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次元的裁决团总会 > 第五章 下山和受伤和首杀

?    杜仲顺着小道磨磨蹭蹭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露头的太阳已经无所畏惧,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再被满地的话桦木切割成无数的小块。

    空气中多了份难得的暖意,胸口像是压着大石头的少年总算是喘了口气,看着天边阶梯一样的伦勃朗光线,也不管自己的笑容会否引起天怒,大方地笑了笑。

    这条路越走越宽,杜仲顿时觉得之前弯着腰走路是有多么的辛苦,也不知道这样的一条路是怎样天然形成的,只能赞叹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时不时的往下看看,总算是在某处的山壁上发现了一个可以向山下前进的山坡……或者说是山崖。

    这山崖上也是一样的平整枯寂,除了灰色偏黑的岩壁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与其他地方的山壁不同的,就是坡度较小,中间还零零落落地长着几棵树木。

    杜仲踌躇半天,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向下滑去。

    说是坡度较小也是较小,比之左右七十度左右的陡坡,这个至多四五十度的岩壁实在难得,也不知道顺着这条小道继续前行会不会遇上更好的路径。

    怎料这块岩壁怎么也是刚下过了雨,沾了层水膜,少年小心再小心也停不住脚地往下滑。

    抖着腮帮子勉强不尖叫出来,这种时候要是泄了劲可不是摔一跤可以搞定的事儿。

    呼啦啦地向下滑去,刚下坡少年就感觉有些不妙,没曾想这山势从来就没在他的意料之内过,短暂的平坡过后居然像是塌了方一样陡然下降。

    几乎是贴在了山壁上往下滑,杜仲竭力保持平衡,两手四处抓摸着,磨得血肉模糊也没停地想要抓住四周少之又少的树藤。

    更可怕的是,随着他不停地向下滑去,头顶上居然还零零碎碎地往下滚碎石,看来这山壁并没有想象中的结实,不过是少年这样干瘦的身材就能顺路扯巴下几十公斤的土块,时不时还有细小的石头砸在少年的头顶,少年头也不敢回地瞄着松树稳定平衡确定方向。

    心脏像是被羊驼碾了一遍一样,从失去平衡那会咯噔空跳了一下之后就狂奔地仿佛麻痹了一样,但胸腔都震得发疼。

    “我#¥%……#*###;*¥#”少年终归是没能忍住惊恐,口齿凌乱地哇哇大叫起来。

    时不时的失重感,两手不时传来的钻心剧痛,努力踩在山壁上的脚板一阵阵发烫。

    五脏六腑好像都要从嘴里往外钻,只有心脏砰砰砰地想要打破肋骨,重获自由。

    少年尽己所能地用泪水模糊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棵貌似刚劲的孤松,两手两脚却依然在山地上抓摸磨蹭,尽量地降低速度。

    好在这片山壁并没有过高的陡崖,这个位置即使掉了下去也不至于摔成饼饼,当然,若是少年以最快时的速度滑将下去,浑身206块骨头至少得碎掉一半。

    眨眼间,那棵孤松就到了眼前,少年觉得这时候从嘴里蹦出来的绝对是兴奋,而不是惊恐。

    咔擦,然后碰!

    孤松毫不犹豫地从中部折断,木茬子长长短短,在空中胡乱的飞舞着。

    风在狂乱中渐缓,停在空中的少年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悠悠哉哉地在空中摇摆,谁也不能摇动其分毫。

    石屑纷飞,尘土扬起。

    空中伦勃朗光线悄然地把目光放在这里,如此一来即使是石屑也镀上了金边,尘土也变得透明,像是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伸出手手在空中飞舞的少年手中滴落的血珠在空中滚得浑圆,不沾烟尘,阳光染成了透明的酒红。

    当阳光再次偏转了方向,时间也重新开始流动,胆小的寒鸦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后,桦林又恢复了平静。

    少年静静地躺在草垛上,抽噎着,大哭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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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极少数的淡水清洗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双手,狂跺脚来代替大叫地挑出了手掌里的沙子,最后用绷带捆粽子似的捆好了手掌和手指,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总算没断骨头也没吐血,浑身发痛也算不了什么。

