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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从今儿起。我将不再去东方红歌舞厅了，因毛毛老板不遵守我们之间地协议。下一步我要去另挑几家歌舞厅唱歌，具体哪几家暂时还没定。总之，我要和几家歌舞厅签协议，做职业歌手。”
“这些都可以报吗？”
“可以。”其实，所以彤彤同意，她是想利用报社给自己做广告。
彤彤经过再三思考，打算在滨城快讯报道过后再出山。她估计一定会有更多的歌舞厅对自己感兴处，那时再进行定夺，则为上策。
果不然，第二天滨城快讯以头版头条报道了她停薪留职的新闻。报纸在大街小巷铺天盖地地传播开来。那些卖报的人，不到一小时就被一抢而空。彤彤有意上街去转了转，并随手买了一份，看看与自己阅后的稿有没有什么出入。见那得报如得宝的人们争相抢报的镜头，心中乐了。她双目斜视着这壮观的景象，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她轻轻的转过身，慢移莲步，犹如在舞台上一场成功地演出后那种得意和潇洒。
滨城快讯一天销量达二十万分之多。该报火了，发财了。
第二天又有许多小报转载了有关彤彤停薪留职下海当歌女的新闻。一时间彤彤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的话题。人们从各个角度在议论这件事，它犹如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地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浪，波纹在不断地扩大。人们在评头论足，添枝加叶，推波助澜，大加发挥，犹如一股旋风吹遍了全城各个角落。
爸爸第二天一上班，就觉得有许多人在看着自己，有地好像还指指点点。同时感到身上有一种不舒服地感觉，感到心里很烦。但又不知为什吗？自己又不能去问人家，只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全当耳旁风，让他飘去。他来到了自己地工作台，仍干着自己昨天没干完地磨具。他的老搭档，老朋友，刘师傅问他：“林师傅，你家彤彤还在歌舞团上班吗？”
“是啊。她在那上班。”
“你看，我就说嘛。这小报上造谣说你家彤彤从歌舞团辞职了，停薪留职，自谋职业。我就捉摸不可能。你家彤彤那么优秀，又是歌舞团地台柱子，怎么可能呢？你看，我这有张小报。这是我今早上才买的，你拿去看吧。”老工友毫不介意地说。
彤彤爸接过小报，上面清楚地写着彤彤停薪留职自谋职业的新闻。而下面还有一篇调查纪实报道。文中写到彤彤被迫害开出公职，副市长亲自给平反赔礼道歉的新闻。题目是：团领导昏庸听馋言开除骨干才女，副市长英明亲平反道歉畅谈文艺新政。他仔细看着全文。看着看着便有点坐不住了。心想，难道这是真的吗？彤彤才上班这么几天，就遭到这么大地打击，要是真的那就太委屈孩子了。在这改革开放地今天，人们对铁饭碗地观念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很僵化的，虽然国家和各级政府都在宣传提倡打破铁饭碗，可真要做起来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虽然南方搞得如火如荼，但对北方人来说思维总是落后，总比南方人晚一个时代。当时，滨城还没有停薪留职自谋职业的先例。人们总是担心政策有变，总认为这是资本主义，怕一旦政策有变或者领导层有变化，都担心怕会变成批斗对象。特别是年龄大的人更是胆小如鼠。他们只求安稳，不求大富大贵。彤彤的爸爸林富林当然就是其中的一个。说道彤彤的爸爸林富林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他一米八三的大高个；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眉粗，鼻大，牙齿整齐洁白鹅蛋型更有几分英俊。他天生一副好嗓子，嗓音宏亮，听他的歌如雷贯耳，是厂子业余文艺队的骨干和台柱子。现在人虽然一是五十五岁的人了，虽说是年龄不饶人，面容有些焦萃，但和同龄人相比也能年青五六岁。彤彤的好嗓子，就是继承了他的基因。
下班回家后，见彤彤在家，就有意问了句：“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
“今天单位派我去文化局办事，顺便就回来了。”彤彤所以没有把停薪留职的事告诉爸妈，是因为她打算等把歌舞厅上班落实了，工作有着落时再告诉他们。这样可以减少他们地担心，也便于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她没想到父亲会从工友们买地小报上看到了这些真实的情况。父亲一听彤彤在撒谎，气就不打一处来。因彤彤是个从来不撒谎的孩子，老两口从小对彤彤管教地很严厉。他脸色铁青，一脸地不高兴，说道：“你真行啊，越来越有出息了，明天还是外出办事，能早早回来吧？”
“差不多。”
“嗯，那你这事几天能办完哪？”爸爸强压怒火接着说。
