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又过了两个星期,郑松炮又找到了一份在建筑工地搬砖的活,一个月只有三百块钱,其实,也就是和民工一样,整天吃住在工地,每顿饭就是些白水煮菜叶和几个馒头,晚上睡的地方就是那种简易的帐篷,帐篷里更加简陋,用红砖铺在地上,上面衬一些木板,这就是床,这些对于郑松炮来说都无所谓,因为监狱的生活已经磨练出了他坚强的性格,但是,让他头疼的却是工资要分季度来发,没办法,既然自己选择了这种生活,那就要学会忍耐。
就这样,郑松炮跟着这帮民工没日没夜的干着。江州的八月份气温高的过分,最热的时候能达到四十二度,郑松炮早就被晒的脱了皮,甚至有一次他竟然中暑了,多亏了旁边的几个湖南籍的民工把他抬进了帐篷里,工地上的活确实太累了,象郑松炮这样的身体有时也被累的直不起腰来,即使这样,他还是咬紧牙关坚持着。让郑松炮略微感到欣慰的是,他和一个年纪小点的湖南籍民工谈的挺投缘,这个小民工名叫金湘骏,充其量也就是二十多岁,个头不高,但身体挺结实,晚上没事的时候总是给郑松炮讲一些他们湖南老家的风土人情,奇闻怪事,而且,这个小民工还挺仗义,有好几次他的湖南老乡受别人欺负,他总爱打抱不平,这是郑松炮最欣赏他的一点。因为郑松炮以前就是靠讲义气而在江州的社会上创出了名堂,所以,他对性格豪爽,仗义的人总是爱交个朋友,这就叫性格相投,他对那些胆小怕事,忘恩负义的爱算计别人的小人特别的痛恨。
一天,下了班收工后,郑松炮又和金湘骏在闲聊,突然郑松炮笑了起来,原来,张铁柱和方展鹏来了。郑松炮看到方展鹏感到即吃惊又亲切,一方面,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小兄弟了,其实,郑松炮也非常想念他,自己刚从监狱出来,本身就没有几个朋友,更何况这个小兄弟还这么尊敬自己,另一方面,方展鹏能找到这里让郑松炮感到很惊讶,问到:
“展昭,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炮哥,今天我去你给我的地址找你,碰见了这位大哥”,说着话,他看了看张铁柱,“他就把我领到了这里,也没什么事,就是好长时间不见你了,挺想你的,想和你喝喝酒,吹吹牛”。
“行,哥哥我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酒了,今天好兄弟们都在场,走,我请客,今天咱们好好地喝一场。”能看地出来,郑松炮今天特别地高兴,诚然,有时能和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是一件非常快活的事情。
四人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酒馆,先要了三瓶白酒和几凉菜,又让服务员拿了几个喝茶用的大玻璃杯,把酒倒满后就喝了起来,就喝了起来。郑松炮首先拿起酒说到:
“我首先介绍一下“,他指着恐龙说到:“这位是张铁柱,和我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以前我在社会上打打杀杀的时候,他就跟着我,很讲义气,他有个外号叫‘恐龙’,以后,你们就只管叫他恐龙哥就行了。”方展鹏和金湘骏连忙向张铁柱点头,叫恐龙哥,张铁柱也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郑松炮又指着方展鹏说到:“这个兄弟是几个月前我认识的,名叫方展鹏,外号叫展昭,我们俩可以说是一见如故,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是,可以看出来,也是条汉子。”方展鹏忙说到:“上一次要不是炮哥恐怕我这条小命就没了。”接着,他就把几个月前的事情讲了一遍,把金湘骏听的直点头,脸上充满了对郑松炮的崇敬之情。
最后,郑松炮指了指金湘骏,说到:“这个小兄弟是我在工地上刚认识的,名叫金湘骏,湖南人,也是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今天在坐的都是一路人,不对脾气的今天也坐不到一起喝酒,弟兄们也是有缘分才坐在了一起,来,先喝一口。”说完,四个人举杯碰了一下,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口。
大约喝了有半个多小时,四人都有了一些醉意,方展鹏开口说话了:“炮哥,我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说出来你也别生气。”
郑松炮说到:“是兄弟的你就说出来,别婆婆妈妈的。”
“炮哥,人们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是你呢,以前威风八面的炮哥哪去了,我原以为这几个月,你会给我打电话,商量商量咱们兄弟能干一些什么大事,可是,我真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干活,你就不怕让社会上的那些人笑话吗?你看看王一冲,以前你炮哥出来打天下的时候估计他还在穿开档裤呢,可现在呢,人家开着豪华车,住着大别墅,身前身后总有一帮兄弟跟着,走到哪都有人对他点头哈腰,叫他一声‘冲哥’,再看看咱们弟兄们,整天累死累活的还不挣几个钱,难道咱们弟兄就只能过这种生活吗,不能,其实咱们也能过上他们那种好日子,现在满世界都是捞钱的机会,就看你想不想抓住了,炮哥,我第一眼见你就看出来是个干大事的人,你现在不是在浪费青春吗,难道非要等五,六十岁再后悔吗?”方展鹏说到了兴处,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
