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黛见紫天豪离去,便道:“傻子,要不要到我玄天峰去坐坐。”
风子邪看看天色,已将近晚上,心道:“听师傅说,玄天峰乃是天下道法之最,秦姑娘现在邀请我上去,我若不答应她,一来冷了别人的好意,二来我也想观摩一下天下道法之最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
于是便道:“好,那就麻烦秦姑娘带路了。”
秦黛微微一笑,便在前引路,道:“风公子是第一次出来的吧?”
风子邪笑道:“是啊,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秦姑娘不吝赐教,好让我不致于什么也不懂,做起事来给人笑话。”
秦黛道:“经一事长一智,只要遇到的事情多了,很多东西就学会的了。”顿了顿又道:“如果天主知道你姓风,她一定很开心的。”
风子邪道:“为什么?”
秦黛抿嘴一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的,我听怜花天主说,上一代的天主便是风姬天主,后来不幸中毒仙逝,玄天峰上下无不伤心,所以,也分付我们,要是看到有姓风的男子,且又是十七岁左右的,便要好好对待,将他请上玄天峰来。”
风子邪大奇,道:“为什么要姓风的男子,又要他是十七岁左右的才好好对待。要是女子,或者不是十七岁左右的呢,那便如何?”
秦黛听此一愕,随即道:“我们只是奉主行事,致于什么女子之类的,我们也不会去理睬的。”
风子邪笑道:“难道你们天主有什么僻好之类的?”
秦黛嗔道:“你别乱说,要是被天主知道,准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风子邪忽然叹道:“我还以为你是感激我才请我上峰的,愿来也是奉天主之命行事的。”
秦黛脸上一红,道:“不瞒你说,我们玄天峰极少准许男子进入的,除非是得到天主的允许,否则谁一入玄天峰,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本来就有请你上峰之意,只是限于玄天峰不许男子进入,便也不没有邀请罢了,现在忽然想你天主曾经分付的话,便就请你上峰。但并不是全都像你所说的一样。”
风子邪见秦黛脸上粉红,娇容俏丽,口唇一动,便生百媚,不禁看得一呆。
秦黛转头忽见风子邪定眼看着自己,脸上更红,嗔道:“你这傻子,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风子邪尴尬一笑,忙转过脸去,道:“还有多少路程才到啊?”
秦黛道:“转过这个山坳便到峰下了。”
二人转过山坳,果到玄天峰脚下,二人沿路而上,有秦黛带着,便一路无阻,风梦竹见四处奇峰突起,怪石磷磷,道路两旁异草丛生,到了峰腰,但见四处云霞飘缈,清气阵阵,令人倍感神静,再上一点,便如在云间,顿感灵气跃舞动,林木清秀净洁,风子邪心道:“这里确是非同凡响,我绝云山虽说是清秀之地,静幽之境,但与玄天峰一比,便立刻比下去了。”
想起绝云山,不禁又想起林竹峰,眼前似又出现林竹峰上烈火焚烧的情形,那天茗斋,鹏程榭,还有小台轩等等可爱之处,瞬息间便化为了灰烬,不由暗自伤怀。
秦黛笑道:“风公子,这里怎样,与你学艺之处相比如何?”
风子邪苦笑道:“我那里是一片废墟,怎能与玄天峰相比。”
秦黛见风子邪神色伤感,不似是说假,不由心中奇怪,再看风子邪一身污脏衣服,心道:“难道风公子学艺之处真是一所废墟?”
其实风子邪在掉下谷后,衣服便被污泥弄脏,出谷后便洗净脸颈,但衣服并没有换。
秦黛望着风子邪脸上的苦色,不由心生怜悯,暗讨:“怪不得我问他父母是谁时,他亦是伤感,不肯对我说,原来他亦是个孤儿来的。自己虽然也是,但自少便被天主收养,比他幸运多了。”便安慰道:“要是你喜欢,亦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到时我可陪你到处游玩。”
风子邪叹道:“多谢秦姑娘一番好意,我恐怕明天就要走了。”
秦黛道:“这么快就要走,你有什么急事吗?”
风子邪笑道:“嗯。”
秦黛听此,心情不由暗了下来,只得道:“如果这样,我也不能强求了。”
二人一直而上,很快就到了玄天宫前,忽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女人走了出来,见秦黛带着一个男子进来,先是一愕,问道:“小黛,你为什么带个男子进来的,要是被天主知道,可要罚你的了。”
秦黛笑嘻嘻地上前拉着她道:“青姑姑,你可知道我带了什么人来?”
原来这人正是当年风姬贴身士女青剑。
青剑心中一愕,道:“他可是姓风?”
秦黛摇了摇头,眨眨那双似水般的眼睛道:“不是。”
青剑伸出指头在秦黛额上一截,笑道:“你这丫头,如果他不是姓风,你那里敢带他上来。”便对风子邪道:“你可是姓风?”
风子邪见青剑容颜慈和,似曾相识,不觉心中一暖,道:“是。”
青剑脸上一阵激动,又道:“你现在几岁了?”
风子邪心中纳闷,但还是有礼地回答道:“十七。”
青剑细看风子邪,心情确实是十分激动,她从这少年的脸上依稀看到风姬当年的模样,回想当年,少主便是被尚明士从坤鹏峰上抢走,自己保护不力,不能尽责,风姬虽没有惩罚自己,但自己与蓝剑亦耿耿于心,十多年来自责不已,现在见着这少年,第一感觉就认为他是少主了,声音颤抖着道:“你身上是否有一件玉坠?”