“恐怕是单位就不用去了，天天直接去办事就行了！”爸爸话中带刺。彤彤一听，爸爸话里有话。心想，莫非他听到什么风声了？就试探着问：“爸爸，你有什么事吗？怎么神神叨叨地。莫非你今天……。”彤彤话没说完，林富林就怒不可遏地说：“你真行啊，老林家的德行让你给改了。真没想到我们家竟出了个会撒谎地！也不知道脸红！”彤彤一听，觉得爸爸肯定是听到了关于自己停薪留职的风声了。赶快刹车，说：“爸爸，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哪来地这么大脾气。有话你就直说吗？”
“还用我说吗？你做地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真有主意，竟敢做出这等糊涂决定！连个招呼也不和家里打！”这句话已明明白白告诉彤彤，爸爸已完全知道了自己停薪留职的事了。如是她就说：”爸爸，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停薪留职的事。是的，这事我是没和家里人，特别是你老人家商量，因为我如果和你们商量，你们肯定会不同意，那样我就下不了决心，我就办不了停薪留职了。”
“不光这一点，你看看这小报！”说完，气愤地将小报扔到了彤彤脚下。彤彤粗略地扫了一眼这篇报到。见说地都是实情。如是说：“这小报没说假话。事实也确实这样。停薪留职，中央提倡，中央文艺界也有许多人都在走穴、自己组团，自己演出，自己承包组建文艺演出团体。我们怎么就不能？难道我们还仍然要过那种一个月二斤面、三两油的穷日子吗？”
“中央文艺团体和咱不一样，人家有门路，有靠山，人家是国际级的响当当地大腕！可咱是个小小老百姓，没根没基的！就在这小小滨海市一阵风就把咱给刮没影了！现在改革开放是叫地挺响，中国历次运动都是这样，一时对，一时错的，凡是赶潮流，走在前面的人，到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爸爸是过来人，什么世道没见过！你太年轻，没有阅历，这么大的事能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吗？家里不一定拦你，可家里可以给你提点参考意见，权衡一下利弊，供你参考么！这要是有个风吹草动地，工作没了，靠什么吃饭哪？”
“爸爸你不用担心。我早全面考虑过了。我又不是傻子。我还留了一手。万一世道变了，我还可以回团里上班，因我的停薪留职合同只签了三年。到那时，咱再看情况，如咱自谋干地好，赚到了钱，形势和政策又没什么变化，就再签，再续合同；如对咱不利，就不签，回歌舞团上班就行了呗。天塌不下来！关于目前，我再给你算一笔账。我现在的工资是每月45元，一年的工资收入是540元，一年后转正工资是55元，三年的工资收入是1860元，而我走穴时每小时是100元，一场是200元。这是固定地收入。另外我还有一笔可观的小费。我这是合法自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应聘到二到四家歌舞厅，下午两场，晚上两场，一天唱六七个小时，我一天就可以拿到最少六百元，额外还有小费，这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说我一天可以挣到在剧团时的十个月工资，这还没计算小费。你算算，我一年能挣多少钱？再说，我回单位上班，能有钱给我妈看病吗？爸爸，我也不小了，是大人了，对政策和现代人的心理我了解地比你更多。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的机遇如果我们不抓住，畏首畏尾，错过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彤彤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道理，终于说服了爸爸。
“彤彤，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也知道，可我和你妈就是不放心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是一步险棋啊？既然你下了决心，认准了，那你就好之为之。自古艺界多险恶，你要万分注意啊！”
“放心爸爸，我会小心谨慎地。”
“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既然能挣到钱，先干三年再说，不行再回剧团。爸爸是个老保守，现在想开了。我支持你下海，你就大胆闯吧！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谢谢爸爸！”父女俩同时都会心地笑了。
“彤彤，今晚上让你妈炒几个菜，咱全家喝点酒，也算是给你鼓劲助威吧！”
父母在彤彤地说服下终于想通了，下面的问题就是选择哪几家歌舞厅作为合作对象。她在市内各家歌舞厅去偷偷看了一遍，最后决定选择腾腾、莉莉两家歌舞厅作为合作对象。
