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就如同停止一般,我只感觉到,就这样望着她,我脑袋里所有的烦恼就会慢慢地消失。少女的脸上永远挂着那灿烂的笑容,在这潮湿的平民窟,她这里,我却感觉到一片净土。我知不知道我在屋顶上坐了多久,我就想这样继续看着。
“啊!~~~~~”
突然,一声惊天惨叫顿时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猛地往回一看,竟然发现一个妇女拿着一篮子的衣服,我一惊,顿时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平台,而这平台上,本来就有很多衣服!
妇女手上的衣篮掉在了地上,右手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指向我,恐惧地喊道:“怪物!有怪物!啊!~~~”,随后,便疯一般地逃走。我注意到那片空地上的人也发现了我,顿时乱作了一团,都惊恐地逃跑了。但是,那个白裙少女却愣愣地站在原地,其他人从她身边跑过,她也好像没有察觉一般。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我知道,我和她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很快,一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跑到了少女的身边,同时也发现了我,二话不说,便掏出了手枪朝我开枪。绿色的子弹顿时笔直地朝我射了过来。我翅膀一扇,那些由液体做成的子弹便瞬间散了形。
突然,少女一把扑到最近的一个西装男前,把他手中的枪夺了下来。
“住手,我不允许你们开枪!”
隔着老远,我还是能听到那个少女的喊声。我微微笑了笑,便从屋顶跳了下去。
从屋顶下来,虽然不停还有人在我面前出现,但不出意外的,他们一看到我,就是又尖叫着飞一般的消失了。我也没在意,便循着原路,来到了刚刚的那个下水道出口。我把气息蔓延开来,我能感觉到我的气息流入下水道中,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淡淡一笑,便又费了好一会才吧自己塞进这个下水道入口。落到地面,拐了个转交,我便停住了脚步。
“砰!”
一声枪响,但我这次并没有躲,子弹的火光直接略过我的肩膀,射进了一旁的墙壁中。
我微微一笑,便转过身去,同时,一道手电灯光照在了脸上。
“不要告诉我刚刚路过这里。”我举起双手,说道。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随后,一个妙丽的身影慢慢地走进下水道微暗的光线中。
“先前通知,你躲入了下水道,刚刚接到报告,说你在这上面,这个地方时唯一通向收容所的地方,我就一直守在这里。”那个身影,没有别人,就是清泉。“你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只身来到人类社会。”
“嘿,别这么说,我以前至少也是人类好不好。”我说道。
清泉把手电关了,同时抽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点燃。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抽烟的习惯。”我说道。清泉没有接话,一团烟雾从她嘴中吐了出来。
“你这次来,是为了调查H病毒的吧。”清泉说道。我点了点头。
“好吧,跟我来吧。”清泉把烟头丢在了地上,对我说道。
“可以吗?你应该现在有搜查我的任务吧。”我说道。
“今天我休假,休假期间什么事我都不管。要不是知道溜进来的那只怪物是你,我也懒得管。”清泉懒懒地说道。同时,也往下水道的深处走去。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便跟了上去。
······
在下水道绕了好一会,我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大,很快,我们便停在了一堵墙前,清泉打开了手电筒,摸索了一会,便用力一压,我发现她压着的那个地方凹了下去,随后一阵闷响,那面墙便微微地移开,露出了一扇门。清泉头也不回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我也马上跟上,但尴尬的是,和在下水道的情况一样,门太小,我进去有点困难,最后,在清泉的粗暴方式下,我是总算进去了。
刚进门,身后的墙壁又是慢慢地移了回去。我把目光调回去,眼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不过两部拉风的跑车正静静地停在室内。
“不用看了,这是我家的车库。”清泉淡淡地说道。
我笑了笑,来到一部红色跑车前,在人类时,我也很少和车子打交道,所以,现在也仅仅觉得这车子很好看。我摸了摸这部车子,清泉也没在意,直径往一个楼梯那去,我也跟上。
“为什么带我来你家?”我问道。
“你觉得你来到这个地方,还有哪个地方会比我家更安全呢?”清泉冷冷地,很不屑地说道。
“嘿,我倒想知道如果椎鲨在这里你还会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我打趣道。清泉狠狠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我耸了耸肩,说道:“好吧,不开你玩笑了,你是准备在这里告诉我一些关于H病毒的事情吗?”
