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父亲脾气暴躁，在家里简直是一个皇帝。母亲和我们姊妹几个，稍微不如他的意思，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抄起身边的家伙狠打。发怒时，如果脚边上有一个木板凳，他也会用脚勾起了飞向我们的身上。凳子飞速过来，心惊肉跳，砸在身上肯定就会是一片青紫色。砸着的人，当即后退，疼痛不已，马上痛哭。父亲却面带笑容，还欣赏他那飞凳子的绝技呢。惨无人道，哪里是我们的父亲！但是，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我们却不敢反抗。
我记得那个时期，我们都是住在土砖瓦房里，没有围墙，也没有特别的暗锁。
一次半夜里，父亲出门撒尿，回过头却发现厨房亮着手电筒的灯光，有人进来偷东西。看到之后，父亲却吓得瑟瑟发抖，不要说不敢单打独斗，来啃声的的胆量都没有。他哆哆嗦嗦地回到屋里，把家里的扫把绊倒。响了一下，把我和妹妹惊醒。父亲小声说道：“有小偷。”我也吓得不行。倒是妹妹睁开惺忪的眼睛问：“在哪里？”父亲用手指了指。妹妹柳岩二话不说，外面衣服也不穿，拿起扫把就冲了出去。当时妹妹才七岁，自然打不动小偷，我们心里都为她捏一把汗，不知道有多担心。哪里知道，她敲了一下门窗，大叫一声：“抓小偷！”小偷立即飞跑。末了，我们高兴起来，好好拥抱了妹妹。
从此妹妹成为了我们心中的英雄，父亲的威信掉入地狱。他要是再次动手打我们，我们个个都敢奋起反抗。虽然凭借身上气力，我们不是对手，但是联合起来，父亲都怕。这样，我们不再被动挨打，不再有心里的痛苦。就是这个妹妹，解救了我们，一直心存感激。直到如今，她都是我的榜样。在同龄女孩中，她不但力气最大，就是与男孩比爬树，河里抓鱼，村里都没有几个比她强。
Ａ。长大的妹妹
时间很快，妹妹柳岩在我们的赞誉声中长大。尽管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可是却帮不上读书的忙。这样倒不妨碍她的自信，她自比绿林好汉，总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只要在她的脑海生根，会整得你哭笑不得。任你劝说，没有作用。高中毕业后，别的女孩忙着谈情说爱，她长得还算标致，当然也不想闲着。可是，熟悉的男孩见着她都害怕，只会远远躲着。自然，这样子的男孩她也瞧不上，好久没有男朋友。
最近，听说县城边上有人拐卖妇女儿童，小一点的儿童都被父母关着，就连妇女们都害怕地躲着。唯有我的妹妹，大胆地在路上走着。她手拿一根木棍，见人就说：“只要罪犯犯在我手里，定要叫他跪地求饶。”她甚至领着几个大男孩，手持弹弓和木棒，在周边巡逻。坏人没有逮住，别人家菜地的黄瓜、西红柿可是倒了霉，主家叫苦不迭。还有人不断反映，现在树上的李子和桃子，老是减少，估计是他们打下不少。我告诉妹妹，拐卖人口，不少靠蛮力，而是靠嘴骗人。嗨！妹妹就是不听，她陶醉于现在的角色。
一时间，这里的犯罪分子真消失了，太平了一年。谈到成绩，妹妹自鸣得意。她经常对我说：“在家，你是大姐。在外面，小弟们都叫我大姐。怎么样？我这个大姐要比你威风吧。”
受到小弟们吹捧，妹妹还想到其它地方闯荡，是乎想做一个更大地方的女英雄。不料在春节前，妹妹不见了。是被人掳走？村里的几个大男孩都说不知道。我们找了妹妹二天，后面报告了公安局。他们能怎么办？也是不了了之。
哪知道春节刚刚过去，妹妹柳岩回来了，并且带来一个英俊高大的妹夫，全家人高兴不已。更不用说，妹夫出手大方，父母恨不能马上向邻里炫耀。趁妹夫出门，妹妹告诉大家，男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人贩子。这怎么了得？贩卖人口是大罪，抓到是要判重刑的。如果在我们周边拐卖人口，别人知道是我们家里的人干的，怎么看我们，如何见人，真不得了！
