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九十九夜的情人 > 第三章

?    “想不到帮你洗澡比干那事还累死人呢!”

    “……”

    “丽,还傻站着干么?难不成衣服也要我替你穿吗?”

    我楞楞地爬到床上,从柜里随便掏出一件衣服穿上身。

    “那是我的!穿就穿吧,反正除了钱我都不带走,但……好像不太合适啊!……姑娘家就是姑娘家。”萍姐从柜里拿出一套粉色的雷丝睡裙抛到我身上。

    “不穿!难看死了!”我把睡裙扔到一边。

    “是你自己买的啊?我当你喜欢呢?”

    “现在不喜欢了。萍姐,今晚上我要穿着你的睡。”

    “我那件太大了,对你不合适。”

    “我喜欢宽松的。”

    “什么时候改习惯了?”

    我的手不自觉搭在萍姐的肩头。

    “小傻瓜,当我是你的情人吗?我可不是男人啊!”

    “女人和女人就不能做情人了?”

    “那么喜欢我吗?”

    “嗯。”

    “还嗯呢!丽,放开手,你和我不是同一类人。”

    “为什么不是?你好久不抱我了,是不是嫌我……脏?”

    萍姐轻轻的搂住我,“丽,如果说你脏,那我要比你脏一百倍。”

    萍姐那细柔的双手好温暖,好亲切。

    “看到你就像看见当年的我自己,丽,你已经长大了,学会了保护自己,你不再需要我了。”

    我一个劲的摇头。

    “萍姐,你还有好多没教会我呢!比如,怎么让男人离不开我,怎么讨好男人……还有……还有……”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该教我都教给你了。”

    “可我是个笨学生……”

    “丽,一千块钱你不是轻易赚到手了嘛!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红姐这边的台柱了。”

    “做了台柱又怎样?”

    “至少你会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和床。”

    “我不稀罕这些!”

    “十七八个女人挤在一张床上,翻个身,打个喷嚏就碰到身边的人,一觉睡下来,腰骨酸痛,一天不能直起背来……”萍姐侧过身,抽出她的手臂。

    “萍姐你听哪个姑娘瞎编的?”

    “是我的亲身经历。”

    “啊?”

    “他们逼你接客,一有不从,鞭子便落到身上,半夜又像贼似的钻进被窝蹂躏你早经不堪重负的**,不给你有喘息的机会,另一个又进入你的身体……”

    “你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部机器,男人一张又张的脸交替着,但不变的是——他趴在你的后背,臭汗流到你的嘴里粘到你的皮肤,浓重的喘息声,叫喊嚷声不绝于耳,下身被剧烈压迫到麻木了痛觉,每天就像被**无数次……”

    我听傻了。世上竟还会有这种地方!

    “……他们把白粉混在食物和饮料里,吃了就把什么都忘了,也不知道痛苦,也不觉得可耻,当你意识危险却为时过晚了,我们已经被他们控制了,那是毒药,杀死了人性!”

    “和我一起进来的一个姐妹因吸毒过量死了,她的死对我振动很大,我不要再过这种浑浑噩噩、不知今天不晓明天的生活了,于是我勾引了那里的一个小头,他答应让我走,但条件是要我找一个女人代替自己,我答应了。”

    “……望着那个涉世未深女孩绝望的眼神,我的良知最终还是醒了,我这么做和那群人渣又什么不同?我报了警,女孩得救,那帮坏蛋被一个不剩的抓了起来。”

    “萍姐你做的对!”

    萍姐对我苦涩的一笑。

    “警察送我进了戒解毒所,戒完毒又送我上了回乡的火车,车子开到第一站的我便下了,我当然想家了,但身无分文的我有什么脸回去?这些年的经历又要我怎么解释?”

    “我到了另一座城市,为了赚钱我努力工作,但每次都干不长,最后,哼!只能干回我的老本行,那种环境,那种心态,很自然又触到了毒品,我以为一生也不能摆脱它了!”

    “都过去了,萍姐!”

    “它是我的历史,是烙在身上的印,怎么除不掉呢!”

    “忘了我吧!”

    “干嘛说这种话?”

    “如果我也是那回忆的一部分,就把我一起忘了吧!”

    “傻妹妹!”萍姐又一次搂住了我,“芬是我人生仅有的美好部分,丽,你同样是。”

    “我也是吗?”

    “芬是我的另一半,你却是另一个我。”

    “我怎么会是萍姐呢?”

    “丽,你的脾气和性情太像当年的我了,所以我怕你会像我一样冲动做错事。”

    “萍姐,你是不是后悔让芬姐走了?”

    “丽,看见这块疤了?”萍姐左手手腕上有一条清晰的,形状如月牙的疤痕。

    “不说是意外吗?”

    “我自己划的。”

    “为……为什么?”我颤抖着触摸那刀口。

    “我以为这样就能和芬永远在一起了,丽,你想了解我和芬更多吗?”

