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何事物都是有代价的。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付出的代价,只是我刻意的在逃避罢了。理智和良心每次都从一旁跳出来,可是有那么多的人丧失了理智,泯灭了良心照样活的很好,那又怎么解释。或许我不需要解释,可我要答案。我可以不要过程,我要的是结果。没有人规定得到一件东西必须走怎样的路。我只要能够成功的抵达就行了。
在我的面前是一条异常坎坷的路,路的尽头是金光闪闪的宝藏。只要我拿到了宝藏,别人又能说些什么。我可以飞过去,我可以走过去,我可以爬过去,我还可以站在这里羡慕别人,自己伤心。
我为什么要羡慕别人而不是别人羡慕我?因为我没有让别人羡慕的东西。所以他们都小看我,都鄙视我。我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对我说过,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会成为伟大的人!我可以不相信别人,可我难道不相信爷爷,我不相信自己?不!我会很伟大的!很伟大的!让那些渺小的爬虫们站在那里傻笑吧,我要飞了!我水天一要飞了。一飞冲天!
想通了。我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朝门外走去。李阿姨还问我这么晚了去哪里。我就说去看看那个受伤的朋友。
凤凰姐的三合会很好找。虽然我没有去过,可我从路边的那些小混混脸上就知道到了没有。三合会的总部是一家夜总会。好像凤凰姐干这行干惯了,她在广州的时候就开了家粉红天堂。
夜总会门口有几个混混守着,但是没有什么人进去。我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混混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今天不营业。我说我找山鸡。他们打量的我半天,才让我在外面等。
山鸡是跑着出来的。他的伤还没有好,跑动时牵动伤口,他的脸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可他看到我还是很高兴。他拉着我的手,一把搂住我,对门口的那些混混说这是我兄弟,你们叫水哥。接着身边传来混混们整齐的水哥的叫声。我有些不好意思。山鸡没管门口的这些小弟,直接把我带到了里面。
凤凰姐看到我来了也很高兴,她憔悴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进来的时候她们好像正在开会,我的到来打断了她们的会议。凤凰姐给我介绍现场的这些人。这些人里我只见过两个。就是黄毛杀肥龙时带的那两个人。一个好像是叫小刀,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从凤凰姐那里我知道了另一个叫比利。还有好些肥头大耳的人,我一时间记不住那么多人的名字,只是和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山鸡的,没想到会碰上他们开会。我和凤凰姐说了声,准备离开,山鸡却一把把我拉住,硬摁在他的位子上。凤凰姐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我点点头。我只好坐下来。
见凤凰姐这样轻率的就把一个外人留下来开会,其他的人都用那种我不懂的眼神看我。看的我发毛。只好低下头,看桌子上自己的倒影。山鸡在我旁边坐下。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说别紧张。
我在不在这里其实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意义。凤凰姐他们说的什么鸿兴如何如何,东兴如何如何,大B怎样怎样,眼镜怎样怎样,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激烈的争吵,热烈的讨论的时候,我只能是在一旁看着。等着什么时候会议结束。
百无聊赖中,会议终于结束了。山鸡又一把搂住了我,呵呵的笑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咱们还是最好的兄弟。
我也答道,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好兄弟。
其他的人都走了。凤凰姐把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她让一个小弟给我倒了杯茶。然后坐在我的身边,面带笑容的看着我。这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广州,我和傲然要去出货的那个时刻。那时凤凰姐也是这样胸有成竹的看着我和傲然。只是傲然现在不知道怎样了。凤凰姐好像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她轻声的安慰我道,阿水,你也别太担心。傲然他一定会没事的。出事那天我都查过了,周围的海岸上没有发现傲然的踪迹,海上也没有傲然的尸体,说明傲然现在一定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和咱们联系,咱们只要等他的消息就好了。他有了办法肯定会和咱们联系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端起面前的那杯茶。几片茶叶静静的浮在金黄色的水里,轻轻的吹口气,茶叶缓缓的在水面上转动,氤氲的热气变幻着姿态向我的脸上扑来,带来了茶的幽香。我浅嘬一口,暖暖的水进入自己的嘴,喉咙,直入肺腑。这种暖暖的感觉也一直深入到肺腑。恍然间,我有种忘了一切的错觉。
放下杯子。凤凰姐提起的心好像也放下了。她把身子蜷缩起来,埋进了身后的沙发里。凤凰姐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透过发隙,我能看到她那张由于憔悴而苍白的脸,和闪烁不定迷离的眼睛。她重组三合会,一定承受了很多吧。为什么这一切非要凤凰姐来承担。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多不容易啊。我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帮她的意愿,以至于我都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差点站了起来。
就在这种沉默中过了很久。凤凰姐抬起头来。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把额上的发丝拢了拢,深吸了口气,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有些担忧的对我说,阿水,现在的局面你都了解了吧。
我使劲握了握拳。点点头。刚才他们说的虽然我没有听懂多少,但他们说的什么地盘被人抢了,小弟被人打了,这些我还是能明白的。
那就好。凤凰姐有些为难的道,阿水你也知道现在我的情况,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季,可我身边连个能信的过的人都没有。阿水,你……
凤凰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过来帮你的。
凤凰姐听我这么说,眼睛里一下子就恢复了原来的神采,真的?姐姐可要多谢你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房间里没开灯,黑乎乎的。只有从窗户里射进来的月光和星光朦胧的照在地板上。屋里的一切就像是孟上了一层纱,虚幻中透着真实。伸出手想阻断那柔和的光线,如水的光遇到手就立刻分开从手的两边流了过去。轻轻的摇晃手掌,那光线就在手的晃动下产生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缓缓的向四周扩散,碰到墙壁又反射回来,温柔的流过我的脸。
把手放在脑后,投稿窗户看窗外的夜空。群星灿烂围绕着半勾残月,夜风徐徐,隐隐约约听到了远处小虫子们的歌唱,此起彼伏。多么美好的生活,可我就要和这种生活告别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美好,所以,我只好拿这种美好来当作筹码,去换会另一种美好。美好是不分好坏的,就像钞票不分面值一样,只是我更加喜欢面值大的罢了。
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好笑,又可悲。我竟然答应了凤凰姐的要求,虽然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要帮她了。可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让我帮这种忙。我曾经打定注意,绝对不去干卧底,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干的事情。可凤凰姐让我干的就是卧底。我难道像是一个卧底的材料?可凤凰姐说她手下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或者有些人的条件比我好,可那些人照凤凰姐的说法就是不忠心,信不过。只有我她信的过。她不怀疑我会出卖她。即使我当不成一个好卧底,也不会被人给利用了,变成双重间谍。
当时我似乎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凤凰姐好像做这个计划已经很久了,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她的计划就不用实施了。我想,既然要帮人就帮到底吧。不就是当卧底么,反正我以前也没当过,这次就当是体验一次不一样的人生。记得在广州的时候我和傲然还看过关于卧底的电影,好像叫无间道,那时我就和傲然说,那些当卧底的肯定很刺激。当时傲然就笑道,刺激?你疯了吧。随时都可能要命的。我说,对啊,就是因为随时可能要命才刺激。傲然摇了摇头,用一种无可救要的眼神看着我,你小子完了。以后,你一定会因为刺激倒霉的。没想到我还真一语成谶,现在我真的要去当卧底了。只是不知道傲然知道会怎么说。他肯定会摇摇头,天一,你不要命了。他的脸色肯定很紧张,哈哈,真想现在就看到傲然的那张脸。傲然,你在哪里啊,给我一个消息好不好。心里念着傲然的名字,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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