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扇子点倒秦黛后,便将她提起,置在自己身前,细细端详,似看一美妙的古物玩儿,神情古怪。秦黛由小到大,何时被人这样放在面前观看,此时的她又羞又怒,自己自小在玄天峰长大,身份虽不如不姐,但亦受人尊重,如何会想到今天竟然会有这样的遭遇,羞怒之下便欲了断自己,但全身动弹不得,想死也不行,转眼瞥了风子邪那边,见他亦被邪刀制着,双眼却望向自己,眼神极为关切,心下略宽,便闭上眼睛,不看花扇子,好让心情平静一些。
三护教中的公孙昂颇有谋略,见已经制住二人,而场中凤菲正与罩面女子斗得正紧,便向邪刀道:“谷主,我们现在捉到两件宝贝,对鬼风谷确实是有很大作用,但是这个女的倒也有些用处,不过这个小鬼,恐怕要客客气气地将他送回绝云山为妙。”
邪刀虽是一谷之主,不过也是恃着道法高深,说实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粗莽的人,看到哪里有利可图,便向那里走,即便如此,他对这公孙昂亦是颇为信任的,要不然,他这谷主怎会坐得这样安稳。见公孙昂这样说,心中大惑,道:“用这小鬼来迫千叠拿出绝云山的修道真经不是大大的划算吗,怎能轻易将他送回去。”
公孙昂道:“谷主,请问你能对付得了千叠吗?”
邪刀骂道:“放屁,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如果我能胜他,我捉这小鬼要来干啥?”
公孙昂又道:“如果千叠真的愿意将绝云山的真经道术给我们,那我们将这小鬼还给他的时候,我们还走得了吗;即使我们一直制着这小鬼,以千叠一人之力,救他恐怕也不难,到时,我们鬼风谷就要遭殃了。而且,我们现在又得罪了玄天峰,要是他们联手来报复,我们能自保吗?”
邪刀吓了一大跳,道:“你干什么不早说,如果早说了,我还会这样做吗?”说着就要去解风子邪的穴道。
公孙昂忙阻止道:“谷主别急,此事可以挽救。”
邪刀道:“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出来。”
公孙昂道:“要是谷主得到了那小姑娘手上的宝剑,我们就能与玄天峰斗一斗了。至于那个小鬼,我们应该先持在手里,以后再将他送回绝云山,万一千叠真的在这里,我们也有个人质。”
邪刀拍拍公孙昂臂头,高兴道:“不愧是我的智囊,这件事就这样定吧。”转头对花扇子道:“老花,将秦姑娘请过来。”
花扇子应了一声,伸手在秦黛小腹一托,将她整个人托起,来到邪刀面前放下。秦黛被他托着腹部,自己姑娘家,一直未曾被男人碰过,更何况是腹部这个敏感的地方,不由急得眼眶盈泪,咬紧双唇。
邪刀见秦黛娇容楚楚,心中一动,又不好表现出来,干咳了一声,又对另一护教云飓道:“你去看好那个小鬼,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云飓呵了一声,道:“他要是敢跑,我就剥他的皮。”
邪刀道:“我只叫你把他看好,别千万别伤了他,要不然,千叠一来,你去挡。”
云飓听此,不敢出声,只得乖乖地到风梦竹身边,登着似死鱼般的眼睛,直看着风子邪。
邪刀看着地上的秦黛,见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不由哈哈大笑,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优越感,对秦黛道:“秦姑娘可还认得我吗?”
秦黛虽是低着头,却不是怕了邪刀,此时听他问来,冷冷道:“我只认得光明磊落,行侠仗义的好汉。”
邪刀哼了一声,道:“你是说本谷主不光明磊落了?”
秦黛撇开头,脸色冷冷,懒得回答邪刀。这下子就把邪刀给激怒了,只见他脸色下沉,突然伸手拎着秦黛胸前的衣衫,把她提起,朗声对场上打斗的凤菲道:“小公主,你可要听清楚了,要是你不把手中的剑拿给我,我就将秦姑娘杀了。”
其实凤菲早便知道秦黛与风子邪被抓,可是眼前这抚琴的女子道行高深得很,自己功力与她不分上下,二人全力相斗,谁也胜不了谁,都只想窥得对方一些空隙,寻机下手。两大高手相斗,那里容得凤菲分心,她内心虽急,但无奈不能分身出来。
邪刀见凤菲不理不答,便以为她轻视自己,不由大怒,向秦黛左臂沉沉地拍了一掌,听得重重的啪一声响,秦黛娇弱的身体如何经受得住,顿时口吐鲜血,脑海中晕黑一片。邪刀伤了秦黛,随着又朗声道:“姓凤的小丫头,我看到怜天主的脸上才叫你一声小公主,你若不再将手的剑交出来,我便毙了姓秦的丫头。”
凤菲与秦黛自小一起长大,二人虽是身份不同,但情如姐妹,感情甚笃,见邪刀伤了秦黛,威迫自己,心中又痛又怒,心情一激动,出手便轻浮了些,被琴中发出的剑气划破衣袖,几乎了要害,惊忙运气平服心情,专心迎战。
邪刀见凤菲又不理自己,又要举掌拍下。风子邪见此,忽哈哈大笑起来。
邪刀一愕,瞪眼看向风子邪,问道:“小子,你笑什么”
风子邪亦瞪眼看向邪刀,喝道:“死老头,我就是笑你。”
邪刀咦了一声,便道:“他娘的,我有什么好笑的?”
