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病魔缠身也风流 > 第十七章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已经12点了。我听院子里有拍打被子的声音,就爬起来到窗前看了看,阳光极其强烈,就像我昨天夜里浪费的**。我把自己的身体从温暖的被子里挪出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冷空气顿时包裹住我,我看见我松弛的皮肤在寒冷中颤抖。我立即穿上了衣服轻轻地推开门,看见大叔父手里拿着一把笤帚站在院子当中发愣。

    大叔父宽胖的身体朝向我,强烈的阳光从他的头顶往下照,使他显得很苍白无力。我担心他被阳光熔化。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更甭说表情了,但我能猜出他想跟我说什么,他一定是想劝我死在医院里,可惜不知怎么说。

    其实他刚从大婶的奶头山上下来,刚才大婶象一条蛇一样的缠着他,将温润的舌头塞在他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鼻音:亲爱的猪,你回来啦,想死你了,一边伸手摸他的小弟弟,一边使劲吸吮他的舌头,挑逗得他翻起身来就象一只野兽般地几下就把她剥得精光,然后,重重的将她压在下面,再把他的舌头塞进她的嘴里,大婶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狠狠的掰开她的双腿长驱直入,象非洲的黑人一样,狠狠的干了大婶一个多小时,他一泄如注,直到她下体的**湿透了床单,才轻轻地拔出他那渐趋微软的**。他看着难得有这么好心情的老婆,不禁想起了我,想尽快劝我住院治疗,以防谈病色变的大婶知道我的病情后重犯老病。

    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股莫明之火不由得从心头涌起。我打定主意不吃饭了,一个有家庭的人不吃饭,在这个家里是件大事,其他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劝他(她)吃,他(她)在这个家庭里的价值就通过别人的劝慰体现出来了。想不到我这个已破败不堪的病体还有增值的机会。我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尽量体现我的价值,所以,我不吃饭,让我身体里的癌细胞一起挨饿。

    十二点半的时候,我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透着谨慎和畏惧,大叔父以臣子恳请国王式的姿态恳请我去吃饭,并强调有我喜欢吃的清炒山药片。他看我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连忙露出异常慈祥的面容对我耐心地说:“去吃点饭,喝点汤,精神就好了。”我却傲慢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大叔父问我能不能进来,我用沉默表示反对。

    到十三点的时候我的肚子就“咕咕”地叫起来了,我的胃和那些疯狂的癌细胞都需要食物。这时院子里有人大声地说话,我听出是老社长的声音,就站起身开门,老社长手里提着两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食品。“怎么还能劳驾您老人家来看我呢。快,请坐。”我一边热情地让坐,一边接过老社长手中的塑料袋就势翻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一包心脆“包卡迪”,撕开一个口子我就一根接一根地吃了起来。

    “小青,还是应该住院治疗的,不要任性、耍小孩子脾气,大家都为你担心啊。”老社长一说话就满面笑容,并不是因为高兴,只是习惯。我想他要是给我开追悼会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就差劲了,所以,我就打定主意死后不开追悼会,像大人物死后的遗言:一切从简。这在当时只是一个想法,至于我死后,活着的人怎样为我料理后事,那就是活人的自由了。

    老社长的话像水管里的水似的,绵绵不断。他是我亲戚朋友阵营里的代表,他反复地申明主题:你得了病,并且是难治之症,必须去医院治病,那里会有医生照料你,用现代化的医学救治你。

    说一千道一万,我就是不能死在家里,只能死在医院里。而且,到底治不治病,我没有选择的权力,尽管那是我的病。我没有自由了,连治病的自由都没了,我感觉到丧失了自我的悲哀。我周围所有健康的人都不存在我的问题,他们想干嘛就干嘛,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搞女人就搞女人,想玩男人就玩男人,自由得就像水里的鱼,比水里的鱼还自由,鱼的行为还有水的控制,而他们只要空气就行了。因此,我大彻大悟了:一个人想要有基本的自由,那你就得健康,否则甭说自由,连尊严都谈不上了。这一点在我“被迫”住进了医院以后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可惜我大悟得太迟了,我,包括我的亲朋好友对我的健康都已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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