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家,不是一个人的 > 三

?    第六节

    改变

    元山和云又维持了几年的名存实亡的婚姻,儿子洋洋也上了幼儿园,现在一转眼都快上小学了。都说儿子调皮,他们那儿子也不例外,只要在家,家里能够拿得动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摆在地上玩,地上满了就往床上放,有好几次把在外面穿的皮鞋也搬到床上一排排的码得整整齐齐,把他妈妈元山硬是气得没有办法。

    自从元山和云闹离婚遭到家人的反对以后,两个人也沉寂了好几年,在家形同陌路,到了外面看起来也还是很恩爱的,所谓做样子而已。我不知道他们的这种做样子是不是很累,我问过元山几次,她总也只是叹气,然后再也不说话。

    然而无论元山在外面怎样地做作,她那厚厚的脂粉也丝毫不能掩饰埋藏在她心中的郁闷,长期的性生活不协调导致了她的内分泌严重失调,脸上疙瘩再怎么檫粉底霜也没有用,依然巍峨地挺立在她那本来就不光滑的脸上。害得我跟她这么好的朋友关系每次一看见她的脸恨不得都起了鸡皮,于是我对元山说:“你们不要在这样坚持行不行?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可调解的。舌头和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呢。”元山淡然地笑笑然后幽幽地说:“现在没有谁离不开谁的,我在经济上是独立的,又不靠他吃饭,离不离他说了算,这个家现在就这样过吧。过一天是一天。”

    我有时候为元山和云感到悲哀,而不知道这种悲哀从何而起,感觉到好象是从一个遥远的国度慢慢地向我袭来,然后在我心灵的深处慢慢升腾。我始终没有把这种感觉告诉元山,这种感觉在我心中淤积的时间长了,实在是到了快要发酵的地步了,我也只是和丈夫阿伟说说算了。

    其实我和阿伟在性生活上也算不上和谐,几乎就是一种供给和需求的关系,也没有象小说里面描绘的那样欲死欲仙的,但是我们之间在感情上谁也没有背叛谁,每次供求关系完了以后,我们之间的感情似乎还比以前更加浓烈。所以我一直不明白元山和云之间为什么会弄得如此不愉快。

    也许幸福的家庭基本上都是一样的,然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吧。

    元山在单位干活越来越卖力了,总是加班加点,有时候甚至深夜才回家,家里的家务基本上都交给了保姆。

    元山在后来的日子里也学会了油腔滑调,学会了在领导面前的左右逢源,学会了卖弄,学会了和领导们在一起说黄段子,学会了喝酒,加上她以前就很会跳舞,所以慢慢地,领导也把她放在了心里,很快地元山被提拔为单位部门主管。

    然而自从元山坐上部门主管的位置,她的家庭和婚姻从此也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当了主管真的是好,不但对于元山,就是我看了都眼馋。先不说工资翻番,就连她单位的下属都对她刮目相看了,看见了她也必恭必敬的,每到逢年过节的还有大包小包的拎回家。各个往来单位的红包也没有少给,所以很快的,元山又在花园小区买了一套房子,离她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远。然后她还觉得不过瘾,又花了近二十万去买了一辆别克车,从此她成了有房有车一族。

    元山拿到驾驶执照的那天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只去培训了四个小时就ok了,我笑着回答她说:“那我要恭喜政府部门又培养了一个马路杀手,他们在不久的将来要为自己的失职和**付出代价的。”元山连连说:“呸,你个乌鸦嘴,不和你说了,我去溜车了。”

    用元山她自己的话说,要在二十一世纪过得实在而轻松,就要拿到个通行证,即计算机,英语和驾驶执照。她计算机的操作水平那是有目共睹的,她可以架着个电话机在脖子上跟你聊天聊得火热,同时又可以用两只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飞快地行走,并且不会出现一个错别字;至于英语水平嘛,过了四级,对付现阶段的工作绰绰有余,所以驾驶执照一直是她的心病,你说她拿到执照后能不高兴么?所以她在拿到执照的第一时间里就给我打电话报喜。没有想到却被我奚落一翻。不过她不会生气,谁叫我天生就爱和她拌嘴呢。&;nbsp;&;nbsp;&;nbsp;&;nbsp;

    我不得不佩服元山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大心愿,而这件事情是我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也不会完成的.计算机和英语我还勉强能够凑合,但是要我去学驾驶那比要我的命还要难.我是一个连骑着自行车手都发抖的队伍,你说还能去开车么?所以元山说我:"你这种人永远只配永远地生活在二十世纪,根本就不该跨越到这个世纪里来。没有出息,连车都怕,你怎么就不怕吃饭了还会长胖呢?是不是连喝水都怕塞牙缝啊?"我只是呵呵地笑,不想理她。

