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是,一点都没变。”我也发出感叹。
“喂,拜托,不要搞的我们好像很多年没见好不好?家玲呢?她怎么样?”于萍嗔道。
“我和她失去联系了。”叹了口气。
“……怎么会失去联系?你们吵架了?”她吃了一惊。
“不是,是因为项目的关系,她父亲可能不让她和我联系,要避嫌吧。呵呵。走吧,中午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编了个谎话对她说道。
“哦,这样啊,那就好。中午吃饭不行,我还要赶回台里录个节目。没办法,又当记者又当主持人,整天忙死了。晚上吧,你来我家行吗?我哥说,想请你来家里吃。”于萍站了起来。
“这个,好吧。”犹豫了一下,毕竟段时间没见她了,想想我还是答应了。于萍走之后我按往常的习惯打了个电话给香港。
“在,请问哪位找吴小姐?”一个接线员陌生而又甜美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可能原先那个经常在的接线员有事去了吧。
“哦,我是吴小姐的朋友,请帮我转一下,谢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终于有个人说玲儿在了。
“……请问您是不是英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变的可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我是,万一她不转怎么办?或者对玲儿不利怎么办?
“我…我是吴小姐的好朋友。”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这几个字,仿佛全身都虚脱了一般。
“英生,是你吗?我是家玲的朋友,阿玉。你不认识我啦?”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心头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记起来了,玲儿曾跟我说过,香港总部公司里有个女孩子和她关系很要好,就叫这个名字。有一次还当着我的面接过阿玉的电话呢,真该死,我怎么就忘记了呢?
“真的是你?阿玉,家玲现在怎么样?我找了她很久!”太开心了,就象地下活动者找到党组织的感觉。
“她很好,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我就帮你转进去,现在我不方便讲话了。”
一阵悦耳的嘟嘟声之后,我听见了那久违了的声音:“我是吴家玲,请问哪位找?”
“……玲儿,是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声音沙哑了。
“……是你呀?你好吗?好久不见!”玲儿依然说着白话。
“我是英凡啊,玲儿说普通话。”气坏了,好不容易联系上,她怎么变的不冷不热的。
“嗯,我知道。我一切都好,你也多保重。”玲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依然用着白话和我交谈。
“你身边是不是有人,不方便讲话?”我灵机一动。
“嗯,是的,很多。”她估计要被气死了吧,这么久我才反应过来。
“没关系的,玲儿。我说话你听着,我找到新工作了。很想你,很想很想。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啊?”
“我都是呀,很想的。我很好,没事我就挂了,开会呢。有什么事你留言给阿玉就行了。”玲儿的声音象要哭出来,还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叫我找阿玉干什么?再次拨了同样的号码,还是阿玉的声音。
“阿玉,我是英凡,现在方便讲话吗?”
“现在可以了,你想问我什么呢?”阿玉用着半生半熟的普通话问道。
“家玲她现在到底怎么样?有她的联系方式么?”
“她现在还好啦,我把她在香港的电话说给你听……她的护照、身份证明全被吴生收走了,去不了上海找你。你平时别打我告诉给你的这个电话,半夜3点之后打保险点。”真的感谢阿玉,听见玲儿很好,我笑坏了。平时见惯我板着脸的同事们还以为我是见了于萍才这样的,估计心里一个个都骂我大色狼吧,管他呢,让他们去说,我高兴就好了。
高兴了一下午,我的脸也笑了一个下午。这不,下午六点准时来到电视台门口等于萍的时候我还是一脸的灿烂。于萍也准时走出了电视台,冯霞居然也和她一起。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一路笑着朝门口的我走来。
“英总,好久不来看我们萍萍了。上次喝多了,真不好意思呀。”冯霞一脸的坏笑,于萍不干了,脸红的跟茄子一样,掐着冯霞的胳膊。
“呵呵,忙啊,没办法。我换了单位,你不知道么?”我忙解释,要不然于萍没法下台。
“早就知道了,您的事儿早就上报纸了。本来台里也决定播的,多亏我们萍萍向台里求情,这才压下来了。”冯霞带有深意地望着我。居然我的事还上了报纸。原来,于萍什么都知道啊,还帮我求情,她真的对我太好了!感觉心里酸酸的,我辜负了她。可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有爱人了!
