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故事纯属虚构>
我总以为陈闻天会和我不会善罢廿休,但出呼我的意料,陈闻天回到宿舍,正出极的平静,见到我,也没有要和我拚命的表情,我年轻气盛,不知收敛,还摆出一个120个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想来,当时我是多么的幼稚和肤浅,难怪在学校,老师说我的性格是胸无城府.
过了几天,稀土矿以由于我们的到来而显得生机勃勃,尤其是吃过晚饭,黄昏时分,三五年轻人聚在河滩,打牌,起哄,吹牛.那种热闹,正是年轻人精力多余的体现,为了争取听雨的青睐,我则事事显得与众不同,每到黄昏,我便怀抱吉它,独自座在宿舍后的一块大青石上,自弹自唱:
风儿它没说过
鸟儿它告诉我,
说你那天晚上
和我唱了一首歌......
实际上我早以打听清楚,听雨最爱音乐,这是我花20元请隔壁宿舍一个和听雨是老乡也是同学的人吃了一餐,那个听雨的老乡,名叫蒋自卫,长得瘐小而机灵,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人,那一餐的结果,我知道了听雨的一些曾经的故事和爱好.再结合平时的观察,发现听雨只要在宿舍,她带来的录音机就会响起来,而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一首<风儿它没说过>,我了解情况之后,便制定了泡妞第一方案:诗雨吉它钓鱼____看美人鱼何时上钩.
我每天就这么弹呀唱呀,独自一人座在大青石上,从夕阳落下山坡到月儿升上柳梢,就好像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充满音乐的气质,与那些打牌,起哄的人,我真的是鹤立鸡群,野鸭之中的天鹅.....
一周之后,我们熟悉了姑婆山的地形,稀土矿矿长钟鸣亲自给我们20个人开了会,讲了话,由办公室王主任给我们分了工,雷之平和陈闻天被分在生产第一线,被分在生产第一线的工人,每月三班倒,好辛苦的,当听到听雨安排搞检验员时,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好‘,王主任听到我说好,抬起头两眼盯着我,问道:‘好什么?‘我说:‘矿领导的这个决定真是好极了,漂亮姑娘搞检验,名符其实呀,因为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合格产品呀‘
‘哗...‘整个会场一片笑声,我自认为我的话很幽默,可王主任还是一脸严肃,语气有点冷酷地道:‘严肃一点‘,我不再作声,但心里还是很得意,这是却从会场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自以为幽默,真酸!‘我放眼望去,又是陈闻天,他看见我望着他,他反而挺了挺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挑畔的样子,我只得自嘲地笑了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知道上次在食堂的事,不是他不找我的麻烦,而是听雨在其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看样子,我和他的过节是结定了,迟早有一天,海湾战争是要爆发的,不过,我才不怕他呢?
‘诗雨,机动班‘王主任念道,我忙收扰分散的心绪,问道:‘机动班,是搞什么的?‘王主任说道:‘机动,就是哪里用得着你你就得到哪里去,要绝对服从命令.‘我伸了伸舌头,道:‘这么残酷.‘王主任道:‘是的,你先跟一个师傅,三个月内给我把翻斗车开会‘我转动脑袋四散看了看,道:‘我的师傅呢?‘
‘王吉强,你站起来.‘随着王主任的话音未落,对面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王主任道:‘他就是你的师傅.‘望着师傅,我心中十二分的失望,我总以为我的师傅,不是老成持重就是朝气蓬勃,没想到我的师傅,比这瑶山里的老男人还要木纳,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一副生活的重担,脸上僵硬得就像是一尊石雕.但我还是很活跃地笑着喊道:‘你好,师傅!.‘师傅点点头,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便座下了,在当时我想,我的师傅他究竟有没有表情,他的脸上有没有血有没有肉呀.
散了会,这个黄昏我破例没有到那块大青石上弹吉它,唱那,<风儿它没说过>,我提着两条烟,去了师傅家,师傅正好一个人在家,座在桌子边喝闷酒,见到我到来,目无表情地招呼我座下,取来一只酒杯,放在我面前:‘小诗,喝一杯‘我将带来的礼物放到他房间里,豪不客气地端起杯子朝他的杯子一碰,说道:‘祝师傅事事皆顺‘我知道,要和师傅把关系搞好,就得投其所好,师傅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那气概...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师傅曾经也是一个豪情冲天的男儿.
‘小诗,机动班可是一个好地方,拖拖土坷垃,修修路,去外面的集市买买菜,一年蛮轻闲的,‘师傅给我倒上酒,我笑了笑道:‘轻不轻闲我倒不在呼,最重要的是学不学得到东西?‘师傅掏出烟,递一根给我,我摇手不要,说道:‘不会‘师傅说:‘好青年‘接着师傅自己点燃一根烟说道:‘你学会开车,不就有了一门手艺了‘我举起酒杯,又和师傅碰了一杯:‘师傅,我敬你一杯,以后就靠你罩我了‘师傅又给我倒满酒,道:‘想当先进,跟我可没戏‘,我笑了笑道:‘要那东西做什么,我从小到大都与它无缘‘这时师傅端起杯子,反过来跟我碰了一下,道:‘跟到我,保你大错误不办,小错误不断.‘我笑弯了腰道:‘师傅,这么经典的话你也会说?‘这时再看师傅,那木纳的脸上也有了血肉,也有了表情,也许是我这徒弟很对他的胃口吧!‘师傅,你每餐都喜欢喝两杯吧?‘师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这鬼地方,你不喝酒还能做什么?闲烟闷酒‘我端起杯子对师傅道:‘好,我每天来陪你两杯,‘师傅也挺爽快端起杯子和我一碰:‘好,哪天我们去搞条狗来,叫上几个弟兄,好好地喝一餐‘
‘搞条狗,这哪儿有狗?‘我大惑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师傅笑笑:‘只要你有胆,这里的瑶族兄弟哪一家不养狗‘
‘那不就是偷‘我心里在想,顿时我恍然大悟,师傅竟然有他的活法,有他的吃法大道,我只有一个字形容:‘高!‘看样子,我跟师傅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分到机动班,真的是轻闲之极.师傅吩咐我每天吃过晚饭去学车,说那时候气温凉爽,接受能力快,不容易出事,白天我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无所事事.同宿舍的人不是上白班,就是上了晚班在睡觉,早上我只有跟孔明军师学学,当一个卧龙先生,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到了下午,我就看看书,或者抱着吉它,歇斯底里的狂吼:
你是不是像我一样
流着汗水在太阳下
默默地辛苦地工作.....
那时候心灵之中的那一份空虚,由于没事做,没精神寄托,真的有时好想找人打架,人在那个山旮旮里,郁闷的想发疯,那个下午,就在我郁闷的不知如何打发这难以渡过的日子,我的眼前忽地一亮,何不到检验班去玩玩,找听雨拉拉话.
我换上一件漂亮的衬衫,到水管边将头发洗了又洗,回到宿舍,对着镜子,将头发梳了又梳,将衬衫扣好,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条领带,扎好后又解开.这么大热的天,我怕别人骂我二佰五.在确定我的形像完美无缺时,我才拉开房门,向检验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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