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看见许多小流氓在巷子里**那个少女时,我的心里忽然隐隐痛着。是什么让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明白。
我很能打,不知道以前我是干什么的。也许是一名警察,或者一名军人。这是田中叔叔对我说的,我的身体在他看来很强壮。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当我打倒了三个流氓时,另外两个就拎着裤子跑了。
蹲下来,给那名少女盖上了我的棉外套,她的眼里已经无神了。全身被扒的精光,除了脖子上的一根很普通的白金项链。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如果你要去,请给我钱帮你交住院费。我没钱。不然医院不会收你。”怜悯地看着她。黑夜里的她缩成一团,也不理我,慢慢的向着巷子里的垃圾堆爬去。
“小姐!”我叫着她。她停了下来,转过头望着我,她的眼神空洞,但是却象要把我看穿。好长时间,忽然,她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丢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你要的,我给你了。请放我走。”她口齿不清地说着,慢慢爬进了那些垃圾堆。
弯腰拾了起来,再次抬头看她时,发现她把我那件棉外套已经丢开了。不顾一切地往自己身上盖着那些发出难闻,刺鼻和恶臭气息的垃圾。
“小姐。。。”我冲了过去。
“别管我。。。请你别过来!”她冲我喊着,扔着身边的垃圾。此刻,她的样子好丑。我站住了,能做的我已经做到了。其他的,我不想管。底心忽然有一丝隐隐的痛,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巷子口又涌进来十几个人,从衣着上看,他们是那帮小流氓的同伙吧。忙把项链塞进口袋,拖起了那个少女就想跑,可是他们迅速围住了我,亮出了刀子。
“你是不是管闲事管出瘾了?”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人。我认出来了,就是他,上次带一批人要债的时候被我搅和了。结果,我被他们揍了一顿。
“她已经这样了,放她走吧。”声音显的那么地苍白无力,毕竟他们人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帮家伙就一涌而上。
放下少女,奋力抵抗着,可还是没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已经多处受伤。这样还不算,他们居然还在我面前再次**那名少女。现在已经不是那四、五个小流氓了。近二十个人在我身边淫笑着,呼喊着。他们知道我无力还手,事后还故意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女丢在了我的身边。警车在这个时候也来了,看见地上的我与那名少女,二话不说就把我抓上了车关了起来。
关了几天,我不清楚,但是我记住了这个团伙的名字“虎鹰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看守所的每一刻,眼前都不断闪现着那名少女昏死前的模样:无助、绝望。刚开始她还大声呼救,极力挣扎。可随后就变成了哀求,应该说哀号。最后,她的眼里流出的已经不再是泪,那是粘稠的血。
少女的全身上下都是那些家伙肮脏的魔爪留下的指印,黑红、乌紫,全身上下都是那些恶心的唾液与精液。见到这一幕时,我不由地呕了起来。不敢看那张脸,扭曲到已经变了形。那已经不是一张人脸了。如果多看一秒,我肯定会害怕的半夜不敢一个人睡觉。那群流氓离开了很久,我还跪在她身边干呕着,直到警车呼啸着来到我的身旁,把我抓走。身体在看守所里得不到很好的调养,终于病了……
身边传来一阵阵酒香,我醒了过来。房间里是一盏昏黄的电灯,温暖而又凄凉。我躺在地板上,盖着厚厚的几床被子。不远处的田中叔叔正对着房间内的水池吐着。
田中叔叔的家很小,除了厕所在屋外,其他的,连洗脸池什么的都在这间屋子里。平时我们就这么并排躺在铺了软垫子的地板床上。在日本,这种铺在地板上睡觉的床叫“塌塌米”。房间很小,可是却被充分地利用了起来。整个空间都不浪费,平时我睡觉总爱看着那些“空中楼阁”想着那里面怎么能装下那么多生活用品。
非常尊敬田中叔叔,之所以叫他叔叔不但是因为他救了我很多次。他有一颗善良而情长的心,听他说过,本来他可以去东京找到一份好的医生工作,可他宁愿留了下来。因为他那过世的妻子老家就是这里的人,他要保护他妻子家中的每一个人不受伤害。
远处的地上轻轨在轰隆隆地响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一次。刚来的时候我还很不习惯,可一个月下来,轻轨如果隔一段时间不响我还真睡不着了。只有听着那些轰隆隆的声音才能让我体会到身处异乡的滋味吧。可是,我的家到底在哪儿呢?
