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九点钟,苏贵骑着摩托车来到离小营村二里远的那座小桥边。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这儿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水渠,与东西走向的乡村公路在这儿交叉,就修了这座小桥。实行生产责任制时,村里地块调整,把那条水渠填死了,这座小桥的桥洞也填死了,这座二里桥就名存实亡了。在桥西侧的公路边上,有一棵老槐树,树下有几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那是人们从废桥上拆下来的,夏天,人们在庄稼地里干活累了想休息时就到这棵老槐树下,坐在石头上乘凉。
苏贵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老槐树下,掀起那块最大的石头,把一个纸包压在了下面,然后就骑上摩托车回了家。
公路两侧的玉米地里,埋伏着派出所的十几名干警,他们从天一擦黑就潜伏了下来。
绑架勒索案在这个乡还是首次,接到报案后,刘所长换上了便衣,接了外单位的一辆破旧汽车,来到了二里桥附近,他把车开得很慢,从车窗里认真地观察了地形,找好了潜伏地点。他带着三名民警在最接近老槐树这儿潜伏,一旦绑匪出现,他们就出击。李指导员带着两名民警在公路对面,协同作战,在离他们约六、七十米外的左右两侧各埋伏了三名联防队员,以备出击后有绑匪沿公路窜逃时进行堵截。
从警校毕业的小王,刚参加工作不到两个月,就遇上了这样的案子,心情非常激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因为他没有实战经验,刘所长怕他冒失,就让他紧跟着自己。从苏贵放下钱开始,小王就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老槐树那儿。公路上不时有汽车、拖拉机、摩托车驶过,偶尔也有骑自行车的。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公路上已经很少有车辆经过。小王有点不耐烦了,刘所长用低低的声音告诉他要沉住气。小王看了看夜光手表,已经深夜12点多了,还是没发现有人在老槐树旁出现。小王已经很疲倦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他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了消息,今晚不来了呢?”刘所长果断地说:“不会,只不过我们今天的对手很狡猾而已。小王,你可以先打一会儿瞌睡,有情况我再叫醒你。”小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不困。”虽然这样说,可睡意袭了上来,不一会儿他就趴在地上睡着了。
在这条乡村公路上,一到深夜就没有车辆了,四周静得出奇,只是偶尔有几声虫鸣。刘所长看了看夜光表,都凌晨三点多钟了,还是没有动静。难道真是走漏了风声?他把这次行动前前后后细细地想了一遍:接到报案后,他只是同李指导员商量过,没对其他人说。直到傍晚出发前才把任务传达下去,可从那时起他们就分组潜伏,没有人半路离开,也不可能留下提示标志,消息不会走漏出去。想到这儿,他觉得对手在天亮之前一定会出现。他又在脑子里考虑着自己的伏击方案,看有没有漏洞或者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他正在思考着,忽然,一阵摩托车的响声远远地传来。他刚想叫醒小王,一扭头,发现小王已经醒了,小王揉了一下眼,紧紧地盯着公路。
一辆摩托车从远处驶来了,来到距离老槐树约一百多米时,突然停了下来。那人像是停车不稳似的,车头晃来晃去,灯光也向公路两旁扫来扫去。幸亏民警们没有在紧靠公路的地头上埋伏,不然就会暴露了。忽然,那人一加油门,摩托车又忽地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了。
小王气急败坏地对刘所长说:“这家伙肯定是飞虎帮的,他怎么又走了呢?会不会是他刚才发现了什么?”刘所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你准备战斗吧,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果然不过十几分钟,又有摩托车的响声传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老槐树跟前,那人停住车,关了车灯,打了偏撑,却没有熄火。借着月光,小王看见那人从摩托车上下来,向老槐树跟前走去,小王觉得奇怪的是,那人不是鬼鬼祟祟,而是大摇大摆。那人到了老槐树下了,小王想该出击了,他刚一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头,暗影中,刘所长轻轻地冲他摇了摇头。小王只得不动。这时,那人站在树下的黑影中撒开了尿。小王心里想:这家伙真狡猾,他在引诱我们出击呢。如果刚才自己冲出去,不能人赃俱获,他肯定不认帐。那人撒完尿,向摩托车走来,他骑到车上,却没有走,只见他稍一犹豫,又下了车,快步向老槐树下跑去,就在他掀开石头,拿出那个大纸包时,两旁的民警几乎同时一跃而起,冲了上去。那人一听到动静,急忙把纸包往怀里一揣,一个箭步来到摩托车前,他刚骑到车上,还没等跑起来,小王已经蹿到车旁,就在摩托车向前一蹿的一刹那,小王腾空跃起,一个虎扑把那人从车上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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