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起的书名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妓女生涯》《湖大名妓》等的确有吸引眼球的嫌疑。我想说的是在今天的社会里妓女已经不再是秘密了,中国的妓女现在上百万,她们是一个可怜的群体是一个值得同情的群体,谁又愿意去做妓女呢?我所做的只是想让社会上面的人多一些思索。
有空去看看我其他的书吧,文笔虽不怎样优美还有一些错别字但我觉得思想还是好的,比起那些打发无聊的书籍我写的是现实是真实得可怕的社会。
你们可以在作者专栏(cmfu/showauthor.asp?ba_id=2855)里面看到我其他的书,有《作家之死》《妓女生涯》《湖大名妓》《南北风云》《黑客江湖》《红楼惊梦》《劫杀》共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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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折扇斟字酌句地讲完上面的话语,这些话在1979年联赛后就将他反复折磨,二十年来已不吐不快。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否定父亲的棋艺,虽然和我的结论一致,仍是产生一股强烈的抗拒,我尽量减免嘲讽口气,说:“棋可是一招招下出来的,你的围棋之神怎样在棋盘上显灵?”
他吃惊地瞪了我一眼,许久,小声嘀咕着:“一位老前辈曾经说过,当不按常理摆上越来越多的棋子后,就什么都可能发生。”他停顿了一下,恢复了正常音调:“豆角,这是你父亲的取胜之道,作为他的儿子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你已经牵扯得太广,什么都可能发生。”
我知道他口中的“这件事”,指的是我突然的认输,明眼人均可看出我还远不是败局。我打开手中的易拉罐喝起了饮料,当我缩着脖子将水都喝完,身旁响起了他的鼾声,扭身看去,他的脸上泛着疲劳的红晕。
他年轻的妻子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我的右边,紧张地抱着双腿,脸上是睡眠时的麻木神情,暖红的夕阳转成古铜色,从我的角度看去,她脖颈的那片胶布发出白玉的色泽。我轻声问她:“他后天就比赛了。”她一动不动:“对,是后天。”我:“你观战吗?”她忽然将整个上身向我转来:“我?我在家等消息。所有的决斗都回避女人。”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生动起来:“我就当他在为我决斗,女人要学会享受荣耀,对吧,豆角?”
她期待着我对她妙语的欣赏回应,但我的语调僵硬:“后天找我。”
她的眼睛空洞洞的,上身翻转而去,恢复了一开始的坐姿。
两天后的早晨,我在宾馆房间看到一行人无声地走进那幢蓝色的大楼。
走在中间的是杭折扇,也许是决斗者自然散发的煞气,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和他拉开距离,这一点从俯视的角度看得更为明显。望着他小小的身影,我在宾馆的高层不由自主全身倾上玻璃。
当蓝色大楼前空无一人后,我徘徊在那里,过了十分钟,一条身影和我擦肩而过,带走了我手中的宾馆钥匙。我仍留在原地,仰面是一片蓝色,站在大楼下的我不禁对之产生了一种向往,从不曾有的向往。由于我对争夺第三名弃权,今天计划中的两盘棋成为了一盘棋。今日过后,联赛就结束了。
徘徊了大约五分钟,我转过身去,走进宾馆。
在我房间里开门的是杭折扇年轻的妻子,她被一条纵格毛巾包裹,跳向房间的深处。我长吸了一口气,这股气流直冲指尖,我跟了上去。
她躺在床上,肢体呈现出无尽的旋转动态。
在上午光线的晕眩中,我和她终于一动不动,最表层的皮肤细胞十分温暖,好像躺在初夏的沙滩。为了掌握时间,我们一直开着电视,除了我们,不会有人在围棋讲评声中作爱。
电视中在现场直播,棋局正常地进行。
汗水令她的面容柔软异常,由于眼球的弧度,我在她的瞳孔中映现出侏儒的形象,这个映像一闪即失,她转过头去,瞳孔中的映像换成那栋蓝色大楼,一扇扇褐色窗户沉寂肃穆,我第一次觉得大楼色彩和谐,那里曾是我的世界。
今天的事,发生得太容易。两天前我故意输给杭折扇,从而抽身而退,在他决赛时约见了他的女人。由于我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阿帝叔给我安排,从不曾筹划过什么,这个阴谋也许可笑,至于为什么约见这个女人,更是心里没数。我只是想过,要是她脖颈的胶布如我的猜测,作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可能会来找我。从西湖那天到决赛中间隔了一天,我一整天都坐卧不宁,总劝自己宽心起来,因为她根本不会来,但事与愿违。
