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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秋风入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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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催飞将追骄虏,
莫遣沙场匹马还。
——[唐]严武
还没待原田说话,一名通讯兵跑进来汇报道:“大佐阁下,森野中佐英勇阵亡了,我们靠近宾河的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支那军突破,支那军正在全力进攻第二道防线,并且在团指挥部附近出现了小股支那军。”
“啊。”原田心中一惊,略一思考,问御手川:“御手君,你从军十多年,依你看敌军到底有多少兵力,我们能守得住吗?”原田在两年多的从军生涯中,主要是做后勤物质、军械的护送和占领区治安的维持工作。他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
“我们围困的英军最少也有五、六千人,为了救他们,英军和支那军最少也要派七、八千的军队来,我军兵力处于劣势,防线又是为防御英军突围而设,难以防备来自背后的进攻,按中国兵法讲,没有了地利和人和,我们已经处于了凶危之地。”
“那么御手君的意思是?”
“大佐阁下,我们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突然,“轰隆”一阵手榴弹的爆炸,震得指挥所构筑起来的工事土尘跌落、摇摇欲坠。
“哎,我遭此惨败,唯有切腹以谢全体将士。”原田有些羞愤地道,说着,他还拔出了佩刀,作势就要割肚子。
“大佐阁下,不可以,千万不可以,快来人保护大佐突围。”御手川上前抱住了原田的双手,老御知道原田并非是真想自杀,只不过是找个台阶而已。真要切腹的话,那得要很少的人在场,一个人先要擦拭干净肚子,安静地拜完天皇,**上身后再切,第一刀切开腹部之后,由朋友或可信赖的家臣立即补上慈悲的一刀,砍下切腹者的头。原田连衣服都没有脱,岂会是真的想死。
原田、御手川灰溜溜地跑了,敌人失去指挥,阵地动摇,大批伤员被阻于途,敌机械部队和弹药运输部队也被打得晕头转向,东奔西窜……
孙立人指挥正面主攻部队,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反复肉搏冲杀。
“弟兄们,冲啊!杀啊!”第三营营长张琦身先士卒,跳入日军的战壕,挥动左轮手枪“砰砰砰”连连扣发枪机,正在疯狂射击的三名日寇机关枪手,应声倒地。他连忙从敌尸手里夺过机枪,在壕沟里冲锋着向敌人射击。突然,躺在壕沟里防空洞中的一个日本鬼子,直扑到张营长身后距离只有几步处,朝他的后背开了致命的一枪。刹时鲜血“咕咕”的从他身上直往外冒,而他踉跄了几步,站稳了,举着枪,奋力射出最后一梭子弹,大喊一声“是东北男子汉的,杀呀!”才“扑嗵”一声倒下来。(张琦带领冲锋的一个连的士兵多数都是东北人。)
“为营长报仇!干死这群***!东北大老爷们跟着我冲啊!”副连长赵振华怒目圆睁,叫喊着,接过张琦的机枪,压上子弹,带领着一个排的士兵冲入敌重机枪与迫击炮阵地,蓝鹰战士们射出一梭梭子弹,投出一枚枚手榴弹,冲到近前和日军白刃格斗,有的日军被消灭,有的日军见来不及调整、转动重机枪的枪口,就去取步枪射击或仓皇逃命,整个敌重机枪与迫击炮阵地瘫痪了。(赵振华虽然以前是干厨师的,但在1937年的淞沪抗战中表现卓越,立人让他离开了伙夫班,加入了战斗队伍,目前老赵当了副连长。)
激战已过一天一夜,被停滞在反坦克壕前的英军装甲车终于越过了敌人的壕沟,加入了战斗。
刘放吾报告:“敌人的所有防线都已被突破,大部分日军被消灭,只有小股日军仍在顽抗。”
“好!好!”孙立人激动地说:“远征军司令部、军部、师部会好好奖励你们的。”
激战持续到至二十日下午三时止,孙立人部终于克复了仁安羌,有“常胜师团”、“钢军”之称的日军第三十三师团所部二千多人遭击溃,遗尸一千二百多具,弃阵南逃。
此役,新三十八师阵亡四百零八人,伤三百一十八人。
“报告,经打扫战场,击毙敌高级指挥官森野中佐、池田少佐、中队长吉柳仲次等各级军官三十余人,缴获刻有‘昭和十一年出厂’的四七速射炮十余门、八二迫击炮六件、武器弹械四十余车、十五吨级轻型坦克五辆、军马一千余匹、三八式步枪和歪把子机关枪一千余件。”刘放吾兴奋地向孙立人报捷。
“你们平日里练得好!今天打得好!打出了中华军队的威风!”孙立人激动地说。
“多亏了师长出奇兵的妙计。”
“中华军队真是太棒了!”英军第一军团长斯利姆激动地赞叹道。
被解救出来的英缅军七千余人以及传教士、新闻记者、油田工人等共六百余人兴高采烈地向孙立人部涌来。英国洋兵,沿途遇见中华部队就顶着大姆指高呼:“verygood!verygood!”英国兵们还将自己身上的手表、钢笔、匕首、望远镜、军用水壶等送给了中华官兵们,表示感激之情。
印军英达格尔中校,领着士兵们,用他们民族的最高礼节,俯下身子,轻轻敲击、抚摸中国士兵的脚背,口中念念有词:“巴布,巴布,兰毛斯脱,兰毛斯脱。”(中文:先生,先生,感恩,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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