“炮哥,展昭哥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也是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要干大事的人,你现在干这种活有什么意思,包工头从来也没把咱们拿人看待过,夏天把人热死,冬天把人冻死,没日没夜地干活,到头来呢,几个月了工钱还没结过一分钱呢。炮哥,你要是出去打天下过好日子的话可千万别忘了带上我呀,兄弟我没其他本事,但打打杀杀我还从来就没怕过,炮哥你是讲义气的人,兄弟我跟着你一定没错的。”金湘骏也跟着说了话,随后也喝了一大口酒。
张铁柱听完了两人的话反而没再说什么,因为他觉的两人已经把他想要说的话说完了,而且,他觉的要是自己再说的话郑松炮会不高兴的,所以,索性他就没有开口,不过也喝了一大口酒。
郑松炮先是大口大口地吸烟听着两人说话,等两人说完后他先喝了口酒,然后说到:
“我知道两个兄弟的意思,我刚出狱的时候恐龙也经常谈到过这件事,不过,你们知道什么是江湖吗,别只看着别人威风的时候,这背后死了多少人,搞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们清楚吗,我曾经为了它天天打打杀杀,到头来在监狱里住了十几年,十几年啊,那可是我人生最宝贵的十几年,你们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何必非要吃江湖这碗饭呢,这一段我也想了很多,可是,我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两个小兄弟,你们实在是不知道监狱里的滋味,你们一定要想想清楚呀,不到万不得以千万别走江湖这条路。”郑松炮语重心长地对方展鹏和金湘骏说到,那脸上分明写满了沧桑。
方展鹏和金湘骏听后都沉默不语,好象在回味着刚才郑松炮所说的话,而张铁柱则暗自高兴,因为这一次,他从郑松炮的言语中已经感觉到了,郑松炮离重出江湖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后来,郑松炮又和三个人碰了几次酒,打破了刚才凝重的气氛,看到天色已晚几个人就分手了。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转眼就快到了春节,年关岁末也是进城务工的人最最期盼的时刻,因为忙忙碌碌了一年,就能够拿到钱回家过年了,特别是对于那些农民工来说,城市确实没有一种家的感觉,只有回到自己的家乡,见到自己的亲人,他们的心才能够踏实下来,而且,几乎所有的农民工到了年底才能领到钱,金湘骏也不例外,他是湖南人,本来就对北方的城市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水土不服,背井离乡,外出打工也是无奈之举,要不是为了钱也不会跑这么老远,所以,快到春节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可是,一天天的过去了,迟迟不见老板发工钱的意思,金湘骏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和几个工友找了老板好几次,可老板总是说再等两天,眼看就要过节了,可一直不见钱的踪影,金湘骏就有些心急如焚了。郑松炮也是同样的感觉,平时,不觉的有什么,可是,过春节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特别今年是他出狱后的第一个春节,自打出来后张铁柱对自己真是没的说,所以他想在过节的时候去看看张铁柱的父母,所以,他也盼着能快点把工钱给结了。
这一天,金湘骏和郑松炮商量去要工钱的事:
“炮哥,不行咱们再去老板那一趟,眼看就要过年了,我连车票还没买呢。”
“行,工钱不结了,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郑松炮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又和另外十几个工友一同去找老板要钱。
他们来到老板的办公室,见有老板和另外两个项目经理在说着话,郑松炮就首先开口了:“陈老板,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让你把工钱给结了,这快过年了,弟兄们都等着拿到钱早点回家,有的弟兄车票钱还没有着落,你看今天是不是就把钱给发了。”
“对,对,今天不管咋样都得拿到钱。拿不到钱我们就住在这儿了”,许多工友都非常气愤地附和到。
那位姓陈的老板看起来也是非常痛苦,似乎有满肚子的苦水要往外倒,他吸了口烟后也开始说话了:
“弟兄们,先听哥哥我说几句话行吗,我也想把钱快点给弟兄们发了让大家开开心心地回家过年,我也有一家老小,我也想早点见见他们,可是,甲方到现在还没有给我结帐,我现在光垫资已经欠了一屁股的债了,我实在是没有一分钱了,弟兄们那,再宽限我几天,行吗?”陈老板说到这里,脸变的像苦瓜一样难看,眼泪似乎要流了下来。
“别再装蒜了,其实你有的是钱,就是不想发给我们,你天天坐着轿车,吃肉喝酒,你没钱,鬼才相信呢,你们这些老板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金湘骏已经按耐不住了,指着陈老板的鼻子吼了起来。
