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清的二十年前,大清的和硕额驸府,出生了一个小小的女婴,而三百年后,”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不行,不能完全说实话,至少,我要给十三留条退路,“而三百年后,则死了一个女子。”
“什么意思?”胤禩全然的不解,脸先迷惘惊讶之色。
“就是说,三百年后死的那个女子,是我的前世,而郭络罗.堇泓,则是我的今生,而好死不死的,我完全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而已。”我冷淡的,像讲述别人一般述说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胤禩猛地站起身子,“晚了,回去歇着吧。”
我理也不理他,君不见,请神容易送神难?悠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虽然有些凉了,但这种天气喝正好。
放下杯子,我继续道,“你不信么?”笑笑举起手,“这就是证据,这个镯子,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它是在什么时候么?是三百年后的时间哦,至于什么地点嘛——”我故意拉长了语调,这种语气说话,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凝听,“是在皇阿玛后一个皇帝的帝陵哦。”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唇边挑起半抹讽意,我几乎是用蛊惑的语气道,“想知道是谁的帝陵吗?”
胤禩怔怔的望着我,眼神里,全是骇然,半晌,他倒背着手铁青着一张脸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几乎不曾看到过他如此惊惶失措的样子,我好整以暇的端着杯子,欣赏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真真有趣,如果他是我所爱之人的话,道出自己这翻来历,免不得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情郎误会,反倒是我,用这个来吓人,是不是有趣得紧?
“是谁的?”半晌,忽然开口的沙哑声音吓了我一跳,胤禩迎上我的目光,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呵呵,很紧张吧?像是在宣判一样?
“是谁的呢?”我点点脸颊,忽然一正神色,“你真的想知道?你就不怕,知道后会影响事情的结果吗?如果是你赢了,那么你未必不会因为这个来个骄兵必败,如果是你输了,更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定定的看他,“你确定,真的想知道?”
颓然的,胤禩跌坐在椅子上。
我摇头叹息,我们这种局外人,又怎会知入局之后的心境呢?
“不要告诉我?”
吓?啥?
我惊愕的看着已经定下神来的胤禩,他脸依然不是很好,一双眸子却已恢复了神采飞扬,“不管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局,不管是输是赢,我都要搏上一搏!”我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胤禩啊,无论其他,只这一点,却也是让人敬佩的。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能告诉我,三百年后,大清是什么样子吗?”抬起头来时,胤禩目光有些灼灼,其实,还是很在意祖宗的基业吧。
心头恶作剧似的念头一闪而没,我狡黠的眨眨眼,“三百年后,已没了大清。”
好大的一颗重磅炸弹炸下,这下,胤禩是真的面若死灰,好半天,才略略恢复了些颜色,挤出一句,“也是,三百多年来对中原的统治,于我满族,足矣!”
“恩哼,”我清清喉咙,刻意解释道,“没有三百年啊,只有两百多年。”
又是一击,良久,“是,亡于何人之手?”
要不要,再打击一下呢?好吧,我承认,我是不太好心,看着平日姿态闲雅,笑意晏晏的“八贤王”变色,实在是——暗爽啊!
撑起头来,偏了偏,手指敲敲下颚,“是,亡于自己之手呢。”
“什么意思?”果然,很是焦急呢。
“时值外夷入侵,当政者不思进取,军政**,不战自溃,于战时逃离京城,后又割地赔款,只求一夕安稳……”
“啪——”
我话未说完,只听一声儿响,胤禩手上的茶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他铁青着脸,连手都在不停的发抖,“我爱新觉罗的后代,怎会如此,如此……”
我手一摊,“事实胜于雄辩。”
接着,只是沉默。
我想,他应该需要时间来消化我说的事,不管他认为我说的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不过,还是让他在这里冷静一下比较好。
站起身来,福了福,“爷,告退。”
果然,胤禩略显颓废的挥了挥手,任我去了。
等我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招来怜情,将刚写好的信递给她,“最快的速度,送到关外的十三爷手中。”
“是!”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我紧紧皱起眉头,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这个多事之秋,历史上的十三就是栽在这一年,说实话,我很不愿意十三现在回京城,但是,如果他不回来的话,我连镯子的实验也没法做,我绝对不可能留下十三一个人回去,这些年来,我一直将他当成最后的依靠,从来都认为,只要他还在,就不算走到绝路,现在有了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能和十三一起回去的机会。
就算不说京城的风雨欲来,只是康熙那边,十三他们因为带着军,是奉了严令,不得圣旨不得回京。
或者,干脆不让十三回来,我想办法再带着宝宝去一躺奉天。
叹息着摇摇头,这也不现实,莫说现在京城形势如此紧张,很有可能牵一发都动全身,就是平静的时候,我也不能瞒过所有人去的,就算去请圣旨,康熙怕是也不会放人的。
伤脑筋啊——
敲敲脑袋,慢慢想,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再说了,我已经等了二十年,就算真要多等一段时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京城这混水,不知道是不是能躲过了。
(https://www.tbxsvv.cc/html/37/37635/9534344.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