父母紧张地不行，报案吗不可以，毕竟是亲人，还害怕妹夫杀人灭口呢。这个婚姻，父母坚决反对。无奈妹妹执着，从小就没有人能够拿住她，他们同居在一起，俨然就是夫妻。柳岩嫁给贺劲松，美其名曰：改造一个失足青年，解放一批妇女儿童。
至于贺劲松是否真是人贩子，我们不得而知。反正柳岩是搞怪高手，我们管理不住，也许嫁了人家是好事，家里落得安宁。如果妹夫是人贩子，但愿妹妹能够改造他。我们的愿望很好，所以后面与妹夫相处依旧开心。
不久，妹妹离开父母，村中姐妹个个依依不舍，就连几个大男孩都哭鼻子。
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太捣蛋平常你总是烦她，她走后你又特别想她。妹妹离开家，我们一家人始终挂念妹妹。是乎只有她，才能给全家带来快乐，才会给村里带来热闹。
过了一年，妹妹生了一个儿子；过了三年，妹妹又生了一个女孩。柳岩每年都会带丈夫回家过春节，比一般农村家庭显得更孝顺，受到村里老人的夸奖。贺劲松从小没有父母，跟着叔叔伯伯长大。叔伯都有自己的子女，他才把我们的父母当他的父母看待。我们这里贫穷，他们那边的生活更好，这让许多农村女孩兴奋，投以羡慕的目光。
村里有二个女孩，十六七岁，自告奋勇要跟着柳岩闯荡世界。她们目的很实在，要么找到一个好工作，要么找到一个好老公。不想二者兼得，她们是乎不是贪心的人。果不其然，二人跟过去，很快找到了如意郎君。这个消息传开，就连小媳妇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要求柳岩带她们见识外面的世界。柳岩一番挑选，只带走了三个人。当时，就连我这个嫁出去的姐姐都羡慕不已，产生遐想。
也就是在那次，我家小叔叔的女孩丢了。她才十三四岁，非常水灵，小的时候柳岩经常抱她，她们关系最好。大家寻找，没有头绪。我怀疑是柳岩带走，可是当时没有人见到她们同时离开。
我打电话问妹妹，反而被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
临到过春节，我想去看望父母，就在街头买几样礼物。突然，儿子跑来告诉我：“不得了！外公被人打了。现在，他跑到我们家里来了，躲避追击。”
回家一看，父亲的脸被打肿，牙齿打掉了一颗，手上紫了好一大块。
父亲见了我，哭了起来：“崽呀！你来了就好。哎哟，我们家里出了个缺德鬼喽。去年，带走的那三家的小媳妇，全部被他们二口子卖了。”初听，我不敢相信：“不会吧。”老爷子说：“你以为我会随便相信。三个媳妇走后，就一直没有音讯，人家丈夫三番五次问情况，你妹妹却说在很远的地方打工，不方便联系，现在赚大钱，不必着急，年底才会有消息。你看，现在已经是年关了，人家很多地方的打工人员都回了家，惟独这三个小媳妇没有回家。人家要了你妹妹的电话号码，直接打过去。哪里知道，那个电话没有人接听。三家的丈夫赶紧到公安报警，公安确定，他们最近也接到举报，贺劲松拐卖了好多个妇女。贺劲松那边的公安已经采取行动，可是人逃跑了。至于柳岩这边，警方就很快要过来调查。”父亲要了二块膏药贴上，又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晚上，那三家人的丈夫就冲进家里，把我们家所有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到了今天早上，他们还想把我这个老头子揪去公安局。我没有犯罪，肯定不能跟他们走。结果，他们就动手打人。好在是你叔叔阻拦，我才得以逃脱。”
父亲唉声叹气，丈夫好生安慰。我的儿子，帮助外公按摩打成紫色的部位。
我多次拨打妹妹的电话号码，电讯公司回应：你拨打的是空号。
B.叔叔的寻访