    拿到驾照时间不长的元山,对驾驶汽车到了狂热的地步,经常找条没有多少人行走的马路,到那里去飙车,着实让我心惊胆战。我还坐过一回,害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在她狂飙的过程中我直喊着要下车,让她笑话了好长时间。

    元山开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给她打电话,并且一般都不接。有一次我感觉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其实也就几天,所以就打她的手机想和她聊聊,没有想到她接通后也不问候我一声就大喊:“我在开车,你别打扰我。”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她就挂了,然后我只听见耳边“嘟嘟”的响声。事后我骂她没有机德,接到我的电话居然二话不说不等我回答就挂了。她却说:“我接了你的电话就不错了,好多电话我从来都不接的,那天我是忘记关机了,你还真的把你自己当个人了?”气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现在身为主管的元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和我们几个朋友说话都油腔滑调,动不动就是黄段子,有一天我和文革在一起没有事情可做,就带着孩子在花园里玩。那天的太阳很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人也跟着懒洋洋了,这时候元山大概看见我们了,朝我们走过来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她一见我们那副模样,就说:“怎么搞的,半点精神也没有?搞的跟男人阳痿了似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昨天晚上跟老公折腾狠了?”

    我和文革一见是元山,我说:“哎呀,我们的大小姐大主管啊,我们哪儿能和你比呀,看你现在风光的,我们都羡慕呢。只是我们都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家里有保姆,你看,我们还得自己带孩子,你说这能精神么?说真的,我们怎么觉得你现在比以前快活多了呢?象变了个人一样?”

    元山叹了口气:“你们说我能不变么?自己给自己找快活啊。哪儿象你们,有老公疼呢!”;文革说话了:“我看你自己也有责任,你就不能和云好好地谈谈么?交流一下总是好的,不能老这样僵持下去,都几年了。”谈什么谈?和他谈那就叫对牛弹琴,没法交流,说不上两句就崩了,还不如不说。算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还有事情,等我有空了到我家去坐坐,拜拜。”元山说完走了。

    自从元山当上了主管,应酬也多了,和我们这些朋友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勉强能够一个星期在一起聚一次,后来慢慢地就象老太婆的牙齿一样越来越稀了,有时候一两个月见不到她的人影,也接不到她的一个电话。我们的谈话中元山成了主要话题,文革说她简直就是喜新厌旧,有了新朋友就忘记老朋友了,简直太不象话了,哪天碰到她了一定要好好批斗她一次。

    于是我对文革说:“算了吧,她也该有她自己的新生活了,老跟着我们转也不是个事啊!你我都是那种不求上进的队伍,不能也不让元山跟着我们不上进啊!她把精力转移一下也好,免得老和云吵架。”

    文革说:“新活法好是好,就是怕她来个婚外恋什么的,这样下去我总感觉会出事。”&;nbsp;

    “我说文革你嘴上积点德行不行?就是出事了那也是她的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吗?她这样繁忙总比我们这样闲着强。我现在倒还比较欣赏元山的活法了,至少她比以前快活了。”&;nbsp;我不赞成文革的说法。

    事情的发展也太迅速了,正如文革所料,元山真的出事了。&;nbsp;

    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文革给我手机发了一条短消息,内容是:我今天发现了一大秘密,元山可能有婚外恋了。

    一看到这个短消息,我急忙拨了个电话过去给文革,忙问怎么回事。

    原来是那天晚上文革正好从一个朋友家出来,路过元山所住的那栋楼,就看见元山的别克车从身边开过几米远就停下了,从车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元山,还有一个男的。大概是元山酒喝多了,那个男的把元山从车上抱下然后半抱半扶地把元山送回了家。灯熄了半天也不见那个男的出来,文革等了半天见不到人就走了,然后马上就给我发消息。&;nbsp;

    我问:“你看清楚没有,有可能是云呢?”&;nbsp;

    “看清楚了,绝对不是云,比云高多了。”文革很肯定。&;nbsp;

    “哦,那过几天我们再问问她,不要是真的有了新欢哦!”我挂掉电话后,半天没有睡意。心想,元山好不容易刚从一场差点要婚变的阴影中走出来,自己现在又这样了,那不是飞蛾扑火么?她这是站在爱情的浪尖上啊,说不定到时候会摔得更惨!我不愿意多想,钻到老公阿伟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七节

    个女人

    说句实在话,我很不愿意干涉和过问别人的私生活,就是自己哥哥姐姐的婚姻我也不曾问过.我一直觉得婚姻就是两个人的生活,跟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哪怕那关心自己的人是自己最亲的父母和姐妹,我觉得也是如此。就象我和阿伟的婚姻,当时我的父亲是非常反对我们结婚的,可是他后来也拗不过我,所以最后决定再也不过问我和阿伟的事情.因此我也非常感谢我的父亲,至少他对我的婚姻没有过多的干涉.

