌,攻向工之侨胸膛。工之侨一侧身,直接抓住了小弟的手掌。
“轻工了得,功夫竟是如此难以入目。”
“是么?”那被工之侨抓住的手瞬间射出三根飞针,直奔工之侨面门。
工之侨脸色大变,一个后空翻,堪堪躲过。
工之侨站定,深喘了一口气。
“那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小子奸诈,很好啊。”
说完工之侨坐了下来,准备抚琴。
而那树下的三个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楼雨和邵公,仿佛在看着两个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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