父亲有几个兄弟，最小的弟弟叫柳枝强，有一男一女二个孩子。女孩春雨是老大，没有想到就会丢了。小叔叔生来瘦弱，说话细声细气，并且很慢，但是并不妨碍他做杀猪卖肉的工作。加上婶婶养的四五十头猪，应该说，他们家是村里的富裕户。叔叔喜欢大女孩，婶婶则喜欢儿子。你想，叔叔的工作一般都在外面，而婶婶则多半呆在家里，春雨与婶婶有隔阂和矛盾，通常叔叔是帮不上多少忙。所以春雨打小就憋了一股劲要离开母亲。在过去，她一是太小，二是没有机会。柳岩的强悍，就是春雨的榜样。大家都知道这一些，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孩子丢了，又听说贺劲松从前拐卖过人，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我的妹妹和妹夫了。丢的那一天，确实没有见到他们同时离开。后面打电话询问妹妹，她自然一口否认，还骂了人。向公安报警是一会儿就完成，人要找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快。叔叔连续跑了几趟派出所，没有听到一丁点音讯，就连做事和吃饭都没有了兴趣。一天，他宣布要自己出去寻找。我们说，附近的地方，全村人都帮助找过，远一点的地方也贴出了寻人启事。如果走远，东南西北该选择哪个方向？距离是一百公里还是一千公里？人海茫茫，犹如捞针，希望不大。
是什么想法，有什么策略，叔叔对谁都不说。大概，现在他不相信任何人。
我们预料与现实距离不大，如今快一年过去，没有结果不说，也不见叔叔回家。时间一长，其他亲人免不了要关心关心他们。最先忍受不住的却是婶婶，她看到丈夫不能回家过春节，再也控制不了，大哭起来：“这个日子怎么过呀！我还不如死了干脆。女儿丢了，现在丈夫又跑了。他现在不但不能赚钱，还时不时要我寄钱。”我们问婶婶，现在叔叔在哪里呀？她也不说。我们拿来婶婶寄给叔叔的汇款单据，我发现地址就是我的妹妹那里。看来，他不但怀疑我的妹妹，并且盯上了她。其实叔叔当初不说，我心中就有这个疑问。
查出柳岩和贺劲松是犯罪嫌疑人之后，本地区的一名报社记者，还特意随公安做过一次专题采访。报道称一名丢失孩子的家长XXX（原谅我们隐瞒真人名字，免遭打击报复。）潜伏当地，学习当地方言，以一个嫖客身份，不断打听自己的孩子去向。取得当地人熟悉之后，又以找老婆为名，接近拐卖团伙的推销员。据称用二万五至三万元，可以购买一个中等货色的妇女；如果出价四万到五万，就可以购买姿色不错的女子。服务还负责三包，其中之一就是一个月内，如果发现女子不满意，可以包换一次。如果遇到年轻女孩，他们则先卖给地下妓院，收取五千到一万元的“开苞”费用；接着，再回收女子卖给需要的男子。掌握基本情况之后，该名孩子家长虽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却为我们提供了人贩子的犯罪事实。由于人贩子的头目蛛网发达，狡猾警惕，我们一有风吹草动他们立即快速逃亡。目前，我们抓获了从犯十几人，遣返被拐卖妇女儿童七八名。依照本地去年的报案状况，本地还有四名儿童和七名妇女没有找回。同期的报纸，还报道了全国其他地方的打拐战果。
我们分析，举报人是叔叔柳枝强。有人反问，人家丢了孩子，就不去寻找了吗？地区很大，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有一点倒是确定的，那就是公安要求我们，知道柳岩和贺劲松的情况，必须随时汇报。公安特别提醒，家属千万不能犯包庇窝藏罪。
这次公安行动，本村找回了二名妇女。一家人团聚，她们安心的过了一个春节。可是在立春之后，二人又自己逃跑了。父亲宽慰地说道：“这次，二家的丈夫总赖不上我们家了。看来，是他们家庭不和睦，夫妻关系不好才会走的，怪不得是你妹妹捣乱。我现在不怕他们，可以大胆回家了。”丈夫则马上提醒岳父：“回去可以，不过话可不能乱说。到时候挨揍，谁也帮不上忙。”父亲走后，丈夫说我：“你父亲混蛋的可以，怪不得你有那样一个妹妹。”听后我非常生气，恨死丈夫。可是发作不得，谁叫我家里出来这事，说不定啥时父亲又要过来躲藏，看丈夫脸色。
