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禁忌佛缘 > 第一章 邂逅

?    罗卡布,是一个距拉萨百余公里的小城,却是一个地图上没有标示,非本城人或特定人员不可擅入的城市。方圆不过百里的小城中,一座雄伟的庙宇却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据说,那里住着西藏真正的“活佛”。因此,罗卡布所有的居民均是宗教的狂热拥护者。在这里,佛爷就是法律,他所说的一切均不可违背。更甚者,住在大庙,那个众所周知的活佛也经常要来这里朝拜他,聆听他的教诲。

    另外,罗卡布在一千三百年前被称作“圣城”,后来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人们前往朝圣的“圣城”在一夕之间消失无踪。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圣城”的所在。千年下来,除了转世活佛及宗教高层人员外,根本无人知晓罗卡布的存在。

    至于我,一个普通的汉族女子为何能知道这么多,甚至现在已身处罗卡布之外,归根到底,缘于我家的一件家传之宝。说是家传之宝,老实说,我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价值。不过是一串测不出年代的破佛珠而已。怪就怪在,据我一个考古的朋友称,这串看似木制的佛珠,起码有上千年历史了。可惜,无论用什么方法,就是测不出佛珠的确切年代。虽然,我横看竖看,明明是木头的,却怎么烧也烧不掉。三个月前,奶奶临终前将佛珠交给我,我曾嫌它老土,扔进焚化炉与奶奶一起火化。结果,奶奶的骨灰出来了,它却完好无损。听老爸说,这串佛珠是我不知哪一代祖先的订情之物。啧,居然有人拿佛珠当信物,又不是和尚。

    且说,有一回我正在把玩佛珠,考古系的那位朋友**正好看到,拿去研究了好半天,最后扔给我两个字:邪门!一个月后,他又带了位白胡子老爷爷登门拜访。后来我才知道,那位白胡子老爷爷来头不小,是北大考古系的博导刘教授,曾带领考古队发掘了许多古迹。近十年迷上了西藏的古迹,着了魔似的钻研。在**那见过那串佛珠后,回去翻了近一个月资料,高度怀疑此佛珠是属于西藏传说中“圣城”中僧侣所有。为此,刘教授发动众人,组成了一支探访“圣城”的队伍,准备前往西藏探秘。而我,恰巧被老板炒鱿鱼,在他们的热情邀请下,也就昏头昏脑地背了个大包来了。所以,现在,我站到了这里——吹冷风。

    唉,唉,唉!我真是笨哪,好好的席梦思不睡,非要跑这来睡草地。到这快七天了,罗卡布也近在眼前,注意,是近在眼前,偏偏我们就是无法再越雷池一步。曾经对于“佛光普照”“佛法无边”之类的话我是一笑置之,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得不信,很多事并非无稽之谈。咦?等等,那是什么?我的目光被右前方山谷中的异样红光所吸引,。在这夕阳西下时分,山谷又位于西方,谷中的异像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太阳的余晖。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注意到了。不假思索,我迅速朝山谷奔去,隐约间,似乎有什么在呼唤我。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翻过山谷,哇!眼前的景象令我瞬间屏住了呼吸:一名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呃,喇嘛面对我盘膝而坐,双手手心向天平放在双膝上,周身布满红色的光晕,且有不断向外扩散的趋势。我愣愣地注视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时,天空已被黑夜占据,那名令我惊艳不已的喇嘛正立在我面前。

    “……hi,你好!”我一边怯怯的与他招呼一边烦恼不知他听不听得懂普通话。“*****#####……”果然,他吐出一连串费解的音节。交流失败,我的注意力很快被他优雅圣洁的五官吸引了过去。唔,刚才因为距离远,只觉得他美得惊人,近看之下,发现他还很年轻,大概只有十七八光景。色咪咪的凝视他良久,我终于忍不住抬手摸向他的脸蛋。在我的魔手快要得逞之际,他倏地反握住我的手,目光紧盯着我手上的佛珠,*******######……”又是一连串听不懂的音节自他嘴里吐出,他似乎在问我什么。我张口欲言,远处忽然传来喧哗声,我回过头,远远的,只看见一群红衣人向这急速逼近,应该是群喇嘛。“跟我走!”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我耳边响起,我讶异地望向小喇嘛身不由己地任他拖着我飞奔。

    小喇嘛拖着我跑进一个石洞,我在洞内听着外面的喧哗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终至无声。

    待完全听不见声音后,我指着小喇嘛道:“你会说普通话嘛,刚才干么说藏语,好玩啊?”小喇嘛神情肃穆的望着我,长朗一声佛号后道:“一千三百年了,为何到现在才出现呢?”“你说什么?”我困惑的问。小喇嘛没有回答,只道:“天晚了,你该回去了。”我望了望天色,真的很晚了,教授他们找不到我,一定会急死的。思及此,我连忙冲向洞口,及至洞口,我停下脚步问:“你是谁?”“帝释天活佛第15世转世。”骗鬼啊?我想我一定是满脸不信的神情,因为我看到他淡淡的一笑,唉,漂亮的人笑起来真有倾国倾城的威力呵。