清泉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直径来到一个书架前,抽出了一个档案袋丢给了我。我接过这个档案袋,上面“绝密”的两个字非常显眼。
“内容都在里面了,你慢慢看,我出去有点事。”说完,清泉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我就这样拿着手中的档案袋,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还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好一会,我笑了笑,把档案袋放在了餐桌上,寻来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打开档案袋,里面有一大叠的资料。为首的第一张,“H病毒起源与分析结果”这几个字便刺入我的眼睛。如果没猜错,我相信H病毒肯定是一次恐怖生化袭击,但我不知道发起这次恐怖袭击是不是超出了那些幕后主使者的预期范围。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也耐心地一页一页看。
令我惊讶,报告上说,H病毒本来是一种无害细菌,只是一个小型制药厂在一次实验中无意发现的,但后来有一个神秘组织花重金向那个制药厂购买了那种细菌,报告上并没有明确指明是什么组织,但有几个组织被划入了嫌疑范围,一个叫“天网教”被着重的画了出来。资料上面介绍,“天网教”是一个彻底反人类,反社会的宗教团体,早就被世界各国列入十大邪教,而且这个团体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教会宣扬人人平等,反对霸权统治,反对压迫为教条,虽然看上去很正规,但其实是彻底的**,反人类。所以,信奉这个组织的一般都是社会的底层人或走投无路的人,比如失业者、流浪者。不过一般最容易被人们忽视的群体往往力量最大,世界很多的恐怖行动,几乎都是那些被人们忽视的群体制造的。之前在下水道,御龙也说过一个叫“天网”的组织,估计就是一个了。
我往后翻了翻,发现报告上有关于s市那次港口事件的描述,上面写道,其实那次夺取的物品,就是在试验期的H病毒。而且当时并不是只有s市发现了H病毒,世界各地几乎在那几天都发现了H病毒,只是各自的叫法不同。至于为什么无害细菌会变成这么有破坏力的H病毒,上面并没有说。
突然,我在最后几页居然是看到了我的身影,当然,这上面的我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上面写道:H病毒感染者——代号m,病毒超变异体,感染时间预测两年,首例无大脑损害者,DnA已与H病毒DnA,研究确定,代号m为一个完整H病毒。我不知道为啥,看完这上面介绍我的,我是顿时一个冷颤,虽然我的大脑没被H病毒感染,但DnA已经和H病毒一样了,怎么就感觉毛骨悚然呢?完整H病毒?难道我现在就是一个以肉眼就能可见的细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合上报告,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把那几个组织的名字记在了一张纸上,放进了口袋。时不时脑子里还想起了那个关于我的报告,倒是总会让我傻傻一笑。我还真不知道我该做如何反应。
离开餐桌,来到客厅,客厅前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此时窗帘被拉着,但我还是能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景色,落地窗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被休整地很整齐的草坪,是不是还有人影从草坪前的马路上走过。我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是时候也该回去了,虽然很想感谢下清泉,但是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于是便转身前往先前进来的地方。
就在这时,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我一回头,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门前,其中一个······
“清泉姐姐,你神神秘秘地把我喊到你家来干什么啊。”还是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不,现在也不能说少女了,她至少也有20岁了吧。
突然,那个少女似乎发现了房子里有点不对劲,于是慢慢地转过头,随后,两人目光相遇,顿时,我看到少女的眼睛顿时放大,“不敢相信”的眼神充斥了她整个眼睛。
“肃···肃然哥哥。”少女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但她的话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中。
我微微一笑,慢慢说道:“冰浅沫丫头,那天我没有出现在和你约定的地方,你不会生气吧?”