“知道啦,我会谢谢她的啦。”我一脸堆笑。其实不用堆,我已经笑的很灿烂了,玲儿的事让我高兴一下午了。
“好啦,我男朋友来了。你们聊吧,记得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哦。”冯霞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往远处接她的李强走去。
“走吧,还傻站着,要不要追上去呀?”于萍拽了一下还在望着冯霞远去的背影傻笑的我。
于萍的家还真气派,不愧是书香门第。虽然小区是新建的高楼,可她家里的布置是古香古色的。光那个大门上的浮雕就让我琢磨半天。她家住18楼,一梯两户型,好大的房子!
进了门还要让我吃惊,光客厅就有我家客厅的三个大,饭厅就有我家客厅大。地面全是用高级大块大理石铺着。天花板的巨形水晶吊灯楼上楼下都能照见,原来也是错层。不知道他家是什么级别或者多有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
“爸、妈、哥,嫂子。有客人来了!”她招呼我坐在沙发上就满世界乱喊。
首先跑下楼的是个小孩子,三、四岁大,剪了个锅盖头,跑到于萍身边就扑进于萍的怀里叫着。差点晕了过去,因为我看见小孩子正在偷偷摸着于萍毛衣下的小白兔。
“姨姨,有没有带好吃的给小点点呀?”原来他叫小点点,估计是她哥的孩子。
“带了带了,快下来。有客人来,叫英叔叔。”于萍慌乱的样子让我好笑。
“英叔叔好。”小点点不怕生,站在我身边大声的喊着。
“小点点好!”摸着他的头,这时,于萍从包里拿了包开心果给小点点。
“这是英叔叔给你买的,快拿去吧。”小孩子始终是小孩子,看见有吃的立刻高兴起来,拿了开心果就跑上楼了。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家还有小孩子,要不我就自己去买了。”我忙道歉。
“小凡啊,好久没来啊。”她妈妈黄阿姨系了条围裙从厨房跑了出来。
“是啊,阿姨好。最近很忙,没有空来看您,不好意思啊。”忙从包里拿了盒下班时买的老山参递了过去。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啊?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学起我们了,下次不许哦。”我忙点点头,于萍也吃了一惊,生气地看着我,我装没看见,被她妈拉着说长说短。她妈的眼睛里放着光,这老山参花了3000多,她不会看不出来的。这不,嘴都合不拢了。这时她爸她哥她嫂子也都下来了,但却是她妈给我一一做的介绍,于萍早跑进厨房了。
吃饭前,她哥哥于翔拉着我到书房里谈了起来,详谈下才知道,原来她哥自己有个挂了牌的证券公司,下属还有交易所之类的好几家。但是现在股票已经很难做了,股市的情况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年你要说赚钱,别人估计都恨死你。他的意思想找投资,把生意做的更大,专门做期货及其他相关金融投资。毕竟钱砸在股票上太不划算了,所以提了几点计划让我帮看看。
我也给他出了几个事先想好的点子供他参考,听完之后他高兴的不得了,连连称赞不错。当然我也告诉他,只要我认为可以赚钱的,多少投资都没问题。灵机一动下,我也顺便向他要投资的条件,那就是我要操盘,而且我要求有回报。他迟疑了一下,就斩钉截铁的说没问题。因为我是于萍的朋友,又是这么大一家全球知名投资公司的营销市场总监,不相信我相信谁?
不过他也提了个前提,那就是要求我试着小额度地做一个盘给他看。我也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毕竟这些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两个男人就这么信任地结束了对话,于萍带着小点点跑进了书房。
“爸爸。”小点点跑到于翔的身边举着已经吃掉一半的开心果:“叔叔买的。”
“那你谢谢叔叔没有啊?以后要叔叔经常来好不好?”于翔低着头问他。
“谢谢叔叔,叔叔要经常来,给我带好多好吃的。”小点点也知道不好意思,说完就抱住于萍的大腿不撒手。
“小孩子没规矩,英凡,你们快点出来吃饭了。”黄阿姨伸了个头进来,把于翔和小点点拉了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吃一顿饭还买什么东西?”于萍不高兴地问我。
“呵呵,第一次上门嘛。应该的,再说了,你不是也帮我买了开心果给小点点吗?”我赶忙解释,又陪着笑脸。大概于萍误会了我说的“第一次上门”的意思,我说者无心,于萍听者有意地将它理解成了女婿上门吧。她的脸又红了,我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乱咳嗽。
“下次不准了听见没?刚刚爸爸还把妈妈说了一顿。”她笑了起来。
“下次?”这回轮到我听者有意了。
“你这人,还是这副样子。”于萍跺了跺脚就跑出书房。
来到饭厅,好热闹啊!烧了十几个菜,全家人都坐在那里等我们。席上留了两个挨着的空位,一边是于翔,一边是她妈妈。于萍先挨着她哥坐下,看见我走出来了,她妈妈忙说:“小凡快来,来这里挨着阿姨坐。”我赶紧快走两步夹在于萍和她妈妈中间坐下了。
“我说小凡啊,下次可千万别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刚才我们家老头子还骂我乱收礼。我说又不是收别人的,小凡是自己人嘛。你说对不对?”她妈妈边说还边对于萍眨眼睛。
“妈,你…你又来了。”于萍一脸的害羞样,我的心猛地一跳,又一酸,这些不久前的记忆又从我的心底复苏了。可是,当我选择玲儿那天我就放弃了萍儿,我还能去接受这一切么?