中秋过后，我收到叔叔柳枝强的电话。其中意思：因为女孩丢失，我接近二年没有工作，家里的钱也糟蹋得差不多，十分愧疚。现在，心的伤痛减轻了一些，我就想着找一些事做。这不，我会杀猪，就帮助杀猪。这里工厂有许多，每天消耗猪肉惊人。哪知到，这边是冷水杀猪，刮毛不太干净，猪脸十分便宜。于是，我把猪脸收集起来，用松香拔毛，然后卤熟了分开卖，一天赚六百以上。其实，我是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你的婶婶文化不高，又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所以，我拜托你带她以及我的儿子过了，从此在这边生活工作。顺便，你也来这里干这份工作。我向你保证，收入绝对比家里高上几倍。
听完，我兴奋不已，马上带领婶婶和小弟出发。
到了叔叔所说的小镇，我们马上干起了卤肉生意，收入果真不错，一如叔叔盘算。就我们三个大人工作，除了吃用，每天净收入在一千五百元以上。本来再要扩大，结果，做多了产品就会出现积压。最后，我们就维持一个基本量，只是随节假日和行情稍微有一些小的变化。
一次是叔叔生日，他非常高兴，直接告诉我：“本来有一次，如果我报告公安，你的妹妹和妹夫就可以抓住。”我惊讶地问：“叔叔！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叔叔说道：“只能说，当时知道。他们精明，经常变换地点。”我说：“公安警告我们，不能包庇窝藏罪犯。”柳枝强说道：“当时，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你的妹妹得了病，躺在床上。正巧，你的妹夫也发现了我，几个人把我捆绑起来。你妹夫叫嚷‘别看我们是亲戚，你告过我们，害得我们差一点被抓。看来，我们没有和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妹妹听到，从床上爬了起来，警告她的丈夫‘你放了他。’贺劲松不听，就想动刀子。哪里知道，一个弹子打来，你妹夫的眼睛肿了。你妹夫喊：“死婆娘！你真要谋杀亲夫不成？”你妹妹说‘听我的，你还有好日子，不听我的，我叫你死得难看。’看来，你妹妹已经成为了人贩子中的主谋。我马上乞求‘我不是存心告你们。但是，你们应该理解一个丢失孩子父亲的痛苦。如果发现我的女儿，你们一定帮助我把他带回来。’柳岩当即回答‘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侄女，如果被我查到，谁动手打了侄女，他的手指就必须砍下；如果是谁糟蹋了我侄女，我就直接阉割他。’他们后面把我放走。我知道，他们躲在那个地方呆了几天，直到你妹妹的病情好转才离开。因为是这样，我才没有报告公安。”
听完，我想，遇上这事我该怎么办？
c。成熟的妹妹
过了二年，我接到妹妹的电话。刚刚接听，我紧张地不行，惊讶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她的罪行不小，我犹豫该不该报告公安呢。妹妹咯咯大笑，是乎胸有成竹，也知道我的想法。她大声地告诉我：“我现在已经是持外国护照进来，确切地说就是外国人，国内公安不是可以随便抓捕我的。我现在的工作，是做让国人争脸的事，让男人开心的事。最近，我正在组织中国男人与外国小姐的跨国婚姻。改革开放初期，男人看到国内优秀女人嫁给外国男人，个个恨得牙痒痒。现在我把国外漂亮妞介绍进来，让一些男人也开开洋荤。五大洲的女人，白的黄的黑的都有，什么金发碧眼，什么红眼兰毛，说错那该是兔子，反正无论高矮胖瘦，全凭喜欢，应有尽有。”叽叽咕咕，妹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
最后，她邀我去她那里。我坎特不安，寻找她指定的某国际饭店。妹妹先带我进入旋转餐厅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邀我下游泳池泡澡。我没见过世面，不习惯，就很快离开。随后，妹妹就领我去饭店的林荫小道散步。这里宁静，花草幽香，甚至还有蛙叫虫鸣。这样，我心里放松下来。
我问：“贺劲松呢？”
妹妹坦然回答：“我把他卖了。”我说：“开什么玩笑？”
妹妹眼睛发亮：“真的！现在说不定在叙利亚参加**武装的战斗呢？”我不得不信，说道：“怎么会这样？”
