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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苦，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要替母亲报仇。我渴望找回那些被我忘记的事，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母亲，我生命最初的真相。”
“锦绣，那些对生命真相的寻求，到头来往往都只是徒劳一场。此去凶险，我担心你的安全。”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多么危险。时间太过匆忙，我们在一起的时日这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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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切禀明无难大师和简道长。
简道长道：“锦绣姑娘的身世既已揭开，她会东方不败的武功，不仅金焰教的人会找来，只怕黑白两道，纷沓而至的人也是不少。留在羌城，说不定更是凶多吉少。”
无难缓缓点头，他看着锦绣，脸上有瞬间悲悯闪过，他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闭上眼睛，似已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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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夜无眠，我们走的时候，花痴还在睡觉。
再一次分别，它还是在睡觉。
它仰躺着，四肢摊开，呼噜呼噜地。懵懂无知得让人心酸。
我抱了抱它，希望自己记得它有多柔软多温暖。
锦绣将它抱给石生。锦绣对蔷薇道：“蔷薇姐，石生和花痴今后就多劳你照顾了。”
蔷薇脆生生道：“放心吧，放心吧，有我在，断不会让他俩饿着冻着。”
冰姨也微笑道：“暖香楼我也托付给你了。从今日起，你就是这暖香楼的主人。”
蔷薇喜出望外道：“冰大娘，你更只管放心。不是我夸口，在我蔷薇的手里，暖香楼一准是越来越红火。”
冰姨道：“这个我自然相信。自打你来了暖香楼，我就常想，生命本当如你，不管不顾灼灼盛放。人们来这暖香楼，可不也就是图个热闹痛快，哪怕这欢乐只如一场花事般短暂。”
蔷薇听得似懂非懂，这时，只见两个淡绿衫子的少女走了过来。
花开的侍女。
其中一个道：“这是一千两银票。我家主人离开前特命我俩送来与蔷薇姑娘。我家主人说了，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石生。望蔷薇姑娘善待这个孩子。”
蔷薇笑靥如花：“这是哪里的话，哪里的话。观音菩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土地公公，总算你们有良心，没让蔷薇平日里的香白烧。看来从今儿个起，姑娘我真真是要时来运转了。”边说边急忙将银票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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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锦绣目送着冰姨和仓叔离去。
他们将会同离叔，一起赶往京城。
冰姨道：“莲苦，我们将在京城等你。我们一定会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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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墨站在路口，蓝衫古剑，镇定忧伤。
他看着我，道：“昨天在剑枯台，我差点又以为你是本派的敌人。”
我说：“我们从生下来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别人的敌人，什么时候已经是自己的敌人。”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淡绿衫子的少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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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道：“张公子原来在这里，叫我们好找。”
其中一个捧上一个包裹：“这是天蚕衣。我家二主人离开前特命我俩送来与张远墨公子。二主人说，当日张公子曾相护于他，来日恐无机会相报。此衣刀枪不入，送给公子作防身之用。”
张远墨坚辞不要。
无酒道：“花无常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况且此去路途险恶，我本来就担心你，有了天蚕衣，我正大可放心。”
绿衫少女告辞而去。
张远墨道：“此衣还是给锦绣姑娘防身为好。”
无酒笑道：“她的武功可不知比你高了多少倍呢，你但穿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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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酒已在马上狂饮不止。
无酒对张远墨道：“六剑之事无难方丈和简掌门自然会帮助善后，你的去向他们也自有解释，我们且去吧。”
说话间，我们三个也已翻身上马，直往东边而去。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有名的楚河汉界。
一条鸿沟。它的两边曾分立着历史上最负盛名的两个敌人。
在此之前，他们曾经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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