“你说话也太冲了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今天这里就是没有钱,我看你能怎么样?”陈老板身边的一位项目经理冲着金湘骏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今天就给你们拼了”,说完话金湘骏就冲上前去朝那个项目经理脸上就是一拳,郑松炮想拦可是已经晚了,结果,不偏不倚正好捶在了鼻子上,当时那个人就流了许多血,旁边另一个项目经理见状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金湘骏砸去,金湘骏闪身躲了过去,抄起身边的凳子和他们两人就打了起来,这下,郑松炮也恼火了,他上前冲着其中一人就是一脚,只见那人来不及反应就被跺翻在地,郑松炮紧跟上前又是几脚,那人就起不来了,然后,郑松炮转过身来推开金湘骏对着另一个人飞起来又是一脚,另一人也被踹翻在地,金湘骏上前对着那人的肚子又是几脚,郑松炮害怕把事情闹大,所以拉着金湘骏就跑了,金湘骏跑着还回过头对着那陈老板吼到:“别以为今天就没事了,我还会回来要我的钱的。”
两人从工地跑出去了很远才停了下来,郑松炮知道,工地是没法回去了,所以,钱也别指望要回来了,他对金湘骏说:“走,先跟我回我住的地方再说。”
进了屋子里,张铁柱正好也没上班,他见郑松炮回来了,还带着金湘骏,就挺高兴,忙问到:
“炮哥,工地放假了吧?”,郑松炮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根烟坐在了沙发上,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金湘骏却回答到:
“恐龙哥,别提了,今天在工地出了点事?”
“怎么,出什么事了?”张铁柱神情严峻地问到,金湘骏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讲述了一遍,张铁柱听后反而大笑到:
“痛快,这帮有钱人,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们了,平时手里有两个臭钱就嚣张的很,不过,这钱没要回来实在是太有点可惜了,不过也没什么,钱这种东西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赚,走,马上要过年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去喝酒。”
“别出去喝了,恐龙,你去买点酒和菜回来,今天我们就在家喝。”半天不说话的郑松炮突然开口说到。
“行啊,在家喝酒更自在些。”张铁柱显的异常的兴奋,一是和郑松炮好常时间没有见面了,更重要的是他觉的今天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拿了些钱刚要出门突然被郑松炮叫着了:
“哦,对了,你给展昭打个电话叫他也过来喝酒。:郑松炮说到。
“放心吧,炮哥,我一定办到。”,张铁柱说完就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过了很大一会儿,张铁柱才回来,只见他抱着一整箱的白酒,一共是六瓶,后面跟着一个人,后面拿着许多菜,郑松炮见是方展鹏,就笑了:
“展昭,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事就让你来喝酒,我这一段挺想你。”
“炮哥,我也想你啊,你让我来喝酒,我就是有事也得推掉啊。”方展鹏一脸高兴地回答到,不过,当他看到金湘骏的时候就有点不高兴了,因为他是城市长大的孩子,本身对农村人就有些瞧不起,特别是对金湘骏这样的民工就更加的看不起了,可是,碍于郑松炮的面子,他还是微笑着对金湘骏点了点头,不过,那表情相当的不自然。
一会工夫张铁柱就把菜和酒准备好了,四个人围坐在桌子前就开始喝起酒来。张铁柱首先发话了:
“来,炮哥,还有两位兄弟,快过年了,我预祝咱们弟兄们明年都能发大财。”说完,四个人碰了一下酒杯,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口。紧接着方展鹏开始说话了:
“虽然咱们弟兄见面不多,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好象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咱们在一起喝酒我心里总觉的很痛快,来,咱们再碰一个。”四个人又碰了一下,每个人又吃了几口菜。接下来金湘骏开始说话了:
“在坐的几位都比我的年纪大,都是我的好哥哥,特别是炮哥,在工地的时候非常照顾我,我虽然年纪小,但我知道什么是江湖义气,就拿刚才来说,如果没有炮哥出手,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来,我敬各位哥哥们一杯。”说完,金湘骏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方展鹏连忙问到:“刚才出什么事了?”金湘骏就把上午在工地发生的事又讲了一遍,方展鹏听后说到:
“以前炮哥靠什么威镇江州,靠的就是江湖义气。”方展鹏也把上次郑松炮救自己的事情讲了一遍,把金湘骏听的连连点头。方展鹏讲完后,突然间桌面上就静了下来,张铁柱他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郑松炮,可是,郑松炮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大口大口地抽烟,直到他把烟吸完了才开始说话:
