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察镇郊外四公里都是一片片的香蕉地,每片香蕉地里都建着一两间瓦房,此时张永弟正在一间房子前打着太极拳,这是伤口未好之前是最好的全身锻炼运动,早晚一次。而局部的压腿跨腿张永弟还是坚持着做,当然,练得最多的还是飞刀,那些废弃的香蕉树就是一个很好的靶子。张永弟第二天被天佑带到这后,便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伤口现在已慢慢结痂了,算是好了七七八八,相信再过几天就可以全好了。
这里有两间瓦房一间车棚,成三面相对,瓦房一间是看香蕉地的工仔住的,另一间则用来做赌屋,每到晚上,赌屋里就挤满了人。房子四周还围着简易的篱笆,这是为了防人家偷车。
香蕉地并不是强哥的,而是另一个老板的,强哥不过是借地方而已。看香蕉地的工仔外号叫西瓜,三十五岁年纪,与酒鬼不相上下的粗壮,铜色的皮肤,粗糙的双手,暴起的手筋都说明他是一个农活能手,一个月六百块,包吃住。他养了两只大狗,一黑一黄,狗名字也叫阿黑,阿黄,每晚他都要拿着手电筒,牵着狗到蕉地里转三次,白天则是呼呼大睡,到中午才会醒来。
白天赌屋的人都不在,到了晚上五六点钟,强哥的四个马仔才会过来,这里流行的赌博方式就是赌大小。摇骰盅的是一个四十五岁的斯文男人,叫麻手,听天佑说这人以前跟人家学过这一行,这赌档的股份跟强哥是三七开。听说麻手打麻将还懂得动手脚,张永弟便跟他套呼,最后也就知道一些洗牌的技巧,至于换牌垫牌也只能是望而兴叹了。
张永弟每天就是跟西瓜吃喝闲聊,西瓜对于张永弟的事迹可是羡慕得很,总是竖着大拇指说牛逼。白天就看小说打发时间,小说都是叫天佑从书店租来的,晚上就看人家赌博,跟几个马仔吹牛,听那此赌徒聊着风光雪月的故事。至于小兰,也没有特别的想念,只是在看小说时,出现的爱情情节倒会间接的想起来她来,晚上梦遗的对象就变成了小兰。天佑来了几次都没说她的情况,张永弟也没问,问了还觉得自己是放不下呢。
张永弟来这休养,鹰仔臭屁他们都不知道,张永弟知道天佑是害怕他们守不住嘴说给他妹听,这样一来,就全功尽弃了。老皮和康哥,当晚就走了,张永弟也没对他们说,不想节外生枝,免得他们说强哥不够意思,把自己放到旮旯地去。
张永弟打完拳,又走出去想练飞刀,正好天佑他们过来,天佑喊着说:“破烂,今天下午康哥打电话给强哥,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张永弟笑了笑说:“终算可以回去了,待在这什么事也不做,每天就是吃了就睡,身体都发霉了,现在我收拾东西就走,这段时间还真是要谢谢你们,哪天有空,你们过去玩。”
天佑拦着说:“这么快干嘛,等下喝完酒,明天再走了,晚上我给你带个姑娘过来,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给你带个姑娘,太说不过去了?”张永弟摆手说:“喝酒就行,姑娘就免了,如果你带姑娘过来,晚上这么多人看到,谁还有心赌呀?”天佑笑着说:“那好吧。”张永弟说:“到时候就麻烦你跟鹰仔他们解释一下,就说下次我请他们喝酒。”“行,破烂,我不让你和我妹……”
看到天佑欲言又止,张永弟用肘轻打了天佑的肩骨说:“现在还说这个干嘛,我们是不是朋友?下次我来时,她可能有男朋友了,我就不用躲她了。”说实话,经过几天的交往,还真觉得天佑是个不错的人,每天都会带一包红梅来给自己。
天佑摇摇头不说话,这时天佑的call机响了起来,天佑看了,脸色一变的说:“阿民他们在镇上被鲨鱼他们打了,我先回去。”张永弟说:“我和跟你一起去,多一个帮手也好呀。”天佑说:“不用了,他们已经叫人了,你今天就帮忙看一下场子,阿东,我们走,麻手,这里次给你了。”
到了七点钟,麻手的call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不好意思,今天可能警察要来,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大家再来。”赢得人笑逐颜开,输了的想翻本的人自然就骂声四起,不过,大家还是开着车了,毕竟到了派出所,那是要花三五千才能出来的,那可不划算。
麻手对另外两个马仔说:“平清,强哥叫你们快点回去。”他们两个跑出去后,张永弟对着麻手说:“不是说,不会有人查的么?怎么今天会有人来?”麻手说:“是强哥出事了,现在马仔全部都要回去。”张永弟大叫:“强哥出事?什么事?”麻手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留言今天不做了,让马仔全部回去。”强哥出事了,自己不可能不帮忙?张永弟跳出房子说:“平清,还有我。”跳上了他们摩托车。
