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心灵冒险 > 第十节 开诚布公

?    看着孔雀不服气的眼神,边锋微笑道:“我们三个人斗你一个人,赢了也没什么光彩。”

    孔雀看了一眼边锋,冷漠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欣赏:“你很不错,我会再来找你的。”说着,身形往后纵起,骑上了一匹马驹,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嘴里轻叱一声,马儿便顺着来路跑了回去。

    “穷寇莫追。”边锋自忖没有把握留下这个久负盛名的女剑客,既然已经夺回了岚,就不想再节外生枝,他和杨子江对视了一眼,微笑着任由孔雀去了。杨子江转过头,一边招呼土坡上的兄弟们收队,一边对着那些孔雀的随从们叫了一声:“你们也走吧,以后再助纣为虐,小心自己的下场。”孔雀的随从们自然唯唯诺诺,扶着腿上中箭的伙伴很快离开了车道沟。

    边锋看了一下四周,除了路上的马车外,四周变得非常的安静,他整了整头发,跳上了车辕,掀开车帘探进头去,笑道:“岚小姐……”岚仍然坐在车厢里,闻言转过了头,似笑未笑地看着边锋。

    边锋的脑袋伸进车厢,迎上了岚的目光,心里一震,嘴里竟没说出下半句话来:对面坐着的这位年轻姑娘肤色白里透着一点儿古铜色,乌黑的头发梳得非常整齐,小巧的嘴角微微弯曲着一道弧线,露出了一丝贝齿的光华,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更让他心里居然有些慌乱。

    这是一双从容、乐观的眸子,眼波里虽夹杂着几许狡黠和顽皮,但更多的则是象太阳一样开朗的光芒,看着这双眼睛,仿佛让人想起了坚韧的向日葵。在边锋的想象里,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这位原住民的女老师想必会脸色苍白,芳心大颤,见着自己也许就跟见到亲人一样,甚至会眼含热泪地冲过来。他完全没想到这位姑娘居然还能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一副轻松悠闲的表情,似乎刚刚才看完了一场盛京有名的歌剧。边锋看着她阳光一般的灿烂目光,心里突然“扑通、扑通”地猛烈跳了起来,他支吾了几句他自己也听不清是什么的话,赶忙把头缩回了车外,杨子江看见他古怪的表情,顿时一惊:“难道岚受伤了?”他赶忙钻进了车厢,看到里面的情景后,心里一怒,把仍在车辕上发呆的边锋踢下了车去。

    边锋掉下了车,急忙拿桩稳住了身形,惊怒道:“罗大哥,踢我干啥?”

    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车厢里发了出来:“怕你抽风,让你清醒一下。”

    若干年后,每当边锋想起初次与岚相遇的时候,他都会吟一首他平生唯一所做的诗:“古道逐豺狼,新车露窟窿。谁知教书娘,笑看我仓惶。”

    ※※※

    杨子江和边锋此行的目的虽然要岚带回海城,但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他们自然不能强行这么去做,为了岚的安全,杨子江决定大家先回“女神号”,待到向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后,再由她自己做出选择。

    是夜,他们三个人围坐在罗汉的床前,准备好好地谈一下。罗汉经过一夜的休息后,精神和体力大有起色,尽管还下不了床,但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以外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杨子江首先开了口:“岚小姐,我相信现在你的肚子里肯定有很多疑问。不过,在大家谈这件事之前,我想有必要首先开诚布公地介绍一下彼此的身份。我和边锋你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床上的这位叫罗汉,我们俩都属于十字军,此次是奉红孔雀的命令协助边锋来寻找你的。”

    “你们是十字军?”岚的眼里露出了几丝讶异,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居然会让红孔雀也参与到了其中。

    杨子江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形的镀金铜牌,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岚仔细看了看,发现孔雀的翅膀上清晰地刻着五根彩色的羽毛,吃惊道:“五羽令,你们在十字军里的地位很高啊。”

    杨子江闻言笑道:“看来岚小姐对十字军很了解啊。”

    岚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甩了甩刚刚洗完,仍然湿漉漉的头发:“我以前一度想参加这个无私又神秘的组织,所以仔细地搜集了一些关于你们的资料,只可惜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说完,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罗汉看着岚,心里笑了笑:这个女孩很大方,让人感觉比较直爽。边锋坐在较远的一边,看着岚的侧影,眼神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子江把铜牌收回怀里,脸色一整:“岚小姐,如果你现在相信了我们的来历,可否介绍一下你和你父亲的一些情况。”尽管岚十之**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杨子江依然非常地谨慎,他不想找错了人,闹出个大笑话。

    “好吧。”岚托着腮帮子想了想:“我于1432年5月出生在海城定居点,母亲是一个原住民,我父亲是一个白种人。”舱里非常的安静,大家都在仔细地听着岚的故事。

    “虽然小洋洲没有禁止白人和原住民通婚的法律,但爸爸与妈妈的这次婚姻依旧在周边的地区造成了非常大的震动和影响。我父亲尽管只是个普通的大户人家的武士,但他毕竟是一个白种人,和原住民结婚,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件只有疯子才会去干的事情。”

    “结婚后,我父亲由于得不到主流社会的承认,很快便失去了工作,而原住民也视他们为异类,不肯与他们来往,尽管我爸妈彼此真心相爱,他们的生活却很窘迫。爸爸虽然很爱妈妈,但他毕竟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粗人,由于生活每况愈下,他开始慢慢地对我妈有些凶暴起来,尤其是酩酊大醉以后。”说到这里,岚的眼睛里浮上了一层泪花。

    边锋在旁边叹了一口气,岚虽然说得简单,但他还是可以想象到那是一幅怎样的情景:破烂的房屋家徒四壁,一个女人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憔悴的脸上挂着血痕和泪珠,一旁的床上,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正在酣然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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