“我从里面出来已经快一年时间了,虽然在里面的时候我有一些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没想到这个世界变化的这么快,和十几年前已经完完全全的不同了,什么都要讲一个钱字,可为什么老老实实的挣点钱就这么难,我曾经在里面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踏入江湖半步,可是,现在我发现已经不可能了。”这时,郑松炮突然仰天长叹:
“老天爷,这可是你逼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可能我郑松炮命中注定是要吃江湖这碗饭的,今天有这三位好兄弟在场给我做个证,我以后混好混坏决不会有半点怨言,如果你以后收了我,我也不会怪你,我知道,发过誓如果反悔的话肯定没有好结果。”说到这里,郑松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对其他三人说:
“恐龙,展昭,阿骏,你们三个人千万要想好了到底走不走这条路,你们可以想几天,然后再答复我,如果不想跟着我,我绝不会说什么,我们照样还是好兄弟。”
“炮哥,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的好炮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会跟着你。”张铁柱先说话了:
“炮哥,我真是没有看错人,我展昭跟你是跟定了。”方展鹏激动地说到。
“炮哥,我就一句话,你让兄弟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金湘骏也说到。
“好,既然你们三个人决定跟着我走这条路,我就先讲一些丑话,第一:我们一定要抱成一团,吃江湖这碗饭最怕的就是不抱团,一盘散沙什么时候都成不了大事;第二:赚的钱我们四个人平分,”说到这里,方展鹏反对到:
“炮哥,这可不行,你是大哥,当然你得拿大份。”没等方展鹏说完,郑松炮就一脸怒气地说到:
“展昭,你这说的可不对,大家听我的,这说明信的过我,兄弟们都跟我出生入死,到头来我拿大份的钱,这怎么能说的过去呢,大家都别再说什么了,钱这方面一定要平分。”其他三个人也不再说什么了。
“第三:每个人都不许抽大烟。大烟这东西真是怪了,许多英雄好汉只要是沾上了这玩意都他妈的废了,到了里面即使你是铁嘴钢牙,瘾上来的时候只要见到它什么机密你都会招了,所以,谁要是敢抽大烟,我就把他给废了。”说着,郑松炮又吸了几口烟。
“第四:哪个人如果要是进去了,只准交代自己的事,谁要是敢咬其他弟兄,我照样把他给灭了,好了,这大过年的,我先敬各位弟兄们一杯。”郑松炮又把自己的酒喝光了。
又喝了一会儿,张铁柱问郑松炮:“炮哥,既然你已经同意带着弟兄们干了,又定了这么多规矩,那咱们先干点什么呢?”
“我已经想好了,以前‘带鱼’不是说他开了家全江州最大的夜总会吗,要请咱们看场子,咱们不行就去他那里看看,不过,眼下最让我头疼就是人手太少。”郑松炮眉头紧锁。
“炮哥,你们说的‘带鱼’就是刘耀祖吧,我见他第一眼就恶心这小子,不过,谁让人家有钱呢,就连冲哥都很给他面子。对了,炮哥,我听说‘带鱼’的场子有人看了,据说,为首的大哥叫雷洛,手下有几十号弟兄,听说他以前是从部队上下来的,会那么两下三脚猫的功夫,所以,江州出来混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排长’,这家伙也是个心黑手狠的种。”
“炮哥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心黑手狠也得看是对什么人,炮哥最爱做的就是在老虎口里拔大牙。”张铁柱不无得意地笑着说,同时,还看了看郑松炮,而郑松炮则显的非常平静,并没有搭话。
“炮哥,如果你觉的咱们人手少的话,我倒有点办法。我有一帮湖南老乡,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以前在我们那边都是山里面砍柴的,我们那边的人都管他们叫‘砍刀仔’,现在都在江州打工,他们为首的大哥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大名我不知道叫什么,我只知道人们都管他叫‘长沙炳’,他们有时接点砍人的活,但必须是熟人介绍,据说,每次活都干的挺漂亮,而且,即使出事了,只要肯花钱,他们还可以找人替你顶罪,炮哥,你觉的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他。”金湘骏说到。
郑松炮听后点了点头,说道:“钱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最关键的是去要会一会这个‘排长’,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兵贵神速,咱们明天就去。”说到这里,郑松炮又举杯和三人碰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这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恐怖。
(https://www.tbxsvv.cc/html/37/37384/9527799.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