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车!”我冲那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司机喊到。
“去。。。去哪?”他没敢回头。
“哪里都行,只要能躲开警察!”我用枪指住了他的头。
“是。。。是的!”汽车发动了,强大的引擎将我甩到了车后坐靠背上,我被吓了一跳,枪走火了,子弹射入了车顶棚里。
“别打死他,他是我叔叔!”井上和子的声音从我怀里传来出来。这时我才发现她还“依偎”在我的怀里,忙松开她。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是该感谢还是该继续对她实施劫持呢?
“别问我为什么?先保住自己的命吧!”井上和子的脸通红,可我发现,那不是害羞地通红,还是那种兴奋,极度的兴奋产生的脸红。车里静了下来,车飞驶在耀花去东京的大路上,一辆从耀花驶向东京的火车也被抛在了后面。看来,车开的还真快,直到听不见警笛声。
“前面靠岸边停下来!”井上和子对他叔叔说道。此刻心中一片感激,到底为什么井上和子要这么帮我呢?难道是因为看上了我?我没那么有魅力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车停了下来。窗外是一片宁静的海,透过放下的车窗,可以听见海面上海鸥的阵阵低鸣。海风吹了进来,感觉有点冷,原来自己还**着上身呢。
“叔叔,把你的外套给他。”井上和子说道。
“跟我来。”井上和子下了车,朝码头尽处缓缓走去。尽管批着外套,还是觉得风很大,吹的我那真空的上身,还是有点凉。望着她在前面的身影,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和她有什么渊源,她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风吹得很大,将她的衣服吹得贴在了她身上,那曼妙的身姿让我的心里一动。难道她认识我的过去,认识失忆前的我?心头一热,我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就这里吧。”井上和子在码头甲板的尽头停了下来,回过身望着我。
“请。。请问,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我激动地望着她。
“田中君,对吧?你的全名是?”她歪着头笑着。
“田中林平。”我忙答到。
“你是耀花人?”她接着问道。
“不是,我是遂川人。”怎么老是问我?该回答我问题了吧,我的心里忽然骄躁起来。
“那你来耀花是什么时候?”她还问。
“3个多月了吧,之前我一直在遂川。小姐,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我急了,不用她问,我先自述了一遍我的身世。
“那我没认错人。对不起了,田中君!”井上和子掏出了一把手枪,瞄准了我,我一呆的工夫,她已经扣响了扳机。
大腿上挨了一颗子弹,鲜血流了出来。剧痛使我跪倒在了地上,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咬着牙忍住痛,拼命地抬起头来。面前的井上和子象是换了个人,那张脸扭曲了,兴奋的样子让我感到害怕,她的全身都在发着抖,嘴里象蛇一般嘶嘶吸着气。
“为什么?”我想站起来,可办不到。
“为什么?101天了,天天都在做噩梦。你不记得了吗?你当然不记得,你不是受害者。可我记得!”
“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望着她颤抖地双手,我开始思索该怎么从她枪口下闪开了。
“我便是你脖子上那条项链的主人!”
我吓了一跳:“你。。。你是那个女孩儿?”可在记忆中却不是这样的,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与井上和子根本完全两样。那时的她满身是伤痕,全身粘满那些小流氓的排泄物,混合着地上的泥土,污浊不堪。怎么也看不出来与现在的她有什么关联,而且,眼睛也不象啊!那时的那双眼,忧郁、悲愤、绝望。而现在的。
“你再仔细看看!”一只手持枪对准我,一只手在眼睛处弄着。当她再抬起头,我惊呆了!的确是那双眼,忧郁、悲愤,绝望!