    回到宿营地,**果然把我狠狠地臭骂了一通,理亏的我自然只能唯唯喏喏,不敢有丝毫怨言,不知为何,我最后还是隐瞒了遇见小喇嘛一事。

    可是,当时他为什么要拉着我避开那群喇嘛呢?看样子,那群喇嘛应该是来找他的。还有,他真的是佛爷吗?实在是很难令人相信啊。……带着一连串对于小喇嘛的好奇,我进入了梦乡。

    清晨,我被帐篷外的喧哗声惊醒,连忙走出帐篷,正好看见**与刘教授的孙子刘韩浑身浴血地被扶进他们的帐篷。我忙赶到那座帐篷,帮着处理伤口。医学院毕业的我一眼就看出他们的伤不是普通的刀伤,极似被什么无形的利刃所伤。处理好两人,我带着满腔疑惑走进了刘教授的帐篷。

    “教授,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坐定便开口问道。刘教授叹了口气道:“那两个浑小子,太冲动了,唉!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罗卡布外围的法力罩在凌晨三至四时时力量最弱,没想到这两个笨蛋竟想趁这时强行进入罗卡布。却不知虽然那时力量最弱,我们这些凡胎俗体想要突破法力罩也是很困难的。否则,我又何苦守在外面呢。唉。”“真是两个名副其实的笨蛋!”我听了深表同感,“那么,教授,今天的行程怎么办?还是照旧么?”刘教授思忖了一下道:“不了,两个年轻人都受了伤,今天就原地休息一天,一部分人去拉萨办些补给,其余的人照顾好伤员,另外把这几天的发现整理一下。”

    我随着补给队去了拉萨,回到营地已是日暮时分。草草用过晚餐,赶了一天路的我立刻钻进睡袋,不一会就投入了周公的怀抱。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自梦中惊醒。眨了眨困意犹存的眼,不经意的看见此时的时间为凌晨3:20。我顿时睡意全消,早晨刘教授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挣扎了片刻,我动手穿上夺厚重的外衣,悄悄离开了宿营地。

    我站在法力罩边缘,果然感觉压迫感比平时减弱了许多。站了一会,我一咬牙,举步踏入法力罩,瞬时,强大的风刃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在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之际,我忽然感到右手腕一片温暖,随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风刃也消失了。我吃惊的睁开眼,环顾四周:进来了,我进来了。

    兴奋过后,我将目光移向右手,手腕上的佛珠仍在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刚才,就是这光救了我。我将佛珠贴向脸: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和小喇嘛昨天傍晚发出的光一样的温暖。会是他吗?会吗?我睁开眼,四下张望,一边小声地喊:“小喇嘛,是你吗?是你就出来吧。小喇嘛,你在吗?小喇嘛······”我边叫边走向罗卡布的城门,在距城门五十米处,一道红色的人影从天而降。

    “小喇嘛!”我莫名的惊喜万分,跑上前抓着他的衣袖道:“真的是你?!你住在罗卡布?刚才是你帮我的,对吧?”小喇嘛没有答话,只是用清亮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我。我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之处。我连忙松开他的衣袖,低语:“对不起!”“回去,你不该来的。快回去!”小喇嘛终于开口了,却不是我想听的话。

    “不要!”我赌气地转过身,“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不探个究竟绝不回去!”“回去,抱琴,你一定会后悔知道真相的。回去,好吗?”为什么,小喇嘛的声音带着恳求的意味?我抿了抿唇,“你在和我说话吗?我不叫抱琴,我叫傅写意。”一刹那,我发誓我真的从小喇嘛平静安详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很深很深的伤痛,虽然转瞬即逝,但我真的看见了。“是吗?”小喇嘛淡淡地应道,短短的两个字,却仿佛隐含了无尽的悲伤,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昔。不过,抱琴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我皱起了眉头努力回想。“没时间再说了,总之,你先回去吧。”话说间,罗卡布城中传来庄严的钟声。我正欲发问,小喇嘛却抓起我的右手,“快走!”瞬时,佛珠发出炙人的红光,然后,我整个人便飘飞了出去。隐约间,我听见身后传来小喇嘛与人的争吵声。

    回到营地,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撕了去时留的便条,乖乖地躺进睡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迷迷糊糊的挨到了天明时分。

    第二天是个与平常无异的日子,我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早上的事。却偷偷跑去与小喇嘛初见的那个山谷呆站了近一个小时,结果,小喇嘛是没见到,我却染上了风寒,然后就被强制留在帐篷休息。傍晚时,同帐篷的队友为我送来晚餐,并带来一个她认为是激动人心我听了却感到有些不安的消息:傍晚时,有一个商队自罗卡布出来,教授与他们的领队商量了好久,领队最终答应后天他们回城之时可以带几个人进去罗卡布。为了这个消息,整个营区都沸腾了。刘教授整晚没睡,终于决定了进城名单,而我也有幸名列其中。毕竟,他们是打着为我寻找佛珠来源的旗帜来的,不带上我可说不过去。但前提是我的感冒必须好转。

