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禁忌之爱 > 第九章

?    我和他跟原来一样的打打闹闹的走在路上,这个时候的他似乎真的一点烦恼也没有,如果时间可以定格,我宁愿不再长大,就停留在这段路上才好,因为他笑的时候真的可爱。

    到了餐厅,我让他等我一下,我就把灯关上走出去了,天晓得他那么听话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这样也好,省着破坏气氛,哈哈。5分钟后我小心翼翼的端着那个点燃16根蜡烛的生日蛋糕走了进来,一边还还唱着那首经久不衰的生日歌。

    屋子里光仅仅是蜡烛发出的,一闪一闪的昏暗的光,墙上映着我们的晃动的影子,再把蛋糕放下的刹那,我笑着说:

    “萧晓,许个……愿吧。”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笑容因萧晓满是泪的眼而停滞,是高兴了泪?是伤心的泪?或者是压抑太久的泪?不管怎样我都无法面对你哭,

    “干吗?我唱歌是不是太难听了,都听哭了?”我想转移个话题,故意糟蹋我优美又不失真的歌声。

    “……”他呜咽着,不知道说着什么,我想应该说给自己听的吧。哭吧,尽情的哭,我就不愿相信“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宣泄感情的方式,但是有的时候却要狠狠的克制自己不去发泄,怕什么呢?记忆中的自己小的时候总是爱哭,没有得到想要的或是受了点委屈,我就会哭,因为身边父母必定会为我擦干眼泪,然后便会满足我的愿望,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纵容了我养成了爱哭的习惯,不过自从上了学以后就越来越少掉眼泪了,因为身边的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他们不会因你的泪而为迁就你,同情你,相反只会猜测或是对你lookdownupon!所以在慢慢长大的过程中,即便遇到难过的事或是受到再大的委屈,我都会装作没发生任何事情,让心默默地痛,苦留给自己吃吧……身边的他是不是跟我一样呢?我坐在他的身边,用手指轻轻的抹去他面颊上的眼泪,然后握住他的手,湿湿的冰冰的感觉,

    “萧晓,许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他慢慢抽出他的手,然后合十虔诚的祷告着,如果真的有神灵,请听听萧晓心底的声音吧,我求求你们,不要再让任何伤害降临在他的身上,我愿意替他忍受……我也诚心的像个信徒,尽管从小就别告知这个世界是物质的并非感知的,不可迷信虚无的灵魂,要崇尚科学等等,但是我始终认为……也许真的会实现,也许真的有神灵会听到。

    “呼!”他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屋子立刻没了光亮,一瞬间真的安静的像混沌初开,只有彼此的心跳与呼吸,我想起身开灯,但是却被他一把拉住,紧接着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把我紧紧地抱着,轻轻地亲吻着我,我可以尝到他眼泪苦涩,却又觉着舌尖分明是甜甜的,黑暗中可以看得到他闪光的眼眸,被眼泪浸湿的温柔,此刻我就要融化,嘴唇的感觉是麻木的,但是似乎灵魂都被冰雪所洗涤,分外的清凉,

    “陈默,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过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他低下头语无伦次的小声嘀咕着。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萧晓,我只想你会快乐就好,答应我不要哭了好吗?”我握着他的手,轻轻地说。

    “嗯!”

    “好了,我们开始吃吧,好饿啊,我中午都没吃饱。”我重新振作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灯。

    灯亮了,有点刺眼,但是却能看得清他,有点红红的眼睛,脸上依稀还有两道泪痕,“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对自己说着,然后就跟他一顿大吃起来,草莓蛋糕混着香草的味道,含在嘴里有点酸酸的味道,可是似乎那淡淡的苦涩怎么都挥之不去了……

    今晚没有喝酒,但是有点晕晕的,我们走到了篮球场,就坐在边上的栏杆上,天早黑了,借着篮球场边上的路灯发出的不算明亮的灯光,这个篮球场上依旧是喧闹的,打球的人还是很多,东奔西跑的大声喊着“防守!传球!”身体完全被汗水打湿,尽情的释放青春的能量吧,我和他看着他们打球,要是平时我也会如此忘我的打着球吧。

    “啪!”我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可以感到混着尼古丁的气流缓缓地从气管流到肺部,顿时感到身体轻飘飘,“呼!”然后慢慢的吐出去,一缕青烟升腾起来,我竟看得出神,似乎早已远离了这个纷扰的世界,进入了异度空间,那里很静很静只有我和他,只有我们……

    他也从我的烟盒里拿出一根来,我给他点着了,然后盲目崇拜的学着我的模样吸着烟,

    “我五岁的时候,我爸就跟我妈离婚了,就是在这个季节,也许就在这个日子吧。”他平静地说着,似乎在讲着别人的故事,那淡淡的青烟在他说话的同时从他的口里不停的冲出来升腾着……“记忆中应该是给我过了5岁生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父亲,再也没有被父亲抱过,再也没有骑在他的头上玩耍……”

    “……”我不愿打断他的话,只是低着头听他讲着,我想要握着他的手,可是边上似乎有好多人在看着我,我伸出的手只能装作挠挠头,然后很不情愿的放了下来。

    “妈跟我说他跟一个阿姨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要去很久很久。我看到妈妈背过脸去,我知道她在哭,她还说她会把我好好带大,不让我受委屈……但是妈妈自从跟了爸爸之后就不再工作了,因为妈妈说爸爸很能干,可以养活我们一家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玩……”他笑笑着说现出很陶醉的神态,我看了很心痛,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吧,后来我知道了父亲有了钱之后就爱上另一个女人,还跟她到别的城市去了,他抛弃了我和妈妈,原来他爱那个女人胜过我和妈妈两个人……”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但是我分明有了点寒意,

    “你信吗?”

