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极度重犯 > 2

?    今天的天气着实不怎么样,天空阴霾,还飘着细雨,让人感觉有些凄凉。但是,郑松炮已经习惯了这种凄凉。幼年丧母的他和父亲一起生活,父亲的脾气很暴躁,只要做错事,他就会被打骂。郑松炮十三,四岁就不上学了,整天和一些社会青年混在一起,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后来,父亲又结婚了,继母带了一个男孩过来,父亲和继母对自己总是冷眼相对,所以郑松炮干脆就不和父亲一起住了。郑松炮后来住监狱,父亲也没有来过一次,所以,郑松炮对于亲情这个概念几乎已经没有了。

    “炮哥”…一声洪亮的喊声打断了郑松炮的思绪,他朝前方望去,然后会心的笑了。只见马路旁站着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中等身材,有些消瘦,就是五官长得有些恐怖,扫帚眉,塌鼻子,金鱼眼,手里拿着一根嵩蒿,旁边还摆着一个花盆和一个塑料袋,花盆里面放着一些纸,塑料袋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这个男的名叫张铁柱,绰号叫“恐龙”,以前也是跟着郑松炮混的,自从郑松炮住进监狱后,只有他一个人经常来探监。

    “恐龙,兄弟就是兄弟,哥哥我出狱的日子你还记着”,郑松炮笑着说。

    “炮哥,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让我心服口服的人只有你炮哥一个人,今天是你出狱的好日子,兄弟我能不来吗?”,说着,张铁柱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希尔顿”牌香烟,抽出一根点着了,递到了郑松炮嘴里,这是郑松炮最喜欢的烟。郑松炮狠狠的吸了一口,说“真他妈的带劲”。张铁柱又拿着嵩蒿在郑松炮全身都扫了一遍,边扫边说“全身扫一扫,晦气都没了”。然后,他把旁边的花盆放在了郑松炮的前面,又把里面的纸点着了,对郑松炮说“炮哥,从火盆上迈过去,以图今后大吉大利”。郑松炮迈过后眼睛有些湿润,张铁柱忙说“炮哥,今天是好日子,千万不能哭,否则就晦气了”,边说边把地上的袋子拿起来,“咱们俩先去吃点饭,,然后再去洗澡,今天晚上让你炮哥玩个痛快”。郑松炮拍了拍张铁柱的肩膀说“好兄弟”。两人坐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市里的方向去了。

    坐在车里朝外望去,马路两边的高楼大厦,漂亮干净的小游园,对面疾速驶过的一辆辆豪华轿车,特别是满世界打扮时髦的美女,郑松炮不住地摇头,只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不够用,虽然自己有相当大的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想到现实与自己的想象相差得有这么遥远,不禁发出无限的感慨:“一晃十多年,真没想到变化这么大”。“钱!这年头只要有钱,美女随你挑,汽车随你开,房子随你住”,张铁柱咬着牙说。郑松炮以前在探监的时候经常听到张铁柱发出这样的感慨,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每次总是劝张铁柱要老老实实地做人,不要胡思乱想,可是,这一次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自己就像一只刚从井底蹦出来的青蛙,所以,今天他对张铁柱的感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说着话,汽车就在一家饭店的门口停下了,下车后郑松炮抬头望去,只见门头上有五个大字——“袍哥川菜馆”,似乎非常满意地朝张铁柱点了点头,张铁柱则说:“炮哥,这可是江州现在最有名的川菜馆,兄弟我就知道你爱吃辣的,所以今天特地带你来这里。”两人径直朝饭店里面走去,两边的迎宾小姐拉开玻璃门,向两人深深地鞠躬,并满脸微笑地说到:“欢迎光临。”郑松炮朝饭店里看去,只见饭店装修得相当气派,生意相当红火,墙上的石英钟显示的时间是下午的7:0。这时,一位领班模样的年轻女人走过来问道:“请问先生几位?”,“两位”,张铁柱答道,“两位这边请吧”,领班带着二人走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后,一个服务员拿来一份很精美的菜单问道:“那位先生点菜?”张铁柱冲着郑松炮说:“炮哥,今天晚上喜欢什么就随便点。”郑松炮则不住地摆手说:“不,不,我什么都没吃过,还是你来点吧。”张铁柱说:“你一定要点。”,郑松炮推脱不过,只好拿着菜单看了起来。郑松炮爱吃排骨,所以就问服务员:“请问有排骨吗?”,“有”,服务员把菜单熟练地翻到了一页,并指着一种菜介绍到:“这是我们饭店的特色菜——辣香大排,先生可以试一试。”郑松炮刚要点,突然发现了菜的下面标着“85”的字样,问到:“这个菜多少钱一份?”,“先生,是85元。”,郑松炮听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张铁柱却说:“小姐,要一份。”,郑松炮忙说:“算了,太贵了,点一个别的菜吧。”,张铁柱说:“不,就点这个。”,然后,郑松炮又点了几个素菜,张铁柱索性把菜单夺了过来,又改成了几个荤菜。随后,张铁柱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两瓶衡水老白干酒,也是郑松炮最爱喝的酒。张铁柱给郑松炮倒了一大杯,又给自己倒了杯,然后说到:“炮哥,今天你我弟兄不醉不归!”。

