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她小鸟儿也有要经历生死离别的这一天……
胭脂把她带离了火场,因为担心山上的兄弟们,在将小鸟儿送到一片槐林后,他就迅速离去了。下山路全让大火封死了。胭脂送她来的这片槐林,据说是下山的唯一道路。
离去前他情深义重地说:“前途险恶,如我不烧死而你不摔死的话,咱们就后会有期。不过还是提前跟你道声再见吧。从这里向前走,有一条秘径可以下山,你要小心。”
此话甚是感人,毕竟是背弃了一山的兄弟独自逃亡,小鸟儿于心不忍。胭脂举步欲行,小鸟儿突然想到一事,对胭脂说:“且慢,我要跟你回山寨。”
“首领,大可不必了,能逃出一人是一个,你还是自已珍重吧。”
“不是我想送死,而是我想到一个可以逃避大火的方法。大家可以找一块空地,如是水池水塘那就最好,大家都集合到那里去,然后以水塘为中心点,开始向外把周围可燃烧的东西都拔除干净,比如说山草、灌木、小树之类……”
她的话还没说完,胭脂的眼睛已经亮了:“对啊,你的意思是,只要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
“对,只要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大伙就可以躲过这场浩劫。只不过,大家的动作一定要快,一定要抢在水塘或者水池周围的树木草叶开始过火之前。”
胭脂看了小鸟儿一眼:“谢首领的妙计,我这就回去布置。”
“带上我呀,我跟你一起去。”
胭脂的眼光深邃起来:“首领,你已突出火场,小男劝首领还是下山为好……”
“不要。”小鸟儿耍性子。
“首领有所不知,刚才带首领逃出火场,在下已是拼了全力,现在回去的路都已经被大火封死,如果带着首领,反而不利于在下施展轻功,况且,在下并无把握能一定回到山寨之中,首领也说了,要想山上的大伙逃命,动作一定得快,所以还是请首领允许在下独自返回。”
胭脂的话合情合理。想到自己回去也管不了什么用,小鸟儿只好把跟大伙同甘共苦的心思收起。等那人走后,小鸟儿对着胭脂背影消失的方向挣扎了良久,才决定迈步前行。从槐林一穿出来,小鸟儿对着这座桥就开始痛哭流涕。
这座桥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鬼见愁。知道它为什么鬼见愁吧?
因为其实它就是一根朽槐搭在山涧之间。
朽槐供人走的路面呈完美的圆形,宽不过一尺,中有杂七杂八的蔓藤和枝桠羁绊。山涧下漆黑阴冷,小鸟儿试着丢了块山石下去,小半个时辰后,才听到很小的一声:扑。
完了,真是深涧深深深几许啊。掉下去一定变渣滓。
小鸟儿不想从这座鬼见愁上过去。
可是扭头一看,槐树林也已经烧起来,退路已无,只能前行了。
……
如有一物蹦蹦跳跳地从这座桥上过去,那它一定是兔子。
如有一物飘飘荡荡地从这座桥上过去,那它一定是灵异。
如有一物爬啊爬啊地想从这座桥上过去,那它一定是穿越的新新人士。
发出以上感慨的时候,小鸟儿正爪蹄并用的在一座貌似桥的物体上努力的向前爬着。
小鸟儿爬,战战兢兢地爬。很快爬到桥中央。
趴在桥上往下望,只见一片黑茫茫,冷风轻轻来推搡,人在涧上直晃荡。
这才是穿越乐事多,挑战无极限。
好腹黑好可爱的山涧,小鸟儿四肢一软,就萌在深渊上了。
刚趴下,听得耳边嗖地一声响,似乎什么飞了过去。
支起脖子四下望一望,什么都没有啊。
又趴下,嗖,又是一声。
奇怪是什么东西嗖嗖响啊?
再一想,嗖地又过来一支,不偏不倚,正钉在她的发髻上。
伸手一摸,妈呀,居然是箭!箭尖幽蓝,尾带鹅毛,箭杆笔直,公印深嵌,皇家制造,如假包换。
小鸟儿暗呼命苦,是谁这么好雅兴,半夜三更在山涧上练箭啊?
正想着,对面已有人高喊:“大家把招子放亮些,快射死这个从疫病区逃出来的人,有兄弟认出,她就是下午甩呱嗒板说胡话,说到口吐白沫的那一个,她肯定已经病的不轻了,那可是时疫啊!大家快把她射死,不然一旦疫病流传开来,大家都要遭殃啊。”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小鸟儿立即明白是谁在放火了。
肯定是那个剿匪大元帅。
箭是皇家的箭,说明这些是官兵无疑。这些官兵又认得她曾甩过呱嗒板,那就只能是剿匪大元帅和她的兵马了。
只是好奇怪啊,为什么她们要说她病得不轻,还说她有时疫?搞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
小鸟儿哪里知道,剿匪大元帅之所之会这样想,而且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深山老林里来放火练箭,这完全是拜小鸟儿奇谋良计所赐。
既然是瘟疫就要斩草除根的嘛。
斩草除根的最好办法当然是用火。
放火也不见得能把这些疫病人全烧死,那就只好围山练箭,逃出一个杀死一个喽。
现在小鸟儿正是撞到了天罗地网……
羽箭如飞蝗般射来。
小鸟儿顺手拣起朽槐上的一枝枯桠一挡。
丁丁当当的密集响声之后,再看枯桠,已经变成了伟大而猖狂的狼牙棒了。
小鸟儿咦一声,丢下变身狼牙棒,立即掉头,脑袋朝后,屁股朝前,从原路往后退。
还没爬出去,又是一片嗖嗖地飞箭响过。
小鸟儿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屁股一阵刺痛。痛感越来越强烈,整个左腿都开始麻木,不好了,她的屁股中招了。
小鸟儿暗叫倒霉,拖着左腿还想往前爬,可能是心情急切,动作猛了些,身体在槐木上一摇晃,恰又是一阵弓弦响过,小鸟儿本就身体不稳,此时心中一慌,整个人就从槐树上掉了下去……
正要喊声再见妈妈,突然从山涧上飞过一人,左手抓着蔓藤,右手解下自己的腰带向小鸟儿腰上一卷。
小鸟儿被腰带牢牢缠住。蔓藤带着两人惯性向左侧的山体飞去。
小鸟儿在飞行中问:“胭脂吗?是你来救我?你有金创药吗?我的屁股好疼啊。”
来人轻笑:“我不是胭脂。只是女人,怎么我每次见你,你都拖着一个开花的屁屁……”
啊,这个声音,好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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