    因此,当我知道好朋友元山被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男人送回家后,那个男人又主动留下来照顾元山这件事情,从我内心来说我真的不想过问,我觉得这是她的私生活,她现在完全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活法,包括自己是否想给自己找一个能够给自己爱情和性生活的男人.

    但是文革却和我不一样,她觉得既然是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但是她的这种";帮助";意义实在太广泛,她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用她自己的话说那是讲义气,朋友有难能不帮助么?她可以做到把自己裤兜里所有的钱拿出来给朋友去买房子,这用她自己的话说又叫什么";有难同当,有富同享";,既然自己已经住到新买的房子里去了,也就不能让朋友也还睡在马路上,我就为了买房子曾经找她借过一回,她二话不说,把自己只差几天就到期的定期存款给我取了出来,对损失的那点利息完全不在乎,还说损失那点利息算什么啊?损失了你一个朋友那才是我最大的损失。一句话感动得我一塌糊涂,差点抱着她痛苦一场才好.要知道我今生今世也没有碰到这么讲义气的朋友啊!就连自己的亲姐妹都没有。如果不是她的老公东东反对的话,她可以把她所有没有住房的朋友都请到她的家里去住.你们说,这样的人,她能够容忍自己的好朋友元山结婚了还在外面找一个人么?

    所以文革不会不管,但是她又不想自己去劝说元山,她就对我说:";哎,老陈,你去劝劝元山吧,别让她在外面玩得走火入魔了。我这个人说起话来很冲,你说话比我柔和些,又善解人意,还是你去当说客最好了.";

    文革一直把我喊老陈,虽说我才十岁.用她的话说,十岁就是老姑娘老妈子了,你还以为你真的还是十七八的小姑娘啊,能叫你老陈就不错了,没有叫你陈老妈子算是足够给你留了点面子。

    好在我这个人也不是太计较,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是你叫我老陈,我就真的很老了的。

    我实在不想去问元山那天晚上的那个男的到底是谁,但是文革自己不去问,却非要我去问.我说:“她要结婚离婚找外遇那是她的事情,跟你啥关系啊,你也在那里搅和?”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她是我情同姐妹的好朋友,既然是姐妹,那她儿子洋洋就是我外甥,她如果离婚了,那我外甥还会有好日子吗?”

    我无奈地说:";那好,你就慢慢等吧!反正这种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少管!";

    ";不能再慢了,再等,再等,到时候结婚证都拿了,给你一张请贴你爱去不去!";

    于是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找了个机会,劈头盖脸地,没有让她喘气我就叽里咕噜地放开喉咙套元山的话。那天我给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说:";你个鬼人,当了主管就怎么看不见你了?我们这些朋友你也不打算要了?老实交代你这些天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可有人亲眼看见的啊?不想交代的话就请我们吃饭!";

    元山一听是我打的:";哎哟,你简直是冤枉我,我现在这不是忙吗?哪儿有什么不轨哟!好,我找个机会请你们吃饭,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和你们聚聚了.等我的电话吧。";说完就挂了.

    几天以后,元山给我和文革打电话要我们到武汉的一家“太子酒轩”等她,文革说:“还要我们自己步行走过去啊?不行,把你的别克开过来接我们!”

    “怎么搞得好象我求你们吃饭似的,你们还真的以为是我兜里钱多了发烧啊?”元山不乐意了。

    “哈哈,本来你就欠我们一次,高升了还没有请我们呢?”文革说。

    “行,行,送佛送上天,好事做到底,等着啊!”

    我和文革就理直气壮地坐在家里等着元山的别克。

    对于吃饭,尤其是在外面去吃饭,我一直都是很神往的。只要是有谁说是请我出去撮一顿,那我就会心潮澎湃,兴奋得简直象个孩子,到了那些大酒店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总是东张西望,即使那个大酒店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了,但是再去的时候我同样会用乡里人的眼光来把酒店打扫一翻。

    文革要比我强一点,不管去没去过至少也不会象我那样东张西望。

    元山就更不用说了,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香港澳门去过,“新马泰”也去过,就等着公派出差去北欧国家了。她不象我,我可就象闺中待嫁的姑娘,连武汉城都没有出过,每次单位组织去郊区旅游我都会是无比的兴奋。所以,元山对待象“太子酒轩”这样的酒店那是目不斜视,进得大门给服务员打声招呼,然后就直接奔包房的那一种。我就差远了,进门就东望望,西望望,乍一看,我的乖乖,这酒店好象吃饭不要钱似的,怎么这么多人啊,几乎是没有什么空位。可能是元山经常到这个酒店里来吧,进门和服务员嘀咕了几句,服务员就把我们领进了一间小包房。