    两人推杯换盏,先是回忆了以前菜刀队的那段日子,后来又谈了谈近况。郑松炮问:“恐龙,公交车开得怎么样?”

    “别提了,夏天一身臭汗,冬天那么冷的天,一大早就得爬起来,整天还得看着领导和坐车的那帮孙子的脸,这些都不提,最主要的就是一个月下来只有他妈的可怜巴巴的几张血汗钱。炮哥,现如今这社会,离了钱你寸步难行。上个月,我领着我那下岗的爹去医院看发烧,兜里装了五百多块钱,你猜怎么着,大夫开完药我去划价,我操他八倍儿五的祖宗,七百多块,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啊!医院那帮孙子真他妈黑啊!”

    说到这里,两人碰了一下酒杯又喝了一口,郑松炮说到:“兄弟,慢慢来吧,你说的这些哥哥我也没有领教过,但我还是劝你好好开车吧,你不是说你父母为了你这份工作还托了不少关系吗?既然来的也不容易,就好好干吧。”

    “炮哥,你真是大错特错了,这年头好好上班拿死工资的被叫做什么你知道吗?‘窝囊废’,”张铁柱把这三个字说的特别重,“炮哥,你还记得‘带鱼’吗?”

    “当然记得,身体很干瘪,那时候不是说那小子刮二级风以上就不敢出门吗。”说到这里,郑松炮笑了笑,“想当初,就数这小子是孬种,记得有一次打架,要不是我替他挡了一刀,这小子早去见马克思了,这小子现在干什么?”

    “说得太对了,咱弟兄们打打杀杀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家喝稀饭呢,可人家现在摇身一变成他妈大老板了。你知道他怎么发的吗?你刚进去的时候,他还干着偷自行车的勾当,记得有一次,被发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折了几根,楞是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没起来,可后来这小子拿了不到一万块钱去倒腾香烟,越倒越大,再后来又开澡堂子,开夜总会,养了一大批小姐,据说,这小子现在手里最起码有两千多万,前阵子又买了辆大奔,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的,真他妈神气!”张铁柱忿忿地说。“哦,对了,前阵子碰见他,他还说,等炮哥出来了,一定要在江州最好的饭店请你吃饭。”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哪天有空非去找找这小子。”

    “炮哥,出来后有什么打算?”张铁柱给郑松炮夹了点菜。

    “找份工作,再找个住的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

    “炮哥,不如兄弟我出本钱,干点小生意,开公交车这烂活,我算干够了。”张铁柱看起来已有几分醉意。

    “干什,什么生意?”郑松炮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炮哥,现在买盗版光盘很赚钱,我有一兄弟专门干这一行的,只要你愿意,咱们拿货也就是一块钱一张,倒手就卖五块,那时候,想不赚钱都不容易。”张铁柱说得越来越兴奋,仿佛两眼都冒着绿光。

    “恐龙,”郑松炮喊得声音特别大,尽管饭店里很嘈杂,但是四周吃饭的人还是往这边看了看。

    “炮哥,”张铁柱仿佛一下子就醒了。

    “我记得曾经对你说过,这辈子我不会再干违法的事了,你知道吗,监狱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后别再提这种事情,否则。”郑松炮没有再说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知道了,炮哥,以后不会了。”张铁柱说完,沉默了一会才开始又谈论别的事情。

    吃完饭,张铁柱带着郑松炮来到了一家名为“恺撒皇宫”的洗浴中心。郑松炮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非常得好奇,雪白的墙壁,干净的像镜子一样的地板,特别是服务生近乎奴仆似的服务,使郑松炮不禁问到:“恐龙,现在的澡堂子都是这样吗?”

