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就是你所谓的娘？一个中年老女人和小高在一起走了过来。
娘？！天授有些不姐地看着那老女人。
我看了一眼柳庄主，他的表情更加痛苦。我似乎大概可能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原委了。
天授也是聪明人，他一定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这一点。
你就是阮绵眠，但却不是我亲娘，对吗？也就是说，我是柳家的正室血脉，而你则是害死我亲娘的真正凶手！天授每说一句话，嘴里都会呛出一口血。
哼哼哼......那老女人的笑倒还是很温柔，没错呀，我就是阮绵眠。一个被柳世仁狠心抛弃的女人。她说着，转过头去看着柳世人。手猛地从面前带过，原来她是这副模样。如果是我的话，也决计不敢和她在一起的！那是一张只能用丑陋来形容的脸。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柳庄主当年为什么会曾和她在一起，并且还会......
你当年想得到我家传剑法，我给你了。你想得到我的一部分内力，助你剑法早成，我就连身体一起给你了。当我只希望成为你家中的一员时，你竟然就这样把我一脚踢开了。还准备直接保守我和你之间的这些事情了！但你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我在生完孩子后，还有力气打晕那个你请的产婆。然后和她相互易容。她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激动。
唉！也只怪你太急于杀掉我了，竟没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我”的下半身的血迹是我亲手拿刀割出来的。哼哼，只是可怜了那个产婆，死得不明不白的。后来混进你家做下人，发现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们的女儿看来你是对我已没有一点情意了，所以更坚定了我要报仇的信念。我不会轻易就让你死，我要让你的亲生儿子亲手杀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不再含蓄，不再温柔。我这时猛然间发现她身边一直站着的小高，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就一直那么低着头站在阮绵眠身后。她怎么了？
小高！！我大声地喊了她一声。
哼，你不用喊了！她现在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你...她怎么了？
你想知道吗？我本来是让她去趁机杀掉柳青青，让他们柳家彻底绝后的，但她却是不肯下手，反而是引来了西门家的人，让下手的机会都没了。既然耳朵不听话，那就没有必要再留着了。
我只听得胆战心惊。你...你可是她亲娘！
那又怎样？只要是挡住我复仇的脚步的，不论是谁，我都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剑光打断了，那剑光是那么优雅，就像是琴弦上的旋律一般，如果倒在这样的剑下，一定也是一种享受。而阮绵眠一定没有机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了。倒下的是天授，他就连倒下去时，也是很优雅的那种。
竟然会想到对我出剑啊？哼哼，你当那颗唤龙胆是给你白吃的吗？
你们都不要挣扎了，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也不行吗？我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创意说这句话，说完我就笑了。
阮绵眠也笑了，原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也能这样对着大笑的。
当然不行！！她几乎是笑岔了气，撑着腰指着我说道。
那我就偏要试试！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的手已经放在剑上了，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很严肃的。我觉得这是一种对对手的尊重。无论对方有多可恨，但只要他还有勇气对我挥剑，那就有值得尊重的地方。
我记得你是右手用剑的吧？你的右手已经没有了，你还是那么有把握吗？
我淡淡地笑了，目光从剑上移到她的脸上：我可是叫魏剑生呀！！
很好。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看到了她手中的剑。
二
我看到了她手中的剑，那是一柄极其普通的剑了，普通到我找不出她的弱点。
说实话，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没办法啊，我的手已经碰到了我的剑。那就代表没有退路了，只有出路！
出路就是--
拔剑！！
我拔剑，迎着阮绵眠的剑拔剑！为了小高拔剑！为了活下去拔剑！为了......没有那么多考虑的了，只有--
拔剑！！！！
我突然想起了师傅，想起他教我的东西。他只教我些轻功和吐纳之法，至于剑，他什么都没教我，只是每天给我一张白纸，让我盯着看。师傅说那就是我。我很不明白。于是我决定转投一个可以教我剑法的师傅，但师傅不让。可我那么固执，他便给了我一个选择。第一，是杀了他。第二，我不知道第二个选择是什么，因为他在说完第一个选择后，我只说了一个好字，便挥剑了！他似乎早料到了，第一时间出剑来挡。但他没挡住，就被我的剑划过了咽喉......
他临死前问我，明白了吗？我一直不知道他在问我什么。但我现在似乎明白了，
他是在问我是否明白了我的剑。
我又想起那次偷听师傅和一个人的讲话，他这样说着：他的剑来自天上，他的剑根实在凡人之上。尘世间的任一种剑法都只会是对他剑根的糟蹋！
我那时还不知道，现在才明白，师傅说的，就是，我！
我叫魏剑生，不！是为！剑生！！
仅仅是一个阮绵眠，能挡住我的剑吗？她一定挡不住！从我拔剑的一刹那，这一点就再明显不过了。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她的恐惧，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这根本不是尘世间的剑！！
没错，我就是要用这柄成于上天的剑来荡涤尘世！然后，
然后，就带小高离开。去关外！！
我真的能带小高走吗？我有些不能相信接下来的变故。
如果我能知道接下来的事，我一定不会出这一剑！！因为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想伤到小高。但事情偏偏如此，不仅如此。
一直站在那里的小高净突然动了！动得那么快！快得我还来不及反应！
她竟然就那样冲到了我和阮绵眠之间。剑穿过了她，却在阮绵眠身上刺偏了......
我还能做什么？能怎么样？就算我只有一只左手，我也要紧紧抱住她！就算那样会让我放开手中的剑。
小高就躺在我怀里，她就一直看着我，她在笑：我知道你喜欢青青，我没有杀她。请你不要怪我，她毕竟是我娘，我亲娘。死在你剑下，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小高！你听我说，我喜欢的是你！是你！我觉得自己发觉得太晚，说出得也太晚。直到不能和她分享幸福时才发现，直到她听不见时才说出来。
剑生，我现在听不见了，但我看到了，看到你说的话。我很开心。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再为难我娘。
小高......
我没有再多看在场的其他人一眼，抱着小高就走了。就和当时离开关外一样，我头也没回地回到了关外。不再理会那些令我觉得厌倦的人和事。
我还是做回原来的职业，因为那我比较擅长。自从我用左手开始杀人后，我发觉自己变得更厉害了。有更多人怕我了，有更大的生意找我了。他们说我从江南回来后，剑比以前更绝，更狠，更无情。
而我总是会笑着告诉他们，因为我在江南找到了一柄绝世好剑。
他们又会马上追问，就是你手上这柄吗？
我都会点点头说：
她叫小高！
对，小高！
无论这柄剑是锈，是断，是残，是缺。只要她还叫小高。我就有信心用她再杀人，再赚钱。
三
我终于不再杀人，因为我已经存够了钱，开了一家关外最大的客栈。
我终于可以去找小高，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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