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痛到看不见
就变成了线
拴住一个蝇
不论他飞多远
※※※※※
一场大雨后,天空如洗,斜挂半弯虹。
半只破碗,碗里积着些雨水,水里半弯虹。
野帝黑是被麻麻青的笑声闹醒的:“嗡哈——美呀!”
他感到一阵飘飘荡荡的虚脱。
原来,他浑身湿透、仰天浮在水面上,麻麻青就在近旁,也仰天浮着。
一丝清风,细细摇漾在水面。
他什么都不记得,也懒得问、懒得动,任水摇荡身体,倦眼看着身外美景。
“嗡哈——舒服呀!”麻麻青音量剧增。
野帝黑没有看她,但微微感到一阵烦。
“嗡哈——从来没飞过这么高!可真累死我了!不过,刺激!痛快!”麻麻青继续自顾自叫。
野帝黑心中一动,隐约记起昨夜自己好像又一次朝着星窗飞,翅膀现在还在酸软。
星窗?
一阵痛,倏地刺透全身,他急忙闪开念头:难道她一直跟着我?
他望向麻麻青,麻麻青却不看她,自得其乐地荡着水笑喊着。
他忽然发现:这个女蝇身上藏着一种不可捉摸的倔强。
“嗡哈——有蝇失恋喽!”麻麻青忽然喊出这么一句。
苍蝇拍又猛然拍中野帝黑,一阵粉碎的痛,痛得他想把整个世界撞碎。
但随即,灰冷的乏力又将他迅速淹没,他转头不再看麻麻青,继续看身外的风景,可是就连这风景也美得令蝇心碎、想流泪。
“嗡哈——有蝇伤心喽!不想活喽!”麻麻青继续喊。
野帝黑木然地听着。
“嗡哈——有蝇以为只要他爱一个蝇,那蝇就应该爱他,可笑呀可笑!”
她说得对,野帝黑想。
“嗡哈——有蝇喜欢一个蝇,却不告诉那蝇,结果他伤心成这样,那蝇根本不知道。冤呀!冤呀!”
野帝黑心一动:!我为什么不说呢?如果我告诉她——“嗡哈——有蝇还没死心!还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用得着别蝇提醒。可笑呀!可笑!”
野帝黑又颓然自失。
“嗡哈——有蝇事事都要别人提醒才明白,到现在都学不会想要什么就去要,要不到就拉倒。可悲呀!可悲!”
“行了,你不要吵好不好?”野帝黑实在忍受不了了。
“嗡哈——有蝇怕吵,还非要和别蝇在一个浴缸里洗澡,可笑呀,可笑!”
“明明是你跟着我——”野帝黑不由得反驳道。
“嗡哈——世界这么大,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只不过碰巧遇到了,有蝇竟然自做多情说我跟着他,可笑呀!可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怕我出事,告诉你,我很好,不需要任何蝇同情,谢谢!你走吧!”野帝黑怒道。
“嗡哈——快来看呀!有蝇扮情圣喽!以为失恋了,天就塌了,全世界的蝇都应该一起同情他!”
野帝黑的痛又被一语道出,他更加恼怒:“我已经说了,我很好,你快走吧!”
“嗡哈——快来看呀!这儿有个天下第一自恋蝇,马上要唱‘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喽,不收门票,过期作废,不看白不看喽!”
野帝黑忍无可忍,气冲冲挣扎着翻转身子、游到水边、爬出了破碗,可是全身精湿,只好爬着离开。
刚爬上一棵草,正在草叶上晾晒,却见麻麻青也爬上了近旁另一棵草:“嗡哈——这么巧?好久没见面了。你好,最近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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