    拄着棍子往前走,虽然慢的要死但是好歹心里也有点安慰。

    走了半天,身上的疼痛才缓解了许多,脑震荡一样的耳鸣和晕眩也不再敲击后脑勺,一路吐一路埋的真是受够了。

    一场雨过后太阳也出来了,身上感觉暖和了许多,回头看了看高耸的山脉,抬头自己佩服了一下自己,转回身子低着头继续笃笃笃地向前走。

    想着初音要是再给自己唱一首歌就好了,想着初音满脸的苍白,想着想着就抽了自己一耳光。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板着脸想着回去以后怎么说自己也是一条可以徒步穿森林的汉子了吧。

    家里的电脑应该还没关,不知道魁梧的大胡子老爹会不会在自己的房间哭,老妈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会不会寂寞。

    应该会再领养一个吧,实在不行养条狗也好,九岁被送去孤儿院的时候知道举目无亲的感觉所以想逃,不想让他也有那种感受,好人应该心情也好,少了自己那个小饭店应该也会继续往下开,大胡子也可以过的阔绰一点,说不定老了老了还能发点小财?

    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下来了,自己也明白初音不是在开玩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常理而言世界上哪有会说话的狼?

    不过如果森林的那边就是机会……

    爬也要爬过去!

    少年蹒跚前行。

    口粮告罄,虽然主要以吮吸桦木汁液为主但淡水也即将用完,到了那个平原上若是还不能离开那该怎么办。

    少年心里有些迷茫,双腿酸痛不堪,天边的太阳也从一边转移到了另一边,眼见着就要隐没到那个山头,少年心烦意乱地摘下背后的木弓,用手指摆弄着弓弦。

    从背后掏出一根箭矢,搭弦拉弓,不知道大胡子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身边的兄弟一个比一个多才,拉弓的打铁的,干什么的都有,就连他自己也是,他朋友会的他一个不少。

    笃,射偏了,箭钉到了目标后头的树上。

    没有尾羽的箭准头说不上差,但估计飞远了也谈不上准头。

    发泄似的把背后的木箭都射了出去,右手又从麻木变成了疼痛,酸痛的右臂却从疼痛变成了麻木。

    这把弓劲头不小,如果碰上什么野味了那可是太好了。

    少年眼角闪过一道白影,心里一喜。

    一只兔子,不知道大冬天的从哪里觅食吃的痴肥,可动作也不见慢,三两下就从一头冲到了另一头,咔吱咔吱地啃着地上的少见的嫩芽。

    杜仲弯弓搭箭,左手虎口慢慢推开弓身,箭的尾端拉到耳后,大拇指的第二关节勾弦,握拳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的第一关节来确保拉开弓弦。用拳眼将箭矢的末端夹紧来控制箭矢,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弓箭,箭尖和兔子身上。

    感觉很奇怪,仿佛整片森林都在为自己扶着弓身。

    一切动作都变的顺其自然,风好像为少年的动作屏息,桦木的枝头也停止舞动,山脉的另一头仿佛传来哀转久绝的马琴声……

    放弦摆臂斜腕,灰白色的线条破开空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身心都感觉为之一清,风开始流动,树枝也重新开始摇摆。

    木矢直直地钉在了兔子的身上,兔子蹬了蹬腿便没了声息。

    少年没有上前捡起兔子,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柄普普通通的木弓。

    终究没有看出朵花来,木弓还是木弓,杜仲都看成斗鸡眼了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于木质复合弓的地方。

    向前带着箭矢提起兔子,分量不轻,少年用少量的绷带塞住出血孔,把兔子塞进包里,自在地拄着木杖继续前行。

    感觉脚下都轻快了一些,少年清爽地哼起了歌。

    “アジサイがさよならを告げたら夏の风をまた迎えよ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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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最近忙透了……补课补觉补作业……不过想必中下旬会好些……

    伦勃朗光线也就是雨天或阴天乌云遮住阳光时,阳光从乌云中的缝细或边缘中以放射状照向地面,光线如光柱状,又有如神明或神使降临般的华丽光线,所以又称天国之梯

    射箭方式不是射箭比赛的地中海式,而是蒙古式射法

    最后那首歌是银之匙的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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