    幸运的是二天后,我的感冒基本康复。下午三时,我与**、刘韩及刘教授等一行六人随商队进了城。

    罗卡布的街景令我们大吃一惊,除了可与布达拉宫媲美的圣庙外,城民居住的房屋与其生活方式简直让我们有误入时空的感觉。老天,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距离拉萨不足百里的地方居然有这样的城市存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夜晚,我们住进了领队的家。晚饭过后没多久,却见领队带着一个年长的喇嘛来找我。喇嘛自称哈桑,请我随他去见一个人。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想到了小喇嘛,于是,我点了点头。哈桑领着我专挑小路走,似乎在躲什么。七拐八拐之后,哈桑终于停在了一间普通的民舍前。哈桑上前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不一会,一个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妇人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侧身让我和哈桑进了门。

    进屋后,哈桑将我推入里屋,我站稳身子抬头一看,屋里站着的不正是害我伤风感冒的罪魁祸首么?“小喇嘛。”我叫道,小喇嘛闻声皱眉问,“你叫我什么?”“小喇嘛呀。怎么了?”“从未有人这么唤过我。”“那别人都叫你什么?”“佛爷。”“佛爷?”我撇了撇嘴,初见他时他说他是佛爷,我半信半疑。再见时,见识过他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能力后我信了。反正前阵子看新闻,不是说西藏现在的活佛还只是个孩子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我不喜欢叫你佛爷,你没有名字吗?”小喇嘛沉默了一下,方道:“有,不过已有十余年没人唤过了,我也快忘记了。”“是什么,告诉我。”“伽勒。”“加乐?”我挑了挑眉不怎么相信他会有这么一个正常的名字。他笑了笑,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惑,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下“伽勒”二字。“好浓的宗教意味。”我撇了撇嘴道,“算了,有总比没有好。ok,我以后就叫你伽勒。对了,你找我有事吗?”伽勒走近我,长叹一声:“唉,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年纪轻轻,别老是长吁短叹的,容易变老哟。”我冲他扮了个鬼脸,“还有,我也说过了,不探个究竟,我是不会回去的。”这时,哈桑疾步走了进来,俯首对伽勒低语了数分钟,伽勒听完点了点头,哈桑随即退了出去。“我该走了,明天,长老们会召见你们,记住,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能把佛珠给他们,切记切记。”伽勒说完,不待我发问,已快步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人在那暗自猜度。

    接着,哈桑把我送回了领队家,我度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次日,正如伽勒所言,罗卡布的长老们召见了我们,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四个年龄加起来近三百岁的长老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长老一号、二号心不在焉的回答教授的提问,长老三号、四号则“慈爱”地注视着我。不知过了多久,当刘教授提出参观圣庙的要求时,四个长老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然后才说只可参观他们的早课。本着无鱼虾米也好的心态,一行人移师正殿。

    一踏进正殿,我一眼便瞧见了伽勒,他端坐在高高的佛台上,正襟危坐,此时的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想起了庄严而神圣的如来佛雕像。望着闭目颂经的他,莫名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心口隐隐作痛,这场景,依稀仿佛,似曾相识。教授与**他们早已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可是,身边另外四位从一开始就对我虎视眈眈的长老们可没错过我的异样,那四个老不死的竟趁我毫无反抗能力之际把我硬拖往正殿左侧的偏门。我拼命反抗,却敌不过四人之力,经过一段长而曲折的回廊后,我最终被拖入一间四四方方的密室中。

    我挣扎着站稳身子,用力甩甩头,适才的不适已消失,于是,我中气十足的大喊:“绑架啊,救命啊!”长老一号“慈祥”地笑了笑:“小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将佛珠归还本寺,本寺自当放你回去。”“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佛珠给你们,你们凭什么说归还二字?这佛珠可是我家传了很久的传家之宝,我再不孝,也不会把它拱手相让的。”见我严辞拒绝,四个老头对视了一会,而后,长老三号阴阴地一笑,冷冷地道:“小姑娘,你大概不知道这佛珠是你的祖先在一千三百年前自本寺骗去的吧。”我一怔,随即回道:“老爷爷,敢问您高寿?应该不超过百岁吧?”长老一号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我冷笑道:“那么,您又是如何知道一千三百年前发生的事呢?你又如何肯定一千三百年前不是你们的先人将佛珠送给我的祖先的呢?老爷爷,我敬你是长者,你可也别仗着年老欺骗小姑娘呀。”

    “你!”长老一号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伶牙利齿的小丫头。”看起来最慈眉善目,实则最奸诈的长老四号冷哼道,从怀中掏出一本发了黄的册子,递到我面前,“这是本寺寺史中的一册,其中详细记载了佛珠丢失的始末,你看一下吧。”我瞟了一眼册子,“我不懂藏语。”“这是用汉语写的,你不会看不懂吧?!”我思忖了一下,接过了册子。长老一号率其余三人离开了密室,我则打开了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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