十五分钟车子便开到了水泥厂旁小楼边,一个人喊着:“在歌舞厅。”两人也不问什么事,车子一转,往舞厅开去。
舞厅已聚集了不下七十人,密密麻麻的一片,好多人都站在大门外,分成三部份,人多但声音并喧杂,有两部分的人手上拿着钢管,西瓜刀,木棒,分成两边相持着,看到都是黎仔,而另一部分是蝎子和强哥的手下,臭屁鹰仔老虎毛生都在一起,张永弟看到维持在中间的警察和治安员,就知道这架打不起来了,不过,也猜到是天佑与鲨鱼的事,但强哥的马仔为何都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难道强哥没事,但又叫其他的人回来干啥?
臭屁看到张永弟,和鹰仔一起走了过来,鹰仔说:“破烂,你这吊人真不够意思,走了也不说一声,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张永弟说:“对不起了,下次再跟你解释。哎,我听说是强哥出事了,就赶紧跑了过来,可看你们像没有事一样。”臭屁叫着说:“想不到你这家伙这么够义气,不过,不是强哥出事,是小兰出事了。”“小兰出事?”张永弟失声的一叫,臭屁说:“小兰不见了。”“不见?一个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不见呢?”张永弟说着。鹰仔说:“都是你了。”
张永弟听得是一头雾水,这跟自己有何关系?鹰仔骂着说:“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小兰气得都哭了,我们也是很气你的,亏我们对你这么好?走也不打声招呼。后来第二天,小兰记起你曾跟老皮在一起,就跟我要了老皮的call机,打给老皮,想问你干嘛就这样就走了,如果不喜欢,干嘛还要为她打架,她哪里做错了?没想到,老皮说你的事还没完呢,并没有回去。小兰还以为你不想见他,要老皮骗她的。”
张永弟听到这,低下头,鹰仔继续说:“后面听到小兰哭了,老皮急着说你真的没回去,我就认真的问他,他说你真的没回去,我说你也不在这里呀,他也担心起来了。后来我去问天佑,天佑说你一早就跟一个朋友回你们县城了。”
臭屁说:“你干嘛走也不说一声,搞得大家都为你着急?”张永弟没回答,问着:“那后来呢?”鹰仔说:“后来,小兰每天都是哭,然后又老是打call机给老皮,问你回来没有?老皮说没有,老皮又说,他记得你没有什么朋友,怎么会一下子去县城?就算回去,也要打个电话给自己才对?我想想也是,你不可能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猜你是不是出了事?后来天佑跟我们说,带你走的是你的老相好,说你不好意思跟我们说,我们也就相信了,后面也就没在问了。”
老虎这时走来轻打了张永弟一下说:“破烂,走了也不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今天要不醉不休。”张永弟说:“老虎,对不起,等会再跟你说,哎,鹰仔,后面呢?”鹰仔说:“后来,我就跟小兰说了,她说才不相信你有女人,说我们是骗他的,她又哭又闹了两三天,最后什么话都不想说,就是傻傻流泪,跟以前蝎子……咳,咳……”鹰仔停住了口。
张永弟眼神一暗的说:“说吧,她的事我知道。”鹰仔说:“搞得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天佑想硬带回去,她死都不愿意。没想到过了三天,就是今天,她不知干什么像以前一样打扮了一下,五点多就到歌舞厅来坐,阿民他们看到了就跟着她到舞厅。到舞厅没多久,有几个兴长村黎仔在舞池逗小兰,还动手动脚的,阿民他们就拦开,他们就动手了。他们人多,阿民他们不是对手,后来,老虎他们拉开以后,阿民他们跑出来后,打电话天佑和叫我们,我们追过来时,他们已走了一个人。我们又不能冲进去打他们,只好在门口等住他们。”
鹰仔舔了舔嘴唇又说:“没想到天佑他们过来时候,问起小兰,找了几个地方都没看到,问了老虎,老虎也说不知道,一个服务员说他看到兴长村的一个拉走了一个穿黑色t恤的女孩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小兰?小兰今天穿的就是黑色t恤的。没想到这时候,鲨鱼他们也带着几个人来了,蝎子强哥也来了,也没打起来,他们就进舞厅去说,后来,不到半小时,两个村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就站到了旁边,不一会,警察也来了,就现在这样子了。”
