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阡陌给浅清疗伤过后,浅清的精神确实好了许多,又歇了片刻,才招呼独孤辰染过来。
“疼吗?”浅清看着他青青紫紫的脸问。
独孤辰染抿了抿嘴,连连摇头。
“扶我起来。”
“清清受伤了,不能乱动,乱动会痛痛。”独孤辰染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没事,第二个抽屉里有个白色的小盒子,你去拿来。”
“哦”转身就去柜子里拿了来。
“扶我起来。”浅清依旧执着。
独孤辰染没办法,只好一只手将她托起,又垫了好些软枕被褥才轻轻放她靠下。
浅清嘴角微弯,打开盒盖,一股清凉的气息散发出来。芊芊玉指,挑了药,替独孤辰染抹在脸上,这药分明是凉的,可浅清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却留下一片片炙热。
“清清”独孤辰染把脸往浅清手上蹭了蹭,睁着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叫着,似乎是要说什么。
“嗯。”浅清应道,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要说什么?”
独孤辰染却只是抿着嘴摇摇头,依旧盯着浅清那张被毁去的脸,好想怎么也看不够。烛光下的眼越发的清亮,好像一片清澈见底的湖,分明是不染世俗,却又悄悄的倒映了世间万物。
浅清见他不说,便也不问,索性闭了眼,静静嗅着屋中黑檀的香。
半晌,突然睁开眼,看向撑在床边的独孤辰染,开口说“独孤辰染,你不傻,对不对?”
独孤辰染先是一愣,随后便“咯咯”的笑了起来,“他们都说我是傻子,我才不是呢,我就知道清清肯定不说我傻,嘿嘿嘿。”说完便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浅清微微沉眼,“我饿了,去帮我把挽月叫来吧。”
“嗯。”应了一声就走出门去,关上门的那一霎那,混沌的双眼突然清亮起来,只是清亮中夹杂了些许黯然。他骗了她,他不想这样,真的不想,只是现在这种状况他怎么好说出实情。四鬼三鬼在外,一鬼留守王府,而冷氏四人,如今也只剩下冷剑还在身边,却也是挂了彩的,而浅清又身受重伤,不说再战,哪怕是长途奔波怕也是不行的。一旦装傻的消息被皇上独孤墨袭知晓,后果不堪设想,不是他不信浅清,只是不想她担了这份重量。
“王爷,你怎么在门外呀?”花惜端着一碗汤药一碗鸡汤走来,自打浅清受伤后,这几日她和挽月揽星三人轮着守在门外,刚才揽星挽月才去休息,她便来了。
“我……清清饿了,我……我去找吃的。”
“我端了吃的来,王爷,这里有我就好,您上冷剑屋里去睡会吧。”花惜并不似挽月那样不喜独孤辰染,反倒觉得有王爷在主子也许会开心些,浅清八年以来的辛苦和超出年龄的成熟她心里都很清楚。
“哦,那好吧。要是清清找我你就叫我,我不会睡死的。我走了。”也许现在还是不见的好,独孤辰染心里想着,又朝紧闭着的门望了一眼,才不舍的离开,浅清昏迷的这么多天,他一直守在床边替她运功疗伤,现在确实也该歇歇了。
“花惜,你来了,玉蜂怎么样?”浅清见来的是花惜急忙询问玉蜂的情况,毕竟粮食才是奋斗的根本。
“主子,你就放心吧,已经在赶制蜜丸了。揽星挽月两位姐姐守了前半夜,现下换我来守着,主子,喝药吧。”
浅清点点头,把药一碗喝尽。花惜是四花中排行第三,也是真正与她同岁的一个,花惜不似花拾般孩子气的顽皮,也不似挽月的一根筋,有些像揽星的活泼敢为,却又多出了颗七窍玲珑心。
“花惜。”浅清喝完药,咬着嘴唇轻声说。
“主子,是药太苦了么?主子还是这么怕苦,下次花惜一定做出药丸来。”花惜见浅清精神好多了,不禁笑着说。
浅清憋着嘴摇摇头,“不苦,才不苦呢。我家花惜美人医术无双,熬的药皆带女儿香,哪里能和苦字沾了边去。”浅清见花惜笑她怕苦不禁也打趣起来。
“主子,又取笑我。”花惜翻着白眼说道。
“我哪里有,分明是花惜姑娘取笑在下,难不成是盼着主子我把你嫁出去了?”
“主子,我嫁谁呀,瞧您乱说。”
“嗯,把花拾卖给南衣,花辞卖给旬令,云兮卖给沐风,如果可以的话,还要把挽月卖给阡陌,嗯,你们都是美人肯定能卖好价钱。”浅清一脸贼精,满眼泛银子的笑说着。
“主子,原来你是要把我们给卖了呀,那……我也要把主子给卖了,把主子卖给王爷,肯定比咱们加在一起都值钱,哈哈。”
花惜笑的开心,浅清却突然一下沉下了脸,柳眉紧蹙,目光微闪,似是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
“主子怎么了?”
“你说,我要不要去试试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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