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博一愕,道:“你怎么知道南无子这人的,是你师傅告诉你的吗?”
风子邪道:“不是。”
李博神色更是古奇,过了一会又道:“这件事应该连你师傅也不知道的,怎么你会知道?”
风子邪道:“是天坛长老告诉我的。”
李博更奇,心道:“师傅极少过问山上的事,怎么认识一个名不经传,默默无闻的林竹峰弟子呢?”他虽是这样想,但亦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道:“嗯,昨晚一夜你没有回林竹峰,欧阳师弟必定担心你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风子邪见不了李湘琳,也只得回林竹峰,此后几天也都上南峰看望李湘琳,但没有一次看到,十多天过去,也没有一点李湘琳的消息,过了一个多月,才得知李湘琳醒转过来,心中一块大石才算是放了下来,当日便到南峰去见李湘琳,李博见风子邪多次过来探望,兼且女儿要见他,也只得二人见面了,风子邪见李湘琳虽是醒转过来,但脸色仍是苍白无比,不觉又感到沉重起来。
自此也常去看望湘琳,见李湘琳的病渐渐好了起来,心中才算安定了呢。
这天,清晨时分,欧阳笑大早起来便出外去了,林小娇便督促徒弟们练功。
到中午,卢诺君忽对风陈二人说要到青气峰去看看。陈加法默默没有作声,风子邪吃了一惊,道:“上次刚惹出大祸,我决不会去的了。”
卢诺君听此,想到王吉肖,忙低下了头,不再作声。三人觉得无趣,也就算了。但卢诺君因上次在青气峰上遇方幽,见其气质不凡,容颜丽艳,心魂具缠绕在她的身上,日夜思念,终是难以忍耐。
如此过了数天,李湘琳也过了数次,均不扰着三人练功,行为大方有度,脱俗优雅。风子邪发现,湘琳想思不拘而有法,与自己堪为相称,不觉几分喜欢,又见其穿着每天不同,极为讲究,配搭有方,令人赏心悦目,更加了几分好感。
这晚,林小娇坐在天茗斋里,难以入睡,原来欧阳笑已经出外有三天了,平时两天就会回来的了,但还没有回来,不禁担心异常,如此忧心忡忡到了三更,精神疲倦,便伏在案上微憩一会,到了明天,到外一看,见四处清雾漫漫,不由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还不回来,到底出现什么意外了,只不过是去采些药罢了,本应一早就回来的。”随之又安慰道:“或许是探听到什么重要信息,跟踪去了。”
又过了一天,亦不见回来,心里更急了,再过了一天,亦不见回来。
这天晚上,林小娇正要去睡,忽见门被推开,欧阳笑跌跌撞撞地进了天茗斋,身上好几次伤痕,或深或浅,有刀伤,有剑伤。又见他神色惨淡,似是数天奔波,没有睡过。不禁一阵心痛惊愕,上前扶他坐下,急道:“你觉怎样了,遇到谁,竟然能将你伤成这样?”
欧阳笑脸带苦色,轻笑道:“没大碍,都是些皮外伤罢了。”
林小娇为他包扎完毕,又道:“到底遇上谁了?”
欧阳笑道:“这事需得慢慢说来。我本来是到阴山那边采些寒药,刚到阴山时,便遇到尚明士等数十人,我不敢给他们看到,便拐道而去,采完药后,便沿道回来,到玄天峰下时,见邪刀沿峰路直上,不知是为何事,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到了峰腰,想到此等闲事,本不想去管的,便就下峰,岂知至长风江一带,便遇到一件怪事。”
林小娇一愕道:“什么怪事?”
欧阳笑续道:“我到长风江下游,那里江水堪急,两面皆是直立峭壁,高都达数十丈,低亦有十多丈,可说是巍巍峨峨,奇峰险景。我在峰上急时,见江水之上有一白色身影踏水飘然而上,有如鬼魅,身法怪异,我平生未见,于是我便在峰上急跟着上去,到上游,便发现那身影不见。我分明跟着而来的,怎地忽然就不见了,但四面一望,见平原开阔,不见一人影。思索一会,便又沿道回来,刚出了长风江上游,便遇到尚明士等人,少不了便打了起来,这尚明士确实难缠,我与他交手十多招,便处于下风,渐露败迹,我当时想,这次一定给尚明士拿下,到时便要来威胁我绝云山了,若是这样,我也把师傅的名声给掉尽了,倒不如先死好了。”
林小娇听丈夫说到此,不由心底升起一阵寒意,幽幽道:“你若死了,那叫我如何啊?”
