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第安军欢快地沿着通道向里涌进,迎面而来的是一群群全身花纹盔甲的手持骑枪的骑士,马匹也覆盖着盔甲,整个一大个的包铁战车。
竟引来骑兵们的一阵哄笑,大家指指点点地对着这些和汉军辎重营的马车一个德行的重骑兵。
“不就比辎重车的马快点嘛,还整出气势如虹的样子,也不怕笑掉牙.”
“就是,带这么多铁零件,能跑得快才起的怪了
“说说还生气了,不少白银骑士呢,穿成这样还有什么战斗力
“兄弟们,上啊!没听见刚才的命令吗?一人头记功,这次发财了
岩石看着属下一个个笑得开心,心里也很欣慰,这些战士经历了血的考验后越来越有老兵的风范了。说实话刚过三十的岩石没有接触过汉军系统的军事教育,也从未听说过重装骑兵这么个变态的兵种。
赫尔斯平静地看着印第安骑兵的嬉笑,对这些没有一点意外,重装骑兵已经近十年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今天就拿这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们开刀!
骑士们冷漠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印第安骑兵,冷静地放下同样布满古朴花纹的面罩,由西奥多法神亲自设计的魔法阵开启,风系、火系双系魔法的加持,重骑冲锋集团变成火红色的海洋!
骑士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前排的粗大的长枪,后面的重锤、重斧、斩马剑等重型单兵武器。
印第安骑兵看到这些武器一亮相集体黯然,看来碰上硬茬子了。马匹已经冲刺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向上冲了!
“嘭!”的一声,欧巴罗联军重骑兵如同火红的快刀插入豆腐一般,轻松地冲进印第安骑兵中,粗大的长枪穿过穿过身体,余势不减,接着又穿过两名骑兵的身体。三个人加长枪的重量有些沉重,骑士们纷纷放弃长枪,抽出加大版的马刀,继续凿穿!
一名印第安骑兵狠狠地劈向一名重骑兵,只留下一道白印,手腕还险些被反弹力掰断,“这是什么盔甲,为什么砍不动?!”
听到声音的这名重骑侧过头,印第安骑兵眼中流露出无奈和乞求的神色,冷漠的眼神毫不犹豫挥起巨斧将这么挑战自己的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重骑兵的冲击力让印第安骑兵吃尽了苦头,往往将对方的人马一齐撞飞,而自己单薄的盔甲根本无法阻挡一击。对方一记重锤轰在身上,直接被打断骨头,全是硬创伤!
岩石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在联军骑兵的打击下胆气尽失,一齐涌入缺口的刀牌手、弓箭手密集的聚在一起还在努力向前。一个骑兵被巨斧劈中头部,白花花的液体溅向天空;一个骑兵的肩膀和头被巨剑劈下,不可思议的眼神仍在看着默不作声收割生命的重骑兵!
岩石忽然觉得脑海之中一阵天旋地转,胸中一阵烦闷恶心,脑袋里面更是疼得厉害就要炸开了一般,他晃了晃身子,一股热血涌向喉咙,一口鲜血便是喷涌而出。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晃了晃,往下便倒。
“岩将军!岩将军!”一边的亲兵赶紧一个箭步扶住岩石,一阵惊慌的哭声传来。
“闭嘴,我没事!”岩石脸色白的吓人,心底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万千印第安人的身家性命就在这场战斗上,绝对不能败,绝对不能败!
“向汉军求援,告诉大将军我岩石的命可以不要,但是这场仗绝对不能败!”岩石迅速用衣袖擦掉嘴边的血迹,不能让士兵看到他们的主帅这幅狼狈的样子。
岩石猛地推开还在哭啼的亲兵,吼道:“还不快去!不去的话我就杀了你!滚!”
“是,将军!”亲兵随手抹了一把眼泪,咬着牙打马而去。
“岩将军!岩将军!我是巴林,我来晚了,望将军赎罪!”刚刚赶到的巴林看到岩石吐血后,一阵心痛。
“巴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着潘校尉吗?”岩石努力直起身子,端坐在马上,保持着一个将军应有的尊严与坚韧。
“将军,汉军军官说对付重骑兵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缠斗,限制他们的速度,重骑兵的负重太大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们累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巴林尽量用最快的语速来说完这些,他已经看到印第安骑兵在这些重骑手下留了太多的血。
“传我命令,第五营弃马,驱赶马匹冲击联军,记住不得硬打只准骚扰!”长出一口气,岩石迅速做出了最冷静最有效的命令。
混乱的印第安骑兵们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到了主心骨,游骑兵的灵活性发挥出来,步兵们在找一切可能减缓重骑兵速度的东西,甚至有些骑兵返回营地寻找麻绳、套马杆等用来牧民们用来圈马的家伙!
“不愧是印第安人中的翘楚,这么快就做出了最合理的应对!”谢云看到岩石的表现很是满意,这份冷静心思,很多都比不上他!
李永胜也点了点头,满意地道:“把印第安中卫的指挥权也给他,我倒是很想看看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李永胜刚刚说完,突然间急速出手,翻开手掌手中多了一个小纸团,抬头看向天空,恭敬地点了点头!周围的军官们看的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的修为才能把纸团精准的扔这么远,这是怎样的人物才能让大将军恭敬地回应!
李永胜打开纸团,看了看纸条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消息来的有点晚,不过还好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重弩部队准备战斗,这次我们必须出手了!”李永胜对这次联军的大手笔感到很意外,难道联军想进攻汉军,夺取印第安南部的土地吗?
