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冒还没好,不过不吃昨天那种感冒药,就不会昏昏欲睡,昨天那章修改成现在这章,不便之处请见谅。)
公车里照例挤得像个沙丁鱼罐头,瘦点的人几乎就干脆被挤得脚不沾地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中国大城市的一大特色?
江南强忍着鼻子中传来混杂着汗臭味的强烈而刺激的香水味,尽力挪动身子让自己离那位脸上的妆厚得不断有粉掉下来的大妈级人物远点,事实上,他现在很想在车上大吼一声:“冰霜新星!”那想必便会天下太平了吧。
在老掉牙的公车毫无规律的摇晃中,江南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中。
今天周一,张忠南预料中的还没来上课,胸骨都断了几根的伤不会那么快好的,只希望不会误了他的高考,不然他这一年的辛苦就白捱了。
杨守成的消失,竟然还没引人别人的注意,想必黄剑他们为此做了很多功夫吧。不过凌若水居然也没有来上课,他们已经放弃了对我的怀疑了么?不,应该只是从头号嫌疑犯的宝座上下来了吧,不然就不会派出三队人马监视我了。
事实上,江南猜测的也差不多,虽然新来的齐远峰否定了黄剑之前的思路,但他也没完全对江南放松,还是派了两队人二十四小时跟踪着他。
五月正是热浪开始逞凶的时候,挤在肉山肉海中的江南,不一会就已经汗流浃背,只恨不能给自己加个霜冻护甲!
但他心底突然涌起的一阵寒流,却在瞬间涌遍了全身,让他全身汗毛毛齐齐耸立!这种感觉,跟那天采药时遇见那黑豹的感觉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江南还来不及思考,这种感觉就随着公车的呼啸而过,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在江南查觉到那股不好的感觉时,一辆像装甲车般的运钞车正从公车对面的车道与公车逆向飞驶而过,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了下来。
司机和副驾驶座上全付武装的保安员都警惕地盯着面前斑马线上来来往往的人流,除了几双好奇的眼光投过来以外,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但他们没能等到绿灯亮起来了。
一个衣着普通,背后背着一个破旧旅行袋的黝黑的年轻男子突然在车前停下,抬头对驾驶舱里的两人微微一笑,两只明明空无一物的双手中,变戏法般地凭空出现了两支黑沉沉的手枪!两支手枪齐齐喷出团火花,却只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枪声。
驾驶舱中的司机和保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同时瘫在了座椅上,眉心喷出的鲜血将整个前窗染成了一片血红,让上面的两个小孔和小孔周围龟裂的细痕更清晰可见。
两把普通的五四手枪,竟然能一枪便击穿理论上能在五米内阻挡微型冲锋枪钢心弹射击的防弹玻璃,然后还有余力穿透坚硬的头骨,将车里的两人一枪致命!
斑马线上的行人们被枪声吓了一大跑,呆呆地看着手持双枪的年轻男子,再木然看看运钞车车窗上那抹惊魂动魄的腥红,终于反映过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第一声尖叫声是谁发出来的,总之在第一声尖叫声响起后,所有的行人都马上转身疯狂地跑开。运钞车边上一起等绿灯的车辆司机们更是连车都不要了,纷纷弃车而逃。
听到枪声响起,车厢里的保安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妙,按下警报的同时,车体外的几个射击孔也同时打开,露出后面黑洞洞的枪口!
但他们却没看到任何的劫匪。
当两枪射出后,似乎对射击结果极为自信的年轻男子猛地踏前两步,飞身跃上了车头盖上,然后再跃上车顶,冷峻的面孔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在毫不停顿地向车后快步走去的同时,他持枪的双手下垂,每走一两步便向着车顶的钢板发一枪,每一枪必然在车顶上留下个黝黑的小孔。
到他来到车尾并跳落地面时,刚好共开了四枪。
“我们是警察!马上把枪放下,不然我们就……”
“砰!”又是两团火花并成的一声枪响打断了那两名巡警的话,两缕轻烟缓缓地从年轻男子腰间两侧飘起,而几米外街边本来持枪对准他的两名巡警则软软地瘫倒在地,两人眉心间都多了一个腥红的小洞——这名年轻男子连头也没回,将执枪的双手交叉从腰间向后探出,便准确地命中了两名巡警的眉心要害。
再度杀了两名警察的年轻男子脸色还是一样的冷静如古井不波,右手抬起,枪口直指运钞车那坚硬的车门,约三秒钟后,右手中的五四手枪爆出声如爆炸般的惊人的巨吼,强大的反震力将他的右手震得高高扬起!
坚硬的防弹钢材改造的车门右下角与车体连接处,被这一枪轰出了个碗口大的洞口。
同样大约三秒一枪,连续四声惊人的爆响声后,运钞车那沉重的后车门便不甘地轰鸣着倒了下来,将它后面的一辆小车砸得扁了一截。
车厢中,除了五六个同样是钢板制成的运钞箱外,就只剩四名满脸恐惧与无法置信的保安。他们手里都紧握着他们的枪,但却没法再开一枪了——四个人头上都有数股污秽的血迹,在头戴的钢盔下缓缓地顺着脸部流下。
连发四枪后,年轻男子像是刚进行过一次剧烈的体力活动般,脸上突然现出一种沉重的疲倦之色。他深吸口气后,踏上了车厢里,随手将倒在运钞箱上的保安拔到一边,将六个箱子一一扔到了车外,然后也跟着跳下了车。
他在落地的同时,似乎漫不经心地随意双手平伸,两支枪又是同时喷身出死亡的火花,将藏在车厢两边准备埋伏他的两名交警的年轻生命同时夺走!
“何必呢?”看着他们身上的交警制服,这名年轻男子第一次开口,语调明显的带着浓厚的外地口音,语气却很是淡漠:“他们给你的工资里,没要求你们做这些事吧?何必为他们去送死呢?”
话刚说完,他突然神色一动,然后仿佛灵魂突然离体了一般,眼神变得空洞无比。
瞬间后,他的眼神又回复了原状,轻轻地笑道:“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们才是来得最快的!”
说话间,他手中的双枪接连响起,随手六枪都刚好击在运钞箱的锁上,将箱中人人梦寐以求的那些东西的最后一道防线摧毁。
粗鲁地将箱盖一一揭开后,箱中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叠叠红色的钞票便暴露在他的眼中,在黄昏柔和的阳光下,反射出诱人的红色光芒。
看着这些让无数人神魂颠倒甘愿出卖一切的东西,一直冷静到带点漠然的年轻男子,突然发出阵疯狂的笑声。只是,那笑声不管是谁听到,都不会认为那是开心与满足的笑声;那笑声中,更多的是一种悲哀与愤怒。
狂笑声中,他随手拿起几叠扔入他背上的背包中,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十几米远后,他仍是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枪,将运钞车身后那辆小车的油箱击穿,躁动不安的汽油化作愤怒的火焰,冲破了油箱那薄薄的铁皮,吞没了整辆小车,也吞没了车边的那六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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