由于东方红歌舞厅在他走穴时失信于她，她决心和东方红断绝往来。一天她来到东方红歌舞厅对毛毛老板说：“对不起，毛老板，由于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信守承诺，私下向滨海快报泄露了不该泄露的消息和**，因此，我决定终止我们签订地合同，退出我们的合作，请原谅！”彤彤落地有声地说。毛毛有些懵了，急得抓耳挠腮地说：“彤彤，你千万别走，没有你我们舞厅就完了！有话好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吗？你只要不走，我还可以给你加薪！”
“不用了，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信誉！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和一个不信守承诺的人合作，这种后果是你自己造成的，再见吧，毛老板，后会有期。”
“请问彤彤，你下一步想去哪个歌舞厅？我可以给你来你系？”
“谢谢，还没最后定，肯定还在唱歌。我们会见面地。再见毛老板，祝你舞厅兴隆！”彤彤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毛毛呆呆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知道彤彤地离去意味着什么！他无奈地说：“她是歌舞界的一枝花呀，失去了她就是丢掉了财源。太可惜了。东方红距关门不远了！”
第二天，彤彤上午九点来到了藤藤歌舞厅。她和颜悦色的、很有礼貌地对保安说：“我叫彤彤，想找你们老板谈谈声乐的事，请通报一下好吗？”这保安听他自报家门叫彤彤，立即睁大了眼睛，反问道：“你就是市歌舞团停薪留职的彤彤小姐？”
“是的。”
“我们老板一直逼我们到处找你那，可就是不知你家在哪住，所以一直没能联系上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好了，我马上去通报。说完，这名保安就进到侧门去了。他来到经理室敲门。“请进！”他推门进去，第一句话就说：“刘经理，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把你乐成这样？”
“你要找地市歌舞团的彤彤小姐正在门外找你！”
“什么？你说彤彤来了？”，
“是的！”
“在哪？”
“在舞厅门口。”
“好，好，我亲自去接她。”说着，他和保安来到舞厅门口。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彤彤。他满面春风握着彤彤的手说：“欢迎你彤彤小姐，久仰你的芳名，今日得见，气度不凡，幸会，幸会。”
“不必这么客气。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就到我办公室里去谈吧。”
一进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刘经理就抢先说道：“彤彤小姐，只从你在东方红歌舞厅走穴以来，我就一直在打听你，可惜苦于没有门路，和你就一直联系不上。前几天又看到滨城快讯登载了你停薪留职自谋职业的报道。我把所有的保安和朋友都安排去找你的线索，大都无功而返。我分析你肯定是干老本行。我就担心你被别人请去。你我真是有缘分。俗话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见人，确有几分道理。没想到你会今日登门造访。实在是我藤藤歌舞厅吉星高照。请喝茶！”
“不用客气。刘老板。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在你歌厅唱歌的事。我们开诚布公，实事求是，开门见山。你是我走向歌舞厅唱歌的第一个合作单位。请你谈谈你们舞厅的规矩、出场费等具体事项。”
“这好说，我们对唱歌小姐都是每小时五十元？但对你则是另相别论，你名气大，我们破例给你每小时一百元。你看如何？”
“好，你这个标准我可以接受。可以签。但我告诉你，我每天在你歌厅下午和晚上各两个小时。时间段你是第一家，你先定。”
“听彤彤小姐的意思，你还要和其他舞厅签约了。”
“是的。滨海市几百万人口，一百多个舞厅，你一个舞厅火起来，能容得下那么多想听我唱歌的人吗？那样你对我付出太多，成本太高，不利于你的生意。我有一场吸引的顾客就足够了。我觉得只有去多家舞厅唱歌，这样才能吃饱我的时间，收入也会多些；也会使多家舞厅受益。解决其他舞厅没有好的唱歌演员的问题，有饭大家吃吗！目前，我市由于盲目上的舞厅太多，大家都在竞争，有一大批必然会在竞争中淘汰。最后必定有一大批歌舞厅倒闭。现在已经开始了。所以，现在有不少舞厅除了在设备等硬件上下功夫外，都在挖歌手，目前歌手应该是歌舞厅兴衰的关键。只有有了人气，才会有财气。”彤彤讲了自己地想法和理念。
“你说的很对，我们的设备都是日本原装索尼的，设备一流，效果极佳，再加上你的加盟，我相信，从你加盟开始，对我藤藤歌舞厅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你太咵张了。你现在把你的时间段选一下，两个舞厅，半月一轮换，下午和晚上各来两个小时。我下午是一点到三点；三点到五点；晚上是七点到九点；九点到十一点。”
“好，那就都按第一时间段，一到三点；七到九点。半月后再改为三到五点和九到十一点。”
“好，我如果哪天不能来时，就提前告诉你。”
“好，没问题，那我们签约吧。”
“好！”彤彤的的第一家合作歌舞厅就这样落实了。
