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屋顶上飞奔的两人变成了三人,埃齐奥有些心惊胆战地泡在前头,不明白身后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色渐昏,处理好伤势的埃齐奥正准备去他亲爱的克里斯缇娜——或许见到之后还可以做一些大家都喜欢的事——但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样的事情或许并不需要他人的帮助。
尤其不需要身后这两个家伙的。
“虽然不知道你急急忙忙地想要做什么,但我想我们可以帮些小忙来报答你的父亲。”杜仲用平直的语气说道,初音的眼睛里却满载着带着恶意的笑,于是在杜仲无法反驳的语气之下,三人开始在屋顶上狂奔。
“……”埃齐奥垂着肩膀,沮丧地叹了口气,他这趟是去和自己的情人幽会,又不是去杀情人满门,带着身后这两个煞气逼人的家伙到情人家里难道让他们听墙角吗?他不想自己在青春的十七岁就死于非命。
“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告诉你,关于你的父亲”杜仲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一边跟随奔跑的初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下房顶,恼羞成怒地拍打着杜仲的后背。
“嗯?”埃齐奥疑惑地停下脚步,调匀呼吸,看着气定神闲的杜仲,眼睛里的是些许的恼怒和不耐烦,但又大多是疑惑。
“这是我第一次在佛罗伦萨见到中国人”埃齐奥看着杜仲兜帽下露出的,不同于白种人的肤色,委婉的表示杜仲似乎没有什么告知自己父亲事情的理由。
“不,这很重要”杜仲好像这才坚定了信心,侧着身子用右手指了指埃齐奥“这关系到你的家庭,埃齐奥”
杜仲又指了指远方的奥迪托雷宫,语气有些沉重。
“哦,好吧”埃齐奥有些滑稽地耸了耸肩膀,他不觉得这个故弄玄虚的中国人能有什么可以告诉他的,但时间也浪费了不少,不差听杜仲的这一会。
“或许告诉你这些之后,我们就会启程去威尼斯(埃齐奥在心里欢呼)”杜仲看了看一边扯着斗篷的初音,严肃地放下兜帽“接下来的话希望你能记住,也许你会觉得荒诞不羁,但很重要,希望你能记住”
“我听着呢,快说吧”埃齐奥抱着手臂,用略带期待的眼神看着杜仲平直的嘴角,心想着这真像奥迪托雷宫最硬的墙壁……
……“你在开玩笑吧?”埃齐奥.奥迪托雷哭笑不得地看着杜仲认真的眼神,没有人会相信自己银行家的老爸是一个武功盖世的刺客,而且差点就成功地刺杀了红衣主教,而且他所说的乔瓦尼的伤势他见都没见过。
“你的父亲并不相信我,而你的眼神也告诉我你的不信任”杜仲叹了一声,又戴上了兜帽“但我希望你发现你幸福的生活发生转折的时候,可以想起我所说的——切记,不要过于相信乌贝托.阿尔贝蒂”
也不等埃齐奥的奚落或是其他什么别的,杜仲拉了拉快要站着睡着的初音的袖管,腾挪之间消失在了埃齐奥的视线内。
“真是奇怪的东方人”埃齐奥耸了耸肩膀,向着一家仍燃着灯火的小屋奔去。
“你得注意”初音突然变得严肃,而杜仲则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做的太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可不大好”初音不悦地看了看杜仲。
“我还蛮喜欢这些家伙的”杜仲耸了耸肩没有反驳,他很明确自己的主要目标是想方设法获得回到现实的道路,使剧情发生变动不过是出于一个游戏玩家的‘爱’而已,如果剧情人物不领情也没有强人所难的必要。
“这样的认识才是正确的”初音舒了口气,但神色之间却不知为何多出了几分落寞。
“比起这些”杜仲的腹部适时的发出咕噜噜的鸣叫,他面无表情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个地方吃点什么……我到这里以来什么都没吃,老天爷啊,现在天都黑了”
“你太心急了,安德烈可是说了要请客的”初音翻了翻白眼,微不可查的声音也从她的肚子那里发出来,她一下就红了脸“我们会饿肚子,怎么说都是你的错啦!”