风子邪一奇,心道:“她怎知道我身上有玉坠的?”
青剑见风子邪不回答,神情更急,又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是否有件玉坠?”
秦黛在一旁见青姑姑神情激动,心中亦大奇,暗道:“姑姑平时谦和慈和,我十多年来未曾见她这样激动过,难道这傻子与姑姑有什么关系?”不由转头望向风子邪,见风子邪神情亦是非常古怪。
风子邪见青剑脸色忽红忽白,心中虽惊,但亦点头道:“前辈说得没错,我身上确实有件玉坠。只是,前辈如何知道我身上有件玉坠呢?”
青剑踏步上前,伸手抓着风子邪手腕,嘴唇颤动,道:“你拿出来给我看看,看看玉坠上面是不是有个‘风’字的印记。”
风子邪手腕被青剑抓着,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息猛传过来,全身一阵灼痛,似是被火烧一般,不由运气相抗,反手一挣,便脱了开去,忙跃身飘开。
青剑被风子邪一挣,手腕一震,感到对方内力源源传来,不由心胸热血上涌,往后倒退三步,大吃一惊,心道:“好强劲的内力。”抬头见风子邪脸露戒备之色,站在离自己三丈开外的地方。
秦黛见姑姑被振得脸色发紫,忙上前扶着她道:“姑姑,你怎么了,可受了伤不?”转头又对风子邪道:“傻子,我姑姑只是一时心情激动,才不觉去握你的手,并没有一点恶意,你为什么用内力来震她?”
青剑被风子邪震了一下,神情清醒了许多,轻拍秦黛臂头,道:“不可对他无礼。”转头对风子邪道:“若果我记得不错,你那玉坠正面上有一个‘风’字的火印,火印下面亦写着‘元玄’两个小字;玉坠背面亦有两行字,分别写着:游剑逍遥,凌峰绝顶。是不是?”
风子邪更奇,暗道:“白爷爷从九洛救了我时,便发现我身上有这一玉坠的,我也一直戴着,未曾拿出来给人看过,又因玉坠上有一‘风’字的火印,便按火印上的字取了姓,后来我问白爷爷:‘爹爹娘亲既然已经不要我了,为什么我还会有件玉坠的?’爷爷便道:‘世上有那个父母不要自己的子女的,我想他们亦有迫不得意的苦衷,他们将这玉坠放在你身上,是为了以后方便认回,除此之外,我想亦没有别的想法了。’此后我也没有再问了,相信此事亦只有我和白爷爷,师傅师娘才知道的,这玄天峰离我绝云山百里,秦黛的姑姑又怎么会知道的?”
青剑见风子邪又不回答,心情一急,就激动起来,上前一步道:“我说的可对否?”
风子邪点了点头。
青剑脸色稍缓,笑道:“那玉坠右下角崩缺了一点,是也不是?”
风子邪又点了点头,心中更是奇怪了,这人我从没有见过,她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的。
青剑忽长长地吁了口气,口中自语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天主,你在天之灵也可安乐了。”她十多年来所积压着的自责之情,此时终于释怀,放松之下,整个人亦虚脱了一般,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幸好秦黛在一旁扶着。
青剑深吸了几口气,脸色怜爱地道:“你额上的伤痕可是被树枝划伤的?”
风子邪此时的心情十分怪异,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见青剑又问,便再点了点头。
青剑微微笑道:“好,好。你今天既然来到玄天峰,也好在峰上住上几天,等怜天主回来,我也好有个交待。”
秦黛见青姑姑说得古怪,便道:“为什么要等天主回来才行啊,姑姑?”
青剑笑道:“现在说不得,你日后自然就知道。”
秦黛哦了一声,转头望了风子邪一眼,轻声对青剑道:“姑姑,这风公子可怜得很,他亦是和我一样,无父无母的,住的地方更糟糕,听他说,他住在废墟里。”
“嗯。”青剑见风子邪一身污脏,怜爱之情更盛,对秦黛道:“带他对换件好的衣服,今晚你便服侍他吧,不可有半点不敬,知道吗?”
秦黛扁了扁嘴,暗道:“姑姑也够偏心的,他刚进来,且又是玄天峰的客人,便对他如此偏爱,我从前只服侍过小公主,现在叫我去服侍一个大男人,难道就不怕我吃亏?”
青剑见秦黛如此,便笑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我去服侍便是了。”
秦黛一愕,见青姑姑说得认真,心中大奇,但亦只得道:“好吧,姑姑叫小黛去,小黛又怎么敢违拗?”说着转头对风子邪道:“傻子,你可有福气了,本大小姐今晚便来服侍你了。”
风子邪本心神不定,呆在原地,忽听她们说要服侍自己,忙摇头兼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我一个人就行了,不用劳烦两位了。”
秦黛扁着小嘴,嗔道:“我姑姑说要我服侍你,我便来服侍你,你现在倒说不用,难道我是只供别人使唤的吗?”
风子邪一时忙了手脚,更是语无论次了。
青剑在一旁见着,便笑道:“要是风公子不想你去服侍,你便不用了,让他自己一个人也好。”
秦黛瞪了风子邪一眼,把嘴翘起老高。风子邪脸色尴尬异常,低头没有出声。
秦黛带风子邪去换了衣服后,便带他来见青剑和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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