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忽见身后跳出一人,高声道:“那个小崽子要比试?”
林小娇望去,见是卢诺君,不禁道:“诺君回来。”他心知道诺君出去,怎样也不会胜的,又担心他被伤,便忙要喝止。
但卢诺君心恨贾通等欺负师娘,那里肯听,学足他师傅的语气又道:“那个小崽子要上来?”
贾通见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身材不高,脸容清秀,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心道:“一个黄毛小子竟然呼我。”怒气立时冲了上来,一手便抓向卢诺君,道:“小子竟敢无礼,也不睁眼看看爷爷是什么人。”
卢诺君身材瘦削,但身法非常灵活,一闪便躺开,伸手按向对方手腕。
贾通见卢诺君使的是绝云山的入门武艺,平平无奇,也放在心上,踏步上前,左掌向诺君小胁拍去,这一招来得甚急,一下子就将诺君的去路封着,贾通以为这一招必定拿下他。
卢诺君眼见贾通大手抓到,忙一矮身,从他裤裆下一滚,穿了过去。贾通大叫一声:“小子,竟然过老子的裤裆,绝云山可没有这门子武功,难道是林竹宗自创的吗。哈哈。”
话刚说完,忽见眼前人影一闪,后领一紧,整个人离地飞起,直摔出客厅外,许久也爬不起来。
众人吃了一惊,只见厅中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秃背弯腰的老头,张仁认得是林竹宗扫院的老伯,众人都称他为千伯,想不到如此一个糟老头,武艺竟然这般高强。
卢诺君一见千伯,高兴得直奔过去,抱着千伯道:“爷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几天我们都没有空到院子看望你,你是不是挂念我们,所以就来了?”
千伯喘息了一会,咳嗽了数声,抚着卢诺君的头,缓缓道:“嗯,我刚才在院子里听到有人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所以就过来了。原来都是些不中用糟小子。”说着向贾通等人一望。
卢诺君指着张仁等人道:“爷爷,他们欺师娘和师傅,快把他们赶出这里,我恨他们。”说着,怒起小嘴,一副厌恶的神情。
千伯转头冷冷对三人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孙儿叫你们滚出去。”
钟伯乐扯了扯张仁与贾通的衣袖,轻声道:“先回去告诉师傅,再找这老头算帐也不迟。”
于是头也不敢回,急急忙忙地出了林竹宗的大园,回青气宗。
再说这千伯,他很早之前便在林竹宗,虽只是个扫院的老头,但辈份甚高,林小娇与欧阳笑平时对他尊敬有加,均以千伯称之。
林小娇笑道:“千伯来得正好,我正愁不知道怎样打发他们。”
千伯脸色变得慈和,道:“你们乃是林竹宗的大人物,身份比他们高得多了,若是出手,别人就要说闲话了,我老头子只有这副老骨头,活到这把年纪,脸皮坚固得很,就是方霸天来到,见他欺负眼前这些小子,我也必定饶不了他。”
欧阳笑在旁搔了搔头,一副尴尬的模样,没敢出声。
千伯在厅里坐了一会,便觉得不自在,咳嗽了两声道:“我先回去,你们几个孩子如果有空,就到我那边看看吧,但千万不要荒废了学业。”
风子邪等人忙送了出去,一出客厅,就簇拥着千伯,吵吵闹闹说个不停。欧阳笑两夫妇对望一眼,微微一笑。
林小娇道:“方霸天此次借不成紫心剑,必定会亲自来的,我们到时怎样应付才对。”
欧阳笑搔头道:“他若是说不出个原由来,我们便不借他。”
林小娇冷笑一声道:“说得倒是容易,若是他亲自来借,那就志在必得了。他若是再拿不到紫心剑,暗地里来个阴的,叫我们怎样防他,更何况现在孩子们也没有长大。万一他们有什么损伤,叫我心里怎能安乐。”
欧阳笑听妻子这样说,眉头皱了起来,道:“方霸天此人心高气傲,心胸不能容物,我也害怕他背地里做些阴毒事情。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将孩子送到你爹的落霞阁,暂时避一避吧。”
林小娇道:“哼,这样大张旗鼓地搬走,岂不是明说了我们怕了方霸天,我可吞不下这口气。”
欧阳笑道:“那你想怎样?”