那个少女正是冰浅沫。冰浅沫听到我的话,顿时全身一颤,随后疯一般地扑进了我的怀里,眼泪顿时如下雨般流出来。
“这么说,刚刚那个真的是你么?真的是你么?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冰浅沫抬起了早已被泪水哭花了的脸,说道。
我不敢帮她抹掉眼泪,担心这会让她感染H病毒。不过还是说道:“我也很惊讶呢,居然会在那个地方遇见你。”
“好吧,你们慢慢聊吧,肃然,冰浅沫在五点的时候就必须离开了,所以你们还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快点说吧,我会在五点左右的时候回来。”清泉靠在门上,淡淡地说道。也没等我们反映,便又关上了门。
房间里剩下了我和冰浅沫,我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微微地改变,我们都没有说话,屋外的汽车声、自行车声在这时显得格外清晰。
“肃然哥哥,那天是谁救你出去的?”冰浅沫首先开口了。
“一位丧尸朋友,她欠过我一次人情。”我说道。
突然,冰浅沫拉起了我的手,我感觉不到她手上传来的温度,但我知道,一定是暖和的。我低下了头,她那白皙的手和我纯黑的手显出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让我再感受下,我到现在还感觉这么不真实,你知道吗,肃然哥哥,我一直以为会见不到你了!我很想出去找你,但是他们不让我出去。”冰浅沫把我的手贴在了她的胸口,眼睛不眨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把冰浅沫搂进了怀里,低声说道:“知道吗?我也很想你,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两天,是我变成丧尸以来,最美好的回忆。”
冰浅沫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我的怀中,我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冰浅沫斜靠在我的身上,乌黑的发丝缓缓滑过她的脸庞,更显得小鸟依人。
“肃然哥哥,你现在住在哪呢?能告诉我吗?”冰浅沫轻轻地问道。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人类找不到那里,恕我不能说,那边是s市仅存的丧尸唯一的家园了。”我摸了摸冰浅沫的头,说道。
“那肃然哥哥,你就别回去了吧,我去说服我爸妈让你住在我家,我帮你想办法变回人类。”冰浅沫突然坐起来,说道。
我被她的这个想法给逗乐了,笑道:“丫头,两年多的时间,我还以为你的思想会成熟一点呢,你觉得这个是可能的吗?”
“怎么不可能了?”冰浅沫一脸无辜地说道。
“当初我被列为重要实验对象,还给我取名‘代号m’,我想那天我从竞技场逃出来后,你们这边绝对是天下大乱吧。”我说道。冰浅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啊,你父母是研究人员,你觉得你父母会甘愿藏着一个重要实验对象而不公之于众吗?”我接着说道。
冰浅沫一听,顿时也是泄了气一般,靠在了沙发上。
我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了,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开心了,开心点,我可不想再这点时间里一直看着你的臭脸啊!”
“讨厌,人家才没有摆臭脸呢!”冰浅沫在我胸口打了一拳,娇嗔道。我捂住胸口,装出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冰浅沫又是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呀,肃然哥哥,你腿上的纱布怎么这么脏?”冰浅沫指着我的左腿上早已脏的不成样子的纱布说道。
“自从你帮我包扎后,我就一直没有换过。反正也不会再感染了。”我摆了摆手,说道。
“不行!就算不会再感染也不能就这样让它去啊!”冰浅沫指责道,同时,很熟练地从清泉家里拿出了医药箱,看来她不少来过清泉的家。
冰浅沫拿出了一把剪刀,把我腿上残破的纱布给剪了下来,露出了被缝合的伤口,只是这伤口还是没有愈合的现象。冰浅沫观察了一下,一般来说,两年时间,缝合伤口的线完全可以融在肉里了,但我腿上的缝合线,却硬是没有这情况,倒是因为时间久了,都老化了。冰浅沫又是用镊子一根根地帮我抽出来,同时不停地问我有没有弄疼我。
清理完我的伤口,冰浅沫没有再帮我缝合了,只是在我的伤口处涂了点酒精,便开始帮我包扎。顿时,我又感觉自己回到了自己家中。那天在后院,冰浅沫细心地帮我缝合、包扎伤口的场景又浮现在我眼前。
我静静地看着冰浅沫,她头低着,细心地帮我一圈一圈地包扎伤口,我也没有打扰她,就这样慢慢地看着,让时间就这样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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