“我化了妆。”她的眼里又出现了一种嘲讽的微笑。是嘲讽我不识货,还是嘲讽她自己需要化妆?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不解地问道。
“帮你是报恩,我们算是扯平了。可现在我要杀你,因为你是那天唯一剩下来的事件知情者!”她笑了起来,声音也变的异常刺耳。
“唯一的?什么意思?”我问道。
“他们全都被我爸爸杀了。可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耀花来了。知道吗?这么多天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都在想着怎么把你抓住然后杀你灭口。没办法,是你送上门来的。”她握住了枪。
“等等!”我忙阻止道。
“什么呢?遗言么?”她笑道。
“不,我只是想问,就算留我在这个世界上,对你也没有损失啊,我根本就已经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以前!”我忙解释着,心中却在盘算该怎么逃生。
“对不起,我办不到。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天,我就会想起那天那件事情来。你大概闻到了我身上那么重的香水味道吧。你看。”她解开了衣扣,我看见了她那裸露的胸口,那上面贴着两道交叉的白色胶布。她将胶布撕开,下面是两道溃烂的伤疤,象蜘蛛网般地交错着。那翻出来的肉芽是粉红色的,与其他部位的颜色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好想吐!
“没有找到你,我就每天把旧伤口划开,让它溃烂。虽然很痛,可让我深深记住了那次,记住了你!我要报仇,要把这世界上那天见过我的人全部杀光!”她的声音颤抖着,眼里露出了一中奇异的美。如果她不遭遇这事,一定会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吧。
“我可以发誓,我永远不对任何人说起那件事!”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咯咯。。。况且,你杀了人,很多人都看见了。警察也在到处找你。万一被抓,弄不好你就抖了出来。请不要怪我,田中君,永别了!”她的话音刚落,我就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了码头的木甲板边缘,用尽全力朝海里扑去。
枪声响了,小腿上又是一疼。我扎进了海水里…
虽说已是6月的天气了,可海水却还是冰冷刺骨,但这已经不能让我感到一丝难熬。因为,大腿与小腿上的伤口在海水的浸泡下,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把皮带解了下来将大腿紧紧扎住,心中暗自庆幸,子弹没有打中大腿动脉,可即使这样也让我疼的一阵阵抽搐。怎么办?
我沉入了靠岸的海底,不断地移动着,生怕水面上的她朝水中开枪。还好,不是很深。慢慢地,迂回到了码头甲板下,抱住了那支持甲板的大木头柱子。憋不住了!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抬头看了看,发现头顶正是她的脚底下,大概不会被发现吧,忍不住悄悄地顺着柱子浮了上来。不然,我肯定被憋死。
鼻子渐渐露出了水面,深深地作着呼吸。耳朵也露了出来。听见她正低低地哭泣,就在我的头顶上。心中传来一声叹息,我不怪你,和子!你的命运是那么地悲惨,遭遇是那么地不幸。现在我只求她快点走,如果叫人来我还真跑不了。忽然听见她在说话,这里没别人啊,难道是自言自语?不由地竖起了耳朵。
“爸爸,我已经杀了他!嗯,亲眼看见他死在我面前。嗯嗯……”原来她是在和她父亲通电话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为什么要帮我开脱?还是在为她自己开脱?
“不。。。不用了,我不想见那些人。我想葬了他,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恩人。嗯,我会丢他进海里。再见!”静静地听着,我依然迷惑。
“田中君,呜……对不起!”她忽然哭出了声,我的心里一阵难过。
“我并没有想杀死你,你。。。你别怪我。不听见枪响,不见到地上的血迹,叔叔是不会向父亲证明你已经死去的。可。。。可你怎么就不明白啊!”和子继续哭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和子。。。。”她叔叔的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不敢动,抱着柱子,身体渐渐悄无声息地望水里沉去。
“他已经死了。”和子恢复了平静,那声音又变回了老样子,冷酷、残忍。
“谢天谢地,我们回去吧。”
“不,我还要呆一会儿,你去车里等我吧。”和子继续说道。
“那。。。那你快点,海风大!”脚步声远去了。和子又开始哭泣起来:“田中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怪我,呜!”她越哭越大声,我的脚也越来越痛,全身也越来越凉,越来越无力。
“和子,我。。。我没死。”终于忍不住,我“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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