望着田中叔叔那佝偻的背影,痛苦地呕吐。我挣扎地爬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田中叔叔,你还好吗?”我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没事。。。”他挣开了我,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每天躺在家里没事干。尽管田中叔叔经常给我零用钱,可我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身上总不能没钱吧。老这么靠着田中叔叔,什么时候才是个办法?还有半年才能跟他回香港,现在该怎么办?自己一元钱都没有,怎么回香港?再说了,田中叔叔救了我,能这么快就回去么?于是,我萌发了出去找工作的念头。
对田中叔叔说了我的想法之后,他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带着他给我的5万日元来到了深川的耀名区。听说这里的工作比较好找,黑社会也没有那么嚣张了。这时,已经是我来东京两个月之后的事儿了。田中叔叔给我弄了张假的身份证,上面写的就是田中林平。从此,我跟着他姓,叫田中林平了。
耀名的街道上人很多,因为这里是连接东京与深川的要道。我背着个包,一家一家地问着。走入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7-11》。这家便利店很大,大概有三百多平方,里面的客人很多,也有很多身穿绿色制服的店员们。也许周围都是居民区,而且便利店不多吧。
“欢迎光临。”一个身穿绿色制服的女人站在门口向我鞠着躬。
“请问您这里是否请人。”我也向她鞠着躬。在日本,这是一种礼节,田中叔叔曾经这么告诉过我。
“请问您是本地人吗?”这个女人不到四十岁,嘴唇薄薄的。她抬起头打晾着我。
“哦,是的,我住在深川的遂远。”我站直了身体,我的身材很高,有180公分,而且长的也很结实。起码,做个搬运工应该没有问题吧。
“也许您可以试试,但是我们这里都是做partytime的比较多,请问您是否也想做呢?”薄嘴唇女人问到。
“我想做全天的。因为我刚来耀名,还没有住的地方。不知道……”我摸着后脑勺。
“没有关系,如果您想找住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帮忙。这里有位女同事也是刚来,上个星期找了一套公寓。可是嫌太贵,所以想找个合租伙伴。不知道合适吗?”
“太好了!”我高兴坏了,没想到一来遂远就有能让我栖身的地方。薄嘴唇女人也笑了起来,我发现,她也忽然变的年轻起来,不那么让人生畏了。从她的年纪看来,她应该是这家便利店的店长吧。
“我叫佐支子,请问您怎么称呼?”她又一次弯下了腰。
“我。。我叫。。”习惯性地朝前迈了一步,忽然想起应该鞠躬,于是忙弯了弯腰:“我叫田中林平,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啊,田中君,您太客气了。我是这家店的店长山口佐支子,以后还请您多关照。”她也弯下了腰,我的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日本人礼节真多。
“店。。。店长,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呢?”我问到。
“您以前干过这行吗?”她反问到。
“我。。。干过。以前帮人看过杂货店。”我尴尬地说着上个月在田中叔叔的介绍下干的第一份活儿。结果因为和不给钱的流氓打架,没干一个礼拜就被炒掉了。
“那就行,先干着,再接受我们这里的培训就好了。不过由于您情况特殊,您可以边干边学,先从仓库搬运做起。请您来这边办个手续吧。”佐支子带领我去办公室办好了手续。交纳了1万日元的服装费之后,我穿上了一套不怎么合身的制服,自己看起来都觉得滑稽。身上只剩4万日元了,不知道房租是多少呢?
“请问一下佐支子小姐,那个。。。合租的费用是多少呢?我身上带的钱不多。”我叫住了准备带我去仓库的她。
“5万元一个月,不贵的,是带阳台的公寓。您只租其中一间,另外一间是那个女同事住。如果你要便宜的也有,就是木结构的房子了。只要2万元-3万元。可以从您的薪水中扣除的。”她微笑道,象个姐姐看着可爱的弟弟一样。
“好贵啊。那么,再请问我的薪水又是多少呢?”我又担心地问道。
“那要看您在这里做的时间来定,如果您象与你一起合租的那位小姐一样都上全天班,那么您的薪水是15万元每个月。对了,还忘记提醒您,你与那位女同事的合租是经由我介绍的,所以你必须付我1万元的中介费!”这个姐姐顿时变的不可爱了,介绍一下居然就去了一万日元。低着头,跟着一路上始终微笑的她来到了仓库。
仓库里站着几个短头发的女孩子,我一下就羞红了脸,原来这里女孩子这么多啊。她们看见我进来,都笑了起来,大概我穿的这套制服太不合身了吧。
“都过来一下,这位是新来的田中君,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要多关照他。”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田中,请大家多多关照。”我鞠了个躬。
“也请您多多关照!”那几个女孩子也鞠起了躬,能听见她们低低的笑声,真尴尬啊。
“玲子小姐去哪里了?我给她找了个合租伙伴,这下她可欠我一万元了。”佐支子的话顿时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就赚了两万。怪不得她的嘴唇那么薄,原来都是给别人做中介说的啊。
“店长,您找我吗?”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大家都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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