柳岩开始回忆过去：贺劲松这个人坏主意是不少，但是心胸狭窄特自私，跟随他的几个弟兄没有几个人得到了好处。我一来，规定三条“做事我绝对冲锋在前头，收入你们可以比我多，享受你们可以排在前面。但是要做到，行动必须听我指挥，撤离必须迅速，暴露只能一人承担。”所以，那些跟着贺劲松的人，慢慢都成为了我的忠实走狗。
自从叔叔亲口告诉我他家春雨的事（当然，你们早告诉过我），我才认真把这事重视起来。我四方打听，几番追查。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贺劲松骗走了春雨。他安排春雨先走，叫手下接应。春雨天真，以为是姐夫帮助他呢。他把她藏在一个地窖，据为己有，纵情淫乐。春雨太小，就是反抗，也不是他的对手。贺劲松有一个歪思想，以为童子女可以强健身体，延年益寿。
我发现迷端，立即解救。后面是春雨，把所有经过情况给我讲了一遍。
听完，我二话不说，叫人捆绑贺劲松，当即阉割了他。从此，他的胡须掉了，声音变和气了，对女人也没有什么想法了。按理，我应该就此住手。可是这个贺劲松，从此不做事是小，不是参与赌博，就是天天酗酒。这时，我才想到除了他。我想，毕竟夫妻一场，应该讲一点感情，那就不劳我亲自动手。听说，叙利亚**招募雇佣军，我立即把他送了过去。
当初我为什么拐卖妇女儿童？我的想法，有的妇女在家里与丈夫感情不好，离婚又离不得，干脆把她们卖了，重新获得美好生活。不是说假话，我不止一次见到被拐卖的妇女，欢喜后面的家庭。拐卖儿童也是一样，那些家庭的小孩日子太苦了，我就要让孩子们重新投胎一次，从此获得好的吃穿，好的教育。最后是叔叔家的春雨教育了我，贫穷并不是痛苦的根源。贫穷也有爱，也有快乐，现在的富人有时候反而缺乏这些。
后面知道这些，我从此洗手不干，也不许手下贩卖人口。所以，我们躲过了一劫。你们大概会想，无论你们逃跑多久，公安一定饶恕不了我们。不过，你们可不要忘了，上面领导要求案子侦结，下面自然就会有人找替死鬼，替代罪状。恰好，我们的手下，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敢于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样，我们身上是一干二净，没有任何罪责。
不贩卖人口，有一阵子，我们的经济非常困难。其后，我们就与春雨等合作，专门坑害想**的男子。只要他们上钩，进入我们指定的房间，我们就会以女方家人面目出现，敲诈男人一笔款子。被害人多半害怕暴露，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尤其是那些有单位的人，生怕因此丢了面子，丢了工作。当然，我们做事也会看被害人的具体经济状况，量力而行，做到适可而止。
不过，这招也没有做多久。
随着这招收益越来越差，我立即又转行，干起了如今这跨国婚姻的买卖。至于炒卖红木、高级香料，也先后做过几次。就我们来说，只要发现不违反法律，违反一点道德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利润丰厚，我们就如鲨鱼追击猎物，义无反顾。
看到妹妹进行大型婚姻推介会，各地的男人聚集一堂，非常热闹。我感觉陌生，悄悄离开。
晚上的马路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我们都处在一个浮躁的世界里。我问，过去的绿林好汉，是我妹妹这样子的人吗？他们无法穿越。
社会之大无奇不有，我妹妹的故事只是小儿科，如今还有多少曾经干过坏事的人身份得到转正，完全合法，我不得而知。他们腰缠万贯，穿着体面，出入各种名利场。我是一个平民百姓，只是有一个简单的希望，过去那种肮脏的事再也不要出现在跟前，出现在你我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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