    “什么?”

    “曾经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他毕竟是你父亲……”

    “他不是!我绝不认他!他跟本不会明白我跟妈妈怎么生活的。他不会知道妈妈为了养活我,到处找工作,早出晚归,什么苦活累活都会默默的干,每天都看到妈妈疲惫的回到家,但是从来看到我都是微笑着问我今天有没有用功学习?然后总会给我拿出好吃的东西,我要跟妈妈一起吃,她总会装作不爱吃的样子,在旁边始终笑着看我把所有的全吃完……”

    “晓!都过去了……”

    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依旧说着,

    “我上学总是被同学欺负,因为我没有父亲,因为我家穷!我有次回家哭着跟妈妈说为什么我爸爸还不回来?妈妈就又拿出那个我听了好几百遍的谎话‘就快了。’我不干就闹得很凶,直到我被妈妈打了一顿,不疼但那次是我第一次挨打……我看着妈妈哭着打我,我不再哭了也不闹了,我只对妈说,我会听话的我不要爸爸了,你不要哭了……妈妈抱着我在颤抖着,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提过爸爸这个词,我不要妈妈伤心……而我在学校也不跟其他同学说话,不跟他们玩,我只知道学习然后回家……在上海生活很难,我知道妈妈供我上学供我吃穿非常艰辛,但是她都从来不会跟我说自己很难,只知道让我不要忘记好好学习就行了。可一看到妈妈那原本乌黑的头发渐渐的发黄,眼角出现的皱纹,和那早已不在光滑的手时,我就知道妈妈受了多少苦……”他抬着头似乎若有所思地看着星星,我知道也许他是不愿眼泪流出来吧……

    “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天我走出校门想要回家,门口一辆奔驰车上走下来的那个人叫住了我,我愣住了,是那个人,那个我曾经骂过千百遍,但梦里又多少次想被他抱抱的人……嗬,是他,我的父亲……”

    “你爸爸很有钱啊,他来看你?”我有点兴奋得说。

    “我没有理他,快步的走了,他追上来一把拉着我,对我说‘萧晓,我是你父亲!’我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父亲早死了……’之后一把甩开他的手走掉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掉眼泪,我拼命的想忍着却忍不住,我走的很快,但是心里却矛盾着想他追上来,想叫他一声爸爸……可是一想到妈妈和我这么多年的苦我又不可能原谅他,我乱的很,他没有追过来……我跑着回到家,看到妈妈在家,她很少这么早回来的,我发现她哭过,但看我回来了却又勉强的笑着问我看到爸爸了吗?我诧异的看着妈妈,跟她说不要再提这个人,我永远不能原谅他!但是母亲却说,他始终是你父亲跟你血肉相连!我咆哮着一口气说着他的种种不是,说着我们一起受的苦。妈妈抱着我说,孩子!你长大了,我很欣慰,但是你就要读大学了啊,妈妈供不起你读书啊,你跟着你爸爸会生活得很好,你可以读你理想的大学……我当时就哭了,很多年没有当着妈妈面哭了,我永远在她面前都是小孩子吧,我竟哭得那么伤心,我问是不是妈妈不想要我了,我宁可不读大学也不要离开你!妈妈说我傻,跟着她只会吃苦,而我的路还长呢,不读书怎么会有出息,她还说是我爸爸自己回来跟她说要带你走,因为他也老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要你读完大学到他那里帮忙。我只平静的说永远不会去的,我要一直陪着妈妈,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去赚钱了,大不了我不读书了……结果我没有离开妈妈,爸爸留下一笔钱给妈妈说是给我上学用的,我对他说不要别人的施舍。再后来我选择了军校,那样我就需要哪些钱来读书,呵呵,不过也好,认识了你……”他终于笑了一下,我心里也轻松了些,我叹口气,萧晓你是不是一直都是不快乐的,一直那么忧郁,你的遭遇是我如何都不会想到的,我怪她的父亲那么无情,在孩子最要父爱的时候选择离开,同时敬佩他的母亲,多么艰难的培养他长大,也许这个世界里只有母爱是最无价的。萧晓你是好样的,因为你最后没有选择为了自己前途而背叛自我。我盯着他看着,眼中的他原来是那么坚强,

    “放心了,也后有我呢,有我这个金牌搭档罩着你,没人敢伤到你。”

    “stop!我才不需要人保护,再说我也没钱交保护费!”

    “又来了!forfree的放心了,哈哈”

    静静的夜来临之前,畅快的笑声可以回荡很久,今天是我最难忘的一天,因为有个朋友把他心里埋藏很久的伤心事跟我说了,这个也许就是信任吧,我觉得和他越来越近了。这个世界太多的人有太多的不幸,谁也避免不了,是前世今生吗?不过伤心也算一种体会吧,没有人会一辈子快乐,失去了才会懂得拥有的滋味,拥有了才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当然了,也没有一辈子痛苦的人,不是说否极泰来吗?也许真的结束了呢,是不是萧晓?只要心中充满阳光,管他风大雨急,只要有朋友,就始终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会伸出援手,让我们一起吧,一起努力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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