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无酒默默地喝了几口酒。
他对柴暮道：“大宋对柴氏子孙一直不薄。”
柴暮道：“若你指的是世袭封地、丹书铁券，然则后周对赵匡胤更是不薄。只是意再难平，柴某却也知道气数已尽山河日暮的道理。后周如此，历朝历代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阵秋风吹来，带来草叶的凋敝气息。
柴暮深嗅一口道：“我一直讨厌血腥的味道。”
无酒道：“据传你每次杀完人，必定要上山砍柴，为的就是闻草叶的芳香。”
柴暮道：“草木荣枯，自有次序。即便断于刀下，也一样汁液芬芳，只因草木不知怨忿。但是死在刀下的人，大多心有不甘，怨气郁结，自然腥味难闻。”
他微微一笑，看着无酒道：“所以说，做人应该认命，做皇帝更是要认命。”
无酒点头道：“所以说，做南宫逐鹿也须认命。”
*
无酒将酒囊系在了腰间，他看着柴暮的柴刀，良久，叹道：“你的刀的确很快。”
柴暮听了，脸上亦露出佩服的表情，道：“看过这把刀的人都认为它又钝又重。看来你的拳也比我想象中快。”
无酒道：“人们往往以为武器越轻，出手的速度就越快。其实，真正的速度来自力量。刀越重，能稳稳掌控它的力量就越大。”
狂风骤起，飞沙走石。
不知是刀风还是拳风。
*
风沙止。
柴暮的柴刀已经插在他自己的额头上。
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似乎在最后一刻已经认命。
无酒跌坐在山崖，闭眼沉息。
*
张远墨道：“看来还是拳快。”
我说：“刀和拳一样快。”
张远墨：“那为何败的是刀？”
我说：“柴暮的刀，以力量求快；无酒的拳，以快求力量。真正致命的是力量，所以刀败。”
*
风已完全止息。
无酒呕出几大口鲜血后，也已开始喝酒。
锦绣问：“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继续找东西了？”
我摇头。
因为我又闻到了淡淡的菊花香。
(https://www.tbxsvv.cc/html/37/37395/9528430.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