“别听你妈胡说,老糊涂了!”她爸爸马上出来搞气氛。看的出来,一家人关系很好,于萍也很被家里人疼爱。我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父母,心想,无论如何过年我也要回家。
见我发呆,她嫂子说话了:“小凡,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的父母。在想,马上过年了,我想回家看他们。”我老实回答。
“嗯,这孩子,还真孝顺!”她妈妈对着她爸爸说道。
“小凡啊,你是哪里人啊?有几个兄弟姐妹啊?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身体好吗?他们反对你在上海找女朋友吗?有空接你父母来上海玩啊,我们都退了休,你没时间我们可有时间陪他们玩啊……”
“妈……”于萍不高兴了。
“妈,哪有你这样问话的?调查户口啊?”于翔终于开口了。
她妈张了张口,马上就大声笑起来:“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这些事也问,以后总会有两家坐下来谈谈的时候的。那个时候再问,吃饭,吃饭……”这句话差点没让我和于萍钻桌子底下去。
吃饭过程中,她妈老是给我夹菜,还不停地喊于萍给我夹菜。敬了她爸爸几杯黄酒,又被于翔灌了几杯白酒,我的脸通红。偷眼看于萍,她也在看我,我们的目光一撞,立刻避了开去,她的脸涨的通红。
“哈哈哈…两个小孩子还不好意思。”她妈妈笑的很大声,原来她一直都在观察我和于萍。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嘛,还真把我当于萍的男朋友了。很想解释,可于萍也不解释,唉,这下好,我和于萍脸更红了。
这顿饭吃到晚上10点,吃过饭,三个女人就进厨房收拾了。时不时听见于萍在厨房里娇羞地喊着妈,估计被她妈和她嫂子打趣得不行。三个男人带个小点点在客厅里聊天,顺便谈着现在的投资环境和意向。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我的兴致很高,开始滔滔不绝地大谈我实践中看到的、知道的和领悟到的经济知识与案例。不知不觉中我发现三个女人已经收拾好,来到客厅一起听我说着。
于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挽着她妈的胳膊,倚在她妈身上,妩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小点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大腿上了。我看看表,已经11点了,讲了一个小时,忙起身告辞。她爸爸说:“嗯,小凡,就冲刚说的这些,你足以是个资深的经济学评论家了。”
于翔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说:“妹夫,以后哥哥就指望你了。”虽然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大家都听见了。
“你们看,我没看错吧,小凡这孩子就是有出息!”她妈又适时地来了句。于萍看着我已经发呆了,根本没听见她家里人说什么。
问题是小点点不懂啊,拉着于萍问道:“姨姨,什么是妹夫?”全家一片哄笑。
“什么?”直到大家都看着她发笑,她才意识过来。我看见她嫂子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估计是在告诉她刚才这些人说的含沙射影的话,她的脸一会儿就红的不行了,羞的那个样子就象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我也尴尬地笑着。
“小凡以后一定要常来家里玩,你父母不在上海,你就把这里当成你上海的家吧。记住了吗?”临走的时候她妈妈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说着话。在她全家的执意要求下,于萍才羞答答地答应送我。理由是我喝了点酒,不认识小区出去的路。
秋风阵阵,于萍始终不肯与我并肩走在一起,总是要落后我一个身位,跟在我身后不说话。我想找点什么话说,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非常尴尬。我偷眼瞄了她一下,发现她在笑。
“笑什么呢?”我问道。
“不告诉你。”她摇摇头。一阵风吹过,她缩了缩身体,两只手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连忙把外套脱了给她披上,她站住了。
“你喜欢我吗?”她问道。
我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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