风子邪道:“奶奶的,我问你,你现在几岁了?”
邪刀竟然如实回答,道:“四十五,你问这干啥?”
风子邪没答他,又道:“你手上的小姑娘几岁?”
邪刀愕然,道:“二十左右吧。”邪刀被风子邪一窜急问,搞得晕了头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风子邪哈哈道:“你做她爹爹也行了,竟然还不知廉耻,欺负一个小姑娘。知不知羞耻?”
邪刀摸了摸后脑,心有所悟,转身问公孙昂道:“那小子说得有道理吗?”
公孙昂心道:“谷主一向自视甚高,羁敖不驯,这少年竟然敢公然顶撞谷主,要是谷主一发怒,必杀了他,那里千叠定要找上我们鬼风谷了。”权横一下,便笑道:“这人说得有点道理,不过,有什么事可以令谷主你退让的?”
邪刀哈哈笑道:“没错。好,我且不伤秦丫头,不过要是凤丫头不快把枭剑交给我的话,嘿嘿,那就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你啦。”
风子邪道:“你也不过是想得到玄天峰的宝剑罢了,那又何必去伤秦姑娘呢。你们也看到场中那位罩面的姑娘的身手是多么的厉害,二人相斗,胜负也没能分出,如果她要是为了玄天峰的枭剑而来,而且又胜了凤姑娘,你们就这样持着秦姑娘有用吗,枭剑也不是落在那位姑娘的手中。要是这样,你们既得不到枭剑,又得罪了玄天峰的人,日后的麻烦可就多啦。”
邪刀听了一拍手道:“没错,没错,小兄弟说得有道理,那们现在到底怎样才好?”
风子邪望了望公孙昂。
邪刀明其意,便转头问公孙昂道:“公孙护教,你有什么妙计没有?”
公孙昂见问,沉默一会便道:“如果这样,我们只好先帮助玄天峰的人对付那女子。”再过一会,忽然又附首在邪刀耳边细说了一会,邪刀眉头皱了又展。
风子邪冷眼看着,心想,你们那里有心帮助凤姑娘,只不过想隔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罢了。
此时,邪刀忽然大吼一声,提着天堑刀跃出场中,挥刀便劈向罩面女子,凤菲见邪刀出手帮自己,倒大出意料之外,但这样一来,自己便有了喘息的机会。
罩面女子冷哼了一声,琴音忽转,变得尖锐刺耳,所发出的剑气变凌厉霸道。邪刀听了如此尖锐的声音,心情便浮躁起来,哇哇大叫道:“什么破东西,乱七八糟,老子把它劈了。”说着,不向女子攻击,反转头劈向古琴。
凤菲却神情自若,脸容平和,任你琴声如何变化,也不受分毫的影响,此时见邪刀被琴音扰得心神躁动,便道:“不可中计,快点运气压住心情。”
但邪刀那里会听,哼道:“如果不先劈开这破琴,我便是龟儿子。”
凤菲肚子里冷笑,这人也是一谷之主?便不再理会他。
邪刀虽是乱劈乱斩,但威力不弱,加上凤菲从中引导,每每使出绝招,罩面女子虽是使出浑身解数,但终是寡不敌众,便猛地使出数招强横的招式,抽身退去。
邪刀见她退远,忽然横刀狂削,斩向离自己不远的凤菲。这一变化来得突然,但凤菲亦知邪刀并非善良之辈,且风子邪刚才暗向自己提示,自然暗中提防,但刚才那一场战斗已经耗去了她五成的功力,忽见邪刀横刀削来,忙挥剑一挡,‘咣’一声响,手中的长剑当下断为两断,凤菲只觉得右手麻痛,抬头一看,见邪刀手中大刀毫发无损,心道:“这便是天堑刀,果然名不虚传。”
邪刀见凤菲手中所谓的枭剑竟然被自己的天堑刀斩了两断,不由大为惊奇,道:“臭丫头,你手中的真是枭剑吗?”
凤菲道:“我玄天峰的至宝岂能轻易拿出来,你斩断的只不过是用所剩下的灵石煅造出来的利剑罢了。”
邪刀哇哇道:“好个丫头,竟然敢拿假的枭剑来骗我。”说着,抄刀劈了下来。
此时,忽听地下‘隆’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一阵摇晃,只觉一股强大的热气从地下冒了上来,紧接着,地面上开了一条数尺来宽的裂缝,众人眼前红光一闪,只见一只形状奇特的物体窜了上来,闪电将邪刀手中的天堑刀抢了过去,然后呼的一声就消失在远处。
众人一阵惊怕,邪刀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天堑刀被抢去,忙大叫一声:“他妈妈的,追!”他身边的三名护教忙飘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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