    我点了一个最爱吃的辣菜,我是湖南人,所以非常喜欢吃辣的,对于辣椒,通常就象是和吃青菜一样,即使再辣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然后就点了一份青菜,其他的就随她们两个人了。

    点完了菜,我和文革就开始对元山进行“逼供”。

    首先是文革来问话,她开口就说:“老元,你今天可要老实交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是懂的,说说那个男的是谁,要不然的话,嘿嘿,我和老陈就......”说着来了个双手要掐元山的动作。

    同时我也附和:“是啊,元山,你还是坦白吧,不过我不会象文革这样粗鲁。但是你可要想清楚哦,再有婚变的话可是很折腾人的。不过呢,我还是很理解你,在外面找个寄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要动真感情啊,那样会更痛苦的。”

    元山听完我们两个话,先是楞了一下,但瞬即就镇定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哪里的话,就是有我也会告诉你们两个,你们是谁啊?是我的姐妹啊,姐妹是什么,就是亲人!所以再有什么事文革沉不住气:“还把我们当姐妹呢?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了,还不老实,说说看,到底是谁,说出来了我们也不会告诉云的,至少现在不会!”

    元山看看文革然后再看看我,看见我们一副不知道结果誓不罢休的状态,就连忙说:“好,好,我说,我说,谁叫我交了你们两个朋友的,还当作姐妹。算是倒了大霉了,一点**都留不住。哎!”她还叹气呢。

    渐渐地,元山象讲一个爱情童话故事一样,是那样的陶醉,那样的神往,讲她和那个男人怎样的偶遇,又怎样的一见钟情,又怎样地渐渐被那个男人所折服,然后又是怎样的互相爱慕,然后又是怎样的幸福和痛苦,听得我和文革都差点掉眼泪。

    等元山把她那异样的另类爱情故事一讲完,我和文革好象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这本来是来责备元山的,并且来当说客的,怎么能一下子为她的几句话所感动呢?

    于是我问元山:“你了解他吗?他的家庭和婚姻史?还有他的其他适合你吗?”

    元山说:“了解过,有短暂的婚史,和老婆没有共同语言,离婚了,我觉得他很有勇气,能够放弃一段爱情和婚姻对我来说就是勇气。”

    我问:“还有其他的吗?”

    “我觉得他象一个诗人,有诗人的气质和素养,还有就是他是一个部门经理,管理有方,领导也很器重他,我觉得现在什么都不付出就能够得到领导器重的就算得上精英了。他就是这种人,从来不巴结领导,但是很受赏识,所以我认为他了不起,还能够给我出很多好点子。”

    文革一直就听我和元山说话,她现在可还真的沉得住,要在平时保证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了,今天一直不说话难道真的对元山动了恻隐之心?不料这个时候文革却说话了:“你有他的照片吗?给我们看看!”

    我估计元山肯定没有,这种事情哪儿还敢把照片随身携带啊!可是不料元山还真的从包里拿出来一张呢。我和文革拿在手上,仔细瞧了瞧,两人差点晕过去。

    文革哭笑不得:“这种人还叫有诗人气质?我怎么横看竖看都象一纯粹的地痞流氓啊?”

    我也深有同感,如果说那个男人身上有诗人气质的话,那我的身上就可以说是称得上有文学大师的气质了,并且就只差给我发文学诺贝尔奖了。

    没有想到元山不但不生气,还说:“那当然,如果你们都能够看出他身上的诗人气质,那就不是你们陈圆圆和文革了。你们看中的男人永远只能是你们家里的梁朝伟和东东。所以我看中的你们永远也不会喜欢,就象我现在的丈夫云一样,你们不是也不喜欢么?这就叫个性,你们懂吗?个性!”

    哎,元山,听你这说话的语气,我们怎么觉得你们两人的关系现在已经是非同寻常了啊,是不是已经......?”我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做了一个双手合拢的动作。

    元山一听,哈哈大笑,一种很不屑的笑,文革说:“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浪笑啊?”

    元山说:“本来就是,你们两个也太清纯了,清纯得可以拧出水了,象我这个年纪又结了婚的女人,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坐到主管的位置,就凭我这姿色和身材,行吗?现在对于这种事情还有必要在乎吗?任何男人脱了衣服和裤子都是一样的,不就是两腿之间夹着一根短棍么?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一翻话听得我和文革瞠目结舌,菜上桌了,却怎么也下不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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