“大将军怎么回事,让大将军朝令夕改,这是兵家大忌!
“不要多说,对面隐藏着三千人的翼人部队,这应该是联军最后的王牌了!”谢云等人一脸意外,翼人部队在汉军编制中是最神秘的部队之一,众人鲜有机会能一睹其芳容,更别提对战了。
李永胜看着众将跃跃欲试的表情,看来系统性教育依然让长时间未经战事的汉军军官的作战技巧和战斗精神没有丢失,只是略显生疏罢了。
整整三千匹马冲入重骑兵的阵型中,发狂的马匹在每一个空隙中狂奔,重骑的速度瞬间快速的下降,重骑兵们努力将奔驰而来的战马斩杀,但散乱的队形给印第安有骑兵们和刀牌手足够的机会!
一名刀牌手单膝跪地,战刀横放,路过的重骑的马腿被削断,重骑兵被毫无征兆的摔下马,紧接着一群步兵蜂拥而上,熟练地将刀捅进缝隙、放血!
战斗随着重骑兵的体力和马力的下降印第安军也越打越顺,同样战斗素养技巧生疏的游骑兵陷入步兵的围殴中!
越看越焦急的法瑞上将心里怒火中烧,这一群贵族菜鸟们难道不知道重骑兵停下来就是死吗!
冷冷地下达了支援的命令:“第四骑兵师,第五骑兵师左右包抄,直属骑兵营正面突击将这些贵族老爷们给我带回来!”
已经回到指挥位置的岩石看到联军的骑兵大队已经出动,也迅速作出应对,“右卫、中卫所部各自拦截对面的骑兵!”
印第安右卫在收到汉军第三卫、第四卫的行动消息后也撤到了联军大营的西面等待命令!
不一会,四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开始狂奔,印第安士兵精湛的骑术开始发挥。作为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弓骑兵部队,印第安中卫也是唯一一支属于汉军正式编制的仆从军部队,也享受着和汉军一样的装备、给养、军饷待遇。
印第安中卫参将元强看着迎面而来的联军第五师,右手握拳一挥。骑兵们迅速抽出骑弓,按照训练时的样子调整队形,做成一条条的骑兵线。
在两支骑兵马上就要相撞时,印第安骑兵熟练地变换方向,分成了两队,距离联军骑兵三十步相向而行,骑兵们的羽箭也落下,猝不及防的联军慌忙用手中的圆盾来躲避飞来的箭矢!
两边急如雨下的箭矢让联军骑兵苦不堪言,他们尝试去追逐这些胆小的骑兵,但是印第安骑兵在逃跑时依然能够射箭,将身后的联军骑兵一一射下马!
罗米眯着眼看着这支骑兵的表演,他们的战斗方式很想前几天自己摆脱印第安追兵时用的战术,这原本是汉军庭州骑兵的看家本领,没想到这支印第安骑兵也会这种战术!
法瑞上将依旧一副平静的样子,心中却在感慨着:“汉军在这些年一直在闷头发展,联军被他们和平的言辞欺骗了!”
战斗已经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印第安军依然在于联军颤抖,一直心里顾虑的联军没有派出能够一锤定音的决定性力量,中军依然还有斥候营、翼人部队和近千人的突击营,这些是最后没有投入战斗的部队了。
正面战场以逸待劳的联军直属营轻松的打穿了印第安的合围圈与重骑兵汇合,撤回中军的重骑兵已经不足一千三百,辅兵游骑兵伤亡近半,他们在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力。
战斗力弱的印第安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只是凭借对印第安大陆更好的适应力在苦苦支撑。联军逐渐占据上风,岩石几乎派出了所有的士兵勉强维持住,避免了溃败,但是炎热的天气让身穿板甲的联军士兵苦不堪言,良好的防护也带来了更多的汗水。
联军第五师决定不理会印第安军的流氓打法,转而全力突击印第安右翼,一直在苦苦支撑的印第安军立即溃散,联军步兵们也终于等到了骑兵部队的支持。
联军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尾随而来的还有印第安中卫骑兵的箭矢,想回身解决印第安骑兵的联军淹没在步兵的泥潭中,联军步兵只好苦挨着弓箭的射杀!
印第安中卫跟随汉军已久,早已把自己当做半个汉人看,元强没有丝毫犹豫,下达了无差别攻击的命令,一时间战场上印第安语的怒骂丛生。
联军骑兵和印第安步兵都在躲闪中卫骑兵的弓箭,没有了相互厮杀。印第安中卫给燃烧的战场泼进了一勺热油,疲惫的双方士兵有的试图逃跑,有的依旧在战斗,战场变得彻底混乱开来。
法瑞上将看着混乱的战场,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还有整整六万汉军没有动,自己这边只有不到八千人的生力军,战斗的结果已经没有任何意外!
“各部交替掩护撤军!”败局已定的联军听到了最美妙的命令!
“大将军,欧巴罗联军退了!”一个参谋兴奋地道:“要不要组织追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闭嘴,要注意观察,你看联军撤退井然有序,别忘了他们还有三千翼人部队,我方重弩行动不便!”谢云毫不客气地教训这个冒失的参谋!
“我错了,将军!”参谋羞愧的低下了头,谢云说的没错,罗米所在的斥候营已经刀枪出鞘做好了断后的战斗准备。
“统计伤亡,传令印第安军校尉以上军官打扫完战场到中军大帐来见我!”李永胜说完转身下楼。
“对了,收殓联军的尸体给他们送过去!”
“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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