她的瞳孔重新对准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还行。”
这是今天她跟我说的唯一的句话,二十分钟后,她衣裙齐整地离我而去。
她走后,我不知所措地呆在房间,陷入一种特殊的沮丧。我像她在西湖边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时间消耗。揣摩着那个西湖旁晚她向我转过上身时的心态,我模仿着转身,就看到了有一个人以和我一样的姿势坐着,也不知存在了多久。
我一眼便认出那是我的父亲,因为他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征——没有头颅。
父亲的身体在失去头颅后变得日愈强壮,恢复了他还是个农村青年的状态。虽然没了头颅也就没了眼睛,但从他肩膀的姿势判断,他正在用脖颈上的一片虚空对我入神地观望。
他看了我很久,忽然肩膀转动,我顺着那方向看去,电视屏幕中出现了他老友杭折扇的身影。电视中,棋局已经结束,裁判数子后判定杭折扇输了。他脊椎如钩地陷在沙发里,手指死死地捏着一颗棋子,嘴角抽动出向裁判讨好的笑容,忽然低声地说了一句:“再数一遍吧。”他连续念叨了两次,那个声音近似于哀求,但现场没有人听到,只是被摄像机的话筒录到,传导在电视上,他失败得太没有尊严。
电视画面将杭折扇省略,镜头中出现了大厅中沸腾的整体场面,镜头指向胜利者。我转向父亲,想看看他的反应,但他刚才坐过的地方已空荡荡,甚至没有留下坐过的印痕。
我将电视关上后,坐晚上的飞机离开了杭州。临走前没有去看杭折扇或他的女人。
我走前向我省体协打了电话,但下飞机时并没有人接我。我归来的一日是我省少有的酷热天气,踏上我省的地面,立刻涌出一身粘汗。飞机场的地面镜子一样反光,不单飞机场,一路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白花花一片,直到体协大院也是一样,烈日将户外的人们压缩干净,只有作呕的反光。
我的双眼在外暴露了好几个小时,眼底神经紧张。后来才知道,我酸楚的双眼是我以后命运的明确预示。处在从各个角度飞射而来的雪片般的反光中,我的大脑忽然闪现出杭折扇哀求数子的情景,回想到这一幕,有一种轻微的厌恶感觉,我可以认输,但忍受不了别人以为我是真的不行。如鸟自惜羽毛,我的羽毛是的作为棋手的尊严,所以我直截了当地认输了,而没有去伪造自己的败招,如此明显的相让很容易被人看穿。果然这个隐患腐烂了我生活的全部。
当我与杭折扇的棋谱传真到我省后,当地报刊已经将我那毫无理由的认输炒作得沸沸扬扬。
我很怕见阿帝叔,但他晚上来到了我家,同来的还有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见了我总是羞羞答答,大人们开玩笑的话语往往后患无穷,她从小就对我相敬如宾,为日后的结婚做着充分的准备,因为体协内生活单纯,这个念头奇迹般地维持至今。我父母死后,体协曾要收回我家的房子,将我发配到集训队的集体宿舍,是阿帝叔制止了这一决定,当时就有人说,他是为女儿结婚能有房子。
我家的房子两室一厅,比较适合于结婚,他的女儿从不来我家,也许是为了保持结婚时的新鲜。今天她一进门就双目低垂,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四下张望,她来得很不情愿。阿帝叔和我海阔天空地聊着,绝口不提围棋联赛,正如他下棋追求以静制动,谈话时他也喜欢别人不打自招。他的女儿只在一旁无声地坐着,一瓣一瓣吮着我拿来的桔子,有一滴桔汁溅在手背上,她低头舔了舔,她的这一动作在瞬间摄走了我所有的精神。
阿帝叔这时突然提到联赛,捕捉到乘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但我曾千百次地琢磨过对付他的方案,虽心神涣散,仍条件反射般地流畅回答。我跟他说,鸟类爱惜自己的羽毛,我爱惜我的名誉,当阿帝叔您被淘汰后,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继续争斗,心理没有了依托,在的半决赛大厅,我对那宽广的空间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意识到自己已不可能胜利,为了避免丢尽我省颜面的惨败,我在局势尚好的一刻及时地投子认输。
阿帝叔在听我说话时,眉毛和嘴角不住波动,泛滥出一个个理解的表情,以鼓励我说下去。当他听完我的话,一张肉感的大脸上已全无波澜,淡淡地说:“明天有一个记者发布会,是为了庆祝你全国第四的成绩。”他说完起身便走,他的女儿迅速放下手中的桔子跟上父亲的脚步,将出门时她回身向我比划双手,好像讨要擦手的纸巾,当我找到纸巾时,她已被父亲带走。
他们走后,我家桌面上绽放着一朵葵花,围绕着中心片片对称,那是她剥开的桔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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