张永弟着急问着:“是不是兴长村那吊人带走小兰的?”老虎说:“鲨鱼说没有,那吊人也回来,说是带的是另一个姑娘。不过,天佑就是不相信,人不是他带走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要他们把人交出来,现在双方挣执着就是这个,一个说没有,一个说有,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
张永弟说:“舞厅这么多人,就没有看见小兰是怎样不见的?”老虎说:“那时候还不到六点,都没什么人,我们又忙着劝架,谁也没注意,如果搞不好,两个村这次肯定像以前那样见到就打了。”
张永弟直怨自己:“自己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去逗人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去亲人家;不喜欢人家,就要拒绝人家,还什么也不说的躲三躲四的。”鹰仔说:“破烂,你今天怎么又回来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张永弟叹了一口气说:“这段时间我都在香蕉地里面,天佑不同意我和小兰在一起。”
臭屁忿忿不平的说:“妈的,天佑也是够吊的,小兰谈恋爱,关他鸟事,还对我们骗三骗四的,搞得现在好了,人都不见了。”臭屁也许忘记了,张永弟是想玩人家的,那叫谈恋爱呀?老虎说:“人家还不是为他妹好,毕竟小兰跟破烂认识还不到一天,不过,哪时知道小兰竟然真的爱上破烂。”鹰仔揶揄的说:“谁吊懂破烂是不是走了桃花运?”
张永弟沮丧的说:“我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如果真的是那吊人带走的,我真的把他掐死,我进去看看。”老虎拖住张永弟说:“你不用去,去也没用,说不定你一发起火,动起手来……”鹰仔大叫的说:“哎,你们看,他们出来了。”
张永弟看到几个警察陪着天佑他们出来,看到天佑没有弩剑拔张的神色,脸上带有点喜色,又带有点担忧,张永弟跑了过去问着:“怎么样?有小兰的消息吗?”天佑点头说:“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是到朋友家去住几天,好好静静,过几天再回来,不过她没说在哪里?”张永弟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没事,真是认人担心死了。”
蝎子对张永弟说:“小兰是个好女孩,你放弃她,真是你的损失。”说完就前走了,张永弟看着蝎子:“怎么他会说这话?小兰不是他先放弃的吗?”所长说:“好了,都没事了,散了,散了。”天佑和鲨鱼都让大家散了。
天佑落魄的说:“我妹搞到这样,都是我。”张永弟安慰着说:“不要自责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这样的。”天佑说:“你都知道了?”张永弟点点头说:“鹰仔他们都跟我说了。”天佑苦笑的说:“我想不到我妹对你会认真,看到她每天流眼泪,不吃不喝,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忍不住告诉她你在我那。”
张永弟拍着天佑的肩说:“现在不是好了,她静过几天就好了。”天佑说:“破烂,对不起了。”张永弟说:“你还真是三八,你们没事了,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就回去吧,早走早完事,免得碰到小兰,我们都尴尬,下次我们再一起喝酒了。”
张永弟笑着说:“强哥,我走了,有空我和康哥过来玩,这段时间还真是谢你了。”强哥笑着说:“说什么谢的,你这小子可是个人物,以后没事就常来玩,如果老康没有事做了,你过来帮我,让鹰仔他们送你回去吧。”张永弟摇头说:“不用了,黑灯瞎火的,来来回回多不方便,我坐大车回去就行了,又不是很久。”点头转身向老虎鹰仔他们告别,坚定的拒绝鹰仔臭屁他们的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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