    “炮哥,现在当官的,有钱的都知道享受,来这里洗澡不是主要的,最主要就是找点乐。”

    “找乐?是不是找小姐?”郑松炮以前在监狱里也听其他犯人谈到过这样的事。

    “太对了,炮哥,这事你都知道。”

    “这不成了妓院了吗,难道这样的事不犯法吗?”

    “犯法!敢开这种地方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在这里玩小姐最安全,炮哥,一会儿洗完澡你就挑两个小姐。”

    郑松炮情不自禁的会心地笑了笑。确实,一个正常的男人很长时间不能够接近女色,就像一个瞎子长时间的看不见光明一样,虽然也能够生活下去,但是其痛苦程度是不言而喻的。所以,郑松炮的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是不搀杂任何虚伪成分的。

    北方的城市大都是干燥的扬沙天气,特别是在比较冷的季节里,风沙就会更大。如果一星期不上澡堂泡泡,人就会觉的浑身不舒服,所以,北方人又把洗澡叫做“泡澡”。郑松炮已经很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泡上一场澡了,在监狱里,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一切的日常生活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久而久之,自己的脑部神经不自觉的就被绷得紧紧的,可是今天就完全不一样了,张铁柱为郑松炮安排的是一间包房,里面有一个小的热水池子,郑松炮就在里面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这里没有任何人的管制,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没有时间的限制,心情可以完全地放松,这一刻,郑松炮真正体会到了自由的含义,在监狱的时候,郑松炮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在天空中无拘无束,尽情飞翔的小鸟,这一刻,他就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只小鸟,已经自由地飞了起来。

    大约泡了半个小时,张铁柱又带着郑松炮到包房外蒸了蒸桑拿,找了搓澡的师傅搓了搓,回到包房,张铁柱已经为他泡好了茶,郑松炮端起来一饮而进,“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舒服!”

    “炮哥,去挑两个小姐吧,我保你比现在还舒服。”张铁柱又喊来了服务生,“带我大哥挑两个小姐,一定要最漂亮的。”

    就这样,郑松炮跟着服务生来到了一间很大的房间外面,墙壁镶嵌着一块巨大的玻璃幕墙,透过幕墙可以看到里面坐着大约五十多个女人,这些女人几乎都是二,三十岁,浓妆艳摸,穿着相当暴露,最显眼的就是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圆型的小牌子,上面标着阿拉伯数字,从一号一直到五十多号。郑松炮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亮,有点目不暇接。

    “先生,您喜欢几号小姐,您可以随便挑选。”服务生满脸陪笑地问到。

    郑松炮只觉得这有点像在集贸市场买菜,苦笑着摇了摇头,两只眼睛很快扫了一遍,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可能再精挑细选了,原始的冲动促使他像一只发情的豹子,迫不及待地要向伴侣猛扑过去。

    “就17号吧”郑松炮说着,只觉得浑身燥热,拳头纂得紧紧的,还能听见骨头的响声。

    服务生推开门,把17号女人喊了出来,对她说到:“把这位老板伺候好了。”郑松炮没等服务生说完,就把手搭在女人的肩头,径直向包房走去了。

    进了包房才发现张铁柱还在。尽管女人长得着实一般,张铁柱还是奉承道:“炮哥,眼光真的不错啊!”又说道,“我明天一早还要开车,就不陪你了,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享受吧,钱我已经付过了。”说着就出门了。

    郑松炮已经等不及了,他把女人的衣服顷刻间撕的精光,然后就扑到了女人身上……

    火山爆发,**都不足以形容郑松炮的感受,总之,那一夜,郑松炮就像一个拳击手,不停地在击打对方,至于比赛进行了多少回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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