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猩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明白,这个声音并不是来自空气中的声波,而是出自脑海里的潜意识。
“你是谁?”
“我是你的真身,我既然醒了,你这个凡间的肉身就可以寿终正寝了。”神秘声音的语气冷漠而且狂妄。
猩猩沉住气:“我什么时候得了精神分裂症了?”
冷笑传来:“你马上就明白了。”猩猩的体内静了下来,似乎是暴风雨之前的沉闷,就在他既惊且疑的时候,那米粒之珠猛地一闪,迸发出一道金色的强光。
这片金光宛如火山爆发时喷射出的高温熔岩,猩猩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瞬间便将他团团围住,焦灼的感觉顿时弥漫了全身,猩猩心里惨叫一声,心道自己这回真是煮熟的鸭子无处可逃了。随着这股热浪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意识不堪重压,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忽然,五个银色的光点冒了出来,一开始如同天际的星光若隐若现,很快,它们逐渐变强,就在猩猩的意识开始崩溃的千钧一发之时,五点银光同时达到了光华鼎盛的临界点,一条银线从每个光点出发,以肉眼无法觉察的速度达至另外一个光点。一瞬间,五个光点被光线完全的串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银色的五角星,将火热的波浪分裂,把猩猩的意识保护在了星阵的中央。
猩猩全身压力一轻,一阵清凉的感觉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把他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回来。猩猩松了口气,感受着五星光阵的卫护,他想起了那日自己从无边的黑暗中回到光明后所看到的第一眼情景——渡舟手心处的银色五角星。心里苦笑了一下:“渡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回。”
猩猩体内的危机虽然暂时得到了缓解,他身边的形势却变得更加复杂,但他现在已经根本顾不上其它,只能苦苦坚守着心灵里的最后一片明台,其余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因斯队长道:“所长,你已经警告过两次了,这厮还是那付德行,我怀疑这是缓兵之计,他很可能在等待同伙的支援。”
郑近东扳着脸,他刚才又对猩猩再次喊话,可是对方却依旧没有反应。哼了一声,他冷冷道:“动手吧。”
“是!”因斯兴奋地应了一声,举起右手,向上打了个手势。由于海城是小洋洲的第一城市,治安形势自然是政府管理的重点工作,平日发生的刑事案件也相对较少。自从晋升为突击队长后,因斯一直没有机会带领他的部队一显身手,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虽然敌人的实力有些单薄,却并不妨碍因斯此时心里的兴奋,他正要利用这个难得的实战机会向长官汇报的自己的工作成绩。
马车上的车夫看着一旁猩猩飞舞的乱发,暗红的脸庞和金色的眼瞳,早已吓得两腿发抖,他本可趁着士兵偷袭的时候悄悄逃遁,无奈两腿仿佛灌了铅,挪了两步就再也动弹不了。正在心惊胆战,茫然四顾的当儿,突然看见了因斯下达命令的手势。好在他平日也曾见识过作战部队的训练,也算知道因斯这个手势的意义,他赶紧抬头扫了一眼高处的哨楼,见上面的弓箭手果然拉紧了手中的弓弦,作势待发。车夫“噢”地嚷了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纵身滚下了车辕,抱头钻进了车辕下,心里祈祷莫要让流矢击中,成了旁边这个怪人的挡箭牌。
“放箭!”因斯怒吼一声,高举的右掌握成铁拳,猛地往下一砸,下达了射杀的命令。林霆钧靠在车壁,正透过车窗注视着猩猩身上的奇异变化,囚车里的温度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又高了几度,把车厢俨然变成了一个蒸笼,令他几乎无法喘气。因斯暴雷般的一声吼叫后,林霆钧随即听到了箭矢撕裂空气发出的呼啸声,他看着猩猩麻木不仁、无动于衷的反应,心里哀叹:“完了。”
二十余支劲箭流星般倾泻而下,毫不客气地直奔猩猩身体的各处要害。郑近东盯着被层层武装包围在中央的猩猩,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还有什么神通。”他很清楚自己队伍这批弓箭手的能力,像这般居高临下地齐射,就是大象也难逃一死。
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箭矢急速地穿过几十米的空间,眨眼之间便飞到了猩猩的面前,就在大家都认为他难逃一劫的时候,一幕令众人永远无法忘怀的情景出现了。
很久以后,当郑近东退休后撰写回忆录时曾提到过今天所发生的故事:“当时,我明明看着箭飞到了此人的面前,我以为他这回肯定没命了。谁知道,那二十余支飞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下子全部停在了距离他面前不足一米的半空中,仿佛他的四周有一面具有吸力的透明墙壁,所有的攻击不但毫无威胁,而且完全为其所制。”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奇景完全震撼了,哨楼上的弓箭手垂着弓,张着嘴,以为自己在看一场魔术表演。郑近东圆睁双眼,看着这么多劲箭一只只地分布在猩猩的四周,似乎被无数看不见的手牢牢地握住,再难进尺寸之功,他仿佛看到了一张一群飞蛾扑火前一刹那的特写照片。
紧接着,猩猩左眼金瞳一眯,二十多劲箭的箭羽立刻闪亮了两下,“扑”地一声微响,空中绽放了火焰的花朵,然后它们的箭簇慢慢调转了方向,就在大伙还在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当儿,箭矢向回辐射,平平地撒向猩猩前面的扇形区域。
“噗、噗、噗”,围着猩猩的盾牌上响起一连串爆竹般的响声,大部分的“火箭”都结结实实地扎在了盾牌手手里的护具上,零星的几只射向了空中。一只火箭射在囚车上被弹了回来,正好箭簇朝下落在趴在车辕下的车夫面前。那车夫正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顿时被吓了一跳,险些又大叫一声,他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才把声音咽回到了肚子,略略喘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裤裆好像有些潮湿。
因斯愣了半晌,方道:“所长,我们……我们怎么办?”
郑近东毕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硬汉,皱着眉头缓缓道:“暂且按兵不动。”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通讯员道:“向局里紧急报告,请他们派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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