林小娇笑道:“这个还用说,这年的绝云山大会,你去参加,将主持一职拿下,就不怕那方霸天不服。做了主持,一来可以入盘龙洞研究祖师留下的术学,二来可以管理三宗,决断内外大事,那时,再扩大林竹宗的势力就不难了。”
欧阳笑听妻子说起这个,忙双手举起猛摇道:“不行,不行,我做不了的。”
林小娇见丈夫这样,不由怒了,道:“你这么不争气,怎么能让孩子们活得安稳,到时方霸天一做了主持,林竹宗就要被他排挤出去了。更何况你做了主持后,我也可以在一旁帮你管理事务的。”
欧阳笑见妻子发怒,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无奈道:“你且不要发怒,我试试看吧,如果真的不行,我便不做了。”
林小娇这才笑道:“那就是了,你做了主持,难道就没有人辅助你了?一心只管拿下它吧。”
欧阳笑免强点了点头,心中却十分不愿意,但妻子说到要做,自己又不能惹她发怒,不得不做。
再说风子邪等五个孩子一路说说笑笑,随着千伯走到他住的院里。风子邪见里面一片清幽朴素,不禁道:“哇,这地方比师娘那里还要好的。”
卢诺君嘻嘻道:“别乱说,师娘那里比这里漂亮得多。爷爷,你说是不是?”
千伯呵呵笑道:“我这里平凡得很,跟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你们不经常来,因此就不记得了。不过我就喜欢这里,如果你们平时喜欢,可以问问师娘,搬来这里住也可以。反正我老头子除了扫扫院子,就没有其它事可做了,空闲得很。”
风子邪道:“我要向师娘请求,搬进这里和千爷爷一起住。”
卢诺君道:“你来陪爷爷也好,我便去陪师娘,嘻嘻。”
五吉肖与风子邪最友好,见风子邪要跟千爷爷住,便道:“子邪要来,我也要过,反正你们很少陪我玩的。”
陈加法嘻嘻笑道:“你们两都到这里住了,那房间就空多了。但你们怎知道师傅师娘一定会答应的?”
风子邪道:“师娘平时都爱我们,只要我们努力用功,住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的,我说,师娘一定会答应的。”
一行人边说边入了屋里,卢诺君一下子坐在千伯的床上,仰躺了下去;陈加法则坐在长椅上,学着师傅的模样,半闭着眼睛。
风梦竹与五吉肖二人随意坐下。千伯泡了一壶茶来,笑道:“你们几个越发没有规矩了。”
这时已过中午,太阳斜照下来,暗暗地映入屋里。风子邪等人胡乱与千伯说了一大通,渐渐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开千伯的院子,回师傅师娘处。
此后两日,风子邪与王吉肖真的搬入了千的院子,一住便是一个月,倒也觉得幽静得很,利于练功。
而且,千伯本来就身怀高深的道法,见风子邪与王吉肖除了练功外,还经常帮自己打扫院落,心中自是欢喜,心情一来,便指点二人,风子邪根基好,悟性高,通常是一点就明,而王吉肖也勤奋异常,因而,二人的修为也进步得快;而陈加法与卢诺君虽也一心要为师娘师傅争一口气,平时刻苦修练,但只因欧阳笑平日贪图自在,懒于教导孩子,而林小娇因方霸天一事弄得心情烦闷,并未有心指导二人,因而二人进步较为缓慢一些。
此日,风子邪正与王吉肖正在院中打坐练习心法,忽听外面陈加法大叫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千伯从屋里出来止着他道:“干什么乱嚷乱叫的?”
陈加法喘着粗气道:“不得了啦,方宗主来找师娘麻烦了。”
千伯一听,半晌没有出声。
风子邪与王吉肖一听就急了,问道:“现在怎样啊?”
陈加法道:“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才见到方霸天宗主急匆匆从青气宗那边赶来。”
风子邪道:“那师娘师傅知道吗?”
陈加法道:“诺君去告诉他们了。不多说了,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千万不能让青气宗的欺负师娘。”
风子邪转头问千伯道:“千爷爷,你去不去?”
千伯呵呵道:“你们要去就去吧。”说着转身入了屋里。
三人对望一眼,急急向南北方向赶去。
再说欧阳笑因妻子这几天心中郁闷,便没有独个儿出去,整天陪在她身边。正当午时,忽见方霸天身穿白雕裘,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便出门迎了上去。两人见面,不免客套几句。
方霸天昂首入了屋里。林小娇以为方霸天此次来是为了紫心剑一事,不免冷言数句,岂知方霸天并非为紫心剑而来。
后来再谈一会,欧阳笑与林小娇的脸色也都变了起来,赶紧与方霸天出了林竹峰。
风子邪等人回来时便没有看到他们的师傅师娘,不禁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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