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蛋糕房里,方晓仪和沈阳靠墙坐着,面前一杯飘着热气的果珍。
“对不起,”沈阳向方晓仪道歉,“早上说话语气不太好。”
“嗯。”方晓仪看着雨大起来,想着真真是不是已经跟胡凯和好了。
“这次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沈阳继续承认错误。
“嗯。”
“你别生我气了,好么?”
“嗯。”
“你真的不生我气了么?”沈阳不确定,看着眼神游离不定的女友。
“嗯,嗯?”方晓仪回过神来,“什么?”
“方方,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沈阳心里七上八下地,怕她说“让我想想”这样的话,真要说出口,那前途可就堪忧了。
“没什么,刚才想事儿呢。”方晓仪怕沈阳胡思乱想,解释道:“真真和胡凯也闹别扭了,我陪了她一天,不是生你的气。”
“那就好。”沈阳刚放了心,听到方晓仪接着说:“不过,早上的时候真的很生气哦,太过分了吧,你说……你说什么来着?”
“忘了好,忘了好。”沈阳差点没乐开花。
“对了沈阳,”方晓仪忽然认真地说:“我们不要在互相怀疑了,好吗?有什么话在它还没变成误会前就说清楚好吗?”
“好……啊,”沈阳迟疑地回答,“方方,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突然,我一直都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尝试一下换个方式恋爱,一成不变的话会有厌倦感的,不是吗?”
难道已经有了厌倦感?沈阳危机感顿时增强,马上保证道:“没问题,方方,你说换什么方式?只要你觉得合适,我一定全力配合。”
“嗯,你能不能像余兵那样微笑?”方晓仪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啊?”沈阳大脑空白,余兵那样的微笑,余兵平时怎么笑的,他的笑有什么特别吗?没觉得啊,不就是嘴往两边撇,难道有个酒窝?
沈阳边回忆边下意识地在脸部呈现,发现了的方晓仪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我开玩笑的,快别做了,好傻。”
“余兵笑好帅我笑就傻是不是?”沈阳摁住方晓仪咯吱她,看着笑容满面的方方,心想:不怀疑就不怀疑吧。
教学楼走廊处的小沙发凳上,何真真还在发抖,从心里向外散发的凉气笼罩着她。
顾勇拿着刘正送来的干运动上衣和热水杯,递给何真真说:“披件干的吧,别着凉了,这儿有热水,喝也行捂手也行。”
“我不穿他衣服。”何真真瞟了一眼,认出是胡凯的运动服,拒绝道。
“这是我的,”顾勇撒谎,“真是我的,我们一人买了一件,快穿上吧,看冻着。”
穿堂风冷冷地吹过,何真真打个寒颤,披上了运动服,把热水杯抱在怀里。
“嗳,这才乖。”顾勇穿上另外一件,在她身边坐下。
“你们都知道胡凯这么做?”暖和过来的何真真问。
“咳,他不就爱玩么,你还不知道。”顾勇说:“胡凯对你,绝对是从来没变过的。”
“你觉得现在我还会相信你这话吗?”
“这句话的权威性可以慢慢证明嘛,是不是?”顾勇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这件事就算是胡凯不对在先,不过你也有点过分吧,好端端地把我拉进来垫背干什么?我知道你想气胡凯,可你瞧见他听到你选我时候的表情了没有,再离近点儿直接就把我撕着吃了。何大小姐,人命关天啊,你赶紧消消气儿,呆会儿一块儿跟胡凯解释去,要不今晚我连宿舍都回不去。”
“才不去呢,我们分手了。”何真真态度坚决,她还没这么糗过,也怪胡凯他们平时过于宠着她,看到自己败在不值一提的常春手下,何真真就是打死也不回头,除非——胡凯跪着来求她。
“这俗话说,两口子打架不记仇,床头打来床位和。哪儿至于啊,说分就分,别怄气。回去我帮你教训胡凯,当他给你赔礼道歉、承认错误还不行吗?”顾勇干起老行当果然熟练,好听话一套一套的,一年来给他们劝架都习惯了。
“就你?”何真真横他一眼,“刚才你不是还怕胡凯怕的要死,连宿舍都快回不去了么,怎么现在长本事了?敢教训他?”
“我……”顾勇没了词,他再次发觉何真真好像有了那么点变化,嗲声嗲气说话渐少,干脆利落起来,“所以说这事儿你也有责任,拉我下水干吗,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何真真缓过气来,见顾勇怕得要命,突然想逗逗他,“对了,顾勇哥哥,其实这么长时间都是你陪着我,你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啊?”
“没有,”顾勇断然否认,“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很纯洁的。”
“可是人家没有啊,人家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别开玩笑,我这个人很脆弱,可禁不起这个。”顾勇拼命抽身。
何真真深情地看着顾勇,“你不相信吗?”
顾勇浑身骨节儿都吱吱作响,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后压宝似地说:“不信。”
何真真幽幽叹气,“唉,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你。”
顾勇抹把冷汗,“这玩笑可开不得,腿都软了我。”
“真的?”
“小姑奶奶哎,不生气了?”顾勇见何真真脸上神情似有转机。
“回吧,太冷了。”何真真站起来,又问:“胡凯对常春是真心的吗?”
顾勇不敢说明原委,只是敷衍道:“他真是玩玩儿,你相信我。”
“那我们也玩玩儿,气死他怎么样?”
“玩火不好,会尿炕的。”顾勇一本正经地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何真真赖皮道:“玩一个,好不好嘛。”
“你这种举动还不算小孩子?”顾勇投降,“饶了我吧,想玩儿找别人去。”
刘正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叉儿,胡凯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
“我给你们送完衣服回去就不在原地了,没回宿舍,打手机也关机。”
顾勇叹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轮流失踪,可怜我找人的命啊。”
胡凯坐在林珊儿体操部的私人练习室里,雨水顺着裤腿汇成小小溪。林珊儿扔过一条大毛巾让他擦头,又倒了杯热水,翻箱倒柜刨了条毛毯出来,让胡凯裹在身上。
“我这儿可没衣服给你换,凑活点吧。”林珊儿说:“这儿是我自己的练习室,一般别人不进来。”
胡凯不开口,默默地看着对面通墙大镜中狼狈的自己。
“怎么了?和真真吵架了?”林珊儿猜道:“她是小孩儿,你就不能让着她。”
胡凯还不作声,林珊儿自说自话道:“不想说就歇着吧,我练功了。”说完随着悠扬的乐曲开始练功。
地毯、大镜、镜中和现实中缓缓起手抬腿的林珊儿,窗外雨打在树枝上噼啪作响。胡凯突然说:“如果那天是你,有多好。”
林珊儿听胡凯叙述整个过程,浅笑不止,“还敢怪我?纯粹自作自受,活该。”
“连你也这么说?”胡凯说是说完了,心里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感觉,谁说倾诉过就会好受许多,骗人。
“你呀,唉声叹气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挨个哄去吧,晚了可真来不及了。”林珊儿给他出主意。
胡凯却没有干劲,半死不活地说:“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都不知道以前拽的是什么,能让我在你这儿呆一夜吗?”
“没问题。”林珊儿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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