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矩紧张地搓了搓手,严肃道:“张小姐但请吩咐,子矩当全力以赴。”
雪亭笑道:“这是一件小事,你认识这块玉牌么?黛姑娘告诉我此牌是她的信物,见牌如见人,对吗?”
子矩看来是个严谨的人,仔细地看了一下,道:“正是总经理的署名玉牌。”
雪亭点头道:“嗯,你果然认识它,子矩经理,我想从你这里先支一点钱。”
子矩道:“没问题,您需用多少?”
雪亭道:“不多,二十两银子足矣。”
子矩笑道:“好的,您稍等。”说完,快步下楼拿银子去了。
雪亭对猩猩道:“这个星球只有钱庄,没有银行,通行的货币是各大钱庄发行的金票和银票。钱庄有公立的,也有私营的。”
猩猩点了点头,他现在很好奇雪亭下一步要做什么,虽然他已经猜出了大概。
很快,子矩便端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走了上来,盒子上面覆盖着一块红绫。
揭开盒子上盖着的红绫,里面整齐地盛放着一列列雪花银,阳光下甚是耀眼。
子矩笑道:“这是一封上好的雪花银,价值100两,请江小姐笑纳。”
雪亭似乎有些不悦:“子矩经理,我只需要一张二十两纹银的银票,这些你还是端回去吧。”
子矩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张崭新的银票,笑道:“这个我也准备好了。”
猩猩暗暗点了点头,举一反三,果然是个机灵的商业人才。
桌子上的雪花银虽不方便携带,但实实在在地摆在人的眼前,发着诱人的光芒,恐怕任何一个普通的人都难免心动。
雪亭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子矩肯定已经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可是100两银子买不到的。
看来子矩对客户心理的揣摩十分到位,雪亭微微颌首:“子矩你有心了,多谢,你还是拿回去吧。”
子矩倒也不做作,见雪亭坚辞,道:“子矩明白了,还请江小姐在支出单上签个字。”
雪亭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张玉牌底部是个方印,写着几个篆书,雪亭拿着它在单上盖了个印。
子矩躬身道谢,向猩猩请了一声安,正要下去,雪亭道:“子矩,刚才那个说书的老者还在么?我想请他上来一下。”
子矩恭声道:“小姐稍等,我马上请他上来。”
猩猩对雪亭越来越佩服了,刚才进来时一个老者正在大堂说书,旁边的食客大多聚拢在他那里聚精会神的听书,猩猩虽然注意了一下,但并没注意他说书时的声音,现在想想,果然和刚才那个被殴的声音吻合。
不多时,那个老者颤颤地走上楼来,他穿着一身青衫,上面打了几个补丁,头发胡须皆白,脸色灰败,右颊红红地肿起,双眼黯淡无神,眉宇间皱纹层层叠叠,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雪亭道:“老人家,你刚才说的书很精彩,不知道可不可以再讲一段?”
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对不起,这位小姐,小老今日身体不便,恐怕有负美意。”虽然落魄,这老人的语言却依然透着几分硬朗。
雪亭道:“好吧,我不勉强,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去给孩子看病,顺便给自己抓点药,待你好了,我们再来光顾。”将银票推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一愣,看了看银票,看得出来他实在需要这银子渡过难关,但可能是受无功不受禄心理的影响,他有些狐疑。
雪亭柔声道:“老人家,这二十两银子虽然不多,却能让你们一个月衣食无忧,待你恢复了,再出来赚钱就行了。”顿了顿,复道:“收下吧,给孩子治病要紧。”
老人看着雪亭,眼神慢慢由怀疑变成感激,一咬牙道:“小姐稍候,小老倒还是有一些玩意儿拿出来献宝。”
转过身去,拉了一张椅子,走到屋角的一个屏风后,坐了下来,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小老今日染恙,口齿不清,些许雕虫小技请小姐欣赏,不如法眼之处尚请见谅。”
雪亭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猩猩却暗吃一惊,这老人一坐到屏风后,刚才痛楚和犹豫的声音顿时一扫而光,刚才这句话说得自信又有力,语气铿锵顿挫,仿佛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在发布进军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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