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子,今天给我买的烟放哪里了?”我冲厨房里喊道。
“田中君原来会吸烟啊,呵呵,那我不怕了。”凉子与玲子甩着手出来,玲子还故意在我面前甩着,弄的我满头满脸都是水滴,可我又能怎么办?我无奈地苦笑着。
“你不怕什么?”我问凉子。
“你介意我吸烟吗?”凉子从自己的那个可爱的小拎包里拿出一盒《万事发》,抽出一支拿在手中晃着。
“呵呵,不介意,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小就会吸烟。”我接了过来。
“啪!”凉子又掏出个打火机,给我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但是我却惊讶地发现,玲子原来也会吸烟,熟练的样子让我吃了一惊。
“其实也不想的,可是当一个人想家、想亲人的时候,好孤独的。这个时候我才会去学着抽烟,以为能排除寂寞呢。对不对,玲子小姐?”凉子熟练地喷出一口烟,那样子绝对不是一个二十多岁少女所应该拥有的。心一疼,目光移了开去。
“有什么办法呢?只怪自己生的不好,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吧。”凉子见我皱着眉,忙收敛了一点。
“你这人也是,人家抽烟你也要管,你现在不也抽着么?”玲子一口烟就喷了过来。
“玲子小姐,别怪他。他。。。他不懂的。”凉子的神色忽然黯了下来。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各自手中的青烟袅袅升起。
“我该走了。。。”凉子掐灭了剩下那半支烟,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看的出来,我的话刺伤了她。
“田中君好好休息吧。不然的话,那个车太俊再来捣乱我们就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呀。”凉子拾起了包,转身就往外走去。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她的手在我腋下捅了捅,我回过头,她对我使了个眼色。
“哦,凉子小姐,我送送你。”我忙追了出去。凉子在楼梯口停住了,站在我面前的凉子忽然变的很成熟,也许是她刚才说的话太沧桑吧。
“田中君,你。。。会瞧不起我么?”凉子抬起了头,勇敢地直视我的眼睛。
“不会的,你是烦恼嘛。再说了,抽烟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瞧你急的。”
“田中君。。。”凉子的眼眶里全是感动的泪水
“别。。别哭。”我慌了神,虽然是大冷天,可毕竟是晚上,人来人往的,被人误会可不好。
“。。。我不哭。”凉子拼命地点着头。
“其实我很羡慕你。”我叹了口气。
“羡慕。。。我?”凉子诧异道
“是啊,至少你出来赚钱知道为什么,至少你有目标。你在为养育你长大的亲生父母赚钱养活他们啊。每当你把赚来的钱寄回家,那种感觉一定很好很幸福吧?”
“是的,很满足的感觉。”凉子点着头。
“是啊,可我呢?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其实。。。其实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对这个女孩,单纯的北海道女孩。我放心地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隐瞒了玲子的事。凉子虽然很早就出来工作了,可我能感觉的到她的真诚,毫无机心。
“什么?你是中国人?”凉子惊讶极了,刚说完就忙捂住了嘴巴。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从她四周张望的神色看来,她的确是个可以让人放心的女孩。
“是啊。唉,很想知道自己的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可偏偏不记得了。”我伸手把她的小拎包接了过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了那包万事发。
“谢谢你,田中君。”凉子冲我点了点头。
“谢我?谢什么?”我喷了口烟。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凉子的眼里含着泪。大概,她被我的经历感动了吧。
“呵呵,傻瓜,我能告诉你就不怕你告诉别人。不过,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我拍了拍她的头。
“又把人家当小孩子。”凉子不依地拍开了我的手,挺了挺胸,那丰满的胸部的确可以证明,她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了。我的鼻腔一热,忙把头转了开去。
“咯咯,想不到田中君还是正人君子。”凉子笑了起来。
“呵呵,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把你当小孩子了,行吗?”我也笑了。
忽然凉子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无论田中君将来会怎么样,都要记得凉子,好么?”
“凉子,其实你看我的年纪就应该知道。我的过去应该是有个女朋友或者爱人,你懂吗?”
“嗯。”凉子继续低着头。
“所以,不允许我再对任何女孩子有非分之想。也许,是我过去做了太多的错事,老天要我受点惩罚吧。”我转过身伏在了楼道的阳台扶手上,又点上支烟,深深地吸着。
可以看的见夜空中飘着美丽的雪花,这是异国的雪花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在自己国家看雪花呢?凉子慢慢靠近了我,她的手伸了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头渐渐靠在我的胳膊上。我们就这么望着夜空,想着各自的心事。
“太晚了,回去吧。明天早上又很忙。”我转过头。凉子居然闭着眼睛幸福地睡着了,也许白天太累了吧。我笑了出来,摇了摇她
“凉子,凉子醒醒。”
“……田中君,对不起,我。。。我太累了。”凉子猛地醒来,发现还挽着我,立刻把手抽了回去。她的脸也变的通红,楼梯口的灯光下,看的非常清楚。
“呵呵,知道了,所以要你早点回去啊。这烟还真不错啊。”我又点了支烟,然后递给了她。
“我。。。以后不会再吸烟了,田中君不喜欢的。”凉子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一个女人为了我戒烟,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难道刚才说的全都没用,白忙活了?呆呆地望着她,凉子又冲我点了点头,表示着她的决心。
“可是我没有讨厌你啊。”
“但我自己讨厌自己。”凉子还在为自己找着理由。
“……那好吧。”
“请田中君以后监督我吧。”凉子冲着我鞠了个躬,神色非常严肃。
“咳咳。。。”我立刻被烟呛到了。
“田中君,不要不好意思,请您监督我吧。”
“。。。。。。”没想到,日本女人原来是这样的。我苦笑起来。
“那么,我就回去了。晚安。”见我笑她,凉子又害羞了起来,不敢看我。
“记的早点睡觉,明早又会很忙碌的。这个,归我啦。”我把那包烟和那个打火机揣进了口袋
“田中君。。。”凉子走近我。
“什么?”是不是把她的打火机也拿走了有点过分呢?我在考虑要不要把烟留下而把打火机还给她。万一停个电什么的,她也好用打火机照着起夜啊。
“啵。。。。”凉子猛地扑上来亲了亲我的脸。我被吓坏了,在我的现有记忆中,这是第一次被女人吻吧?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凉子跑上了楼,然后听见楼上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心才恢复了跳动。天那!“初吻”就这么被一个少女夺走了!
慢慢地移动到了家门口,哆嗦了半天才掏出钥匙塞进了锁眼……
玲子还坐在地板上看电视呢。
“怎么你还不睡觉啊?”我有点做贼心虚的问道。
“唉。。又一个无辜少女栽在你手上了。咯咯。。。”玲子转过了头。她的笑很坏,但也很美。
“你还说?刚才要不是你老说我怎么怎么喜欢她,她至于这样吗?你还笑?再笑?”怒气冲冲地朝笑弯了腰,伏倒在小方桌上喘不过来气的玲子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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