和藤藤歌舞厅的合作契约签订之后的第二天，彤彤又来到了莉莉歌舞厅。莉莉歌舞厅的老板是个女的，叫田莉莉。舞厅是以她的名字而注册。她是一个敢说敢干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她对彤彤地了解，是从彤彤在东方红歌舞厅走穴唱歌时场场爆满，使东方红一夜之间由一个默默无闻的三等歌舞厅，一夜走红，扬名全市，财源滚滚。使毛毛这个老板着实实实在在赚了钵满盆满，捞了一大把。关于滨城快讯对彤彤的报道，她更是点滴不漏。对彤彤她是求贤若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苦于无法联系，也很无奈。这时听到保安进来说：“田经理，外面来了个女的，自称是来咱舞厅当歌手，你看是否让她进来？”
“她叫什么名字？”
“她自称叫彤彤。”
“彤彤？”她想，难道就是那个梦寐以求的市歌舞团的彤彤吗？应该是。自报家门当歌手的，又是重名，不太可能，是她，肯定是她。如是问保安：“她没说是那个单位的吗？”
“说了，是市歌舞团的。”
“那好，快请她进来。我要马上见她。”
“好的。”彤彤跟随保安进来了。
“田经理你好？”
“不用客气，快请坐吧。我们都是女人，勾通方便。你以后不用叫我经理长经理短的，叫我田姐或者丽丽姐就好了。”
“好的。”
“彤彤，你来莉莉舞厅加盟与我合作，我是求之不得地。你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什么条件、什么要求？你就直讲，不用遮遮掩掩。我喜欢直来直去，竹筒子倒豆子型的。”
“我也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我以前和东方红，以及昨天和藤藤舞厅舞厅所签地合约都是每小时一百元。下午一到三点，晚上七到九点；现在只有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晚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两个时间段了。两个舞厅半月一轮换。其它我就不用说了。”彤彤随即把与腾腾舞厅所签合同递到她的手里。她看过之后，双手一拍，爽快地说：“好吧，就按你和藤藤舞厅的合约克隆一份。”
“可以。”
“张秘书，你把这份合同打一份，名头换上我们家，打好给我。彤彤，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最得意的合作者了。走，到舞厅看看我的设施、音响、灯光、乐队、环境，提提建议。”
“好吧。”
二人来到舞厅，彤彤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大姐的音响设备是美国最名牌海洛斯，这是世界级的名牌，是国外舞厅首选地名牌，在我市也是唯一的一家。中国目前引进地也不多，看来您是一位有超前意识的老板。”
“彤彤，你先别咵，看完了再说。”
彤彤站在舞池中央，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那球型的雷射灯的五颜六色的光点照到了舞厅的百分之九十的空间；那空中吊着地大大小小地聚光灯和那舞池周边上的环形灯光，使整个歌舞厅显得高贵典雅。那台上的乐队，除了有架子鼓、电子琴、萨科斯之外，还有电吉它、小提琴和小号，乐手们演奏地很协调，很优美，在演奏中送给顾客一种美的享受。她回到办公室，对莉莉经理说：“你的舞厅无论是设备还是乐器、是我在本市目前见到的最豪华、最优秀的了。”这音响是声控的，连这个灯光都是声控的，那圆形的中央霓虹灯喷射着缕缕细光，效果非常好，很柔和，让人遐想无穷。增加了男女之间的亲和力；灯光明暗适度、适时；该暗则暗的让人感到了深夜地温馨，拉近了男女之间的亲密感，使他们有一个相依相恋地空间地带。他们在进行着零距离地接触，情的交流。舞客们在跳，但舞厅并不饱满，显得有些冷清。莉莉经理说：“有这么多客人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由于缺少好的歌手，那些对声乐要求较高层次的消费者没有入围；有相当大的一批老板、权贵和有钱人是为听歌而来的。因他们白天工作太累、太紧张、压力太大，需要释放一下，调节一下心态，舞厅是他们很好地选择。今天你来这里加盟，为这一大批高消费群体提供了空间和机会，我相信，我们舞厅一定会很快火起来。九点半到十一点半是酒后最佳时段，可以肯定几天之后他们定会蜂拥而来。好，我们的合约就这么定了。”
“好，莉莉姐分析地真好，不愧是企业家。好，今天就到这里。两天后，从本星期六下午开始我会准时来这里登场！这是我的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请收好。”
“这下方便了，有了小B小B机和电话咱们俩可以随时保持联系。再见了田姐。”
从莉莉歌舞厅出来，至此，完成了她闯荡江湖的第一步计划。从此，彤彤开始了她的另一个人生生涯，歌女生涯的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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