“好吧……”杜仲叹了口气,那个时候的他只是因独自旅行而感到兴奋而已,没有想到更多细节,否则至少是要从船上带写干粮的——船上那些可以当木棍来使用的肉干和黑面包之类的“我觉得比起抱怨,还是省点力气找东西吃好了……”
“希望路上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吧”初音发出小兽一样的哀鸣,两只大眼睛里甚至饿的转起了蚊香……
——万万没想到,结果我们还是遇到了麻烦。
大麻烦,各种意义上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从街道上走吧”事情的起源就是这样,看着已经开始有些恍惚的初音,杜仲关心地道“这样我们好歹可以找几个路人问一问……”
“呃……”初音认真地回答道,小小的脸上已经几乎没了血色。
于是恍惚状态下的初音跟着杜仲翻到了一条小巷里,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顺着这些小巷狂奔,直到找到一家不大的餐馆,然后在里面休整一阵之后直接前往威尼斯。
“咄!”一道带着刺骨冰寒的白光从天而降,杜仲从刚才就头皮发麻的紧,感觉到风声的时候顿时抱着初音往旁边一滚,抬头想要看清袭击者的时候,却又是一道刀光扑面而来。
他把初音往地上一抛,膝盖一弯,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一刀。
可又是在这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一柄宽刃的大刀反射着月光又挥舞而下,劈柴一样好像要把杜仲从中间劈开。
杜仲在第二刀落下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第三刀落下的时候心里涌起的不是恐惧,反而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
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甚至无法反击,刀刃几乎已经挨到了他的额头,令人发狂的迫近感在头部汇集——
杜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人耳无法辨识的狂暴声音在耳边响起,杜仲惊异地发现自己还是完完整整的一块,而不是像一根被劈开的木柴。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从身后附近传来,杜仲身上一阵恶寒,甚至密密麻麻地翻起了鸡皮疙瘩。
面前的敌人也和杜仲一样为这股气势震悚,抓着刀子有一个瞬间几乎可以说是手足无措。
杜仲连忙乘着时候扯开身上累赘的斗篷,趁着敌人还没有动作,从身后拉出太刀的刀鞘,不顾空门打开,右手一扬,匹练似的刀光瞬间到达了敌人的脑门。
可惜动作太大,敌人并不是没有战斗经验的弱鸡,本能似的低下头躲开了杜仲的长刀以后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弯着腰,飞快地冲向杜仲没有防备的胸口。
而这本就是杜仲最擅长的招式,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左手的刀鞘在空中画出一个轨迹极正的圆,反手竟将敌人的大刀格到一边,刀鞘一伸,径直敲在敌人的麻筋上,他的武器瞬间脱手,杜仲眼睛一眯,反而退后了一步。
敌人反应极为迅速,副手在腰间一抹,居然掏出一柄锋利的弯刃匕首逼退了杜仲,脚下踩着更加灵动的步伐,围着杜仲,持着兵刃的两手不停的挥舞着,杜仲看似狼狈地阻挡,叮叮当当,打铁一样的声音响个不停。
对手的手里握着的是匕首,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若不以猛烈的攻势让敌人无法拉开距离,那么很容易便会陷入真正的险境。
而这样的攻势显然是十分消耗体力的,敌人的动作在几息之后便开始变得迟钝,最后杜仲在敌人挥舞兵器时踹在他的手腕,敌人的匕首在地面上弹动了几下,无力地沉默下去。
杜仲想到曾经看见小说里的情形,非但没有停手,反而用贴着铁片的拳头猛力击打在敌人的侧脑,在他仍在晕眩的时候将他下巴的骨节脱开,这才一掌将他切晕——这绝对不是报复,杜仲认真地想到。
连忙转头想要去帮助初音,她很明确的表示过她的身手不比杜仲差,但杜仲十分担心她在疲惫不堪的状态下能否战胜敌人,虽然看衣着而言,围攻初音的不过是自己对手的下属,功夫也略有不足……杜仲连忙转过身去,袖管里的折叠小弩魔术一样地出现在他手里。
杜仲眼角一抽,僵死的嘴角都忍不住动了两下。
只见初音紧咬着犬齿,两只纤细的胳膊各握着一柄不知从何而来的短棍,本应该以步伐搭配的灵巧武器却像是秦琼手里的双锏一样挥舞的虎虎生风,而且居然已经以这种狂暴的气势敲翻了一个敌人,另一个敌人也苦着张脸,左支右挡的好不狼狈。
见大局已定,杜仲弯下腰飞快地绕到敌人的身后,敌人正忙着抵挡初音,哪里有时间在意身后,顿时被杜仲一拳头敲昏过去。
梆,令人牙酸的声响,看来这家伙还是被收不住手的初音敲了一棍。
“停手停手停手”杜仲连忙大喊道,高举双手以免误伤。
“——”初音发出细微的声响,身体一软,似乎要向前摔倒。
杜仲哭笑不得地抱住了初音,将她抱在怀里。
“饿死了”
初音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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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这两天运动会,好消息是看来还能更个一两章(若有空),但坏消息是下个星期或下下个星期周末要考试,于是就是连着十二天的课……
作死呐!下午四节课还有晚自习,十二天不是闹着玩的啊!
ps:在庞贝古城的遗址里发现了不少的酒馆和餐厅,意大利的餐饮业在那时候就已经相当繁盛了,但两人居然没有在街上看见餐馆……哈哈哈人品啊(血光溅起,杜仲冷冷一笑)
ps2:本章有用梗,谁找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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