欧阳笑说得入神,又道:“正当危急时,忽听远处一阵悠扬的琴声。那尚明士若再与我斗一会,我必定败下,但尚明士一听此啸,脸色徒变,也不敢再斗,带着众人望琴音处而去了。要想尚明士堂堂九魂门门主,道法自是高强,我绝云山只怕亦只有天坛长老与千伯可以与其一斗高下,当年他杀上玄天峰,弄得人人心惊,何等厉害,更兼他三色阵,亦可以称霸一方了。殊不料他一听那琴音,竟然会敬畏若神明,岂不令人怪哉?”
林小娇听此也吃了一惊,道:“那抚琴之人是男是女?竟然能使得动尚明士,到底是何人物?”
欧阳笑道:“我亦再三思索,但中土之上,能使尚明士敬畏如此的人寥寥可数。”
林小娇道:“在我辈中,恐怕没有一人,你这样说,莫不就是指穆断崖、陆道隐、紫清之等几位名震天下的前辈?”
欧阳笑道:“我亦有想到,但穆前辈很早就隐退了,也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在何方,更何当年一剑败下尚明士,本是要杀了他的,但被他逃了,兼且穆前辈任意随性,不喜拘束,我想不会是他;紫前辈在幻剑庄修练,十多年来没有出过庄门,断想亦不是他;至于陆、殷两位前辈,早隐居久矣,陆前辈乐于安静,殷前辈更是生性孤僻,无人知他现在何处,论及此二位,更是不可能的。”
林小娇道:“这就奇怪了,难道会有什么隐名的厉害人物?”
欧阳笑道:“那也说不定的。”顿了顿又道:“是了,我出外这几天,李师兄有没有来找我?”
林小娇道:“来了两次。”
欧阳笑嗯了一声,又道:“上回我出外探听消息,约略知道中土各大门派都受到偷袭,开始我都是认为是尚明士所为,但后来知道那些偷袭与尚明士到我绝云山所相距的时间不到一天,更何况各门派相距甚远,就算尚明士有通天的本领,都不可能一两天里连袭几大门派,我想,此事必定与前晚啸声有关。”
林小娇道:“我多在山峰上,对外面的事几乎都不知道,还以为只有我绝云山被九魂门偷袭,想不到其它的门派都一样。到底是谁,竟然有这般能力,同时袭各门派,胆子也不少的。啊,是了,方师兄与李师兄弟子众多,在外都有耳目探子的,对外面的一草一动都必定了如指掌,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们呢。哼,既然是同派中人,竟然还隐着这些事。”说着,脸现怒色,一掌拍下旁边的大理石凳上,当即留下半寸深的掌印。
欧阳笑轻道:“当时尚明士上峰后,你可知道第一人识破尚明士想用三色阵来困着我绝云山的阴谋的是谁?”
林小娇一愕,随之明白道:“那当然是方师兄。笑哥,这绝云山如此勾心斗角的,我倒不想多呆在这里,回天霞阁好了,如此倒也不必天天受气担心。”
欧阳笑轻握着林小娇柔嫩的手道:“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多年了,对林竹宗的一草一木都熟识珍受非常,一时说到要离开,又怎样舍得呢。更何况梦竹他们也舍不得的。”
林小娇笑道:“你只是舍不得你师傅罢了,要是天坛长老离开这里,你也会跟着离开的。现在倒扯到梦竹他们身上来。”
欧阳笑哈哈一笑,左手一揽,将小娇抱在怀里,道:“怪不得我会娶你为妻,原来都被你套上了。”
林小娇一拳打在欧阳笑胸口,道:“老是没正经。”见欧阳笑眉头皱了皱,问道:“痛吗,是不是打到伤口了。”
欧阳笑哈哈道:“是啊,痛死我了。”将林小娇身子一翻,两人滚在床上,远远听到二人会心的笑声,在悠悠的夜空荡开。
次日清晨,林小娇刚起来,便听一阵急促敲门声,听得卢诺君在门外道:“师傅,师娘。”声音甚是焦急。
林小娇忙开了门,见卢诺君满头大汗,站在门外,神色十分不安,欧阳笑听此也起床,出门问道:“小君,一大早就来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卢诺君咽了咽口水,神情一阵悲楚,道:“吉肖、、、吉肖、、、他不见了。”
欧阳笑夫妇闻此,如头顶一个焦雷,林小娇急切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快带我去静心居。”
三人急到了静心居,见屋里空无一人,台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弟子不孝,辜负了师傅师娘的厚望,实在有愧于心,想之痛切;弟子不辞而别,实经过数十天的思考,才作出此决定的,望师傅师娘不要责怪;弟子身已残,不想久居于山中,为各师兄弟担心,于我心中难受,师傅师娘自少养育,弟子铭感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于此拜谢,勿记挂。落款是王吉肖。
林小娇掷书于地,急得脸色涨红,道:“吉肖这孩子。”说着,眼眶已红,一团团泪水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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