    “嗯。”我不自觉的点点头。

    “我没想过会爱上芬,那晚在一起我只当为了彼此取暖;芬对我好,我以为她只是感激我;芬产下了孩子时说感觉这孩子是我的骨肉,我把那当成了玩笑。”

    “那时我们很穷,公共浴室一个月都舍不得去一次,我便有了想做一个浴桶的打算,我知道木材店老板对我早有意思,我就故意和他讨近乎,最后跟他睡了,我不要他出钱,只要他给我一块上好的木板,再借给我一把锯子。”

    “我花了三个星期用尽了心思才想出这个既节约地方又能方便使用的浴桶模型,最终我却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它做出来了。”

    “我把它拿给芬看的时候,她眼眶红红的,她说让她先来替我洗,我没有拒绝,当她那纤细的双手滑过我的肌肤,我不经意的转身,望见娇态万分的芬,我动容的亲吻了她,她像只小鹿一样投入我的怀抱……”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爱恋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走进的不仅仅是我的生活,更是我的心……那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情到深处的不由自己,我们的结合是天意!”

    “我十五岁时,为了还清父母欠的债,来城里打工受了人贩子的骗,他们拿了我的钱后强逼我卖淫,我不愿意他们拳打脚踢棍棒相夹,一个粗壮的男人破了我的身,我忘不了那个男人的脸,至此便开始了我的噩梦,是芬让我了解到世间的真情,使我放弃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恨。”

    “芬是个苦命的女人,她家里人为了给他的傻大哥娶房媳妇,把她许给大她二十的一个老男人,她逃婚,却被对方家人抓回来,当天夜里那男人凌辱和毒打了她。”

    “她男人打骂她视家常便饭,有一天她趁男人熟睡连夜跑了,不想却在途中被三个流氓盯上,他们抢光了她所有的钱物并且**了她!她含着眼泪又回到了她男人家里。”

    “回来几周后,芬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男人是个没用的软蛋,孩子是在农田地里强奸她的三个男人中的一个。”

    “芬想的很清楚,一旦东窗事发了,依他男人的个性,到时不是活活打死芬,便是搞丑她的名声,她情愿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但却下不了手。”

    “于是她离开了她男人,离开了她的家乡,她的亲人,她明白这一去就不可能再回头了!来到陌生的城市,为生存她四处找工作,但没一技之长没有人用她,身上的钱却渐渐花的差不多了。”

    “她住的旅馆是当地最下层的,那里天天都有穿着性感的小姐来来往往,她知道她也可以走出这一步,但她跨不出去,为了填包肚子,她喊出了那句‘客人需不需要客房服务?’,很讽刺吧!但是事实,她敲响了隔壁的那扇门,我看见她时,她虚弱的只剩下一口气。”

    “这就是我们的初识,我给她吃的,替她付清房钱,芬没有看不起我,她说她也是不干净的,她被三个臭男人玷污过,说话时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也跟着哭了,类似的经历让我们惺惺相惜,那天夜里,我们靠着彼此的温暖,分担着对方的伤痛……”

    “从此我们姐妹相称,同进同出,我保护她,爱护她,靠我接客的收入维持生活,虽然过的很艰苦,但只要想到是和芬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只是……除了我犯毒瘾的那些天。”

    “因为多了一人的口食,购买毒品成为了奢侈的事,我买不起便一心想要戒了它,但这是极其困难而痛苦的事,那时我的毒瘾已经生根地固了,一犯瘾我就失去了意识,浑身在地上打滚,像同时有千万条虫穿进穿出于自己皮肉里,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出来,大小便失禁更是常有的事。”

    “每回都是芬来替我收拾残局,她那瘦弱的身影趴在满地**的东西周围,她努动我沉重的身体,那纤细的小手轻柔地用水和她手中的温度清洗我恶臭的躯体,望着她红肿的眼睛,满身的伤痕,我的心碎了,我向她怒喊:为什么不避我远远的!”

    “她红着脸低下头柔声地说:除非我不要她了,不然她愿意一辈子照顾我!我对不起芬!每次发作都耗费了我太多的气力,至少要一星期才能恢复,于是那一星期里我们吃的是水,喝的是水,拉出的屎像稀粥一样薄。”

    “那次我以为我戒毒成功了,一个月没再犯,我和芬都高兴,我们还为此庆祝了一晚,但半夜就再次发作了,地上、角落的烟头拿到嘴里猛吸……不知道那次失态中我对芬究竟说了什么?却就此让芬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我迫不急待的取过芬手中那纸包东西扯开就往鼻间送,清醒过来的时候,芬纤弱的坐在地板上瑟瑟的发抖,乳色的衣领正当中被撕裂开,不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厉声的责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苍白的脸泛着微笑:我不再是你的负担了,我也能养活你,还能替你买粉,以后你不用再那么辛苦了!我好想痛哭啊!”

    聆听着萍姐和芬姐点滴,萍姐忽喜忽悲的情绪渐渐地感染了我,我望见萍姐的眼眶有些发潮,她温柔地宁望我,我清楚她眼中的温情并不是对我。

    “芬产下了一个男婴,我们替孩子取名星星,星星虽然光茫不像太阳那么强烈,但它能照亮黑暗的世界,那么个小生命点燃了我们心中希望的灯,年末我终于完全戒了毒。”

    “那时你们多大?”

    “芬十七,我二一。”

    “怎么会上红姐这来的呢?”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遇到了红姐,她说跟着她会给我们好吃好住,只要听她的话不会亏待我们的。她做到了,我们的收入是我们那会儿自己干的两倍。”

    “你感激红姐?”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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