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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新师惊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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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华夏多豪杰,
驱逐倭儿共一樽。
(此诗大部分由朱德作)
攻取高地河中的小岛无望,日军开始决定直接趁夜渡河偷袭。
在指挥中,税警总团长黄杰坚决执行上峰命令,强调哪个河段放日军过了河,立刻军法从事。
由于相隔太近,敌我双方互相都看得见,甚至说话都听得到。立人认为如果不让敌方过河,凭这条河流和敌人硬拼,必然伤亡过大。他力陈己见,主张网开一面,退守河边公路后的楼房建筑,凭借地利,形成一个口袋,待敌军渡河上岸后,一举歼灭。
孙子兵法中讲到“半济而击之,利。”可那说的是冷兵器时代,让敌军上不了岸,只能在河中摇来晃去,成为被动挨打的份。
到了靠远距离举枪对射、远远地用炮轰击的时代,我觉得还是孙将军退后让日军上岸,再消灭其的方法好,此方法与半渡而击之的方法相比,我认为有以下三个好处:一、上岸日军失去了己方岸上火力的有效支援,二、**占据了楼房建筑的地利,三、上岸日军比在晃动的船上更容易成为靶子。
10月27日,日军枪声逐渐密集,试探河南岸防守疏漏点,种种迹象表明,敌人将从税警四团的防地过河。
半夜时分,敌人果然放下橡皮舟,从第四团一营的防地强行渡河。
孙立人在离河800米外的指挥所指挥一营边打边撤,按预定计划,撤到公路后的楼房建筑内再将敌人包围起来。
上峰打来电话,孙将军据实相告,被上峰训斥一顿,说若让敌人渡河成功,要立人提头来见。
立人说:“渡河之敌绝对在拂晓前肃清,否则愿受军法制裁!”
他挂上电话,又与同为第二支队的第五团了解了是否有敌军渡河后,飞身前往第一营指挥部。
这里交待一下原四团一营营长葛南杉已经在九个月前调任税警总团第三团副团长,一营营长由另一名虎将李邦钦接任。
“情况怎么样?”立人问。
“渡河敌军约莫有五百人,渡河点正是您推测的地方,这群鬼子已经被完全包围,只要指挥兄弟们冲上去,就可以消灭他们。”李邦钦答。
“好,避免无谓的伤亡。”
“是。”
一营各个排、连逐步推进,分块歼灭日本鬼子。
这些渡河日军是来自号称“常胜军”的日军王牌久留米第18师团中百里挑一选出来的渡河敢死队员,遇到攻击,他们拼死反抗。
黑夜的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如果等天完全亮,被围日军有了空中战斗机和地面炮火的密集支援,更难将其消灭。
李邦钦一咬牙,抓起一挺捷克造ZB30轻机枪,挎起5个弹夹,大吼道:“第一排的兄弟们,跟着老子上啊!”
跃出掩体,率先开火,朝困兽犹斗的日军冲去。
才冲出五十多米,一个排的人倒下了一半。日军的一名掷弹筒手将一颗榴弹打来,打在李邦钦的身旁爆炸,把李营长弹飞起来了三、四尺,李邦钦暗道这下子为国捐躯了。没想到,只是摔了下,没受重伤。
“营长,不行啊,小鬼子火力太猛,又竖了这么些钢板防卫,扔手榴弹,也被他们用钢板一挡、一推,根本不怕我们的手榴弹啊。”一排排长匍匐爬到李邦钦身旁道。
“***小鬼子,不怕我们分散的手榴弹,那爷爷送集中起来的大礼撑爆你,把兄弟们手里所有的手榴弹集中起来。”
“是。”
李邦钦将十四人手中的三十五颗手榴弹分为七颗一堆,捆绑起来,共是五堆。
“日本矮倭奴们,去死吧!”
五堆手榴弹被一起扔到了日军阵地,日军以为还是像以前一样,支那军又将一、二颗手榴弹扔了过来,最多是拿钢板的手要被震得生疼而已,又用钢板去挡、推。
“轰、轰、轰、轰、轰。”五声爆响,日本鬼子即使不死,也被震飞数丈,七窍流血,重伤昏迷。
“不怕刀和枪,誓把敌人降,冲啊!”
前两句是第四团团歌的一部分,士兵们吼着经常唱的歌句,奋勇冲了上去。
天亮了,渡过河的473名日军被全歼,第四团伤亡359名官兵,渡河日军所用橡皮船全部被火力毁坏。
见情同手足,一起经历了五年多训练出来的官兵们血洒沙场,孙将军泪洒苏州河,“当时就大哭一场,这是我一生之中除了父亲过世之外头一次痛哭,真是伤心至极。”孙将军后来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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